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會不知道呢!”萬氏從不替女兒操心,以她的交際圈,隻怕也找不到什麽好人家給女兒,自己這個做爹的,免不了要多替女兒費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爹,齊王話不多,女兒瞧著他對世曼倒是不錯,吃飯的時候,還為她夾菜剔去骨刺,世曼似也有意撮合我們,但是齊王是什麽心思,我倒看不懂了”,世曼的心意她明白,現在的問題是齊王。


    狄大人略想了想道:“沈少夫人喜歡你,你便與她好好相處,她於齊王有救命之恩,齊王外冷內熱,實在是一個大好的人選。”


    “救命之恩?”瑞嫻嚇了一跳,她還從未聽過。


    狄大人見女兒反應這般大,於是笑道:“是的,朝中之人都知道,所以齊王對沈少夫人好,一點也不稀奇,你可要好好把握啊。”言外之意,讓她從高世曼處著手,隻要高世曼覺得她是齊王妃的合適人選,那麽齊王肯定也不會覺得她有多差。


    “這樣啊……”瑞嫻隻想著李陵怎麽會遇上性命之虞的事情,他身為皇子,身邊扈從遍布,能麵對死亡必是遇到了嚴重的威脅,她心中隱隱有些痛,倒沒聽出自家爹爹話中的意思。


    “你聽到沒有?”見女兒魂飛天外的樣子,他忍不住有些不滿。


    “哦……爹,知道了,世曼待女兒很好,您放心吧!”她這才有些明白。


    “那就好,明兒爹安排人來姨娘這裏蓋個小廚房,以後你就不用兩邊跑了”,狄大人點頭。


    這一夜,瑞嫻久難入眠,齊王很好,長相英俊,身家富貴,為人溫和,性情正合自己的心意。正所謂情人眼裏出西施,高世曼眼中的不解風情,到了瑞嫻眼裏,竟是風情萬種,令人沉醉不知歸路。


    少女芳心暗許,將來如何,隻看齊王殿下如何選擇。


    第二日高世曼一見到瑞嫻就笑道:“你怎麽了這是,沒有睡好麽?”


    瑞嫻掩飾道:“你不知道,昨兒爹爹說我做的菜好吃,便說要在姨娘那蓋個小廚房,我一高興,竟半夜也沒睡著……倒讓你笑話了。”


    “瞧你沒出息的,對了,你這頭上抹了藥沒有,一天兩次,你可別忘了”,高世曼看她額上的傷痕沒有那般明顯了,終於稍放下心來。


    “抹了,不會忘的。”


    兩人去看啟真,啟真歇在屋裏,還真的有那麽些孕味兒在身上。她一見到高世曼便笑道:“你來了,這位是瑞嫻吧?”


    自然而然的親近感瞬間拉近了兩個陌生人的距離,瑞嫻笑著道:“啟真你好,常聽世曼說起你。”


    “世曼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瑞嫻別客氣,你們坐。世曼,你我多久沒見了,你也不說來找我玩兒”,啟真嗔了她一眼,手撫在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樣子倒讓高世曼好笑。


    “喂,你這還早呢,這樣子是不是故意刺激我的?”高世曼調戲她。


    “哪有,就是不自覺便這樣了”,啟真不以為意,瞧了瞧高世曼的肚子道:“你什麽時候啊?”


    高世曼暗翻了個白眼道:“我再等兩年。”


    啟真一聽笑道:“這種事情豈是你說等兩年便等兩年的,好似你是神仙似的”,說得瑞嫻也笑了起來。


    “笑什麽呀你們,我跟你們說,我雖不是神仙,但比神仙也差不多,我說什麽時候有孕,便能控製個七七八八,你們都想知道吧,哼,就不告訴你們,來求我呀!”她得瑟的不行,不就是懂個排卵期麽。


    瑞嫻以為她開玩笑,笑眯眯地看著她得瑟的人五人六的。啟真卻不這般認為,當下正了顏色道:“世曼,你說真的?我求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就這般求人啊,光嘴巴說可沒用”,高世曼端著架子,笑眯眯的直搖頭。[]


    “那你要什麽,你說,隻要我有的,一準兒給你”,啟真也不含糊。


    “瞧你說的,好像自己大方的不得了似的,我說個東西,你一準兒不舍得”,高世曼玩心大起,準備又來挑戰人家的底限。


    “你說!”啟真還真不信了。


    高世曼危險地瞧著她道:“我真說了啊……”


    “你說啊!”


