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柔的雙手能夠見到一絲絲的紅色血絲出來,可見她握的有多緊,忍耐力有多麽的強,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樂於奉獻的人,這天賦再次兌換之後會產生什麽樣子的結果,誰都不知道。


    “放心蘇柔妹妹,如果你沒有做過的話,那個推演的也沒有用的,我們兩個人身上什麽事情也不會發生,如果兌換了…我隻能先和蘇柔妹妹打個預防針,這天賦畢竟算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都是通過後來練習道術才能推斷的,所以,出現什麽意外的話,也不能怪我,畢竟這道術之中很多的禁術對實施者的禁忌更多!”


    “蘇淩…”她早就等著這一步,咬了下牙齒,她不能在這裏後退,否則,等於間接的承認了她的所做作為,先不說蘇淩,光是蘇文的事情,蘇文的父親一定不會放過她的。最終吸了一個口,嘴角帶著一絲的笑容,“好啊,我相信我是無辜的!”


    蘇淩知道她定然心中依舊有了算計,腦袋轉的也非常的快,這種重生的人,就算是不用她的天賦也一定會有大作為的,畢竟她怕死,卻有腦子,也有心性。此時的蘇淩與蘇中山想的一樣的。


    可惜了,重生算是上天賦予她的第二次生命,而且還是給了她前世的經曆,不好好利用也罷,還盡是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說的好聽被逼無奈,說的不好聽就是強盜外加自卑與懦弱。


    “那就勞煩父親了,還有各位蘇家的同胞,有懷疑的也可以上去試一試!”剛剛蘇淩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引出蘇柔,不想造成蘇家的各個猜疑,自然是將這些事情一並給處理了,消除其他人心中的戒心。


    果然其他的人一聽瞬間便覺得這是一個好方法。


    “等等,蘇淩小姐,不知道我們驗證的時候,需要做些什麽麽?”


    蘇淩就知道他們會擔心這些,“不需要,施術者並不是我們本身,況且這個東西是為了解除禁忌的,所以自然是不會需要我們雙方的祭祀條件!”


    聽到蘇淩這樣說,其他的人便安心了。


    蘇中山點頭,“這件事情便這樣處理,不過請大家肅靜,關於禁忌的事情,我有必要提醒在做的各位,隨意使用禁忌,而且不上告家族,不僅僅是蘇家家規上有規定,還有道術聯盟會中的也有處罰規定,想必大家都有耳聞!”


    靜——


    使用禁術的懲罰不可謂不輕,這種人比之那些要消滅的冤魂魔物還要可惡,所以一向都是被眾人追捕的對象,而且一旦發現,首先便是廢除道法,毀其根基,成為普通人之後,便關押在黑室之中,驅使收複的厲鬼,折磨之七七四十九天,等到再次放出來的時候,基本上成為了一個瘋癲之人,如此也罷,之後的她便成為誘餌,所謂的誘餌便是在追捕那些高階厲鬼或者是魔物的時候,將她帶過去,成為吸引厲鬼與魔物的東西,畢竟是道士出生,就算是身上的道法沒有了,但是身上的正氣還在,又經曆過厲鬼的折磨,身上也帶著黑氣,這種一暗一明的氣質最是讓它們喜歡。


    運氣好的還能夠在這種情況之下活上三四年,運氣不好的,一不留神便成為了鬼怪魔物的養料。


    之所以用這種極為殘忍的懲罰,就是為了杜絕其他的人無所顧忌的使用禁忌之術,蘇柔前世找到了那個禁術之後馬上上交給蘇家族長,就是不想讓人過多誤會,但是今生重生,她覺得那是自己的機緣,況且都是死過一次的人,她還怕什麽?加上這禁忌之術她早晚都會上交。


    而且她自然也將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在裏麵了,考慮到發現了之後會如何,之前的表現不過是想讓蘇淩覺得自己贏了罷了,但是她真的贏了麽?想要算計她,再過十幾年再說吧,她可是比她多活了一個前世。


    一個小時之後,蘇柔嘴角帶著冷笑的出了院子大門,十分鍾的時間,來的急的,蘇柔研究那個禁術三年了,如何能不研究出一點東西出來?


