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好拖了把椅子坐下對她道:“嶽母托我找一位德才兼備的長輩來做你笄禮的主賓,我請了梁夫人,也就是你妹夫的嫡母來,嶽母大為滿意。(.無彈窗廣告)”


    看著他一臉的得意,高世曼潑涼水道:“隨便找個人不就得了,用得著花什麽心思麽。”


    被她噎了一下,他不滿地道:“你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可知道笄禮多麽重要,不僅關係到你的名聲,更關係到高府的臉麵和我的顏麵,真是好心都被狗吃了。”


    聽他把自己比作狗,高世曼故意“汪汪”叫了兩聲,然後嘻皮笑臉地看著他。我就狗怎麽了,見怪不怪,其怪自敗,看你怎麽破。


    沈立行哭笑不得,上前揉了揉她的秀發道:“到時候你可要規規矩矩的,切不可胡言亂語。”


    想著蘇家柔笄禮那天的繁瑣和麻煩,高世曼真是頭都大了,可是大家都重視,她少不得要配合一下了。不過她下午肯定是要去玲玉坊尋樂子的,因為國子監得知她七日及笄,也就隻批了一天的假。


    “那我下午要去玲玉坊玩,你不許阻攔”,她跟沈立行有言在先。


    “好,你也辛苦了,玩兒就玩吧”,他一口便應下了。


    “這可是你說的啊,到時你可別嘰嘰歪歪”,高世曼小小得意了一下,


    見她這般,沈立行不由得警鈴大作:“你不會又在想什麽歪點子吧,我可告訴你,笄禮不比尋常,你若是敢搗亂,我可不饒你。”


    “行,就聽你的”,高世曼假做聽話一口應承下來,“我若不聽你的,那你便休了我,讓我身敗名裂,臭名遠揚好了!”


    任沈立行在軍中朝中再是遊刃有餘,他拿麵前的女人也毫無辦法。正所謂有恃而無恐,高世曼正是無欲則剛,是以在他麵前根本就邪性的很。


    他聽她油腔滑調也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她是個有分寸有主見的人,她沒有理由要毀了自己的及笄禮。


    兩人正在房中說話兒,哪知道高世娟來了,硬是要闖進去見高世曼。安心根本連院子都不讓她進來,溫秀便死活攔著她,高世娟恨聲道:“本小姐是奉祖母之命來交待大姐姐及笄禮的一些事情的,你們這些個奴才攔著我做甚?”


    安心毫不客氣地道:“有什麽事兒跟奴婢說就是了。”


    高世娟眉毛一挑,滿臉鄙夷的看著她道:“你算什麽東西,我憑什麽要跟你講?”因高世娟身材肖魯姨娘極為高挑,所以她看著安心簡直就跟居高臨下似的,更添她傲慢的風采。


    安心氣的火直竄,顧忌著沈立行在裏麵,她強忍著道:“奴婢不算什麽,可卻是小姐的人,小姐說的話,奴婢自然是要聽的,沒道理要聽一個外人的話。”


    溫秀不動聲色,於吵架上,她不善長,有安心就行了,她的任務就是不讓這個小姐討厭的女人進到院中。高世曼終是耐心耗盡,正準備強行進入院中,卻被溫秀一個輕扯,她差點仰麵跌倒。她站正身子大怒:“你們這些賤婢,怎麽敢攔我?”


    李衝跟著沈立行過來,主子去了書房,他便跑去小廚房揀好吃的去了。聽到外麵有些吵,便探頭出來看了看,正好被高世娟瞧了個正著,她知道肯定是沈立行來了,便冷笑一聲道:“怪不得要使人攔著自己的妹妹呢,原來正跟人在房中不知道行什麽苟且之事。”


    安心大怒,罵道:“你這個齷齪小人,自己幹了見不得人的醜事,便以為全天下女子都如你一般!”


    溫秀聽了那話也是憋氣之極,她推了高世娟一把道:“你給我嘴巴放幹淨點兒!”


    高世娟被推得又是差點摔倒,她撐在牆上方才穩住,手在牆上擦破一塊皮,疼得她直咧嘴。綠平上前扶她沒扶住,她甩手便給了綠平一個耳巴子,嘴裏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看著我在這兒被奴才們欺負,站在旁邊跟個呆子似的,滾!”綠平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委屈的不行,卻又不敢就這麽滾了,隻得噙著淚捂著臉立在主子身後。


    安心見她拿下人出氣,便譏諷道:“喲,好大的威風,咱們小姐把下人們都當姐妹來看待,吃的用的生怕短了我們,你倒好,把下人看得連狗都不如,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什麽人呐!”


    綠平聽了心中更是酸澀,府裏誰不知道高世曼院兒裏一條狗都比別的院裏的很多下人過的快活?高世娟冷哼一聲道:“你少在這兒得意,下人就是下人,還姐妹,我呸!你叫不叫本小姐進去,不然我喊了!”


