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羲遙一愣,之後側了身:"你想死,朕還不想讓你死。留著你,你淩家就還能為朕所用。"他的聲音有絲絲顫抖,卻是剛強:"喝了它,將你腹中的孽種給朕除了。"


    一股腥甜充斥了口中,不知何時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皇上,那是你的孩子啊。"我哭喊出來,內心最後的一道防線終崩潰掉。


    "朕的孩子?是麽?"他的聲音讓我跌入冰窖之中:"朕現在還在想,軒兒,是不是朕的兒子呢。"


    我大驚:"沈羲遙,你怎麽能。。。"


    "喝了它,你就還是朕的皇後,大羲的皇後。"沈羲遙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一根手指就指著我麵前的藥碗上。


    我看著他,搖搖頭。


    沈羲遙似乎是忍耐到了極限,終一揮手:"你們喂她喝。"


    便有幾個年長的嬤嬤上前,一個架住我的雙臂,一個按住我的雙腿,另一個,硬是掰開了我緊咬的嘴,將那腥苦的藥汁,灌了進去。


    我覺得好疼,好疼。心疼。。。。


    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西暖閣的鳳床之上。我覺得口渴,好生難受,身體裏什麽東西消失了一般。整個人似乎都幹澀起來。掙紮著下床,外麵漆黑一片,不見一個人的蹤影。都被牽連了吧。我對自己說。如今,我幾乎如同廢後了吧,小喜子,小福子他們,還有紫櫻,玉梅,都被送走了吧。想到此便沒有喚人來,推開門,依舊是漆黑的一片。我慢慢走著,每走一步,腹中都有劇痛。可是,我也不知為何,竟那般執著得,要找一杯水喝。


    很涼,夜空中沒有月亮,甚至疏朗淡薄的星光也消失了蹤影。卻有風,一陣緊似一陣得吹來,吹得我瑟瑟發抖。我向廊外望去,那紛然的枯花敗葉,在半空之中,如同飛雪一般,紛紛揚揚而落,說不盡的悲涼蕭索。


    有人聲從前麵傳來,還有腳步聲。我的神經此時甚是脆弱,身子一閃,躲進了旁邊一根巨大的廊柱之後。夜色是最好的屏障,沒有人注意到我在那裏。


    "如此,那娘娘可真是冤枉了。"


    "可不是麽,好在惠菊姑娘找了另一個禦醫來,不然娘娘的清白,可就洗刷不去了。"


    "唉。。。那還終是晚了一步啊。那孩子,不是還是落了麽。"


    "與娘娘,這已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也是,畢竟娘娘的冤屈是洗刷了。"


    "隻是,這樣一來,娘娘的身子,卻是更差了。唉。。。"那女子一聲歎息,我竟根本沒有聽出她們是誰。


    "皇上當時的神情你可看見了?"那個女子又說道。


    "看見了,可是怎麽之後皇上卻沒有看娘娘一眼,而是走了呢?"


    "傻瓜,若是你,還敢麵對,又怎麽麵對啊!自己。。。。親手殺了自己的。。。孩子。"


    "是啊。我看皇上似乎是受了重創。幾乎是失魂得走了。不過,皇上怎麽不派人守在娘娘身邊啊。還有惠菊姑娘,怎麽也不見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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