    蔣錦城此時完全的失了主見,要是讓蘇淩驗證成功了,那蘇柔豈不是…他甚至在腦海之中略過了無數逃亡的場麵,反正就是不能讓蘇柔受到任何的懲罰,更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蘇柔死了。


    快速的走了幾步拉住蘇柔的手。


    “蔣錦城你做什麽?”蘇柔皺了眉頭,望著自己前麵的蔣錦城。


    “我們離開這裏!”隻是蔣錦城的話剛剛落下,自己的手便被蘇柔揮開。


    “蘇柔!”蔣錦城真是要被蘇柔給氣死了。


    “蔣錦城,這裏可是我家啊,憑什麽我要離開。”蘇柔慢慢的走到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蔣錦城緊隨其後。


    隨即蔣錦城低聲的說道,“等下就會被人發現的,到時候…”


    “發現什麽?”蘇柔的嘴角微微的翹起,看著蔣錦城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絲詫異,“蔣錦城什麽都不會發現,因為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剛用她自己的血畫成的一個小小的陳圖,仔細一看,與之前的那個禁忌陣法極為的相似,但是卻在紋路上有了一些改變,再次低聲的念了幾句,先前一個小時她一直在默念咒文,很快便見到了那雙手之中的小型陣法那血液仿佛有活力一般開始沸騰。


    蔣錦城見到這一幕嚇了一跳,直愣愣的看著。


    “蔣錦城麻煩你幫我把把風!”蘇柔低聲的說道,疼,渾身的疼楚,她咬牙撐著。


    蔣錦城心疼的同時也大概知道蘇柔要做什麽了。忙點頭,站在一邊,看上去就像是他們躲在隱秘的地方說話似得。


    周圍也有人過去,他們去的地方就是要試驗是否偷換了天賦的地方。


    噗嗤一聲,最後一刻,蘇柔吐出一口鮮血。同時一股強勁的風吹向了她。


    蔣錦城忙在蘇柔將要倒下去的那一刻扶住了她,“如何?”


    “成功了!”她是施咒者,又強行的解除了這個咒,自然受到的傷害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還用了身體祭祀,她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衝擊,還有一個髒腑無端的缺失了,是腎。


    她一開始知道便有這種危險,但是如果死了,那就拉著蘇淩的天賦一起死,如果活著,嗬嗬嗬,她自己的天賦定然也不低。


    蘇淩本來是在站台之上的,瞬間一股不明的風吹向了自己,下一秒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貼別的輕盈,有一種說不來的舒服感覺,蘇淩的心一沉,真是厲害,就這段路程她都能夠將天賦再次的兌換過來。


    不過,可惜了,使用過了禁術就是使用過了,就算是兌換過來,她身上依舊會有使用留下的痕跡,她可能不知道,她在這個陣法之上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一眼便見到從遠處過來的蘇柔,此時的她如之前一樣沒有多少的變化,但是臉色卻很蒼白,至於嘴唇,殷紅,應該是塗了口紅?


    大陣已經成功了,很快便見到不少的人都站上去試驗了下,蘇中山還有幾位長老正在施法。


    不過一分鍾之後,他們沒有任何的反應,便說明他們的天賦沒有被換。


    蘇淩與蘇柔留在了最後,等到都實驗的差不多,甚至有些人覺得這個陣法根本就不管用的時候。蘇淩與蘇柔站在了上麵。


    蔣錦城雖然知道蘇柔將他們的天賦換了回來,可是心還是提起來的,總是有股不好的預感。


    蘇柔嘴角帶著笑意看著蘇淩,“蘇淩我們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你要小心啊,畢竟這件事情不是鬧著玩的。”


    “多謝蘇柔妹妹提醒!”蘇淩也微微一笑,卻在她寬大的衣服之下攆了幾個手勢,那是玄門術之中的另外一個術法。而在她的腳下,順著那紅色的紋路一絲絲不可察覺的透明的能量不斷地沿著紋路散發了出來。而且在蘇柔的腳下齊聚。可惜要是之前蘇柔一定會察覺出來,現在麽…蘇柔毫無知覺。


    很快蘇中山他們已經開始施法了,蘇淩負手而立,蘇柔眼中閃過狠厲。


    不過片刻便見到蘇淩突然飄了起來。


    眾人嘩然驚呼。


    “我就說了,蘇淩她果然不是好人,居然妄動禁術。還換了蘇柔的天賦!”蘇峰此時直接大聲的叫了出來。


    蔣錦城眼中帶著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隨即忙看著蘇柔那張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的詭異笑容,她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其實很容易猜測的,什麽兌換?蘇柔根本就沒有做,因為她將自己所有的天賦都給了蘇淩,加上蘇淩身上本身便有她的天賦,就算是她是施咒者又如何?她已經沒有任何天賦了,所以,自然蘇淩成為了這個陣法認可的施咒者。


