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閔南如此的說,桑知沒有覺得有什麽安慰,反而心卻隱隱的帶著一絲的擔憂。


    不斷的下沉,之前那朦朧未知的未來,仿佛如同一片葉子上的脈絡越來越清晰了一般。可是臉上依舊帶著暴躁的神情。


    對於她的預知未來的神通,隻有關於這件事情知道的越是清晰,發展的速度越是快,那麽她看到的景象就越是清楚,而這景象一般都是未來發生的事情,並且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夠破壞這個場景的出現。


    她試過,畢竟這是天控者的神通,冥冥之中早有安排的事情,並非人力可以為之。當時的她,嗬嗬,直接將人都殺了,這樣不就徹底的破解了預知麽?


    當然這件事情閔南並不知道!就算知道了又能夠說什麽?畢竟不要指望桑知有憐憫之心,這玩意到現在桑知都沒有衍生出來!


    若是一般的神仙,所謂的預知未來,不過是通過所知曉的事情盡顯大量的演算,然後得到的關於未來發展的一幕。並未真正的天意相受,這種情況可以通過後天的改變而達到控製的效果。


    “是不是看到了什麽?”說實話,若非崇光居然親自出來盯著他們了,閔南也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桑知,因為在閔南心中,桑知其實是一個不可控因素。


    當然他不會懷疑桑知對蘇淩的喜愛,也許,是因為從蘇淩的身上聞到了同類的氣味!


    桑知抬頭看著那雙蒼老卻十分清明的眸子,抿嘴,並未直接說,“我還需要時間與了解,才能夠真正看得清!”


    閔南深吸一口氣,“恐怕,必要去天界一趟!”


    他遇到的不過是單方麵的事情,主要還要看天界的那群人怎麽想。


    桑知雙手環胸,收斂了所有的表情,變得十分的嚴肅,“這件事情交給我!蘇淩雖然並未衍生出感情,但她若是有足夠的生活經驗與智慧,沒有感情反而不會讓她束手束腳!”


    沒錯,沒有感情的智靈,隻要足夠聰明,足夠用自己所有的表情哄騙他們,等到她長大之後又有誰能夠輕易算計了她去?


    畢竟她現在才隻有一百歲左右,又從未出去過,看過的書與自己的親身經曆完全不同,這需要隨著她的成長而結合看過的書,進行分辨!


    蘇淩不是機器,而是一個高級的生靈!


    雖然現在還很懵懂,卻分的清好壞,可以說,是通過看人身上的氣運,而分辨一個人的好壞。


    天控者在有通天玉牌的情況之下可以看清楚的看到一個人的氣運如何。


    而蘇淩根本就不需要通天玉牌就能夠做到,可以說比天控者的能力更加強大。


    當然,在強大的生靈誕生之後,必定需要開始修煉的,有的一誕生便可以化作人形,卻隻是一個人,還沒有絲毫的法術與能力,靠的也是強大的體魄。


    現在的蘇淩一樣,她身上的氣運全部都是閔南給她的,還有部分是她給的,閔南給的剛好讓她成為了智靈,她給的讓她維持了她的身形。


    蘇淩身上若非有她和閔南,其實就是一個廢材。本來應該運氣逆天才是,在她出生的時候,那血色的天空吸食了她身上強大的氣運。


    什麽是修仙?除了本身的天賦悟性之外,還必須要有機緣,最終才能夠修成正果,機緣是什麽?就是一個人的氣運。也可以說是一個人的運氣。


    例如仙洞尋寶,憑什麽都是一樣的天賦,一樣的境界,可有些人就是命好能夠得到那個洞府府主真正的寶貝,以此得道成仙。


    有些人天賦極佳,悟性極佳,卻英年早逝。有些人明明十分的愚鈍,卻也能夠成為神仙?


    這就是一個人的氣運。


    蘇淩身上的氣運,估計整個末伏世界,除了主神最小的兒子司徒無痕,也沒有誰能夠與她比擬。


    所以她身上的氣運莫名其妙消失了之後,實在是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想到閔南當時的反應,桑知心中可能明白,卻實在不敢往那方麵想。


    唉,想到一直未曾做任何的閔南,在這一百年之內不斷的穿行在各個世界,著實難為他了。


    桑知剛準備轉身的時候,似是想到了什麽,“你打算什麽時候讓她真正的進入任務?”


