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當天下午的飛機，季冉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同行的還有胡小天和另外一個叫於靜的生活助理。
這幾天的時間，於靜已經跟在樓湛身邊正式工作了，也像是得過特意的交代一樣，和樓湛的距離保持的很好，這讓樓湛很滿意。倒是胡小飛快變成胡蒼蠅了，還是隻沒頭的蒼蠅。看的出來他是特別的想要這份工作，頭一天跟在於靜身邊轉著想要幫忙，後兩天就圍著時光轉圈，明明快三十歲了，張口閉口的喊時光‘哥’，喊的時光不自在極了。其實對方要是乖乖的在屋裏等著，時光說不定心一軟就留下他了。偏偏胡小飛繞完了樓湛繞時光，轉身又繞到季冉的身邊，壓根兒一點立場都沒有，時光幹脆也就懶得管了。
想到纏人這事，時光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樓湛，你覺得我煩不？”
樓湛正昏昏欲睡呢，聞言疑惑地看了過來，眼底還有些明顯困倦的水意，少了平日裏的冷銳默然，多了幾分呆木的可愛。在一個略長的反射弧之後，樓湛問：“被胡小天纏煩了？”
時光想了想，覺得問題不是纏沒纏煩，而是他從胡小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初那種不要臉不要皮的吸引著樓湛的注意力，想來是比現在自己感受到的還要惹人討厭無數倍。
“不高興就別理他，他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樓湛懶洋洋的說。
“如果不退呢？”
“是人總會有底線的，耐心也不可能無窮無盡，總有失去耐心的時候。”
時光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覺得樓湛應該是說自己沒底線，還很有耐心？這是誇獎還是貶低？
“不過，如果真的見到那種沒臉沒皮的，又不想躲，就追求了當愛人吧。”樓湛突然又說了一句。
“！？”時光眼睛睜圓。
樓湛的嘴角勾了起來，把眼罩往下一拉，不再說話了。
時光怔怔地看著樓湛，久久的，然後也笑了。
其實時光能夠感覺到樓湛對自己的寬容。在他纏著樓湛的那些日夜裏，幾乎沒感受到樓湛對自己的刁難，甚至連觸冰的次數都很少，然後他就那麽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樓湛的身邊。
難道樓湛早就在暗戀小爺了？
時光又撓了撓下巴，笑的眉飛色舞。
“喂，我決定了，還是要租那套高檔公寓。”時光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男人。
“嗯。”
“我們兩個一人一半房租。”
“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要和你同居。”
“可以。”
“你把眼罩取下來，看著我！”
“……”
“擋什麽啊，我幫你取。”
“……”
“好吧，你自己取。”
“……”
“取啊。”
“……”
“樓湛，你就繼續裝吧你！你嘴角都咧到耳垂了！”
“……”
“喂，樓湛，你耳朵紅了。”
“……”
“臉也紅了。”
“……”
“呐！房子租好了，我們去買個又大又軟的king床吧。”
“……”
“嗯？”
“好。”
“所以說，你把眼罩取了，看著我啊！”
坐在斜對麵的季冉無力的捂住了臉，長歎一聲，萬念俱灰。
胡小天把頭扭到了一邊，沉默的看著機外的景色，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
回到b市，兩人暫時分開，季冉送樓湛回家，時光則自己打車去了賓館。半路上的時候他在考慮買車的事情，但是想想自己現在收入，決定還是先考慮駕照的事吧。而且b市這種超級城市……有車也未必方便啊。
晚上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時光就把樓湛給叫了出來，陪他去租房子。樓湛這次自己開了車過來，一輛百來萬的奧迪家轎，在b市這地方也算是比較常見，既不高調，也不會顯得過分低調的車款。
“怎麽開這車？”時光坐上副駕的時候問，一邊綁著安全帶，扭頭看了一圈。車裏沒有多餘的裝飾，椅背平整幹淨，腳墊絨毛厚長，這種一塵不染的感覺，應該是樓湛的私車。想到私車，就想到了那輛超跑，同時也聯想到了，這輛車的副駕不會也是自己第一個坐上吧？
“好談事。”樓湛簡潔的說。