    她算是明白了,所以的一切意外都是蘇淩造就的,本來她是想要留著蘇淩的,可惜,蘇淩她不珍惜,既然如此,她就殺了她,這樣,蘇家依舊會回到她的手中,不過是犧牲了一個腎而已,等到回去之後,她依舊可以使用禁術,這次她要搶的自然是蔣方然的天賦,嗬嗬嗬,多麽完美的計劃。


    少了蘇淩,基本上就沒有任何的人能夠阻止她的夢想與步伐了。


    “蘇中山!”蘇文的父親見到這一幕,簡直就是暴跳如雷,誰能想到真的是蘇淩,還他的女兒。想都沒有像便拿出一把匕首衝著蘇淩振去。


    看著那閃著寒光的匕首,蘇中山的整個心都提了起來,但是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救蘇淩。


    蘇峰眼神帶著狠厲,活該,殺了她,替蘇文報仇。


    蔣錦城隻是呆愣的看著那匕首。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那匕首突然在蘇淩的太陽穴一厘米處停了下來。蘇淩睜開眼睛看著那把匕首,隨即瞪大這眸子,一股澎湃而出的力量將那個匕首震了出去。


    不過瞬間,劇情像是翻轉了一般,隻見這個時候從蘇柔的身上出現一股透明的東西,雖然看不到但是能夠感覺到強大的力量,咻的一聲便衝著蘇淩的身上而去。


    蘇柔整個人都蒙了,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身上離開啊,為什麽?那股透明的力量是什麽?


    “那不會就是天賦吧!”知道是誰這樣叫了一句。


    瞬間整個祭祀場沸騰了起來,這是天賦回到了蘇淩的身上不成?


    等到那透明的力量果真全部都回到了蘇淩的身上之後,便消失了一樣,說明被蘇淩給吸收了,在看蘇柔隻見在她的全身出現了一個一個金光的符咒,那咒文別人沒有見到過,但是蘇中山幾人一定見到過,就是那陣符上的符文。


    “不可能的!”蘇柔看著她周圍閃現的那種符咒,這次終於慌了,如同一個潑婦一般叫了起來,同時想要揮掉自己受身上的符文,但是明顯是不行的,淩厲的抬頭看著蘇淩,目光通紅,“是你,是你做了什麽對不對,明明我已經兌換過來了,不可能的,這個陣法不可能發現我的。”


    這一句,嚇的眾人直接後退了一步,蘇柔這幾年一直都是他們或多或少敬佩的對象,想不到她居然搶了別人的天賦招搖。


    蘇峰直接坐在了地上,一直以來他相信蘇柔,將蘇柔當成是真正的親人,與蘇淩不同的,畢竟先前的他們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畢竟蘇淩從一出生就發現有高天賦之後,加上又是族長的女兒,身份便已經比他們高了。


    而蘇柔了?與他們一樣都是蘇中山其他兄弟的孩子,這對他們來說有一種莫名的凝聚力,仿佛她就是他們的代表,她的出色就是他們的出色,可是算來算去,她其實就是蘇淩天賦的代表,不僅如此…蘇文,她還害了蘇文,她就那可惡的逃脫的黑衣人,為什麽?她為什麽要害蘇文?


    蘇文的父親已經再次的撿起了匕首,望著那個依舊在指責蘇淩的女人,她太過可恨了,當初他還想提議讓她成為蘇家的下一個掌門人。沒有想到居然是一個白眼狼。


    從一開始就搶了蘇淩的天賦,居然還如此的洋洋得意,害的他們也差點成為了蘇家的罪人。


    他身為蘇家的第三子什麽時候吃過這種虧?還是在這種小丫頭的手上?一想到現在成為白癡的女兒,是這個女人一手造成的,心中的怒火便止不住的到處燃燒,恨,剛剛他還差點殺了蘇淩。


