第八十九章
季冉繼續說：“總之你還是要盡量的給觀眾看到你帥氣的那麵，以後也比較好挽回形象。”
“為什麽一定要挽回形象？”時光問。
季冉看他：“到時候被人罵你是神經病你就知道了。”
“如果隻是開玩笑的呢？萬一大家就喜歡我神經病的一麵呢？隻要我生活作風沒問題，沒有做出觸及大眾底線的事，就算是神經病，也應該有人喜歡吧？”
季冉怔怔地看著時光，不說話了。
森銳澤也若有所思地抽了幾口煙，然後起身彈掉煙灰，說：“我覺得這是個路子，沒有人百分百的讓人喜歡，也沒聽說誰因為自家的孩子淘氣就不喜歡了。總之不同的風格就會有不同的受眾，總會有好這一口的。”
季冉垂死掙紮：“可大部分人還是喜歡正正經經的……”
“行了。”森銳澤擺手，“合作多少年了，還不知道你好哪一口。這次聽我的，你不會後悔。”
季冉看時光。
時光笑：“其實今天算是我本色出演，季哥你非讓我端著，我還未必習慣。”
季冉沉著臉思考了半天，才說：“那行，咱們先這樣，如果出現問題了，再想辦法。但是有一點還是我堅持的，你瘋可以，但是怎麽帥氣的瘋，很關鍵。”
“帥氣的瘋？”時光想了想，起身走到空地上，在兩人的目瞪口呆中隨性的跳了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有街舞，有邁克的舞，還有藏族、蒙古和新疆的舞蹈。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卻又一眼能夠分辨，最主要他跳的真心很帥，四肢伸展，身體協調，每個關節都很靈活，尤其是柔軟的腰，看著就很有韌性。
“這樣？”時光一口氣跳完，期待的看兩個人。
季冉認真思索，點頭。
森銳澤交疊著腿，不動聲色的側了一下身子。
時光一拍手，長出一口氣：“ok，就這個節奏了。”
兩天一夜。
節目錄製結束。
第二天一早，各自退了房，趕飛機離開了y省。
穀天天在飛機上問：“哥，你覺得這個節目怎麽樣？”
時光想了想，說：“我還以為大家在錄節目期間真能成為好朋友呢，結果下了節目就連話也不說一句了。”
穀天天也不管時光的答非所問，認真想了想，歎了一口氣：“當明星真不容易。”
就算不容易，即便很辛苦，但是時光覺得無論重來多少次，他都會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回了家，屋裏靜悄悄的，樓湛沒在，時光這才想起樓湛回家去了。同居一個多月，樓湛偶爾還是會回家一趟，通常那個時間段尋女神也沒戲，樓湛作為孝子回去陪母親吃頓飯之類的，但是基本晚上不住在那裏，女神對此也沒多問過一句。
時光把給樓湛買的包放在了沙發上，去洗了個澡，濕著頭發往沙發上盤腿一坐，就玩起了手機。其實他想給樓湛去電話，但是又很糾結森銳澤的事，他不想特意去告知樓湛，好像森銳澤真會對他們的關係造成多大的影響一樣。可又不能不說，萬一樓湛以為自己瞞著他，到時候的誤會就更大了。所以必須說，隻是要輕描淡寫的說。
做了決定，時光就給樓湛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然後又按照季冉給的電話號碼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是教車教練的電話，安排了學車的時間後，這才真正休息了下來。
晚飯是在外麵吃的，環境很不錯的一家餐廳，基於愛人之間的信任，時光提到了這次錄製節目的情況，以及森銳澤也去了，並且和他一組完成遊戲的事。樓湛沉默的咽下嘴裏的東西後，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多餘的什麽都沒問。
樓湛這種反應時光有些看不懂，心裏不太高興是肯定的，隻要不提出來，時光也就當他接受了。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這樣，總有些不順心的地方，忍一忍也就過了。
所謂磨合，也就是這麽一回事。
晚飯後，樓湛開車，時光以為他們要回家，但是樓湛卻載著他一路往北邊開。時光問他去哪兒，樓湛說：“去泡溫泉，季冉說你這兩天很累。”
