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分,天色陰沉,一朵烏雲遮住了慘白的月亮,北風卷地,成堆的落葉被吹散。[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港源市十七中大門外路燈昏暗,幾隻烏鴉盤旋在枯樹上,一隻野貓從人煙稀少的人街道上緩緩穿過。密密麻麻的爬山虎一層層的蓋在了十七中破舊的圍牆上,門衛的看門老頭正打著哈欠邊喝茶邊看報紙。


    十七中是港源市最大的高中,建校於上世紀六十年代。但是校風不正,打架鬥毆的事情是經常發生的。


    下課鈴響了,晚自習結束了。高三的學生拖著疲倦的身軀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一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生,身邊跟著一個個子比他矮半頭的女生走進了學校對麵的肯德基。


    此時已經十點多,肯德基裏基本上沒什麽人,員也打不起精神來。那男生走到員麵前說:“姐姐,麻煩您給我兩個雞腿堡,和兩個薯條。”


    員將一個個食品放到餐盤裏後,男孩捧起了餐盤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那女孩坐在了他的對麵,男孩拿起了一盒薯條放在了女孩麵前說:“快吃吧。”


    “我給你的複習資料你回家一定要看,兩周後就要期中考試了,這可是高三以來第一次大考,你可要重視啊!”女孩一字一句的說道。


    “哎呦知道了,趕緊吃吧你。”男孩翻了個白眼,拿起了可樂看向了窗外。


    這個男孩名叫周元昊,是港源市十七中高三的學生,渾身霸氣人,僅僅坐在那裏就能讓別人感受出極強的氣場。


    身邊的那個女孩叫做言羽蕁,方當韶齡,不過十八九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笑起來清新大方,容色絕麗。他們二人從初三就在一起,當年中考的時候,言羽蕁的成績名列前茅,考上了重點中學港源一中。但是周元昊的成績並不理想,隻能上普通的十七中。言羽蕁為了周元昊,不顧家人反對放棄了重點高中和周元昊一起來到了十七中。


    這些年來周元昊一直心存愧疚,心想自己一定要靠付出來回報言羽蕁。


    周元昊正喝著可樂看著窗外,突然,發現天空開始漸漸地變成了暗紅色,他眉頭一皺緩緩地將可樂放在了桌子上。


    言羽蕁問:“怎麽了?”


    周元昊用下巴指了指窗外說:“你看,好怪的天氣啊。”


    言羽蕁隨著他的目光向外看去,呆呆的點了點頭說:“是啊,怎麽會這樣?”


    周元昊起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周元昊突然發現肯德基的員和少有的幾個客人不知什麽時候突然消失了。


    來到外麵,整個世界靜的可怕,街上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所有的行人都消失了。這時天邊越來越紅,整個世界好像都燃燒起來了一樣,狂風大作,卷起地上的垃圾滿天亂飛。


    言羽蕁跟了出來,愣住了,問道:“元昊,這是怎麽回事啊?”


    周元昊也看著天發愣的搖了搖頭,就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巨響,天空放出了一道閃電,直劈在二人麵前。(.)


    二人感覺眼前一陣模糊,等視覺清晰地時候,隻見眼前出現了一人。


    隻見那人:身著素帶白布袍,金色麵具刻九霄。腳下雲履步生風,手中寶劍鎮萬妖。此子絕非等閑物,現身定又掀波濤。若問所來為何事,索取魔王命一條。


    那白衣人看了看周元昊,一步一步的走了過來。


    雖然不知道他是什麽人,但是周元昊心裏還是犯了嘀咕,對著白袍人震聲道:“朋友,你找我嗎?”


    白衣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一步一步的前進,周元昊也可以說是“身經百戰”,自己心裏很清楚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輕輕地拍了拍身後的言羽蕁的手,上前一大步,伸手攔住了白衣人,幽幽的笑道:“如果你是來找我的,我們可以到一邊去談。”


    白衣人麵無表情,什麽都沒說,突然右手如閃電一般抓住了周元昊的喉嚨像外猛地一甩,周元昊頓時就感覺有一股飄飄然的感覺。定睛一看,自己已然被甩出了三十多米飛在十米多高的天上。


    突然就聽見腦子裏嗡的一聲,眼前一黑。周元昊狠狠地撞在了街對麵二樓的牆上,牆麵被撞出一個大洞,他人飛進了樓裏。從二樓的樓梯滾了下來,周元昊心想自己這回死定,但是感覺自己渾身竟然絲毫沒有疼痛感,突然想到言羽蕁還在外麵,就艱難的爬了起來衝出了房子,見白衣人還遠遠地站在那裏看著自己,言羽蕁正沒命的哭喊著跑過來。


    言羽蕁跑到周元昊跟前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元昊!你怎麽樣?”說著言羽蕁還上下打量著周元昊。


    周元昊也在奇怪,自己受了這麽大的衝擊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隨之搖了搖頭道:“我沒事……”


    話還沒說完那白衣人在遠處突然白光一閃,拖出了一道長長的白光徑直徑來到了二人麵前。


    這時白衣人終於說話了:“五世魔王,早該了結這一切了!”