    本來想要拿著匕首衝進那陣符之中的,可惜,外麵貌似有一層保護膜,他根本就進不去。


    這個時候有人發現了瘋狂的他,忙拉扯住了,這件事情不是私仇舊恨,而是要等聯盟還有族裏商量之後在進行處置。


    終於五分鍾之後,蘇柔直接暈倒在了陣法之中,蘇淩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在路過蘇柔的時候,蹲下了身子,眾人本以為蘇淩會狠揍蘇柔一頓,哪曾想到她隻是輕輕地撫摸了下蘇柔的身子,之後在她的耳邊說了一句什麽之後便離開了。她說的那句話便是將她本來的天賦還給她,剛剛的根本就不是天賦,而是蘇淩自己沿著紋路推向蘇柔的她的所有修為,最後自然是會回到她的身體之中。


    蔣錦城已經不顧一切的走到了蘇柔的身邊本來想要抱住蘇柔,但是立馬被人拉住了。拉住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蘇淩。


    “放開!”


    蘇淩看著蔣錦城眼中居然帶著恨意的看著自己,她倒是覺得莫名其妙,“蔣錦城你應該早就知道一切了,怎麽覺得蘇柔現在下場是我造就的?”


    “蘇柔已經將天賦還給你了,為何,你還是要害她!”是的,蘇柔現在這樣,馬上就要受到那種非人殘忍的懲罰,肯定是蘇淩做了什麽,一定是她的。


    “蔣錦城,腦子進水了麽!”蘇淩眼中閃過一絲的寒光,對於這個男人,他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自己腦子,連上一世都不如。輕輕的靠近他的耳邊,低聲的說道,“蘇柔剛剛過來的時候身上一點道法都沒有了!”


    這句話明明白白的就是告訴蔣錦城,蘇柔打的是什麽算盤,如果她當時沒有發現的話,現在被人捉,被人恨,被人罵的人,就是她蘇淩,而且百口莫辯,“蔣錦城,一個人能夠狠心到這種地步,我也是第一次見。蔣錦城,你總說是我的錯,請問我到底做錯了什麽?哪一次不是她先挑釁,然後我隻是反抗罷了,這次我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應該麽?”


    蔣錦城直接推開了蘇淩,“閉嘴,別將你說的那麽偉大,蘇柔從來沒有想過害你,她做錯的一切都是被逼的,她想要擺脫自己的命運,有什麽不對!”


    又是這樣理論,蘇淩覺得她與他們真的是無話可說了,索性由著他們去了。


    蔣錦城已經將蘇柔抱了起來,可惜,不過片刻便被人給拉開來了,同時也懷疑他的身上是否藏有那禁忌之術,所以一並的給逮捕了。


    當然他們派人去搜查了蘇柔的臥室書房等,並未見到那所謂的禁術卷軸。可能是被她燒了,也可能是被她藏在了什麽地方,所以與蘇柔相熟的人都被捉了,進行調查。


    當然這期間連帶著蘇文與蘇峰的家裏也遭殃了。


    還有那些聯名壓蘇中山讓他就範的人,推薦的是蘇柔上位的人,也被接受調查,蘇柔的父母就不用說了,雖然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但是成為了調查最為重要的對象,而且由聯盟中的人接手。


    蘇家的名聲也一落千丈,被人恥笑,畢竟這種事情都能做的出來,而且搶的還是自己本家的人的天賦,能不被人看不起,被人嘲笑麽?


    一個月之後蔣錦城被蔣家的人接了回去,同時蘇家嚴重的警告,拒絕與蔣家的人來往。


    蔣歸被自己的兒子氣得半死,一回到家便將蔣錦城打個半殘,才解氣,畢竟他們蔣家本來就人少,加上蔣錦城居然還參與了這件事情,自然聲譽也下降了。


    最為關鍵的是,蔣錦城一回去居然說要他們去救蘇柔。這人家躲都來不及,差點沒有將蔣歸氣得犯心髒病。


    要是別的事情,蔣錦城如此的做法,定然會被一群的小姑娘愛慕,畢竟瞧瞧人家多麽的深情啊,現在麽,眾人隻覺得這蔣錦城是個傻子不成。


    不過從此之後眾人再也沒有見過蔣錦城了,聽說他被蔣歸關起來了,同時為他娶了一個散人女道士,那個道士年紀比蔣錦城大了十歲,而且長得也難看,嫁不出去的類型,主要就是為了給蔣家傳後代。不過蔣錦城拒死不從,心心念念的是蘇柔,可惜世間之上有個詞叫做霸王硬上弓。