    “你舍得把你家相公給我嘛,哈哈……”高世曼笑得前仰後合的,跟個傻子似的。


    啟真先是一呆,然後得意地道:“他可不是東西,他是人。”


    “他不是東西……我去跟他告狀去,說你罵他”,高世曼更加得意。瑞嫻反應過來也捂著嘴樂了起來。


    “唉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啟真知道說不過高世曼,當下耍賴道:“你告訴我嘛,求求你啦”,說著上前就攀住了高世曼的胳膊搖晃了起來。


    “哎喲喲,得了得了,你這一套還是去跟秦二爺使吧,我可吃不消”,她怕啟真晃出個好歹,將伸手拉著她,讓她消停下。


    “那你說”,啟真趁熱打鐵。


    “哎,我要是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說我神經病啊!”高世曼先給她們打個預防針。


    “至於嘛”,啟真搖頭,瑞嫻也好奇地看著她。


    高世曼眼一閉,豁出去了:“其實女人每個月都有一次受孕的機會,這一天呢,也很好估算,就是從癸水第一天算起的第十四天,這一天最易受孕,左右幾天的受孕機會要小一些,但也是有的。”


    兩人跟聽天書似的看著她,她咽了下口水接著道:“如果不想懷孕,這一天就不要……在一起。”她看了眼瑞嫻,生怕她覺得不適,但是還好,她聽得恨不得比啟真還要認真。


    “如果想懷孕,那就專門選在這一天受孕,機會就會很大”,高世曼說完,也不知道她們聽懂沒聽懂,閉了嘴。


    半天沒有反應,啟真愣了會兒道:“你這說的可是真的?”


    “我對你的質疑表示抗議!”高世曼嘻皮笑臉的。


    “第十四天……”啟真自言自語,瑞嫻則不聲不響。


    高世曼笑而不語,豈知又聽到啟真抬頭問道:“你怎麽比太醫還清楚?”


    這就是相信她了,高世曼老調重彈地忽悠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自我腦袋撞傷後,我就特別聰明了,由不得你不服。”


    “世曼,你頭怎麽了?”瑞嫻並不知道她的往事。


    “哎,說來話長,以前我被爹的小妾推倒在桌角,腦子受過重創”,高世曼邊扯淡邊瞧了瞧瑞嫻的額頭,那額頭的傷痕雖淡了,但並不能說它沒關係了。


    “世曼……”瑞嫻露出不忍之色。


    “哎,沒事兒,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大大咧咧地笑道。


    啟真也安慰瑞嫻道:“你瞧她現在不是好好兒的嘛,比誰都聰明,你放心吧,倒是你這額頭,沒事兒吧?”


    瑞嫻摸了摸傷處笑道:“世曼給的藥挺好用的,再過陣子可能就會好了。”


    三個年紀相仿的女子,在一起相談甚歡,時間過的飛快,到了飯點兒,啟真非留她們吃飯,盛情難卻,吃罷飯高世曼卻是非走不可了,她臨走前交待啟真:“再過幾****可能會吃不下什麽,如果吐的厲害,你讓人將饅頭切片,拿去麥香居烤一下,每天早上一起床吃一點,這樣整天可能會好過一些。”


    高世曼送瑞嫻去了敏之那後就去了莊子,下月初玉米就該收了,該做的準備工作全部要做起來,不可馬虎。


    啟真送走兩人,就在房中琢磨高世曼的話,等秦二回來也沒發覺。


    秦二見她發呆,上前從後麵抱著她道:“想什麽呢?”


