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灰奴便將蘇淩需要的東西找來了,並且將它們放置在蘇淩旁邊的床櫃上,躬身十分卑微的對著蘇淩說道,“主子,讓奴才來扶您?”


    “不用了!”蘇淩掙紮這起身,臉上帶著一抹冷意,好不容易爬起來了,靠在灰奴拿過來的墊子上,伸出手那沾染了墨水的毛筆以及紙張到了她的手中。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洋洋灑灑間卻帶著鋒芒的一行行毛筆字躍然於紙上。


    十分鍾之後,灰奴按照蘇淩的指示,將那四張紙分別用信封包好,妥善的放在自己的身上,躬身下跪,等待蘇淩吩咐。


    “拿著我的信物,將這封信送到他們的手中,還有若是在途中遇到什麽可疑的人,格殺勿論!”蘇淩滿是厲色的說道。


    “遵命主子!”得了蘇淩吩咐之後的灰奴快速的起身,眨眼間就消失在這個房間之中,唯獨那窗簾仿佛被大風吹過,揚起的極高。


    這番動作下來,蘇淩隻覺得非常疲勞,終究抵不過睡意,睡了過去。


    不知道蘇淩睡了多久,朦朧中,仿佛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高大男子,眸子冷漠而淩厲的盯著她。


    掙紮的睜開眸子的時候,發現整個房間空無一人,蘇淩皺了眉頭,那種感覺絕對不會錯的,姚梟一定趁著她睡著的時候來過她的房間。


    蘇淩看著自己的手臂,白皙而小巧,上麵還有一個針孔,旁邊盡是青紫之色,吊水瓶子已經移去了。


    因為窗戶一直保持通風的狀態,可以見到那刺眼的太陽,蘇淩沒想到這一昏睡就到了第二天上午了。


    可身體的確好了很多,畢竟現在的她平心靜氣,就算對失去的這個孩子,也沒有多少的抑鬱與難受,因為前世原主已經在這種悲傷的氛圍中過了生不如死的近三個月。


    本想起身,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進來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身材高大,眼眸為藍色的,頭發為黃色的中年男子,見到她的時候,深邃帥氣的麵容揚起一抹平和的笑容,“夫人,您醒了,今日感覺如何?”


    “尚可!”蘇淩似是有氣無力的回答到。


    “我幫您檢查下!”洋人大夫說著,拿起聽診器,在蘇淩的心間聽了幾下,隨後觀看了蘇淩的臉色,“若夫人能夠保持這種心態,七天時間便可痊愈!”


    這話頓時讓跟在後麵推著藥水進來的丫鬟一愣,沒想過洋大夫居然這樣厲害,這夫人可是流產了,一般流產的女人哪個不需要三四個月來養好甚至?


    流產等於生了個孩子,本來正常順產的人第二天就可以出院了,養一個月便可,可蘇淩的孩子是被姚梟暴力弄掉的,就像屬於外傷。


    “當然,夫人身子弱,到時候我會開一些普通的藥丸,這藥丸和你們這個國家的不同,但是對夫人絕對有益無害!”


    蘇淩知道大概是一些維生素或者是補血的化學製造的藥品。


    他解釋的這般清楚,估計有些人還是不敢吃他的藥,或者曾經有人吃了過敏,所以才反對他的藥丸吧。


    蘇淩不說話,洋大夫比較直接,瞧了她越發深邃與幽深的眼眸,不知道為何,完全看不透,當下不敢多說,打好針之後,便回去跟姚梟交差了,當然關於蘇淩的身體狀況也告訴姚梟了。


    姚梟已經對蘇淩外麵鎮守的那幾個武功高強的大將有了殺意,蘇淩身體好不好,對他來說,最終的結局就是她會死,又有什麽區別?