    最終有沒有孩子蘇淩並不知道,因為她對這些事情已經不感興趣了。但是蔣家並沒有沒落,反而因為一個人而崛起了。也算是祖宗保佑。


    倒是蘇柔她很有興趣,知道最後對她的懲罰下來了的,與蘇家的家規沒有多大的差別。


    厲鬼,放的不是別的,正是她上次在修車廠中收複的厲鬼,還有其他的人任務收複留下來的厲鬼。


    “蘇小姐,你怎麽過來了?”守護黑室的男子見到蘇淩之後忙說道。


    “沒事過來溜達溜達。”蘇淩微微的笑道。


    額…男子滴汗,她最近天天都沒有事情,天天都過來這邊。


    裏麵又傳了犀利的慘叫聲,那個厲鬼仿佛正在狠厲的折磨蘇柔一樣,不過一定不會殺死蘇柔的,隻會讓她體會什麽是地獄。


    蘇淩就靠在牆邊,原主死的時候也被她的厲鬼折磨了一陣子。歎了口氣,本來想要直接殺了蘇柔。


    許久之後慢慢的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裏麵傳來了對自己咒罵之聲。蘇淩收斂了嘴角的笑容抬頭看著天空,隨即便朝著外麵而去。


    話說蔣方然許久都未曾見到是不是要出去找找他?


    伸展了下自己的身軀,看著對麵迎來的人對自己恭敬的問好,蘇淩之是輕輕的點點頭。側頭院子之中,便見到一朵花遞到了自己的前麵,是一張極為熟悉的臉,臉上帶著傻笑,“花,花…”


    蘇淩接過那朵花,聞了聞,嘴角的笑容增大,“好香的花。”自己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快速的往前跑去。緊接著蘇淩便見到了一個中年婦女的女人過來,對著自己點頭表示歉意。


    她就是蘇文的母親,轉身便追著那個身影而去了,蘇淩歎了口氣,一轉身便見到另外一個身影,極為別扭的身影,直接從她的身邊掠過去。


    “等一下,蘇峰!”


    蘇淩的出聲讓前麵的身影直接定住了。


    “如果想要來找茬的話隨便你,以前是我不對,已經給你認錯,還有我以後會盡量少出現在你的麵前的。”蘇峰低聲的說道。


    “我並不是想要說這個!”


    “撒謊!”蘇峰轉身,盯著蘇淩,“之前我們這麽對你,你不可能不記仇。”


    “蘇峰,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和你們一樣小心眼的。”


    聽到蘇淩這般隨意的話,又將他給氣著了。


    “我要去聯盟,以後蘇家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蘇淩站直了身子,微笑的說道。


    蘇峰直接給愣住了,因為那陣符的事情,蘇淩的確是被聯盟的人提名了,可是沒有想到那名額這麽快便下來了。不過,他又不懂了,聯盟雖然是道術界最為崇高的地方,難道蘇家還比不上麽?


    當了蘇家的主人,她想幹嘛就能幹嘛。


    “為什麽?”看著蘇淩離去的背影,蘇峰忍不住的問道。


    “恩,聽說聯盟中的人以研究各種新式的道法為主,網羅了各種各樣的道法,所以我想去看看,見識見識。”說完之後蘇淩便朝著身後揮揮手。


    蘇峰靜靜的看著蘇淩的背影從他的眼前離開,這就是蘇淩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東西麽?是他們的眼界太窄了。低著頭,看著自己緊握的雙手,突然覺得以前他做的事情是何其的幼稚,蘇淩不願意與他們過多的分辨,就是覺得他們是長不大的孩子,還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這樣想著有些可笑。


    突然抬頭衝著蘇淩離開的方向說道,“真的對不起。”隨即便蹲下了身子,一個大男子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們後悔極其的後悔,當初就該將時間花在練習道術之上。


    周圍路過的人見狀均繞路而走。


    開著那輛拉風的車子,從蘇家一路而下,臨走之前通知了門衛,如果有蔣方然的消息就告訴她。估計她再也看不到蔣方然,如前世一般,二十歲之後的蔣方然便不見了,隻是今生可能因為自己,所以才在蘇家多呆了兩年。


    解決了這些事情之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看著外麵的風景,點點頭,等到去聯盟之中報道完了之後,去外麵的世界走一走,好像她好久都沒有想過去遊玩遊玩。


    隻是當蘇淩抵達聯盟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聯盟是在一座島上,好像也運用了屏蔽的陣法,一般的人很難看到,從船上下來就有人過來迎接,“你好,我是蘇家…”