    “等她長大!”雖然她長大的周期可能更長一些,一百年四歲,如此換算,四百年便可以長大成人了。他身上現在的氣運足夠她用。


    “不過你說的那個什麽崇光最好夠自私!”天控者消失恐怕與他的關係最大了。


    很顯然這兩個人的談話便預示著蘇淩還有三百年的時間是絕對不能出去的。


    桑知走出那個屋子,看著外麵白雲飄飄的天空,那雙美眸眨了眨,“那魔頭不知道走了沒有。”隨即嘴角帶著一絲狠辣的笑容,一轉,便變成了一個渾身沙發著黑色魔氣的魔族。


    那雙美麗的眸子上有一層黑化的皮膚,而從眼角到兩邊的太陽穴,可以清楚的見到一抹紅色的火焰一般,看上去邪魅無比。


    “區區一個魔尊,就不信他能夠看出我的真身!”一身黑色的紗衣,將那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十分誘人。


    桑知一閃便出去了。


    隻是出去沒有多久,便感覺到頭頂之上冒出一個巨大的影子,下一秒,碰——


    萬分之一的幾率,兩個人撞上了,本來一個往上一個往下,若非速度極快,桑知與上麵那個人明顯覺得太過突然隻是微微的猶豫一秒,就釀成了這等殘局。


    咻,如一顆流星一般,一藍色聲音,一黑色身影,朝著下界而去。


    最後碰的一聲造成巨響,落在下界一個巨大水域中的一個小島上,甚至在那蔥蔥鬱鬱的小島上還砸出一個巨大的洞,洞裏麵還冒著煙。


    咳咳咳——


    不過多時便聽到了那巨大洞裏麵傳出一陣咳嗽的聲音。


    下一秒,一個黑色的身影率先的爬了出來,那張妖媚的臉,那雙怒氣騰騰的眸子,那狠狠的捉在泥土中的手,咬牙切齒麵目猙獰的樣子,大聲嗬斥,“誰,給老娘出來!”


    她的計劃啊,她要去天界的,而不是來凡間啊!


    轉頭便見到洞裏再次的爬出一個人,映入眼前的是一張光潔白皙的臉龐,菱角分明,濃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那雙黑色的眸子中透著冷峻的光芒。


    直到上來,同樣忍不住的咳嗽了一聲,但是渾身卻帶著說不出的貴氣。


    這番樣子看的桑知有些愣住了。


    司徒魁玉真的沒有想到,在下來穿越空間斷麵的時候會遇到阻礙,而且這個阻礙還是一個…魔族女人?


    眼前的女人長得十分白皙,尤其是穿著一身黑色的紗衣將裸露在外麵的皮膚更是白嫩,眉如柳,鼻梁小巧,一張鵝蛋臉,卻十分的精致,那雙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此時卻瞪得圓溜溜的,那櫻桃小嘴也被咬著下唇,一樣看上去就知道她十分生氣。


    可是她的修為並非十分的厲害,看來是個小魔修,不僅如此,還十分的…情緒化!


    司徒魁玉隨意的拍了拍身上的灰燼,麵無表情的說道,“姑娘何必生氣了?你我都未曾傷到哪裏!”


    聽到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桑知的火蹭蹭直冒,敢情這個人一點憐香惜玉之情都沒有不成?“你什麽意思?要是你受傷了,是不是我還得給你丹藥替你療傷,完了還要給你道歉?”


    關鍵是桑知剛意氣風發的準備出門征戰魔界的,這在自己家門口就遇到了這種事情,換誰誰開心?她簡直憋屈死了!


    “不是麽?”司徒魁玉對魔族之人向來沒有好感,哪怕是個小魔修,如此狹隘,果然是魔,非正道。


    “哎喲,老娘這暴脾氣!”也許因為調皮淘氣的蘇淩,使得桑知的脾氣日漸漲,聽到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子,最起碼她站在他的麵前,根本就是一個小巧玲瓏的女人,他居然能說出這句話?


    “我說,哥們!你丫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紳士?你丫知不知道什麽叫做男人?”桑知還就跟他杠上了,她什麽時候吃過這種癟?


    可惜,司徒魁玉的目的除了曆練之外,還要找到司徒無痕和那個災星,哪裏有時間與這個一樣魔族女人在這裏浪費?二話不說便自行的走了。


    桑知看著那男子的身影居然就這樣大大咧咧的在她的眼前消失?


    本以為此時的桑知應該氣得大吼大叫,卻不想居然嘴角揚起一抹柔和的笑容,眼中閃著光芒,一隻手撫摸肩頭的發絲,哪有什麽怒氣?反而十分的淡定,這種速度堪稱變臉,“原來是主神最青睞的大兒子,司徒魁玉,果然主神也不知道得了什麽好處,生的兒子先不說其他,這長相絕對上乘,可惜…人品不咋的!既然耽誤老娘去魔界,那就從你這裏入手了!”