    況且現在做這些事情,大張旗鼓的,不過是給外麵的那些人看,看著他姚梟對最後的皇族後裔有多好。


    躺在房間中的蘇淩跟丫鬟要了些稀粥,長期不吃東西,她的胃也會萎縮到退化,到時候要在適應是非常痛苦的。


    丫鬟在蘇淩身邊,輕而易舉便能夠感覺到蘇淩身上的皇族氣質與那與生俱來般的威嚴,不敢不從,並且姚司令既然能再次讓洋大夫來個夫人看病,說不定他心中還有夫人,畢竟曾經的兩人也恩愛過,指不定與那冷然其實是逢場作戲。


    所以那稀粥她吩咐人做的時候加了十分珍貴的補品等,卻不想等到端出來的時候,發現餐桌旁坐著一個驕任且得意洋洋的魅力女子。


    “新,新夫人!”小陶見狀,十八歲的麵容上不知道為何閃過一抹羞紅,沒錯,她就是昨日親眼見到兩個人再那房間歡愛的小丫頭。


    “你端的是什麽?”冷然可親眼見到這丫頭從那個房間出來,起身踩著白色的高跟鞋走向她。


    被一米七左右身材高挑豐盈的冷然一堵,小陶臉色一白,心中想到,莫不是昨天因為她見到了不該看的,所以新夫人來找麻煩了?


    “回…回新夫人,是夫…公公主要的粥!”


    “這粥還真好看,加了不少好東西啊!”冷然眯著眼睛盯著那晚清澈水潤卻又糯糯還帶著點點枸杞的精致的粥,真不愧為皇族的人,到現在還能活的這般精致。


    蘇淩隻是喝個粥而已,這廚房給她做的還真用心啊!


    下一秒,小陶差點嚇得後退了幾步,因為她銀子所製作的托盤上的粥被冷然給端走了,同時放在那朱紅的口中喝了起來,不過兩三口便喝完了。


    啪嗒一聲,十分豪氣的將那空碗放在了她的托盤上,“真好喝,好了,將這東西送上去吧!”


    小陶不敢置信,這新夫人氣量居然如此的狹隘,現在夫人還在病中。


    難道真的如同夫人所說,夫人的東西,她就喜歡搶?


    這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人?隻是眼前女人的氣度與氣質,她再怎麽搶夫人的,恐怕永遠也無法有夫人的威嚴與那種無法言喻的貴族氣質,並且別說,若是夫人也絕對不屑於做這種事情,憑借著她良好的教養與高傲恐怕隻會不屑她吧。


    “怎麽,我說的話不管用,是不是要讓姚司令親自跟你說?”冷然見到這丫頭居然呆呆傻傻的盯著那個空碗,讓冷然十分的不爽。


    “小陶不敢!”小陶說完硬著頭皮端著這空碗在冷然似笑非笑的眼眸中往主樓走去。


    三分鍾之後,小陶站在床邊端著空碗,大氣不敢喘,隻覺得整個房間的溫度莫名的下降了,並且空氣越來越稀薄,讓她有些難受,並且腿軟。


    那床上之人清秀美麗小巧的臉依舊麵無表情,並且白的很不健康,一雙眼睛如同秋天的枯井,深不見底,更經不起半點漣漪。


    曾經的夫人也是這般貴不可攀,可好歹也會露出柔和的笑意,哪怕三天前,她也會細聲細語溫柔的笑著吩咐他們做事。


    現在,小陶不知道為何,被她眼眸一看,無法再和以前一樣,那眼中雖然沒有波動,卻帶著比姚司令還要恐怖的淩厲之感。


    最後小陶終究抵不住這房間中壓抑的空氣,加上顫抖著厲害的雙腿,最後跪在了地上,“夫人,您饒了小陶吧,小陶馬上讓人再給您做一碗。”


    “下去吧!”聲音平淡無波。


    小陶卻差點痛哭流淚,忙起身,“謝夫人!”


    冷然喝了第一碗,自然不會等著喝第二碗,畢竟她自認為已經將蘇淩氣得半死了,也不會再讓人做了吧。


    所以開開心心的出去找再離別墅不過三分鍾車程辦公場所的姚梟去了。


    整天,房子中異常的安靜,直到喝了酒的姚梟與興奮驕任的冷然回來,打破房子中的安靜。


    冷然拉著姚梟,嬌笑道,“梟哥,回來了,我們就一起去看看蘇淩唄!”