    “你喊什麽?小姐才不會理你”,安心癟了癟嘴。


    “我當然是喊大姐姐出來啊,她不知羞恥留了男人在房裏搞三搞四,你現在請我進去我都不進去啦!”高世娟很為自己的口才得意。


    “你……”安心氣的一句話也答不上來。


    小虎聽到院門口喧嘩,踱步走了過來,看到高世娟站在這裏,立時朝她汪汪大叫了起來,正是此人,上次打得它痛的不行。


    安心見小虎對著麵前這人汪汪不停,便嘲笑道:“看到了吧,連狗都不待見你。”


    高世娟見小虎嘲著自己狂吠,本就不樂意,這下更是惱了,她對著小虎罵道:“畜生,滾!”


    小虎吠的更加起勁。高世曼在書房聽到小虎吠叫,疑惑地道:“小虎怎麽了,從來沒有過的,我去看看。”


    沈立行耳力強於常人,早聽到外麵高世娟說的話了,他根本不屑於跟她一般見識,他也相信安心和溫秀能攔住她。這會兒見高世曼要出去,便起身扯著她道:“你別出去,省得惹一身騷。”高世曼每天回來洗完澡總喜歡穿著寬鬆的褻衣,如果這樣被高世娟看到了,隻怕會坐實她剛才所說的話,所以沈立行不讓她露麵。


    “小虎她……”高世曼不放心。


    “你二妹來了,小虎在咬她”,沈立行略一解釋,高世曼便嗤笑了一聲道:“那我還真不想見她,你去吧。”


    沈立行出了書房,徑自朝高世娟走來,安心溫秀見他過來,都躬身小聲道:“將軍……”


    高世娟忙擠了笑也道:“沈將軍。”


    “剛才的話,我都聽見了,你有什麽話要跟世曼說?”沈立行不動聲色,嚇得高世娟結巴道:“我……我替祖母傳話兒,這些奴才不讓我進來。”


    “有什麽話兒跟我說吧,世曼懶得動”,沈立行灼灼地看著她。


    高世娟不死心,其實她哪裏是來替魯老太傳話的,鄭季蘭一手操持七日的及笄禮,哪輪得上魯老太交待什麽事,她不過是想著高世曼笄禮一過,便是大人了,不會再與她這般鬥氣,所以找上門來示好的。她也不是傻子,高世曼現在國子監混得風聲水起的,她何必要跟這麽個人物交惡。趕明兒她嫁去鄧國公府,還少不得要拿自家大姐做麵子呢。


    “沈將軍,這話我得親自跟姐姐說,讓我進去吧……”高世娟露出討好的笑容。


    “該說的時候你不說,不該說的時候,我看你挺會說的”,沈立行淡淡的半含警告地道,“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亂說話,看在府中快要辦喜事兒的份兒上,今天的事兒就算了,你回吧。”


    高世娟跟個癡兒似的,沈立行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她若聰明,完全可以等沈立行走了後再來糾纏自家大姐,可她偏想不穿,沈立行正準備轉身回書房,高世娟揚聲大叫道:“大姐姐!大姐姐!你出來!”


    沈立行隻覺得耳朵一炸,渾身的血都流向了腦袋,他轉身喝道:“滾!”說罷頭也不回便進了書房。


    高世曼立在窗邊正想看戲,突聽沈立行一聲“滾”,簡直如雷破九天一般氣衝山河,忍不住想笑。這高世娟也是個怪人,都跟她說了以後不相往來,她還非要纏上門來。


    李衝聽見沈立行罵人,忙丟了手上的瓜子衝了出來,為主子善後可不就是他的職責所在麽,他來到目瞪口呆的高世娟麵前打著圓場道:“二小姐,您先回去吧,爺今兒遇到事情正與小姐商量著呢,您這麽大吵大鬧的跑來要見小姐,成何體統,等小姐閑下來,您再過來豈不是便宜?您說您這是何必?”


    他見慣大世麵,這話說的也好聽,又不像安心他們橫眉冷對的,高世娟聽了心裏頭舒坦了大半,正準備離開,哪知安心對李衝道:“你不知道,小姐說了,以後再不見她,小姐閑了也不會見她。”


    李衝一怔,他倒不知道還有這等事兒,這高世娟也確實上不得台麵,高世曼發話與她劃清界線也不是不可能,再說安心能騙他麽,正準備再勸,高世娟罵道:“你個賤婢,誰說大姐再不見我,你再胡說,我跟爹說,讓他趕你滾蛋。”


    安心冷笑了一下並不理她,李衝看了看安心,又看了看高世娟道:“二小姐,您還是回吧,小姐既說不見你,那便是真不見了,有什麽你去跟高大人說,他肯定會為你出頭的。”高世曼敢做必是敢當,就是高克本知道又如何,自家主子一瞪眼,那嶽父大人還不是得向著高世曼。


    有了台階還不下那便真的是貨真價實的呆瓜了,高世娟冷哼一聲華麗轉身,走前還不忘道:“我就去跟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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