時光心裏劃過一道暖流，也突然反應了過來，有季冉在，樓湛肯定是什麽都知道了，說不定比他還早知道，既然一直沒提，怕是也不介意森銳澤的事兒了。不由慶幸，自己沒有刻意的去提，反而讓樓湛多心。
奧迪車乘著夜色拐上了高速公路，在行駛了一個半小時後，終於到達了近郊的一處溫泉酒店。房間早就已經定好了，直接拎包入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感覺整個酒店都彌漫著一種硫磺的氣味。
時光前腳下了車，後腳就又有一輛車開了進來，明晃晃的大燈從眼前略過，時光偏開頭眯了眼，然後聽見了車門關上的聲音。
“小時？”
有人驚訝的喊他，時光扭頭去看，恰好燈光熄滅，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直到對方走到身邊，他才認出人來：“姬總編？”
來人容貌俊朗，氣質溫文爾雅，白皙的臉龐看不出具體的年齡，隻有眼角的紋路暴露了他並不年輕事實。正是尚雜誌的總編，姬天縱。
“來泡溫泉？”
“嗯，前兩天錄了一個節目，有點累，就來解解乏。”說著，時光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下了車後，緊貼在姬天縱身邊的年輕男人。對方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看起來就不便宜的休閑服，長得高大帥氣，看著自己的神色很有一些淩厲的架勢，但是頭上卻挑染了一縷不和諧的銀發，硬生生將一副好容貌變成了中二少年……當然，一般這個時候要稱呼對方，潮。
姬天縱笑著介紹：“阿聖，這是時光，還有……”姬天縱看著停好車走過來的樓湛，“樓湛。”然後介紹身邊的人，“皇哲聖。”
馬丹！這兩個是來攪基的嗎？
時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個人已經攪合在一起了！？那前不久皇哲聖和一個明星過夜被拍到的那個新聞是真還是假的？還有上上個月外圍女爆料參加皇哲聖舉辦的趴體，皇哲聖邀請了二十個女孩上他遊艇的事情，又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對了，上個月有媒體拍到了皇哲聖在法國與一金發美人浪漫同遊的照片……果然年紀大的人心也夠寬嗎？就算再是緋聞，到了這個份兒上，叔可忍，孰不可忍啊！
天色暗，姬天縱沒發現時光臉色的變化，但是卻發現了樓湛和皇哲聖的不對付。
“阿聖，你認識樓湛？”
皇哲聖勾著嘴角笑，頭頂上的銀毛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他說：“你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鄰居家的孩子。”
樓湛麵無表情。
皇哲聖看著樓湛吊兒郎當的笑，視線在時光的身上劃拉了一圈：“喲，是不是我今天發現了什麽，你這是帶小明星來開房呢？”
樓湛還是麵無表情，對著姬天縱點了一下頭當做招呼，拉著時光轉身就走。
“樓湛你給我站住，我問你話呢。”
樓湛腳下不停。
皇哲聖一把甩掉姬天縱拉著自己的手，因為力氣太大，姬天縱被甩的往後踉蹌了幾步，重重的撞在了車上。時光正好回頭看，就見到姬天縱捂著腰貼著滑下，蹲在了地上。
“等等。”時光拉住樓湛，往回走。他迎麵與皇哲聖撞上，皇哲聖卻無視他為什麽往回走，筆直的衝著樓湛就去了。
時光快步來到姬天縱身邊，蹲下·身扶著他，問：“沒事吧？”
姬天縱吸了口涼氣，好脾氣一樣的對著時光笑了笑。
時光扭頭去看不依不鬧的挑釁樓湛的皇哲聖，不滿的抱怨了一句：“這樣的渣男，有什麽值得喜歡的？”
姬天縱抬頭，疑惑看他。
“不是？”時光從姬天縱的目光裏發現了問題。
“我隻是他的家庭教師，答應他今天出來玩玩，所以……小時，你誤會了。”
時光閉嘴，不再說話。
