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昊半彎著身子,一手捂著小腹,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竟然咧開嘴笑了,笑的時候露出的牙齒都是紅色的,十分駭人。(.$>>>棉、花‘糖’小‘說’)


    周元昊搖搖頭沙啞的道:“力氣太小了,簡直是在撓癢癢……”他忍著鑽心的劇痛說完每一個字。


    阿特奴的麵色一沉,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無視他,因為幼時的種種遭遇,使他形成了隻要有人不怕他就得死的扭曲的價值觀。他的雙拳握的咯咯作響,突然,他野獸般的嚎叫一聲,雙腿猛然發力,整個人幾乎是向周元昊飛了過去,速度之快無法形容。


    就在這時,隻聽嗖的一聲劃破空氣的銳響,一道金光直向阿特奴擊來,阿特奴的反應實在是快,腳下猛地杵地,身子不可思議的停了下來。


    定睛一看,阿特奴隻見麵前半尺的地麵上插著一枚鷹頭金鏢,暗道一聲好險,再晚半步恐怕就要葬身在這金鏢之下了。


    阿特奴四下張望,怒喝道:“是誰在偷襲!?”


    沒人答話,阿特奴心有不甘,又喝一聲:“是誰在偷襲!?”


    話音剛落,隻聽天邊一聲鷹嘯傳來,一隻黑影從天而降。


    隻見一個手持古銅寶劍,臉頰上有一道深深地刀疤的青年橫擋在了周元昊和獨孤羽麵前,對著阿特奴震聲喝道:“欲傷少主者,死!”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魔族護旗使,廷崖阿特奴嗤笑了一聲,根本就沒把眼前這個人放在眼裏,腳下猛然發力,騰地一聲彈了出去,飛速向來者奔去。(.棉、花‘糖’小‘說’)廷崖也不驚慌,攥了攥手中的寶劍,也像阿特奴衝了過去,隻見兩個人影飛快的撞在了一起,隨著撲哧一聲,兩人又很快的分開了。


    太快了,誰也沒看到他們兩個幹了什麽,隻是看到他們分開後,阿特奴肋下被捅了一個窟窿,鮮血正汩汩的流出來,沾濕了衣襟,順著衣角滴落在地上。而廷崖則毫發無損,氣定神閑。


    阿特奴的兩個同伴都驚呆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阿特奴輸過,如今他竟然連廷崖的一招都架不住!?


    此時阿特奴麵色蒼白,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憤怒,嘴唇在不停地顫抖,深深地看了一眼廷崖,沙啞的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廷崖搖搖頭道:“死人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說完就要動手,如今誰都能看出來,廷崖想殺阿特奴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


    “等等……我還有話要說。(.)”阿特奴虛弱的將手抬起來,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廷崖的臉冷了下來,想了想才沉聲道:“你隻有半柱香的時間。”


    阿特奴回頭看了看兩個同伴,示意他們過來。兩個同伴會意,呆呆的走到了阿特奴身旁。阿特奴意味深長的將手搭在了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又看了看另一個人,眼中滿是悲涼,可是就是一瞬間,他的眼神由悲涼突然轉變成了野獸般的冷酷。緊接著猛地一個回旋踢,一腳正中那同伴的後腰,砰地一聲,整個人已經向站在一旁的廷崖飛去,阿特奴毫不停頓,伸手將身邊的那名同伴順勢也扔了出去,然後轉身就跑。


    想不到他會來這手,廷崖一把抓住了第一個人,還沒反應過來,第二個人也飛了過來,廷崖牙關一咬,猛地揮寶劍,哢嚓一聲,飛來的那人從腰部被整整齊齊的切成了兩瓣,肚子裏的雜碎流了一地,也噴了廷崖一身。


    廷崖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再找阿特奴,哪裏還有蹤影?他想去追,但又因為周元昊身受重傷,才隻好作罷。


    周元昊受了重傷,幾次都險些暈過去,見到廷崖打走了阿特奴等人,忍著劇痛輕喚了一聲:“廷崖……”


    廷崖猛地轉過了身來,看到周元昊的臉之後嚇了一跳,隻見他麵色慘白毫無血色。一個箭步竄到周元昊身邊,邊扶起他邊道:“廷崖護駕來遲,請少主責罰!”


    “廷崖……?”一個女子柔弱的聲音從一邊響起。


    廷崖循聲望去,看到了獨孤羽雙肩下垂傻傻的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廷崖心中暗道一聲奇怪,這女子好不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時隔千年,又見故人,隻是當年風華正茂的廷崖,如今已然滄桑滿麵,獨孤羽心中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百感交集,眼眶一紅徑自的落下了淚來。


    這女子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便獨自落淚,弄得廷崖束手無策,可是此時廷崖腦中一個塵封了很久的記憶也開始漸漸地解開,一個熟悉的臉龐又重新出現在了腦海裏。


    看著獨孤羽的臉龐愣了半響,廷崖渾身猛地一震,死死地盯著獨孤羽的臉,“你……你是……”


    “我是獨孤羽啊”


    “你不是、不是……”


    “我沒有死,沒有死……”


    “小魔廷崖參見六公主!”廷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磕了八個響頭。


    聽完這話,獨孤羽的眼淚更是止不住,仿佛她又回到了當年伴隨獨孤旭四下征戰的年代,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魔族的興盛早已一去不返,就連昔日的魔王獨孤旭也為了自己教人一劍穿心。


    見獨孤羽越哭越厲害,廷崖暗自搖頭,震聲道:“六公主,少主,此地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還是盡早離去為妙。”


    聽罷獨孤羽點了點頭,而周元昊早已昏了過去。廷崖不敢再耽擱,背起了周元昊,腳尖一點便上了屋頂,向東疾奔而去,獨孤羽緊隨其後。


    一路無話,直奔到城東郊的一家小客棧。廷崖背著周元昊奪門而入,衝進二樓客房將周元昊安置在床榻上,將他上衣脫掉,隻見他胸前一大片淤青,被拳頭擊中的地方更是呈現紫黑色,而且正在往外滲出血來。


    廷崖暗自咋舌,立刻雙掌抵住周元昊的後背,綿綿的向他體內輸入真氣。漸漸地,周元昊的麵色開始變得紅潤起來,額頭也開始滲出汗來。廷崖內勁一催,周元昊噴出了一口黑血,身子便軟軟的倒了下去。


    獨孤羽急忙將他扶住,“他怎麽樣?”


    廷崖吐了一口濁氣,虛弱的道:“少主雖然受了內傷,但是他的內力渾厚,我出了他體內的淤血,又給他輸了真氣,隻要安心靜養,應該沒有大礙。”他的聲音越來越小,額頭盡是虛汗,顯然是真氣消耗過多而造成的。


    獨孤羽道:“你退下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廷崖聽完一愣,然後輕聲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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