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穆風的這劍舞的很是精彩,剛柔並濟,飄逸靈虛,光看身形到有幾分瀟灑追月劍仙的神采。


    “好,賞下!”聞澤神女看的很是開心,她順手揮了揮,一件上佳的劍型法寶就飛向了穆風,這法寶就是雪陽宮進獻的寶物之一,她就這麽隨意的賞給了一位散仙。


    穆風很是開心,他覺得自己這次反應夠迅速了,就算聞澤神女不會選自己當仙夫。但她要想在選側夫君的時候,一定會想到自己的。


    有了穆風打頭陣,其他的那些個修仙者全都有樣學樣,他們拿出了自己看家的本事來討好聞澤神女。


    聞澤神女終於被他們哄的開心了,一一賜下了重賞。這場作樂一直持續到了天明,站的瑤初蝶腰酸背痛,還不敢先走一步。


    因為她手裏還端著葉知秋進奉的寶物呢,聞澤神女還沒有收下。


    “蠢丫頭,還不趕緊把瑤池玉露給神女端過來,這麽久了神女一定口幹了!”葉輕倉瞪了瑤初蝶一眼,他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瑤初蝶翻了白眼,這葉輕倉才當上仙夫就翻臉不認人了,以前囂張的毛病又回來了。


    不過瑤初蝶沒敢露出半分不滿,她連忙托著托盤輕手輕腳的來到聞澤神女麵前,恭敬的跪下,將手裏托盤遞給了葉輕倉。


    聞澤神女更加滿意葉輕倉了,她又不是瞎子,這個跪在自己麵前的女孩長的確實是豔麗異常。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仙女也不曾有她的這副好相貌。


    可葉輕倉毫不動心,就跟沒看到此女的絕色容貌一樣。


    “神女請用!”葉輕倉撩開赤金盤上的仙蠶紗綢,赤金盤上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翠玉酒壺。


    “這真的是瑤池玉露!”聞澤神女拿起那個翠玉酒壺,到了一些在旁邊的翠玉杯內。


    她聞了聞,然後又品了品,這才說道:“果然是瑤池仙荷之上的玉露,這應該是軒壺老祖賞賜給你們的吧!”


    “是!”葉輕倉端起這隻翠玉杯,恭敬的遞給聞澤神女,“神女,請您飲下這杯玉露,順順心中的火氣!”


    “嗯!”聞澤神女接過葉輕倉手裏的翠玉杯,然後喝下了這杯瑤池玉露。


    “果然還是一樣的味道!”聞澤神女上次喝著玉露還是她做上仙的時候,如今一晃就快萬年了。


    “神女,再來一杯吧!”葉輕倉十分殷勤的給聞澤神女再倒上了一杯。


    “鳳儀!”聞澤神女突然開口,她叫的竟然是鳳儀。


    鳳儀和明靜凡及其他掌門,就一直站在仙女座的兩邊,今天是事情他們看到是清清楚楚,雖然心中看法不同,但臉上還都平靜如水,沒有半絲漣漪。


    “聞澤神女吩咐!”鳳儀出列恭敬的給聞澤神女施了一禮。


    “鳳儀,我聽說你們鳳族的下一任宗主出生了是不是!”聞澤神女有些微妙的看著鳳儀,“我還聽說,由於你選錯了女凰,小宗主生下來就體弱多病是不是!”


    “是!”鳳儀不明白聞澤神女為什麽提起這個,但他還是回了實話。


    “我看這樣!”聞澤神女突然拿起那個碧玉酒壺,然後將這個酒壺丟向鳳儀,“這個是九天瑤池的仙荷之露,據說能夠治愈百病,今天本神女就賞賜給你了,希望小宗主能夠早日康複。”


    鳳儀一愣,但他還是馬上恭敬的接住了這個翠玉壺,然後恭敬的說道:“多謝聞澤神女,我替小鳳初謝過了!”