時光想了想，然後了然的點頭了。確實。開這種價位的車既不會讓人覺得是冤大頭，也不會讓人覺得好欺負，辦起事來總是會簡單一些。樓湛還是想的周到。
“昨晚上睡好了嗎？”時光問。
“嗯。”
“我沒怎麽睡好。”
“嗯？”
“同居呢，你不興奮？”
“……”樓湛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勾了起來，車裏的氣氛也一瞬間晴朗了起來。
開了個好頭，時光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起了將要去看的那套房子的規模，小區的環境，然後家裏可能需要添置的東西，直至自己喜歡什麽樣的顏色。
“你會做飯嗎？”時光想了想，問。
“不太會。”
“我也不怎麽樣。”時光蹙眉，“不過還是買一些廚具吧，心血來潮了自己做一頓也不錯。我番茄炒蛋不錯，也會煎牛排，等咱們搬進去了，我給你做牛排。”
“好。”樓湛點頭，嘴角一直含著笑。
時光正琢磨著回頭買點烹飪書慢慢學的時候，手機的短信音響了。拿起來看，是季冉發過來的。
【你和樓少一起？】
這個問話顯然有些雙關意，不過無論季冉問的是他和樓湛一起交往了，還是此時在一起，答案都是確定的。
【是的。】
【你們在一起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更加明確，時光卻反而有些猶豫了。
樓湛見他臉色，問：“怎麽了？誰發的？”
“季冉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裏的，我要告訴他嗎？”時光看著樓湛，他猶豫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樓湛想不想把他們的關係公布出去。其實有一點時光沒去深想過，但是現在卻清楚的浮出了腦海。他和樓湛到底算什麽？他們能夠走多遠？
樓湛搖了下頭：“沒必要和他解釋。”
時光點了下頭，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反正早就知道的，和樓湛這種身份的人談戀愛，有些地方肯定是不會順心的。所以不如安慰自己，說不定等最後真正的答案出來之前，反倒是自己先膩歪了呢？到時候這些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時光沒有回答，季冉也就沒有再問了。隻是此刻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白胖子差點把自己扯成了光頭。
作為經紀人，必須要掌握手下藝人的感情狀況，說的狠一點，有些經紀人更是在掌控手下藝人生活的方方麵麵。通常來說藝人談個戀愛就夠讓人鬧心的了，結果還是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不，現在覺得和男人談戀愛沒什麽，反正有森銳澤在，他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問題是特麽的手下藝人在和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兒子談戀愛，這就有問題了好吧！他是保證立場讓兩個人分手啊？還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妥協？可樓少上麵還有個樓董啊！自己是不是該忠心不二，立場鮮明的向上級反應，戳破這對狗男男的美夢！可是萬一樓少報複自己呢……呃，不對，要是不告訴樓董，樓董直接就讓自己回家吃自己的……嗯？可是樓少一樣可以讓自己回家吃自己的……臥槽！這特麽是個死循環啊！怎麽走都是死啊！
季冉揪著自己的頭，看著一直沒亮起來的手機，他突然就悟了！
時光好樣噠！我沒看到！我沒猜到！我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季大胖子複活了。
這是一處位於b市三環的高檔小區，地處於b市護城河的一處三岔口岸上，除了中間的六棟三十八層高的大廈外，臨河一圈蓋在綠蔭垂柳中的都是兩層樓高的小型別墅，有前後院，占地頗廣，兩層樓加起來大約有四百多平，如果再加上閣樓和地下室，總使用麵積約在五百平左右。該小區的別墅賣的非常好。當然，那六棟大廈的九百多套房子更是一開售就賣了個幹幹淨淨。
時光選這裏的原因有三點，安全和高檔，以及在上一世，他就曾經站在這個小區的門口對身邊的那個人說，我們早晚要住進裏麵去。所以當初在選房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裏。而且巧的是，這裏正好有一套房子出租。