當時光把姬天縱扶起來，再留意那邊兩人對話的時候，皇哲聖正指著自己這邊問：“你騙不了我，你特麽潔癖又神經病，會摟著一個男人來泡溫泉？他是不是你包養的小明星？你喜歡男人啊？你爸你媽知道了得哭死吧！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
樓湛蹙眉。沒搭理他。朝時光這邊看，一副等著他的表情。
“不說話就是默認？你還真喜歡男人啊？還包小明星，哈哈！”皇哲聖笑了，特別滿意這個答案。
樓湛深深看了皇哲聖一眼。
時光聽見姬天縱這麽問，本來沒什麽想法的，突然就開始期待了起來。他的心髒砰砰的跳著，無比期待著樓湛會承認他們兩人的關係。
明明這樣的想法是不現實的。
“他是我同學。”樓湛說。
嗯，是的，這個想法非常不現實。
時光斂下雙目，壓下眼底的失落，告訴自己，這才是現實。
皇哲聖又追著問了幾句，樓湛實在覺得煩了，遠遠的朝時光遞了一個眼色，轉身先走了。皇哲聖戲謔的站在原地看著樓湛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廳內，然後轉頭看向了時光。他走到他們麵前，一把扯過姬天縱的手，朝時光鄙夷的說了一句：“滾一邊去，什麽玩意兒。”
時光愣了一秒，然後差點氣炸了！重生到現在，不是，是兩輩子，他是真的第一次遇見性格這麽惡劣的一個人啊！
——活該！你丫就繼續中二吧！勞資特麽就等著你眾叛親離，登報出櫃，苦追不到姬總編！勞資買瓜子泡杯茶坐等年度大戲開演！
看著皇哲聖抓著姬天縱的手臂，無視姬天縱忍痛的呻·吟聲，幾乎半拖著的將人拉走。時光的心底湧出了無數惡毒的想法，和一種幸災樂禍般的優越感。
坐等渣男被虐這種梗實在是太喜聞樂見了！
大家在酒店大廳分開，時光背著門牌號找到了樓湛訂的房間，樓湛早就已經脫下外套站在房間裏了，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眼底還有點來不及散去的冷意，然後眨眼間多餘的情緒就消失了。
樓湛訂的房間是一套有院子的小別墅，後院就有一個小的溫泉池，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但是小院裏為了營造自然的氣氛，種了一棵楓樹。正值秋季，楓樹化成了紅雲，在昏黃的燈光下美輪美奐，樹下麵鋪了厚厚的一層枯黃的落葉，還有幾片在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搖曳多姿。
光是這副景色，時光就醉了，他扭頭對著樓湛笑，覺得最浪漫的事，大抵也就如此。
樓湛從身後摟住他，親吻他的發旋，一言不發。
季冉繼續說：“總之你還是要盡量的給觀眾看到你帥氣的那麵，以後也比較好挽回形象。”
“為什麽一定要挽回形象？”時光問。
季冉看他：“到時候被人罵你是神經病你就知道了。”
“如果隻是開玩笑的呢？萬一大家就喜歡我神經病的一麵呢？隻要我生活作風沒問題，沒有做出觸及大眾底線的事，就算是神經病，也應該有人喜歡吧？”
季冉怔怔地看著時光，不說話了。
森銳澤也若有所思地抽了幾口煙，然後起身彈掉煙灰，說：“我覺得這是個路子，沒有人百分百的讓人喜歡，也沒聽說誰因為自家的孩子淘氣就不喜歡了。總之不同的風格就會有不同的受眾，總會有好這一口的。”
季冉垂死掙紮：“可大部分人還是喜歡正正經經的……”
“行了。”森銳澤擺手，“合作多少年了，還不知道你好哪一口。這次聽我的，你不會後悔。”
季冉看時光。
時光笑：“其實今天算是我本色出演，季哥你非讓我端著，我還未必習慣。”
季冉沉著臉思考了半天，才說：“那行，咱們先這樣，如果出現問題了，再想辦法。但是有一點還是我堅持的，你瘋可以，但是怎麽帥氣的瘋，很關鍵。”
“帥氣的瘋？”時光想了想，起身走到空地上，在兩人的目瞪口呆中隨性的跳了幾個簡單的舞蹈動作，有街舞，有邁克的舞，還有藏族、蒙古和新疆的舞蹈。簡簡單單的幾個動作，卻又一眼能夠分辨，最主要他跳的真心很帥，四肢伸展，身體協調，每個關節都很靈活，尤其是柔軟的腰，看著就很有韌性。
“這樣？”時光一口氣跳完，期待的看兩個人。
季冉認真思索，點頭。
森銳澤交疊著腿，不動聲色的側了一下身子。
時光一拍手，長出一口氣：“ok，就這個節奏了。”
兩天一夜。
節目錄製結束。