    “不必謝了,你走吧!”聞澤神女晃晃袖子,示意鳳儀離開。


    鳳儀再次行禮,然後離開了九天別院。明靜凡則跟著出去了,他有話要跟鳳儀說。


    隻是明靜凡臨走的時候,看了一眼瑤初蝶,他隻希望這個女孩夠聰明,不要觸及聞澤神女的忌諱才好。


    桑落悅注意到了明靜凡這看似無意的一眼,他眯了眯眼睛,冷哼一聲,原來是個花和尚,八成是看上瑤初蝶的美貌了。


    接著他又寒了眼眸,無論是鳳儀還是明靜凡都是魔域的心腹大患,隻是這兩個人太過謹慎,他基本上尋不到下手的機會。


    不過現在有些意思了,瑤初蝶跟鳳族的人有關聯,現在似乎跟這個和尚也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


    桑落悅低下頭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瑤初蝶,他對這個女孩越來越有興趣了,也許抓住了這個女孩這條線,他就有機會除掉鳳儀和明靜凡。


    但他要怎麽讓瑤初蝶愛上自己呢?桑落悅皺了皺眉頭,他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好的辦法。


    “行了,你們都退下吧,我要靜一靜!”聞澤神女終於看膩了表演,她對著廣場上的人揮揮手,“走吧,都離開這裏。沒有我的召喚,任何人不許進來。”


    “是!”廣場上的人都順從的離開了,包括葉知秋。葉知秋對著瑤初蝶點點頭,示意她跟自己走。


    而葉輕倉就留在了九天別院,在桑落悅的安排下,當天晚上葉輕倉就留宿在了聞澤神女的房裏。


    桑落悅站在門外,笑的很是詭秘,葉輕倉是魔胚,他的體製很是特殊。通過他跟聞澤神女親密接觸,聞澤神女身上的仙靈之氣會慢慢的被化解。


    雖然這個過程很慢,也許需要上百年的時間,但桑落悅有耐心等下去。他已經等了兩千多年了,還在意短短的百年時間嗎?


    待到聞澤神女身上仙靈消失的時候,就是他桑落悅動手的最佳時機。


    令狐錦一臉悲傷麵對著窗戶而立,他的房間就麵向美麗的映秀湖,但眼前美麗的景致不能夠安撫他的心,他的心在滴血,在哭泣。


    “師叔祖!”令狐芳抱著小狐狸追到了二樓,她有些憂愁的看著令狐錦,令狐錦的臉色蒼白,金色的眼眸溢滿無盡的哀傷和失落。


    “不就是一個變了心的女人嗎?師叔祖何必如此傷懷?難道還要比成為上仙更加重要的事情嗎?”令狐芳懷裏的小狐狸突然說話了,它一個輕身跳到了地上,陣陣銀光飛旋後,一個身材纖長的男子站在了令狐錦的身後。


    此男子二十左右的年歲,卻是身高八尺,細腰長身,寬肩窄臀,體態風流。一身玄黑色的長袍腰纏銀白色的寶帶,一頭銀白色的長發束到腦後,被一隻精致的銀釵盤桓至耳後,一對毛絨狐耳從銀發間悄探而出。


    往臉上看,此男子姿容秀美,目韻藍星,瑗鼻挺拔,淡唇點紅。此男如一樹瓊花玉立於紅塵錦繡,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會讓人不自覺的去欣賞他的優雅和風華。


    令狐錦回過身,呆呆地看著令狐商,片刻之後,他突然握住令狐商的肩膀說道:“商兒,代替我進入棲霞神府吧!替我看住聞澤,將她從桑落悅的手裏奪過來!有你在,那個桑落悅算什麽?”


    令狐商皺了皺眉頭,湛藍的眼眸不悅的眯了眯,他用力揮開令狐錦的雙手。


    “師叔祖,你怎麽還這麽死心眼!難道你還沒有看明白,聞澤神女的心早失去了初衷,就算我進去也改變不了什麽!”令狐商輕輕的歎口氣,“更何況我從來就厭惡聞澤的,她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根本就不配神女之位。”


    “商兒,你怎麽這麽說?如果沒有聞澤,華夏還是魔氣橫行啊!”令狐錦還是在為聞澤辯護,“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她是九天天庭派下來的守護女神。”


    “守護女神?”令狐商冷笑了一下,“連七仙夫的關係都處理不好,她算什麽守護女神?因為她的迷失祝子神蓉開始枯萎了,華夏的衰敗已經無法阻止了!”