    桑知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仿佛找到了自己的獵物,而且因為他的身份,桑知腦海中出現不少的計劃!


    既然注定是敵人,現在開始打入敵人內部,豈不好玩?


    以他們的身手想要穿過這巨大的海域十分的簡單。


    等到司徒魁玉再次出現的時候便到達了海域最近的大陸之上。


    末伏人間的版塊是分割的,人間與修仙界兩塊,其餘都是海域,隻是兩邊陸地的版塊卻占了整個末伏人間的五分之三,可見這陸地十分的廣闊。


    桑知就出現在小鎮子中的一個市井街道之上,身上那黑色的薄紗已經變成了白色的薄紗,加上那誘人的身體與邪魅的眼神,看的周圍一些男人十分的眼饞。


    桑知對著其中幾個看上去麵目十分渾濁的男人,極具誘惑的招招手,“過來!”


    “哎喲,小美人,想不到這麽豪放啊,既然如此,兄弟幾人就不客氣了!”那幾個長相猥瑣的男子瞬間化身成狼撲了上去。


    “救命啊!”這幾個人還未接近桑知,桑知就衝著那穿著藍色衣服的男子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司徒魁玉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頓,那雙冷峻的黑眸望去,那濃厚的劍眉皺了起來,隻見之前那個魔族女子此時換了一身衣服,連容貌也變得更加美麗,且多了一份純潔之意。


    而她的身邊也多了幾個笑得十分猥瑣邪惡的男人,甚至有一個男人的手已經放在了她白皙的肩膀上,而她明明是個能力不菲的人,此時卻十分柔弱的大叫了起來。


    司徒魁玉隻覺得莫名其妙,腳步不免加快了些。


    “這…還是男人麽?”桑知揮手,那接近她的人瞬間便定格住了,再一揮手,那些人居然如同被風吹散的沙丘一樣慢慢消失了,隻是嘴角的笑意更加的濃厚了。


    而被她揮過的人,最後變成了一張小小的人形紙,沒錯,這就是她自己變出來的人。


    既然這樣,桑知奸詐的笑了起來,看著手中的人形小紙片,再次揮手,便見到這些人形小紙片瞬間變成了前凸後翹的美人,有的長相妖嬈,有的長相清純,甚至有的長相十分稚嫩。


    各個帶著媚笑,桑知揮揮手。


    很快便見到幾個美人扭曲著妖嬈的身體隨著那個藍衣服的男子進入了一個小茶館中。


    司徒魁玉大概記得司徒無痕所在的地方,但是這大陸比他想象的還要大,若是用法術不在話下,可是在人間就必須守人間的規矩,隻能慢慢找,而茶館應該是最好打探的地方。


    剛坐下準備詢問小二的時候,便感覺到周圍多了一些媚笑的看著他的女子。


    司徒魁玉皺了眉頭。


    那些女人一擁而上,十分熱情的依偎在司徒魁玉的身邊。


    而且各個吐氣如蘭,帶著極近的誘惑之感,身體卻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上。


    看的周圍一眾男人都呆愣了,甚至有個倒茶的小二還將水倒在了外麵。


    “小二,給我上壺好茶!”桑知終於恢複了自己正常的穿著,不過卻換成了白色的紗裙,此時饒有興趣的看著被各色美女圍著的司徒魁玉。


    司徒魁玉盯著坐在對麵的女子,低頭看著一大膽的女人,或者說,清楚的透過這些女人的身體看到她們裏麵的那張小人形紙。可是這個女人的手已經撫摸上他的胸,讓他覺得十分的不適,尤其是對麵那雙女人眸子中透露出來的嘲笑,讓他總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的心思從來不會放在男女之情上,第一沒有時間,第二不感興趣!


    捉著那個女人的手,輕輕一捏,便成為了碎裂的紙條。


    桑知瞬間便站了起來,剛走過去便見到她所有的神式都變成了紙條,“你…”


    司徒魁玉揮手,周圍吃驚的人瞬間便忘記了剛剛見到那不可思議的一幕一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客觀您的茶來了!”小二剛好出現。


    隻是那茶還未放在司徒魁玉的桌子上便被桑知提前拿下了。


    “誒?”雖然這個女人十分的美麗,可是…“姑娘這茶是這位客官的!”


    “我知道啊,他請我喝的!”桑知裂開嘴,對著小二清純的眨了眨眼睛。


    看的小二一呆!


    下一秒,那茶水直接倒在了司徒魁玉的身上了!