房子的主人是個老年喪偶的老教授，年紀大了被兒子接去住了，就決定出租了這套房子。房子古香古色，很幹淨，家具也不算太舊，一應俱全，當然價格也不菲。老教授看是兩個男人來租房子就有些不樂意了，一見麵就問他們結婚沒，等聽了他們沒有結婚，年紀又小，當即就不太樂意租了，怕他們年輕人不知道珍惜，不愛惜房子。
其實時光沒來看過，一進這屋他就有些猶豫。因為這時候才想起來，別人住過的房子，樓龜毛能住嗎？
果不其然，樓湛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就算老人挑刺，他也沉默著，最後甚至走到了陽台上不說話。雖然臉上看不出好壞，但是時光知道這房子有些破了樓湛的底線。
老人找著理由不想租，他兒子也有些坐地起價的意思，時光心裏也有些猶豫不決的，問了一句：“屋裏的家具我不要可以嗎？我想從新裝修。”
老人一聽眼睛都瞪圓了。他兒子也不出聲了。
時光一看這樣，就知道沒戲，心裏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看著樓湛的背影想，但凡租房子肯定都是舊樓，可讓樓湛住進這種房子確實委屈了些，問題他不可能真去買套房子啊，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怎麽辦？
又爭取了一番，直到最後老人的兒子接了一個電話，表示又有人來看房後，時光才不得不放棄了。時光沒轍了，回去了的路上蔫蔫的。房子沒談成不說，家具的事也不用張羅了，同居的事情更是遙遙無期。
當然，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們和老人的兒子一起下了樓，路上也聊了一些附近房源的問題，老人的兒子中肯的提了意見：“如果真打算留在b市發展，還不如買一套房子，現在b市的房價一直在漲，買下來留在手裏也算是不動產投資了，比租房子劃得來。”
時光點頭笑，誰都知道這個理，可問題b市的房價居高不下，他手裏的錢還有別的用處，就算投資也肯定做短線的投資，買房子肯定是排在投資電影的後麵。
倒是樓湛，雖然從頭到尾沒怎麽說過話，但是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幾分明顯的意動。
三個人在小區門口分開後，時光和樓湛邊說邊往停車的方向走去，沒看見老人的兒子正朝著一個容貌俊朗，氣質溫文的男人走了過去。
那人看著時光和樓湛並肩而行的背影，眉心微微的蹙著，尤其視線落在時光的身上時，灼熱的好像火焰，久久無法收回。
老人的兒子伸出手，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你好，請問是你要看房嗎？”
男人回過神來，笑了笑：“是。”
“怎麽稱呼？”
“我姓於，於向晨。”於向晨頓了頓，“剛剛那兩個也是租房的嗎？”
“你看到了？是的。”
“他們兩個？”
“這……不太清楚。”
於向晨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笑彎了眼：“走吧，帶我去看看。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很喜歡這裏的房子……”
當天下午的飛機，季冉跟著他們一起回去，同行的還有胡小天和另外一個叫於靜的生活助理。
這幾天的時間，於靜已經跟在樓湛身邊正式工作了，也像是得過特意的交代一樣，和樓湛的距離保持的很好，這讓樓湛很滿意。倒是胡小飛快變成胡蒼蠅了，還是隻沒頭的蒼蠅。看的出來他是特別的想要這份工作，頭一天跟在於靜身邊轉著想要幫忙，後兩天就圍著時光轉圈，明明快三十歲了，張口閉口的喊時光‘哥’，喊的時光不自在極了。其實對方要是乖乖的在屋裏等著，時光說不定心一軟就留下他了。偏偏胡小飛繞完了樓湛繞時光，轉身又繞到季冉的身邊，壓根兒一點立場都沒有，時光幹脆也就懶得管了。
想到纏人這事，時光忍不住的問了一句：“樓湛，你覺得我煩不？”
樓湛正昏昏欲睡呢，聞言疑惑地看了過來，眼底還有些明顯困倦的水意，少了平日裏的冷銳默然，多了幾分呆木的可愛。在一個略長的反射弧之後，樓湛問：“被胡小天纏煩了？”
時光想了想，覺得問題不是纏沒纏煩，而是他從胡小天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初那種不要臉不要皮的吸引著樓湛的注意力，想來是比現在自己感受到的還要惹人討厭無數倍。