    “商兒,你說什麽?祝子神蓉開始枯萎了嗎?”令狐錦驚訝的問道:“可葉知秋上報的時候隻是說,桑間節上生的孩子沒有了靈根資質啊。”


    “凜劍山莊的是這種情況,可在華夏很多地方,甚至是凡人境內的祝子神蓉都有枯萎的了。”令狐芳有些憂愁的說道:“就連咱們的族中的祝子神蓉也開始落葉了。”


    “怎麽會變的如此嚴重?我跟其他幾個仙夫竟然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令狐錦有些自責,“這些年我們幾個光顧著跟聞澤鬧別扭了,確實有失察之責啊!”


    “我想祝子神蓉枯萎,就跟你們有莫大的關係!”令狐商撇了一眼令狐錦說道:“如今聞澤已經不認你們為仙夫,祝子神蓉還會繼續枯萎下去。”


    “不會的!”令狐錦苦笑著說道:“聞澤已經選了新的仙夫,而且已經湊齊了七個,如果那七個仙夫對聞澤是一心一意的,那麽祝子神蓉就會恢複生機的。”


    “既然師叔祖已經想到了深處,你又何必憂傷呢?”令狐商淡淡的說道:“拋開她神女身份不說,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有什麽值得留戀的!”


    “商兒,你還太年輕,根本就不懂的愛!”令狐錦傷感的轉過身去,“我對聞澤從來沒有變過,就算我偶爾抱怨幾句,也是因為看不到她曾經的心。”


    “我是不懂愛,但我知道聞澤既然接受了神女的神職,她就應該處理好跟你們七個之間的關係,從而護衛祝子神蓉永遠的昌盛下去。否則她就是不負責,就是失職!”令狐商冷哼一聲,繼續說道:“剛才她做的那叫什麽事?當著七仙夫的麵選側夫君?為的就是報複你們,讓你們難受。這樣不理智的女人,怎麽擔得了神女的重任。”


    “商兒!”令狐錦回過神看著令狐商,他覺得令狐商說的太過分了。神女就是神女,怎麽會出現配不配的說法。


    “師叔祖,我到覺得商兒說的很有道理!”令狐芳接過話茬說道:“神女不同於普通的女人,仙夫也不同於普通的丈夫。你們的存在就是為了護衛華夏的,你們不是過普通的夫妻的日子不是嗎?”


    “既然不是普通的夫妻,自然不能夠按照普通夫妻的相處方式來行事!”令狐商走到桌子旁到了一杯仙草茶遞給了令狐錦,“可聞澤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性來,她根本就不顧及你們幾個的感受。以前沒有,現在更沒有吧!她先變回了一個普通的女人,而你們接著變回了普通的丈夫。如此循環,惡果頻生。”


    “是!”令狐錦苦笑著點點頭,他不得不承認令狐商有一個好頭腦,隻是從今天的一些支末細節就將事情猜個七七八八。


    他們這幾個仙夫,一開始還可以彼此容忍。可自從聞澤對他們有了遠近之分,矛盾也開始在他們之間滋生。而且是越演愈烈,直到今天的無法收拾的地步。


    “那我們該怎麽辦?”令狐錦希冀的看著令狐商,這個後輩有個極其敏銳聰明的頭腦,又是無所不知萬知樓的樓主,他也許會為自己指出一條明路來。


    “還能怎麽辦?”令狐商地下頭,抻了抻寬大的玄色衣袖,淡淡的說道:“對於師叔祖你,當然是放棄聞澤,飛升上仙。至於咱們狐族,就要未雨綢繆,準備撤出華夏了。”


    “撤出華夏?”不但令狐錦就連令狐芳都大吃一驚,他們倆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令狐商。


    “商兒你說什麽胡話?咱們怎麽可能撤出華夏,離開華夏咱們還能去哪裏?”令狐芳白了令狐商一眼。


    “商兒,你這是話中有話啊!”令狐錦緊緊的盯著令狐商,“你讓我飛升我理解,但你怎麽會說出離開華夏的荒唐話來。”