第二天一早，各自退了房，趕飛機離開了y省。
穀天天在飛機上問：“哥，你覺得這個節目怎麽樣？”
時光想了想，說：“我還以為大家在錄節目期間真能成為好朋友呢，結果下了節目就連話也不說一句了。”
穀天天也不管時光的答非所問，認真想了想，歎了一口氣：“當明星真不容易。”
就算不容易，即便很辛苦，但是時光覺得無論重來多少次，他都會覺得這一切都值得。
回了家，屋裏靜悄悄的，樓湛沒在，時光這才想起樓湛回家去了。同居一個多月，樓湛偶爾還是會回家一趟，通常那個時間段尋女神也沒戲，樓湛作為孝子回去陪母親吃頓飯之類的，但是基本晚上不住在那裏，女神對此也沒多問過一句。
時光把給樓湛買的包放在了沙發上，去洗了個澡，濕著頭發往沙發上盤腿一坐，就玩起了手機。其實他想給樓湛去電話，但是又很糾結森銳澤的事，他不想特意去告知樓湛，好像森銳澤真會對他們的關係造成多大的影響一樣。可又不能不說，萬一樓湛以為自己瞞著他，到時候的誤會就更大了。所以必須說，隻是要輕描淡寫的說。
做了決定，時光就給樓湛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回來了。然後又按照季冉給的電話號碼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是教車教練的電話，安排了學車的時間後，這才真正休息了下來。
晚飯是在外麵吃的，環境很不錯的一家餐廳，基於愛人之間的信任，時光提到了這次錄製節目的情況，以及森銳澤也去了，並且和他一組完成遊戲的事。樓湛沉默的咽下嘴裏的東西後，隻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多餘的什麽都沒問。
樓湛這種反應時光有些看不懂，心裏不太高興是肯定的，隻要不提出來，時光也就當他接受了。兩個人在一起本來就是這樣，總有些不順心的地方，忍一忍也就過了。
所謂磨合，也就是這麽一回事。
晚飯後，樓湛開車，時光以為他們要回家，但是樓湛卻載著他一路往北邊開。時光問他去哪兒，樓湛說：“去泡溫泉，季冉說你這兩天很累。”
時光心裏劃過一道暖流，也突然反應了過來，有季冉在，樓湛肯定是什麽都知道了，說不定比他還早知道，既然一直沒提，怕是也不介意森銳澤的事兒了。不由慶幸，自己沒有刻意的去提，反而讓樓湛多心。
奧迪車乘著夜色拐上了高速公路，在行駛了一個半小時後，終於到達了近郊的一處溫泉酒店。房間早就已經定好了，直接拎包入住，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裏作用，感覺整個酒店都彌漫著一種硫磺的氣味。
時光前腳下了車，後腳就又有一輛車開了進來，明晃晃的大燈從眼前略過，時光偏開頭眯了眼，然後聽見了車門關上的聲音。
“小時？”
有人驚訝的喊他，時光扭頭去看，恰好燈光熄滅，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直到對方走到身邊，他才認出人來：“姬總編？”
來人容貌俊朗，氣質溫文爾雅，白皙的臉龐看不出具體的年齡，隻有眼角的紋路暴露了他並不年輕事實。正是尚雜誌的總編，姬天縱。
“來泡溫泉？”
“嗯，前兩天錄了一個節目，有點累，就來解解乏。”說著，時光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下了車後，緊貼在姬天縱身邊的年輕男人。對方看著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一身看起來就不便宜的休閑服，長得高大帥氣，看著自己的神色很有一些淩厲的架勢，但是頭上卻挑染了一縷不和諧的銀發，硬生生將一副好容貌變成了中二少年……當然，一般這個時候要稱呼對方，潮。
姬天縱笑著介紹：“阿聖，這是時光，還有……”姬天縱看著停好車走過來的樓湛，“樓湛。”然後介紹身邊的人，“皇哲聖。”
馬丹！這兩個是來攪基的嗎？
