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場的專場,頭兩場在北京,家門口的演出人員調度方麵很好安排,也不妨礙小劇場裏的演出。粉底們的活動搞得也很有聲有色,隻不過因為謝霜辰經常教育粉絲,所以粉絲也不敢去他麵前惹事兒,還生怕被謝霜辰監督,監督完了掛出來公開羞辱。


    不過還是有那種比較情難自已的會去後台入口想要蹲人,謝霜辰人倒是很好蹲,見著不難,可是在粉絲眼中,私底下的謝霜辰就是酷,很酷,特別酷。


    見著了也不敢靠近。


    反而是台上高冷的葉菱倒是會跟她們溫和的打個招呼,不過也是遠遠的。


    三場演出裏,謝霜辰都把鳳飛霏叫來當主持人,為此還專門給他做了一件兒緞麵的大褂。當然了,他這麽精打細算的人,做衣裳的錢當然是得掛在姚笙的賬麵上。這事兒還叫姚笙給知道了,謝霜辰還以為姚笙會跟他掰扯掰扯,沒想到姚笙反倒是讓他給鳳飛霏大褂做好看點,怎麽著也是他們家二鳳,說出去啊……


    謝霜辰趕緊問他,怎麽著你家二鳳?還有個大鳳?


    姚笙解釋,反正都是我們笙社的人,不論怎麽著,出去不能丟人,場麵上得好看。


    一聽這話,謝霜辰就知道還可以再敲姚笙一筆。


    於是乎鳳飛霏就被謝霜辰打扮成了一個錦衣華服的富貴小少爺,他個子高,很襯衣服,眼睛大,靈得很,招小姑娘的喜歡。


    當然了更招小姑娘喜歡的還是鳳飛霏與姚笙不可言說的故事,群眾的腦補總是非常深入全麵的,姚笙又走哪兒都帶著鳳飛霏,這是什麽風流佳話啊?


    大家都知道鳳飛霏專場會來,還有站姐專門為了他來蹲草叢。


    北京五月的天氣倒是不熱,已經開始曬了,他們五點多到了劇場,一個車下來的。遠處草叢裏的少女們不敢靠近,隻敢哢哢拍照。


    謝霜辰先下來的,隻聽身後一陣窸窸窣窣,他回頭看了看,倒是看見人了,他停都沒停,拉著葉菱就進去了。緊接著後麵又下來一人,帶著個棒球帽,那是鳳飛霏的棒球帽,大家就看見個背影,光靠一個棒球帽就認定了是鳳飛霏。


    “飛霏!”一個女生高喊,“回頭看看媽媽!”


    “寶貝兒!媽媽愛你!”


    那個人一回頭,大家一看竟然是楊啟瑞。


    “喲。”楊啟瑞非常和藹地朝大家找了招手,還領導視察工作一樣地走了過去,問幾個小姑娘,“跟這兒呆著不累得慌啊?得虧五月還沒什麽蚊子呢。你們剛才喊什麽?”


    “沒……沒什麽。”幾個小姑娘非常尷尬。楊啟瑞的年紀都夠當她們爹了,她們把他誤認成了鳳飛霏,還跟人家喊“看看媽媽”,這輩分可怎麽算?


    有來得晚的少女,大老遠跑過來就看見楊啟瑞的背影了,主要還是靠著帽子識別,張口就喊:“二鳳寶寶!媽媽終於看見你了!你……”


    緊接著就看著自己的小姐妹朝著自己使眼色,她口中的“二鳳寶寶”回頭看她,神情非常一言難盡。


    “楊……楊叔……”小姑娘臉都紅了,趕緊改口說,“楊叔專場加油!您……您看看媽媽也行。”


    “……得嘞。”楊啟瑞笑著說,“衣食父母,這麽說也行。”


    “乖乖得啊,大家再見。”楊啟瑞就像跟閨女說話一樣囑咐了幾句,擺擺手便走了。


    鳳飛霏半天才從車上下來,大家看見他了,可是誰都不敢喊了。他看著楊啟瑞過來,問道:“怎麽了?”


    “沒事兒。”楊啟瑞把帽子摘了下來扣在他頭上,“看來衣服不能亂穿,帽子也不能亂戴,走,進去。今兒姚老板來了麽?”


    “不知道。”鳳飛霏嘟囔了一嘴。


    他們晚上開專場,開完了之後的片段立刻就能上微博上,粉絲們熱鬧的像是過年一樣,輿論效果也非常好,每場都能有一些話題夠大家咂摸咂摸。


    天津那場跟北京的場次隔了一天,夠演員們稍微喘息一口氣。


    “我靠我真的要累死了。”謝霜辰躺床上,葉菱在那邊兒忙忙叨叨地收拾行李。謝霜辰滾了一圈,蔫麽唧唧地說,“葉老師,您甭收拾了,就住一宿,能帶什麽東西?”


    “大褂。”葉菱說,“三套呢,還有換的衣服……你怎麽就不著急?”


    謝霜辰說:“要不叫史湘澄過來收拾。”


    “你有事兒麽?”葉菱起來踹了他一腳,“人家憑什麽搭理你?你別麻煩我。”


    “得了。”謝霜辰爬了起來,跟著葉菱一起收拾,“您怎麽原來沒這麽上心過?您真的甭緊張,不就是上天津演出麽?真的沒多大事兒。”


    “我又沒說什麽。”葉菱說,“我很淡定。”


    他這句話就仿佛是一個g,說著自己很淡定,結果一宿翻來覆去沒睡著,弄的謝霜辰也沒睡踏實,幹脆胳膊一伸,把葉菱死死壓住,摟著他說:“您要是不想睡覺,咱們倆要不幹點別的?”


    “幹嘛?”葉菱說,“數羊啊?”


    “數毛褲。”謝霜辰說,“來,咱們……”


    “別鬧了。”葉菱說,“我……我……”


    謝霜辰知道葉菱純粹是緊張的,所以他隻是逗逗葉菱,並不是真的要怎麽葉菱。他看了看表,都已經快五點了,他說:“葉老師,您要是真睡不著,咱倆就起床,再講講活,查漏補缺一下,您也心裏踏實點。”


    “你不困麽?”葉菱說,“我上那屋去,你好好睡覺。”


    “不用了。”謝霜辰自覺起來穿衣服,然後跑出去洗臉刷牙,回來時帶著水汽,“來葉老師,我今天給您說段兒相聲?”


    葉菱“撲哧”笑了出來。


    兩個人清晨起來練習,上午的火車去天津,大家在北京南站碰頭,然後一起踏上前往天津的高鐵。


    結果葉菱和謝霜辰在車上給睡死過去了。


    “你們倆怎麽回事兒!”史湘澄大叫,“你們倆昨天幹嘛了!謝霜辰你是不是想死!”


    謝霜辰睡蒙了,醒來時萬分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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