    司徒魁玉總算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眯了眼睛,並未看著自己濕了一半的衣服,“姑娘,在下與你無冤無仇,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麽?更何況,你是邪魔歪道,我是正道,之前放過你,那是我有事在身!”


    魔界之中從未見過這樣一個人,他以主神之子殺一個名不見轉的魔族之人,沒有人敢說什麽。


    桑知輕輕的將茶壺放了下去,一臉笑意,抬頭,笑容變得柔和,“這位公子怎麽說話?剛剛奴家可是好心想要為你斟茶的,可哪想到這茶這麽燙,這一不小心就倒公子身上了,我看公子也沒受傷,卻硬要找奴家麻煩,想不到公子的心眼這麽小,為了這麽一點事情斤斤計較。”


    司徒魁玉呆了,看著她一臉委屈的樣子,甚至還撫摸那隻右手,仿佛真的被燙到了一樣。明明那水全部都倒他身上的,甚至明顯她是故意的,現在反過來說他心胸狹窄?


    “各位公子剛剛也看到了!奴家,真的是不小心的麽,瞧我的手!”桑知伸出那隻右手,卻見到一片通紅,桑知玄淚欲滴,顯得十分可憐,“奴家這不是怕尖叫讓公子覺得尷尬,所以才強忍著,卻沒有想到公子居然…居然…”輕紗顏麵,雙肩輕顫。


    這一出美人垂淚,瞬間讓在場的男人為她打抱不平。


    “我說這位仁兄,你怎麽看也是儀表堂堂,大男子漢,隻是濕了些衣服,如姑娘所說,你並未被燙傷,卻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就是,一個大男人與一個柔弱女子計較,太不成體統了!”


    “丟人啊,這麽美麗的姑娘為你斟茶,不知道你積了幾輩子的德,瞧瞧給姑娘那些皮嫩肉的手燙的!”


    司徒魁玉詫異的看著周圍那群奮起而攻之的人間男子,明明剛剛那一幕他們都看到了,為什麽現在隻是這個女人哭訴幾句,他們就全部向著她?


    側頭見到那張在薄紗下明顯帶著滿是笑意的臉,甚至眼中得意更是明顯。


    桑知鮮豔的紅唇蠕動,“整不死你?怎麽樣?這茶的滋味不錯吧?”


    “你在高興什麽?”司徒魁玉輕輕一抖,身上衣服的水便全部幹了,他的威嚴受到侵犯,而且還是一個魔族女人的算計,換做是誰心情都不太好,哪怕是喜怒為一色的司徒魁玉。


    桑知的嘴角彎的更加的上,“我就是…高興,你管的著麽?”


    揮著小手絹,躬身對著周圍為她開脫的男子表示感謝,“也是奴家不小心,都怪奴家!”轉頭看著司徒魁玉那張菱角分明冷峻的臉,似是帶著懼意,“公子…希望您…不要記仇,奴家…奴家不想死!”


    說完之後揮著手絹掩麵奔跑了出去,仿佛後麵有什麽餓虎相追一樣,顯得十分的恐懼。


    當然至於這樣做之後,那些男子怎麽理解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會對司徒魁玉如何,也不關桑知的事情。


    閔南的家中,蘇淩開開心心的從一個小世界出來,第一時間尋找桑知的影子,“爹爹,桑知姐姐呢?”


    閔南搖頭,“估計又在什麽地方玩的樂不思蜀!”


    但是桑知玩歸玩,卻永遠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麽,因為桑知也是一個傑出的演員,而且性情多變,甚至…她到底衍生出了多少的感情,說實話,閔南看不出來。


    是的,桑知所有的感情都能夠以假亂真!


    例如暴躁,例如開心,例如得意,例如愁悶,例如愛…這些都可能是她的偽裝,等著她的獵物上鉤!


    此時桑知正坐在樹上,拿著一個玉瓶喝著酒,顯然十分的悠然自得,“司徒魁玉這邊算是結下梁子了,看來還是去魔界好些!”


    “是麽!”


    桑知拿著玉瓶摸著下頜,下意識的說道,“當然了,魔族都是什麽人啊?比那些個明明還有七情六欲卻硬是要壓製的人好多了。”


    突然桑知愣住了,機械的轉頭,便對上一張盡在咫尺的俊臉,反射性的後退,隻是忘記了她坐在樹幹上了,眼見就要掉下去,而前麵的那個人顯然帶著冷清的眸子,根本就不打算伸出援助之手。


    桑知眸光一閃,細嫩的手一伸便捉住他的衣領,順利的將他也拉下了樹幹。


    碰——


    桑知可是十分的靈活,在倒地的那一刻,與司徒魁玉翻了一個身,此時正好躺在人肉墊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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