    啟真回神,發現是他便笑道:“世曼上午來了。”


    “嗯,留她用飯沒有?”


    “一吃完她就匆匆走了”,啟真如實匯報。


    “今兒怎麽樣”,秦二也是第一次當爹,溫柔地去撫她的肚子。


    “沒什麽感覺,呀,你別摸”,啟真去推他,“你說世曼自撞了頭後,怎麽就變了這麽多?”


    “啊?她怎麽了?”秦二莫名其妙。


    “她今天說,女子每月癸水來的第十四天,是當月最易受孕的一天,如果想懷孕,便在這天同房;如果不想受孕,便避開這天的前後幾天……你說,你信不信?”看來啟真仍有疑惑啊。


    秦二也知道高世曼與眾不同,但他以前也不認識她,所以笑了笑道:“她肯定不會騙你就是了,也不知道她從哪裏得知這麽些東西,幸而咱們都是她的朋友,而不是敵人。”


    男女的視角完全不同,啟真拍了他一下嗔道:“瞧你說的。”


    秦二卻死皮賴臉地湊上去吻住她,小兩口成親半年,激情未退,情有可原。


    七月初,高世曼忘了自己的二八芳華已至,她再次跑到勤莊,因為玉米要收獲了,這次,不僅僅是她的玉米,更是大夏的玉米。這裏麵,有皇上的期望,也有自己的理想,更有農人的忐忑。


    到了正式收獲的這一天,她特別提前向國子監祭酒申請,邀請願意的學生來到勤莊,這是真正的深入民間,體驗生活。


    她親自派出勤莊中的人手,跟隨戶部的下鄉隊伍,散至民間,學生們有跟著隊伍下去的,也在留在勤莊的,等玉米收的差不多接近尾聲,她讓人挑出還嫩的玉米給大家煮著吃。


    很多學生都是第一回吃到這玉米,高世曼笑眯眯地問他們:“好不好吃?”


    “好吃!”


    “當然好吃,我從沒嚐過這種味道!”


    “老師,很香呢!”


    這都是自己參與勞動得來的果實,吃著當然別有一番滋味,高世曼也啃著一隻嫩玉米,她咽下一口玉米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以前你們都坐臥高室,誰也沒有真正下過田地吧,如今頂著烈日采摘糧食,今後必是明白這盤中之物,皆來之不易,是不是?”


    “老師,這看著挺簡單的,真正做起來,才知道並不容易”,有學生感歎著。


    高世曼笑道:“你們今兒算是嚐過了這其中滋味,今後在朝堂之上,必然也會對天下農人心懷憐憫。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我看好你們!”


    “老師,這玉米一畝地產量多少啊?”終於有學生問出了這個核心的問題。


    高世曼淡淡一笑:“這樣說吧,粟米的平均產量,一般在三百多斤,你們看看這廣袤的玉米地,大家都猜猜看,它的畝產是多少?”


    在列的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少爺,別說讓他們猜,就是粟米一畝三百斤,他們也鮮有知道的。


    村莊裏的人見高世曼讓學生們猜玉米畝產,都圍了過來,突聽一學生大聲道:“老師,這玉米看著這麽大,果實又飽滿,產量起碼是粟米的兩倍吧!”


    高世曼想笑,卻忍住了,但是周圍的村民卻管不得這許多,他們哄的一聲大笑了起來,笑聲能感染所有的人,高世曼最後也繃不住笑了起來。學生們雖然不知道別人笑什麽,但也知道猜的離了譜。


    高世曼抿了抿唇示意大家都安靜:“去年的平均畝產量是一千一百斤,今年我們技術更嫻熟,更有皇上重視,天恩浩蕩,相信今年應該是能超過這個數字的。”


    學生們歎聲一片,有人完全不信,他們雖然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少爺,但是還是知道三百和一千一的區別。


    當下就有學生道:“老師,您說的可是真的?”