    姚梟聽聞,在冷然的光潔的臉上愛憐的摸了下,最後順著她纏著自己的胳膊,上樓,最後走到蘇淩的房間門口。


    未曾敲門,兩個人就這樣闖了進去。


    而蘇淩本來已經睡去了,因為這響動慢慢的睜開了眼睛,看到來人,眼底帶著嘲諷,估計這兩個人和前世一樣,無羞無恥,不來刺激一下原主,絕對不罷休。


    果然隨著她幽幽深邃的眸子睜開,兩個人立馬纏繞在了一起,仿佛十分喜歡這種刺激。


    門依舊未曾關上。


    蘇淩雖然還在疲勞中,但是他們在她麵前非要做這些事情,估計她閉上眼睛反而會壞了他們的興質,說不定還會拿什麽東西威脅她。


    可惜了,又要遭受一番惡心,也沒有眼藥水讓她洗眼睛。


    一動不動平淡的盯著他們,最後蘇淩覺得無聊,終究抗不過睡意,也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麽時候離開的。


    房間第二日大清早便被人打掃的幹幹淨淨,可蘇淩依舊覺得有股惡心的味道,強迫自己喝粥。


    如此往複三天之後,蘇淩終於可以走動了,第一時間出去外麵的花園透透氣,看著修飾的十分美麗的花骨朵,蘇淩的心仿佛進入了一些陽光,舒暢了不少。


    身後還跟著美其名曰保護她的兩個拿著槍的軍人。


    蘇淩站在高越兩米的牆邊,能夠通過圍牆看到外麵高大的建築物。


    外麵關於冷然的消息應該在私下傳開了吧。


    畢竟昨天晚上,冷然和姚梟都沒有回來。


    而且整個別墅周圍也增加了不少的守衛,蘇淩心中冷笑,這幾日這兩個人玩的忘乎所以,光想著怎麽刺激她,想要從她身上找回那種所謂的尊嚴,不知道什麽叫做居安思危。


    想必灰奴也帶著她的信給了那幾個人了,就算姚梟對他們有所企圖,估計等到消息過來的時候,他更加的焦頭爛額了。


    到時候這一對苦命的野鴛鴦,會怎麽做?奮起對抗其他人的反對,還是不顧一起不顧反對的在一起?


    想到這裏,蘇淩徒留的隻有諷刺,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車子進來,很快便見到穿著一身軍裝披著一件藍色軍裝披衣的冷峻男子下車,手中居然還握著手槍,身上沾染了一絲鮮紅的血氣。


    很快便見到他轉身扶著車子裏麵的另外一個高挑豐盈的女人出來,那女人臉上的還帶著血,看上去麵露猙獰。


    “然然,我們到家了!”


    蘇淩嘴角劃過一絲及淺的弧度,看來那兩方的人馬速度夠快啊!


    冷霸天知道自己女兒深陷危險,還能夠坐視不理?真的以為他很看重靠著她上位的姚梟?


    這種大老粗一般的純爺們,最喜歡直來直去,曾經看不起玩心眼長得俊美的姚梟,現在就算姚梟有權了,他同樣看不上,因為姚梟和他不一樣,冷霸天的軍權可真的是自己一步一步苦心經營的打下來的。


    隻要她蘇淩還活著一天,估計其他的軍統之人同樣看不起姚梟吧。


    因為在他們看來,姚梟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蘇淩撐著的。


    現實也是如此。


    兩個人顯然見到了那牆邊被花團錦簇的那個消瘦的人影,穿著的依舊是一件洋裝,洋裝的中間領子可以看到左右鑲嵌了四顆大小不一卻雕刻成星星一樣的藍色寶石,陪著淺藍色的新款式用銀絲裹邊洋裝。


    披著一頭靚麗的黑發,在陽光下略顯蒼白的小巧麵容抿著嘴,麵無表情,那雙眼睛幽靜宛若夜晚的湖麵,不起波瀾。


    縱使如此,便高不可攀、貴不可言,仿佛與他們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隻是站在便像是一副畫。


    隻是一眼,兩個人便沒有再搭理她了。


    畢竟當時整個房子的人有多少?都有泄露這些事情的可能。


    姚梟不是沒有懷疑過蘇淩,可這這段時間,蘇淩一直躺在床上,周圍又全部都是人守護,唯一伺候她的丫鬟小陶本身就是孤兒,這幾天也從未出過門更何談,是他姚梟招過來的,若是蘇淩有什麽吩咐逃不過管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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