時光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兩個人已經攪合在一起了！？那前不久皇哲聖和一個明星過夜被拍到的那個新聞是真還是假的？還有上上個月外圍女爆料參加皇哲聖舉辦的趴體，皇哲聖邀請了二十個女孩上他遊艇的事情，又是真的還是假的啊？對了，上個月有媒體拍到了皇哲聖在法國與一金發美人浪漫同遊的照片……果然年紀大的人心也夠寬嗎？就算再是緋聞，到了這個份兒上，叔可忍，孰不可忍啊！
天色暗，姬天縱沒發現時光臉色的變化，但是卻發現了樓湛和皇哲聖的不對付。
“阿聖，你認識樓湛？”
皇哲聖勾著嘴角笑，頭頂上的銀毛在燈光下格外的耀眼。他說：“你不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鄰居家的孩子。”
樓湛麵無表情。
皇哲聖看著樓湛吊兒郎當的笑，視線在時光的身上劃拉了一圈：“喲，是不是我今天發現了什麽，你這是帶小明星來開房呢？”
樓湛還是麵無表情，對著姬天縱點了一下頭當做招呼，拉著時光轉身就走。
“樓湛你給我站住，我問你話呢。”
樓湛腳下不停。
皇哲聖一把甩掉姬天縱拉著自己的手，因為力氣太大，姬天縱被甩的往後踉蹌了幾步，重重的撞在了車上。時光正好回頭看，就見到姬天縱捂著腰貼著滑下，蹲在了地上。
“等等。”時光拉住樓湛，往回走。他迎麵與皇哲聖撞上，皇哲聖卻無視他為什麽往回走，筆直的衝著樓湛就去了。
時光快步來到姬天縱身邊，蹲下·身扶著他，問：“沒事吧？”
姬天縱吸了口涼氣，好脾氣一樣的對著時光笑了笑。
時光扭頭去看不依不鬧的挑釁樓湛的皇哲聖，不滿的抱怨了一句：“這樣的渣男，有什麽值得喜歡的？”
姬天縱抬頭，疑惑看他。
“不是？”時光從姬天縱的目光裏發現了問題。
“我隻是他的家庭教師，答應他今天出來玩玩，所以……小時，你誤會了。”
時光閉嘴，不再說話。
當時光把姬天縱扶起來，再留意那邊兩人對話的時候，皇哲聖正指著自己這邊問：“你騙不了我，你特麽潔癖又神經病，會摟著一個男人來泡溫泉？他是不是你包養的小明星？你喜歡男人啊？你爸你媽知道了得哭死吧！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們？”
樓湛蹙眉。沒搭理他。朝時光這邊看，一副等著他的表情。
“不說話就是默認？你還真喜歡男人啊？還包小明星，哈哈！”皇哲聖笑了，特別滿意這個答案。
樓湛深深看了皇哲聖一眼。
時光聽見姬天縱這麽問，本來沒什麽想法的，突然就開始期待了起來。他的心髒砰砰的跳著，無比期待著樓湛會承認他們兩人的關係。
明明這樣的想法是不現實的。
“他是我同學。”樓湛說。
嗯，是的，這個想法非常不現實。
時光斂下雙目，壓下眼底的失落，告訴自己，這才是現實。
皇哲聖又追著問了幾句，樓湛實在覺得煩了，遠遠的朝時光遞了一個眼色，轉身先走了。皇哲聖戲謔的站在原地看著樓湛的背影消失在酒店大廳內，然後轉頭看向了時光。他走到他們麵前，一把扯過姬天縱的手，朝時光鄙夷的說了一句：“滾一邊去，什麽玩意兒。”
時光愣了一秒，然後差點氣炸了！重生到現在，不是，是兩輩子，他是真的第一次遇見性格這麽惡劣的一個人啊！
——活該！你丫就繼續中二吧！勞資特麽就等著你眾叛親離，登報出櫃，苦追不到姬總編！勞資買瓜子泡杯茶坐等年度大戲開演！
看著皇哲聖抓著姬天縱的手臂，無視姬天縱忍痛的呻·吟聲，幾乎半拖著的將人拉走。時光的心底湧出了無數惡毒的想法，和一種幸災樂禍般的優越感。
坐等渣男被虐這種梗實在是太喜聞樂見了！
大家在酒店大廳分開，時光背著門牌號找到了樓湛訂的房間，樓湛早就已經脫下外套站在房間裏了，看見他的那一瞬間，眼底還有點來不及散去的冷意，然後眨眼間多餘的情緒就消失了。
樓湛訂的房間是一套有院子的小別墅，後院就有一個小的溫泉池，屋子裏收拾的很幹淨，但是小院裏為了營造自然的氣氛，種了一棵楓樹。正值秋季，楓樹化成了紅雲，在昏黃的燈光下美輪美奐，樹下麵鋪了厚厚的一層枯黃的落葉，還有幾片在浮在波光粼粼的水麵上，搖曳多姿。
光是這副景色，時光就醉了，他扭頭對著樓湛笑，覺得最浪漫的事，大抵也就如此。
樓湛從身後摟住他，親吻他的發旋，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