    還未說完對麵的那個穿著黑色西服戴著眼鏡的男子邊忙說道,“我知道,你叫蘇淩,走吧,嘿嘿,早就等著你,關於你解決的那個陣法的事情不知道有沒有空,我現在真的很想聽聽,你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那個驗證的方法。”


    “哦!”蘇淩剛點頭自己的便被他直接拉著走,明顯就是一個狂熱分子。為了避免自己被摔,忙快速的跟了上去。隻是就在這個時候,前麵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好在蘇淩反應快沒有撞上他。看著他突然站的筆直的身影,聽到他非常恭敬的叫到,“少主!”


    蘇淩好奇的從他的身體另外一側往外麵看去,微微一愣,“蔣方然!”


    果然是蘇淩,感覺他等好久了,嘴角可疑的翹起一些,“蘇淩你來了!”


    不過多時兩人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一坐。


    蘇淩看著對麵坐著的蔣方然,此時的蔣方然不再是穿著一身的休閑服裝,而是穿著一身大褂子,看上去絲毫的不顯的別扭,“剛剛我聽他們叫你少主,那是怎麽回事?”


    蔣方然抬頭看著此時喝著紅茶的蘇淩,也端起一杯紅茶,抿了一口,“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倒是你蘇家的事情解決的很完美。”


    “額…”蘇淩將茶杯放下,他是聯盟中的少主,蘇家的事情自然是沒有辦法瞞過他的法眼。


    “本來我還在擔心!”他調查的資料顯示,去過那個地方的人不多,雖然有道士,但是很少,而蘇柔就在那名單之中,等他派人過去捉她的時候,發現蘇家已經再處理了這件事情,索性他便直接等結果。


    “是麽。”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會擔心的人。


    “對了,還沒有說,歡迎你來聯盟!”蔣方然衝著蘇淩微微一笑。


    蘇淩則是歎了口氣,“早知道聯盟是你的,我就在路上多玩幾天。”


    蔣方然聽到蘇淩說這句話,反而愣住了,在他的眼中蘇淩向來是一個很有自製力的女孩,就算是去玩也會適量,聽她這樣說好像準備去遊曆全世界一般。


    此時蘇淩已經站起身子,看著那花園中開得很是豔麗的花,深深的吸一口氣,“感覺離開了蘇家,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側身,果然見到他就站在自己的身側,隻是一眼蘇淩變愣住了。


    “是啊!”蘇家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落腳的地方,除了蘇淩並沒有別的意義,但是對蘇淩來說一定不是,因為她有著自己的矛盾,那就是做任何事情都是以蘇家的安定為前提。這就限製了她很多的自由。


    許久未曾聽到身邊的人說話,詫異的低頭便見到她那白皙的手指居然伸向了自己的脖頸處,很快便見到她的手摸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個小小的紫色玉笛。


    “這個東西你一直都有麽?”


    蔣方然看著蘇淩看完了自己玉笛之後,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有了變化,好像極為的不爽。忙摸了下自己玉笛,皺了眉頭,難道這玉笛惹到她了?“這個是我從小就戴著的。據我母親所說好像是生下來便戴著的,這件事情她還囑咐我不能告訴任何的人。怎麽啦?”


    蘇淩怒視著他,“為何不早告訴我?”


    “額…”他一直都未曾將這個玉笛視人過,加上本身一直來穿的衣服都是有領子,甚至還有一些衣服是高領的,隻有在聯盟的時候才穿大長褂子的。


    他也不會隨便的拉個人就對她說,快看,這是我一直以來就戴上的玉笛啊。


    “對不起!”雖然他也不知道錯在哪裏了,但是總歸蘇淩很生氣。


    好吧,蘇淩覺得自己對他發脾氣的確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也想到人家平時的穿著,但是想要讓她在與他呆在一起是不可能的,這些年也多謝他的陪伴。多多少少現在原主的秉性還在她的骨子裏,蘇柔一天沒有死,原主一天不會真的離開。


    “我不想呆在聯盟中了。”


    冷不丁的突然聽到蘇淩說這樣一句話,蔣方然愣住了,“為什麽?”聯盟不好麽?蘇淩之前來這裏一定是有她的考慮的,難道就因為他脖子上的玉笛的事情?


