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菊看了看我,想了想道:"奴婢說錯了,娘娘不要怪罪。"


    "你說說看。"我看著紫櫻:"你也想想。"


    "麗妃娘娘從小吃穿用度皆是不凡,此刻驟然進入繁逝,古語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更何況麗妃娘娘這奢與儉差距太大,定然不適應。"


    "那娘娘也不用給她那樣好的東西啊。"紫櫻嚷道。


    我不說話,隻看著蕙菊。


    "麗妃娘娘此刻心優家人,想不到自己現在的生活與曾經有多大差別,而且她周圍的一切也難令她想起。"蕙菊小心地看我一眼,我隻是微笑。


    "所以娘娘送去能讓她想起往昔的東西,再穿這樣華美的衣飾,她心中一定會有不甘與不舍。"蕙菊頓了頓對紫櫻道:"你沒看到方才麗妃看娘娘衣服首飾的眼神,恨不得是自己的。而那錦被,也時時刻刻提醒她過去歲月的美好,也令她感到現今的悲慘。"


    "麗妃是心高氣傲之人,又愛極了華衣美飾,所以,一旦她父親罪名成立,那麽她在繁逝中定會覺得生不如死。"我一直掛在麵上的笑容逐漸冰冷起來:"這樣的滋味,我也要她嚐一嚐。"


    "娘娘?"紫櫻小心地看著我,卻又不敢再說什麽。


    蕙菊抿了唇,半跪下去為我整理裙上的褶皺。她的聲音很低,仿佛微風都能帶走一般。


    "娘娘,可是當日推您下水的乳母,是麗妃的人?"


    我別過頭去,隻看向那風中輕輕搖曳的鮮花,那麽美,在這精心設計維護的禦花園中,點綴在一座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之中,如同仙境般美妙。而這樣晴好的天氣,這樣佳妙的美景,這樣舒適的生活,我差點就感受不到了。


    而那樣加上父親被愛人害死的憤怒、在湖中連呼吸都不得的無助、骨肉生生從身體中分離的無奈、唯一保全家族的希望破滅時的絕望,我曾生受的,也要她來嚐一嚐。


    更何況,麗妃如今的境地,比之我當初在繁逝遭遇蛇禍、在棄宮幾近凍死、在浣衣局差點病死的種種,又算得上什麽折磨呢?


    我輕輕搖搖頭,想將裏麵的憤慨全部揮走。


    我的心潮波動得厲害仿佛沸水要將蓋子掀開一般。我湧起深深的懼意,我怕我心底積累多年的憤怒爆發出來,我怕這憤怒會毀了我所有的計劃。所以我隻能深深吸一口氣,因為強壓著情緒,我的聲音有些無力。


    "我們回去吧。"我淡淡道:"本宮累了。"


    當夜沈羲遙去了和妃處,畢竟和妃有孕,他不能不顧。因要蕙菊次日去找黃總管,我便沒有讓她值夜,早早遣她去睡了。但自己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麗妃說的話,她父親書寫的習慣,這點我真的沒有注意到。所以,我有些擔心,三哥有沒有注意到那樣細小的習慣。


    PS:最近狀態比較差。小孩病了,大的剛好,小的又病了...好像家裏有個就是這樣,輪流來...這樣下去,下一個應該是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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