    這句話響徹雲霄,如雷貫耳。周元昊聽了個糊塗說:“什麽?捂誰?魔王?”


    白衣人接著說:“是時候完結這夙願了。今夜魔族的血統將被斷絕!”說著大手一伸,淩空出現了一把銀白色造型古怪的寶劍。白衣人握住了寶劍唰的一下橫在了周元昊的脖子上。


    周元昊嚇得一哆嗦,下意識的將言羽蕁向後推開。言羽蕁也嚇傻了,噔噔噔後退三大步。


    雖然被劍頂著脖子,但周元昊依然麵帶笑容,因為如果他表現得越怕,對方的信心就會越足,自己的勝算就會越小。


    白衣人沒有理他:“等待接受靈魂的審判吧!”說著就要動手。


    就在這時,天邊一道紫光猛地打中了白衣人。白衣人像被撒了氣的氣球一樣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超多好看小說]


    再看那束紫光,化成了一青年從天而降。又見這青年:相貌俊俏,神態滄桑。麵如黃蠟,眼如止水。生著一雙丹鳳眼,飛鷹眉。獸皮鷹肩甲護身,熟絹青布巾抹額。威風凜凜,豪氣衝天。


    青年來到二人跟前,扔給周元昊一隻紅色的吊墜說:“把它帶上。”


    周元昊這才發現他的臉頰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


    呆呆的將吊墜戴在了脖子上。


    話還沒說完,那白衣人突然飛奔而起,直到了那青年麵前,揮刀就砍。青年側身一躲,順勢踢出一腳,這一腳快如閃電,正中白衣人小腹,白衣人後退兩大步,剛一抬頭,不知何時青年手裏多出了一把古銅色長劍,此時正向自己劈來。白衣人來不及躲避,硬著頭皮橫劍一擋。


    隻聽當啷啷一聲銳響,白衣人手中寶劍應聲落地,虎口已經崩裂正竄出鮮血。再看那青年,力道不減,一劍直劈而下。


    撲哧一聲,白衣人頹然倒地,伏在地上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化成一股金光消失了。


    這時青年回到了周元昊二人跟前,此時二人正看的目瞪口呆。周元昊問:“這家夥是誰啊?”


    青年看了看白衣人消失的地方說:“仙族派來的誅魔使。”


    “誅魔使?”


    青年沒有繼續回答他,隻是指著周元昊的脖子上的吊墜說:“時刻帶著這個吊墜,切記。”


    周元昊急了:“你說都是些什麽啊!?能不能從頭到尾給我解釋一遍!?”


    正說著,隻聽四周響起了一個熟悉的歌聲――“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周元昊自言自語道:“《青花瓷》!?”說著便尋找著音樂的來源……


    周元昊朦朦朧朧的睜開眼,隻見躺在自己家的床上。耳邊手機的鬧鈴還在響個不停,鬧鈴的鈴聲正是《青花瓷》……


    這才明白過來剛才是在做夢,於是翻了一個身嘟囔道:“靠,我的想象力真豐富……”剛說完就感覺胸口一涼,下意識的摸了一下,激靈一下坐了起來,緊接著渾身的汗孔都滲出了冷汗來。他顫抖的從脖子上摘下了一個紅色的吊墜……


    周元昊腦子裏翁的一聲。目光呆滯的看著手中的吊墜,隻見吊墜上鑲嵌著紅色的寶石,晶瑩剔透。但是顏色卻比一般的紅寶石更深更濃,說準確一些,更像是血……


    他使勁的搖了搖頭,確認他的確不是在做夢,此時他的心狂跳不止,不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什麽,來的太突然了。


    他喘著粗氣看了看表,已經是上學的點了。沒顧著想太多,穿好衣服洗漱完拿了三片麵包背著書包就出門了。


    走在上學路上,邊吃著麵包邊思索著。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想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把夢裏的東西帶到了現實中來。


    到了學校,他坐在座位上傻傻的看著地板,回想著夢裏發生的一切。這時,言羽蕁走進了班裏,向自己座位走去,走過周元昊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對周元昊打了個招呼。後者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


    想著想著周元昊有點按耐不住了,走到言羽蕁的桌子旁問道:“小羽,昨晚你還好吧?”


    言羽蕁大眼睛眨了眨,沒明白什麽意思:“還好啊,怎麽了?”


    周元昊繼續問道:“做了什麽夢沒有?”


    言羽蕁奇怪的看著周元昊道:“不記得了,應該做了吧。”


    周元昊歎了口氣點了點頭,反身有回到了座位上坐了下來,言羽蕁傻傻的看了看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起身又走到周元昊座位旁扶著他的肩說:“元昊?怎麽了?”