    “沒有為什麽,我覺得我考慮的不充分。”蘇淩知道現在的自己有些胡攪蠻纏,同時慢慢的不敢看他的臉了,轉身準備離開,“給你們添麻煩了。”


    蔣方然並沒有攔住她,而是靜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不過多時便有人過來稟報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她要離開便讓她離去吧!”


    “啊!”這個黑衣男子不是別人就是跟著他最久的人,也算是比較了解他的人,尤其是這幾天聽說蘇淩要來,高興壞了,很少見到少主露出笑容的,這些天基本上都能見到,這好不容易等來了那個讓少主在意的人,還沒有呆上半個小時,她就離開了,還說要脫離聯盟,這是不是太不將聯盟當一回事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少主這不合規矩,要是被…”


    “所有一切懲罰,我來承受!”蔣方然冷然的說道。


    “額…”他還能說什麽。少主是不是有病啊!而且還病得不輕。“知道了少主!”


    邊走,越是覺得,是不是那個女子不知道少主對她感情呢?還是兩個人吵架了?不行,無論如何他都要勸上一勸,但是哪曾想到那個蘇淩聽到了自己的一番話之後,不但沒有想要留下下來或者是感動啥的,而是讓船趕緊開走。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暫時離開而已,不脫離聯盟。


    接下來這個少年看到的便是,隻要少主在的話,基本上她不會回聯盟,少主不在了她便回來,等到少主好不容回來了,她又離開了,仿佛長了眼睛知道少主什麽時候離開,什麽時候回來一樣。


    這到有趣,要是說兩人沒有啥關係,打死他都不信,要真說兩人的關係就像是貓和老鼠。很明顯那隻老鼠就是蘇淩,她怕蔣方然。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他都去蘇家打聽了,搞不懂!


    別說是他,蔣方然自己也搞不懂蘇淩到底是怎麽啦,煩躁的揉揉自己的額頭,看著自己手中的那個紫色的小玉笛子,他已經將它拿了下來,雖然想要將它扔了,可是心中有個聲音告訴他不能扔,這個東西很重要。


    所以有的時候他隻是將它放在自己貼身的口袋之中去見蘇淩,老遠見到蘇淩的身影,便見到她飛快的跑了。打電話她也不接,用比較古老的方式寫信她也不回。


    “蘇淩!”一抬頭果然見到她突然出門了。


    蘇淩一愣,這裏不是聯盟,是她在外麵買的房子。“你怎麽來這裏呢?”


    “我想我們是不是該談談?”蔣方然還算是冷靜的說道。


    “談吧,你想談什麽!”蘇淩索性打開自己的家門讓他進來。


    “你為什麽躲著我?”蔣方然踏入蘇淩的房子。


    蘇淩準備倒茶的手一頓,“額…不知道,突然就覺得麵對你有些壓力,所以就躲了,不過放心以後不會了!”說完之後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自己則是很隨意的坐在一邊的沙發之上,玩著右手腕的那串五彩琉璃珠。


    蔣方然看著此時的蘇淩,感覺這一年來沒有見麵,她變化很大,他看不出她此時的心思,可是這樣的她反而讓自己有種異常熟悉的感覺。走到她的麵前朝著她伸出手,手中握著的就是那個紫色的小玉笛。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它的話,我可以將它扔了!”


    蘇淩聽聞之後看著蔣方然嚴肅的麵容,明顯他會說道做到,嘴角一彎,玩味的拿起了他修長的手中的那個玉笛,眯了眼睛,透過窗戶的光彩看著看幾近透明的紫色,還有那熟悉梅花紋路,半響之後將玉笛放在他的手中,握緊他的手,認真的說道,“竟然是隨著你出生便戴著的,必然是對你極為重要的東西,好好保存。”


    看著蘇淩明亮的臉上,那雙眸子閃著一絲自己不懂的極為複雜的光,慢慢的握緊手中的笛子。


    蘇淩站起身來,“我接下來的任務要是再不去解決,估計會被人投訴了。”不過臨走之前,腳步頓了下,“蔣方然,為了我能夠放棄你看重的笛子,我還是挺開心的。”


    蔣方然看著蘇淩側臉上一個極為燦爛的微笑,整個身子定住了,砰砰砰,整個空間仿佛隻能聽到他雜亂而快速的心跳聲,一直都不能平靜。白皙的臉上布滿紅暈,他那是告白麽…


    ------題外話------


    額…後麵還有在明天的新章接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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