“不高興就別理他，他自己就會知難而退了。”樓湛懶洋洋的說。
“如果不退呢？”
“是人總會有底線的，耐心也不可能無窮無盡，總有失去耐心的時候。”
時光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覺得樓湛應該是說自己沒底線，還很有耐心？這是誇獎還是貶低？
“不過，如果真的見到那種沒臉沒皮的，又不想躲，就追求了當愛人吧。”樓湛突然又說了一句。
“！？”時光眼睛睜圓。
樓湛的嘴角勾了起來，把眼罩往下一拉，不再說話了。
時光怔怔地看著樓湛，久久的，然後也笑了。
其實時光能夠感覺到樓湛對自己的寬容。在他纏著樓湛的那些日夜裏，幾乎沒感受到樓湛對自己的刁難，甚至連觸冰的次數都很少，然後他就那麽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樓湛的身邊。
難道樓湛早就在暗戀小爺了？
時光又撓了撓下巴，笑的眉飛色舞。
“喂，我決定了，還是要租那套高檔公寓。”時光用胳膊肘撞了撞身邊的男人。
“嗯。”
“我們兩個一人一半房租。”
“好。”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要和你同居。”
“可以。”
“你把眼罩取下來，看著我！”
“……”
“擋什麽啊，我幫你取。”
“……”
“好吧，你自己取。”
“……”
“取啊。”
“……”
“樓湛，你就繼續裝吧你！你嘴角都咧到耳垂了！”
“……”
“喂，樓湛，你耳朵紅了。”
“……”
“臉也紅了。”
“……”
“呐！房子租好了，我們去買個又大又軟的king床吧。”
“……”
“嗯？”
“好。”
“所以說，你把眼罩取了，看著我啊！”
坐在斜對麵的季冉無力的捂住了臉，長歎一聲，萬念俱灰。
胡小天把頭扭到了一邊，沉默的看著機外的景色，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嘴角輕輕的勾了起來。
******
回到b市，兩人暫時分開，季冉送樓湛回家，時光則自己打車去了賓館。半路上的時候他在考慮買車的事情，但是想想自己現在收入，決定還是先考慮駕照的事吧。而且b市這種超級城市……有車也未必方便啊。
晚上好好睡了一覺，第二天時光就把樓湛給叫了出來，陪他去租房子。樓湛這次自己開了車過來，一輛百來萬的奧迪家轎，在b市這地方也算是比較常見，既不高調，也不會顯得過分低調的車款。
“怎麽開這車？”時光坐上副駕的時候問，一邊綁著安全帶，扭頭看了一圈。車裏沒有多餘的裝飾，椅背平整幹淨，腳墊絨毛厚長，這種一塵不染的感覺，應該是樓湛的私車。想到私車，就想到了那輛超跑，同時也聯想到了，這輛車的副駕不會也是自己第一個坐上吧？
“好談事。”樓湛簡潔的說。
時光想了想，然後了然的點頭了。確實。開這種價位的車既不會讓人覺得是冤大頭，也不會讓人覺得好欺負，辦起事來總是會簡單一些。樓湛還是想的周到。
“昨晚上睡好了嗎？”時光問。
“嗯。”
“我沒怎麽睡好。”
“嗯？”
“同居呢，你不興奮？”
“……”樓湛沒有說話，隻是嘴角勾了起來，車裏的氣氛也一瞬間晴朗了起來。
開了個好頭，時光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說起了將要去看的那套房子的規模，小區的環境，然後家裏可能需要添置的東西，直至自己喜歡什麽樣的顏色。
“你會做飯嗎？”時光想了想，問。
“不太會。”
“我也不怎麽樣。”時光蹙眉，“不過還是買一些廚具吧，心血來潮了自己做一頓也不錯。我番茄炒蛋不錯，也會煎牛排，等咱們搬進去了，我給你做牛排。”
“好。”樓湛點頭，嘴角一直含著笑。
時光正琢磨著回頭買點烹飪書慢慢學的時候，手機的短信音響了。拿起來看，是季冉發過來的。
【你和樓少一起？】
這個問話顯然有些雙關意，不過無論季冉問的是他和樓湛一起交往了，還是此時在一起，答案都是確定的。
【是的。】
【你們在一起了？】
這句話的意思就更加明確，時光卻反而有些猶豫了。
樓湛見他臉色，問：“怎麽了？誰發的？”
“季冉問我們是不是在一起裏的，我要告訴他嗎？”時光看著樓湛，他猶豫的原因就是不知道樓湛想不想把他們的關係公布出去。其實有一點時光沒去深想過，但是現在卻清楚的浮出了腦海。他和樓湛到底算什麽？他們能夠走多遠？
樓湛搖了下頭：“沒必要和他解釋。”
時光點了下頭，多少有些失望，但是很快就振作了起來。反正早就知道的，和樓湛這種身份的人談戀愛，有些地方肯定是不會順心的。所以不如安慰自己，說不定等最後真正的答案出來之前，反倒是自己先膩歪了呢？到時候這些問題也就不是問題了。