    “不信,讓我們一起見證這奇跡吧!”高世曼心情超好,臉上漾著絢爛的笑容,可與這午後日光爭輝。


    當然也有學生是相信的,要不然高世曼憑什麽靠這玉米躋身正四品高位拓糧使,又得皇上青眼呢,必是與這玉米的高產是分不開的。


    晚飯時分,楊莊頭便來尋高世曼:“小姐,後日便是您的生辰,要不就在這莊子上辦了吧。”


    高世曼這才想起,自己已然十六了,沈立行不在京中,她也沒有可以撒嬌的對象,她笑了笑道:“楊叔,我不喜歡過生辰,還是算了吧。”莊子上這般忙,最親密的愛人也不在身邊,這生辰既便過了,又過的有何意思呢?


    “小姐,為什麽啊?”楊莊頭納悶不已,這京中小姐貴人,不都喜歡被人眾星拱月般地當成中心人物嗎,自家小姐倒是與眾不同。


    高世曼不想在這話題上糾纏,她忽悠楊莊頭道:“楊叔,過一次生辰,我就老了一歲,這實在是讓人很不開心啊!”


    楊莊頭瞪著眼睛,愕然不已,這才十六芳華,又不是三四十歲,怎麽就說到了老呢,他搖了搖頭道:“小姐正是好年華的時候,怎麽就說到老了呢!”


    “楊叔,我真不喜歡過,您可千萬別折騰,莊子上的活兒這麽多,皇上還盯著呢,彥堂又不在京中,真是沒什麽好過的”,她鄭重地回絕了楊莊頭的好意。


    楊莊頭也知道她的脾氣,於是歎了口氣道:“那後天叫廚房給小姐下碗壽麵吃吧!”


    “這個可以有”,高世曼笑嘻嘻地道。


    今年種的玉米比去年多,大家投入全部精力做玉米的收獲工作,倒也過的充實。學生們在鄉間流連,學到了不少書本上學不來的知識,也個個興奮不已。


    到了七月初七,高世曼一如既往早早起來忙活,楊莊頭親自去廚房吩咐給高世曼下碗壽麵,她不願過生辰,但麵還是不能不吃的,身邊的丫頭婆子們都過來祝她生辰快樂,她也散了賞錢下去,平兒靈兒也趕了過來,高世曼看著靈兒的大肚,忙迎上前嗔道:“你不老實呆在屋裏,跑出來幹什麽。”


    “小姐,今兒是您生辰!”兩人聽楊莊頭說小姐不過,心裏真有些不大舒坦。


    “哎喲,生辰就生辰唄,年年過,有什麽意思”,高世曼不以為意,“莊子上這麽忙,你們可別再添亂了,靈兒,特別是你,預產期還有幾天吧,你可得忍著,好歹也等玉米全收完了再發作啊!”


    一席話逗得大家嗬嗬直樂,高世曼下了地,還未到中午,李陵和秦二來了。


    “你們怎麽來了?”高世曼不樂意他們來添亂。


    “世曼,今兒你生辰,好歹咱們要過來陪你慶祝一下,啟真身子不方便,她讓我代她問聲好,還有瑞嫻也托殿下帶了話兒”,秦二笑嘻嘻的掏出一隻匣子遞給她。


    一旁跟在李陵身後的小滿也笑嘻嘻地拿出個盒子遞到她麵前討好道:“殿下也給您準備了大禮。”


    她卻一個也不接,隻笑眯眯地道:“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今年生辰不收禮,收禮隻收腦白金。”她一順嘴,竟將這後世膾炙人口的廣告詞給吐出來了。


    “什麽東西?”秦二莫名其妙。


    小滿也無奈地看著李陵,李陵瞪了他一眼,那意思隻有小滿才懂,無非是這禮送不出去你也甭跟著本王了。


    高世曼笑道:“什麽東西?一種我也沒見過的東西。”叫她瞎扯,看現在怎麽扯下去。


    秦二看出她在胡扯,於是將東西往她手裏一塞道:“這就是腦白金,你不要扔了好了。”


    高世曼無奈,人家大老遠從京城跑來,她不能太不識抬舉,隻好笑嘻嘻地道:“恭敬不如從命,我收下了,多謝。”


    小滿一看,忙學著秦二的樣子將東西塞到她手裏道:“這是殿下的心意,沒道理隻收二爺的!”