    周元昊心裏多想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言羽蕁,但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容說:“沒什麽,隨便問問。”


    言羽蕁對周元昊是最了解不過了,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有事瞞著自己,但見周元昊麵色憔悴,心事重重的,心想他不告訴自己一定是有原因的。於是便又坐回了座位。


    周元昊又摸了摸戴在胸口的紅色吊墜。


    相對平常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放學的時候,出了校門後,言羽蕁輕挽著周元昊的胳膊步行在路燈昏暗的路上。言羽蕁家離學校很近,每天放學周元昊都要把她送到家才肯離開。


    到了言羽蕁家樓下,言羽蕁拍了拍周元昊的胳膊說:“拜拜~明天見。”


    周元昊雙手插兜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聲再見。


    到了家,周元昊把書包往門口一扔,一下子躺在了床上。傻傻的看著天花板不知道想著什麽。周元昊的媽媽走了進來,看到兒子今天的反常現象,就問:“兒子,今天怎麽了?一進屋就往床上一躺。”


    周元昊搖了搖頭說:“沒事,媽,你忙去吧。”


    周元昊的父親在他沒出生的時候就猝死了,死因至今都沒有查出來,因為他父親在死的時候麵部沒有任何表情,身體沒有任何傷口,經過化驗之後也顯示十分的健康。十幾年來周元昊的媽媽含辛茹苦的把周元昊養大。


    周元昊此時在想:“那個刀疤臉為什麽要救我?而那個白衣人為什麽要殺我?刀疤臉說那白衣人是什麽仙族的誅魔使,誅魔使又是什麽?白衣人說我是什麽‘五世魔王’。這一切都太向玄幻小說裏的東西了。”想著想著手便不知不覺的摸到了胸口的吊墜,他把吊墜拿在手裏看了看。


    突然,他看到了什麽不熟悉的東西,頓時讓他頭皮一麻,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紅色的吊墜,冷汗不覺得從額頭冒了出來。


    隻見紅色的結晶石內正在隱隱約約出現了兩行字:“我會在你的睡夢中等你……”


    周元昊看完之後深深地倒吸一口涼氣,緊接著就感覺一陣眩暈,突然想到這些字會不會是事先就有的,隻是自己沒發現罷了,於是他狠狠地甩了甩頭,又看了看吊墜。緊接著的一幕又讓他脊背一涼,隻見原本有的兩行字漸漸變化了――“一切問題都將得到解答……”


    他腦中一片空白,無意識的顫抖著自言自語道:“我靠,你是誰……”


    紅色結晶石裏麵的字竟然又變換了――“魔族護旗使”


    周元昊頓時就感覺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但是就算大腦清醒的人也根本不可能想明白這其中的道理,這根本就是違背了自然規則。


    他躺在床上愣了很久,他想著很多別人看來都很可笑的問題。


    但是最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陰霾的天空詭異的俯瞰著一切,整個世界被濃濃的霧氣籠罩著。朦朦朧朧,周元昊在無邊無際的世界中摸索著,道路兩邊的建築都似曾相識,但是因為霧氣實在太重,以至於根本無法認清是哪裏。向前走,霧氣越來越重,道路兩旁的建築已經看不見了。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頭。石頭的頂端坐著一個人,定神一看,這人就是昨晚救了周元昊的那個青年。


    青年見周元昊來了,縱身從巨石上越下,跳到了周元昊麵前。周元昊下意識的後退兩步,青年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他沒有惡意,開口道:“相信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問吧,我們邊走邊說。”


    周元昊道:“去……哪?”


    青年說:“你的家,你真正的家。”


    說完把周元昊拽到身邊,向霧氣深處漫無目的的走去……


    青年見周元昊滿頭冷汗,突然笑了:“想問什麽就問吧。”


    其實周元昊也在想,但是當問題有很多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他想了想說道:“你是誰?”


    刀疤臉說:“魔族護旗使,廷崖。”


    “魔族?護旗使?”周元昊眉頭一翹,不可思議的看著廷崖。


    “魔族是一個有將近兩千年曆史的古老種族。護旗使是魔族裏資格最老的人之一,職責就是終生守護魔族並且輔佐曆代魔王。”廷崖答道。


    “這些和我有什麽關係?”


    廷崖看了看周元昊,又看向遠方,悠悠的說:“因為你也是魔族一員。”


    “什麽!?得了吧,別鬧了兄弟,我就是個普通人,你肯定是認錯了。”周元昊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很難接受,但是事實卻是如此。你的身體裏,留著魔族王室的血。”廷崖認真的說道。


    “開什麽玩笑!”周元昊嗤笑出聲,“就算是這樣,那你為什麽要找到我呢?”


    “因為推翻仙族的重任,即將落在你的肩上。”


    噗……周元昊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噎到,“兄弟咱別逗行嗎,我就是個學校裏的痞子,還推翻仙族、還重任……拉倒拉倒,這活我可幹不了……”周元昊擺了擺手,轉身作勢要走。


    “你走了不要緊,但是你這一走,不但你自己性命難保,而且還可能會連累其他人。”廷崖站在原地頭都沒回的說道。


    周元昊停了下來,低下了頭,同時頭腦飛速的思考著,他是在不想淌這個渾水,但實在是壓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過了半分鍾,周元昊轉過身來,跟著廷崖繼續往前走,邊走邊說:“跟我說說這個仙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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