時光沒有回答，季冉也就沒有再問了。隻是此刻坐在辦公桌後麵的白胖子差點把自己扯成了光頭。
作為經紀人，必須要掌握手下藝人的感情狀況，說的狠一點，有些經紀人更是在掌控手下藝人生活的方方麵麵。通常來說藝人談個戀愛就夠讓人鬧心的了，結果還是和一個男人談戀愛，不，現在覺得和男人談戀愛沒什麽，反正有森銳澤在，他也算是輕車熟路了，問題是特麽的手下藝人在和自己的頂頭上司的兒子談戀愛，這就有問題了好吧！他是保證立場讓兩個人分手啊？還是為了自己的前途而妥協？可樓少上麵還有個樓董啊！自己是不是該忠心不二，立場鮮明的向上級反應，戳破這對狗男男的美夢！可是萬一樓少報複自己呢……呃，不對，要是不告訴樓董，樓董直接就讓自己回家吃自己的……嗯？可是樓少一樣可以讓自己回家吃自己的……臥槽！這特麽是個死循環啊！怎麽走都是死啊！
季冉揪著自己的頭，看著一直沒亮起來的手機，他突然就悟了！
時光好樣噠！我沒看到！我沒猜到！我什麽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季大胖子複活了。
這是一處位於b市三環的高檔小區，地處於b市護城河的一處三岔口岸上，除了中間的六棟三十八層高的大廈外，臨河一圈蓋在綠蔭垂柳中的都是兩層樓高的小型別墅，有前後院，占地頗廣，兩層樓加起來大約有四百多平，如果再加上閣樓和地下室，總使用麵積約在五百平左右。該小區的別墅賣的非常好。當然，那六棟大廈的九百多套房子更是一開售就賣了個幹幹淨淨。
時光選這裏的原因有三點，安全和高檔，以及在上一世，他就曾經站在這個小區的門口對身邊的那個人說，我們早晚要住進裏麵去。所以當初在選房的時候，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裏。而且巧的是，這裏正好有一套房子出租。
房子的主人是個老年喪偶的老教授，年紀大了被兒子接去住了，就決定出租了這套房子。房子古香古色，很幹淨，家具也不算太舊，一應俱全，當然價格也不菲。老教授看是兩個男人來租房子就有些不樂意了，一見麵就問他們結婚沒，等聽了他們沒有結婚，年紀又小，當即就不太樂意租了，怕他們年輕人不知道珍惜，不愛惜房子。
其實時光沒來看過，一進這屋他就有些猶豫。因為這時候才想起來，別人住過的房子，樓龜毛能住嗎？
果不其然，樓湛從頭到尾都沒說話，就算老人挑刺，他也沉默著，最後甚至走到了陽台上不說話。雖然臉上看不出好壞，但是時光知道這房子有些破了樓湛的底線。
老人找著理由不想租，他兒子也有些坐地起價的意思，時光心裏也有些猶豫不決的，問了一句：“屋裏的家具我不要可以嗎？我想從新裝修。”
老人一聽眼睛都瞪圓了。他兒子也不出聲了。
時光一看這樣，就知道沒戲，心裏也跟著沉了下去。他看著樓湛的背影想，但凡租房子肯定都是舊樓，可讓樓湛住進這種房子確實委屈了些，問題他不可能真去買套房子啊，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怎麽辦？
又爭取了一番，直到最後老人的兒子接了一個電話，表示又有人來看房後，時光才不得不放棄了。時光沒轍了，回去了的路上蔫蔫的。房子沒談成不說，家具的事也不用張羅了，同居的事情更是遙遙無期。
當然，買賣不成仁義在。他們和老人的兒子一起下了樓，路上也聊了一些附近房源的問題，老人的兒子中肯的提了意見：“如果真打算留在b市發展，還不如買一套房子，現在b市的房價一直在漲，買下來留在手裏也算是不動產投資了，比租房子劃得來。”
時光點頭笑，誰都知道這個理，可問題b市的房價居高不下，他手裏的錢還有別的用處，就算投資也肯定做短線的投資，買房子肯定是排在投資電影的後麵。
倒是樓湛，雖然從頭到尾沒怎麽說過話，但是聽到這裏的時候，臉上卻露出了幾分明顯的意動。
三個人在小區門口分開後，時光和樓湛邊說邊往停車的方向走去，沒看見老人的兒子正朝著一個容貌俊朗，氣質溫文的男人走了過去。
那人看著時光和樓湛並肩而行的背影，眉心微微的蹙著，尤其視線落在時光的身上時，灼熱的好像火焰，久久無法收回。
老人的兒子伸出手，笑容滿麵的迎了上去：“你好，請問是你要看房嗎？”
男人回過神來，笑了笑：“是。”
“怎麽稱呼？”
“我姓於，於向晨。”於向晨頓了頓，“剛剛那兩個也是租房的嗎？”
“你看到了？是的。”
“他們兩個？”
“這……不太清楚。”
於向晨的臉色好看了一點，笑彎了眼：“走吧，帶我去看看。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直很喜歡這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