    高世曼隻得都收下,朝李陵笑著道:“多謝殿下,你怎麽不把瑞嫻帶來?”


    李陵本要笑著點頭的,聽了後半句話拉了臉。


    高世曼就當沒看見,剛將手中的盒子遞給安心,卻發現一人一騎朝這邊飛馳而來。她正在疑惑,突聽安然道:“是郭智。”


    自從她上次與沈立行提了兩個丫頭的事情,這事兒就算成了,安心與丁山,安然與郭智,也算良配。安然早將郭智身影印在心中,所以她首先看出來人是他。高世曼笑道:“你有千裏眼呀,竟看出是他。”


    安然赧然之際,郭智已經躍下馬背往這邊來了。高世曼瞧著他,不知他過來做甚,哪知郭智一到近前便單膝跪下行禮道:“郭智拜見少夫人。”


    高世曼嚇了一跳,她平日隨意慣了,哪見過這陣仗,忙道:“快起來,都是自己人,無需行此大禮。”


    “謝少夫人!”郭智一板一眼,高世曼無奈隻得受了。


    郭智從懷中掏出一物道:“少夫人,這是將軍近日剛得的一個寶貝,特令屬下快馬回京,送予少夫人做生辰賀禮。”


    大家聽了,都朝他手中望去,隻見那東西被一塊潔白的帕子包著,倒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


    高世曼心下一喜,沈立行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她的生辰,他還專門使人送了禮物回來,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她喜滋滋地將東西接過來,也沒想太多,立時便打開來看。


    帕中一塊血紅的玉石正泛著幽幽的紅光,看著極是惹眼,玉石下還有一封信,折的方方正正的,高世曼剛想打開來看,突然意會到這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剛一抬頭,便看著大家都盯著她手上的東西,一下子就紅了臉。


    李陵看著她難得的紅了臉,心中的那種滋味,直攪得他心煩意亂。


    高世曼調整好情緒,忙將東西重新包著對郭智道:“他人呢?”


    郭智見此處人多,也不好多話,隻得道:“將軍在信中都寫的很清楚了,還請少夫人自己看。屬下隻管送東西,這就要回去複命了。”


    “你去吧”,她按捺住內心的思念,點頭示意郭智離開。


    郭智悄悄看了眼安然,應道:“屬下告退。”


    看著郭智離開的背影,高世曼相思如狂,沈立行,你什麽回來,怎麽去了這麽久?


    李陵在一旁冷眼看著她的表情變化,心上如被紮了一刀。她看到那塊血玉時興奮的表情、問沈立行人在何處時的溫柔、看著來人離去時的眼神,無不透露出她對沈立行的綿綿情意。他輸了,他不得不承認,他想一生守候的女人,已真的成了別人的妻子,她的心中,隻怕再也裝不下別人,他自知無力回天,心中酸楚難當。


    抬眼望長空,碧天無雲,然而此時,他的心情卻是烏雲密布。


    早知如此,當初他就不該知道她與蘇潛之事,更不該知道那合離書之事,若然不知,他必努力爭取,絕不會心存僥幸。差之毫厘,謬以千裏,他悔不當初,卻又徒歎奈何!


    與命運之神失之交臂,這其中的悔、其中的痛,隻有失去的人才會懂。他默默****z汩汩流血的傷口,隻覺整個世界都拋棄了自己。


    之前他隱隱知道自己輸了,可是他那時還會哄騙自己,一切都會好的。今天,當他親眼看到她眼中的幸福、嘴角的甜蜜,他不得不告訴自己,這一切,真的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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