    “荒唐嗎?”令狐商冷笑一下說道,“你們幾個被聞澤氣走,就憑現在那七個就能夠護衛住華夏嗎?他們幾個對聞澤神女居心叵測,根本就無法催動聚靈九天陣法。就算勉強能夠催動,但每年降給祝子神蓉的靈力也是不精純的。如此下去,祝子神蓉必死。”


    “商兒的話還是有些道理的!”令狐芳點點頭,陷入了沉思,“祝子神蓉死了,華夏靈力盡失,就會成為一塊被天庭遺棄的廢靈大陸。”


    “成為廢靈大陸還算是好的!”令狐商抽出一柄銀月扇扇了起來,“恐怕到時候被封印的魔氣就會再現人間,華夏大陸又一次變回了魔雲大陸。”


    聽了令狐商的分析,令狐錦愣了半晌,半晌過後,他一個輕身站了起來,“我不能看著華夏毀了,我一定要提醒聞澤。”


    “師叔祖,有那桑落悅在,你還見的到聞澤嗎?”令狐商涼涼的開口了,他收起銀月扇,將一架古琴安置在琴台之上:“就算你見到了,你確定你能夠受得了嗎?你不要忘記了,葉家二少爺才進身侍奉,不用想也知道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場景吧!”


    接著令狐商撥弄古琴,一陣陣悠揚纏綿的古曲從這琴間傳了出來。


    一邊彈令狐商還一邊感歎:“舊時廊下斷情長,今宵紅帳新鴛鴦!師叔祖,到時候的難堪就不是這首紅宵戲所能遮蓋住的了。”


    令狐錦不由的後退幾步,他閉了閉眼睛,“難道就沒有辦法挽回了嗎?”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過去的就已經過去了,就算能夠挽回也失了往日的心境。師叔祖你還是往前看的好!”


    令狐商長指輕轉,曲風一改,瞬間一首流暢清靈的曲子從琴弦上跳躍開來。


    “好一曲飛天無悔!”令狐芳笑著對令狐錦說道:“師叔祖,你為了聞澤,為了華夏也蹉跎了近萬年的光陰,既然她的心已經不再你的身上了,你還是走吧,留下也不過是讓她更加的心厭與你。”


    “我……”令狐錦聽著令狐商所彈的這首飛天無悔,片刻之後他做出了決定,“我還是要勸勸聞澤。如果一直到找到了舞霓棲霞綾和妙舞神揚陣,聞澤都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我就選擇飛升。”


    “哼,我看師叔祖是白費功夫!”令狐商再次曲風一轉,一首引人入勝的相知被他彈了出來,“這首相知本來是用在兩情相悅之人身上的,但今天我卻彈給了師叔祖聽,如果你知聞澤,就該遠離她。聞澤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心性,你走了她才會懷念你的好。”


    “唉……”令狐錦深深的歎口氣,“聞澤的這個脾氣,我又怎麽會不知道。我隻希望能夠做最後的努力,就看著華夏如此沒落下去,我實在是不忍心。”


    “既然師叔祖不死心,那你就去做,我相信你最後會徹底放開聞澤的。”令狐商再次變換曲風,一首意闌珊娓娓彈來。“不過,在您回答棲霞神府之後,一定給我拿來一樣東西!”


    “什麽東西!”令狐錦不解的看著令狐商。


    “日月石!”令狐商不緊不慢的波動著琴弦,將這首意闌珊彈的更加流轉舒緩了。


    “日月石?你要這個做什麽?”令狐錦疑惑的問道,“這東西隻是棲霞山頂的一種靈石,是吸收日月精華而出的。但它本身蘊含的靈力並不多,你要它作甚?”


    “日月石確實沒有多少靈力可以吸收,但我要的是這石頭內的陰陽之力,有了這陰陽之力,我就能夠部署移形換影大陣,在華夏覆滅的時候將咱們的族人送到一個更加安全的大陸。”令狐商雙手扶住琴弦,那清靈美妙的曲音馬上戛然而止。


    “一個更安全的大陸?你這是什麽意思?”令狐芳皺著眉看著令狐商,“你這孩子說什麽胡話?九天之界是有不少的無主大陸,可沒有上仙之能咱們根本就無法承受九天靈壓,我們都會被壓成齏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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