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眠霜,記住你如今的身份,一旦入後宮,就別妄想離開,你最好將那些男人,給朕通通忘得一幹二淨,若是讓朕再發現你勾引其他男人,私會情郎,朕就讓你去軍營做軍妓。[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語氣玄冽至極,沒一點溫度。


    殷臥雪抬頭錯愕的望著傅翼,他嘴角微微往上揚,臉上的表情一片的清冷與狠決,讓她知道,他的話絕非隻是單單的威脅或是恐嚇,而是真的,他真的會這麽做。


    心底一沉,殷臥雪福了福身,有些堵氣的說道:“臣妾謹遵聖言,下次定會謹慎從事。”


    “你還敢有下次。”咬牙切齒,目光刀鋒般斬下,危險寂冷。


    殷臥雪倔強而清冷的目光,迎上傅翼憤憤而森寒的目光,在空中擦出火花。


    這女人無時無刻都想著,逼自己出手了結她的命,傅翼自知無趣,手下一鬆,殷臥雪的身子滑落在地,捂住脖子,喘著氣咳嗽。“咳咳咳。”


    “如果帝君認為來禦藥房,就是你所謂的與其他男子私會,那麽不僅有下次,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得到緩解,殷臥雪仰頭說道,語氣堅定,目光執拗。


    兩次來禦藥房都被他發現,不是她的運氣衰,而是她的任何行動都在他的眼皮之下。


    傅翼一愣,眼底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你若是想到禦藥房抓藥,大可以白天來,深夜偷偷摸摸……”


    “莫非帝君忘了,沒有你的準許,臣妾不得踏出景繡宮半步。”殷臥雪截斷傅翼的話,最後一句嚼得特別清晰。


    傅翼沉默,濃烈的眉如利劍,一雙墨黑的眼眸,深如寒潭,閃動著莫測高深的幽光,寡薄的唇緊抿成一線。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明知故犯?”良久,傅翼薄唇開啟,在殷臥雪麵前蹲下,伸出手指,將她的下巴抬起。


    細細的打量著,一身夜行衣的她,不得不承認,卻是另一種美,絕豔的令人窒息,那雙勾魂攝魄的明媚雙眸,更是讓人目眩,神魂顛倒。


    “給傅歧月的哮喘藥,隻夠他犯兩次病。”還有就是她要想辦法,為他研製出寒毒的解藥,後麵的話,殷臥雪沒說出來,也沒必要,他不會領情,隻會不屑與懷疑。


    “你兩次夜訪禦藥房就是為了歧月?”殷臥雪的話,觸碰到傅翼的軟骨,傅歧月就是他的軟骨。


    “不然呢?”殷臥雪撇開目光,她沒有直接否認,也沒有直接承認,上次不是,這次卻是。(.)


    “上次那個黑衣人是李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傅翼記得上次她跟李權連手,將歧月從死神手中搶回來,她來禦藥房是為了歧月,更加能肯定那個男人是李權。


    殷臥雪沉默,暗歎傅翼分析能力的敏銳,思維能力卓越,短短幾句話,他就能洞穿其意。不過,她也是故意透露給他,她在賭,賭傅歧月在傅翼心中的分量,賭注是二師兄全家老小的性命。


    “當時你為什麽不說?”想到當時的情景,若不是乞兒出現,李權就死在長風手下。


    李權是禦醫,她會找上李權一起研究歧月的病,傅翼一點也不驚訝,算她有眼光知道找李權,他的醫術傅翼知道。


    “帝君有給臣妾解釋的機會嗎?”殷臥雪反問道,很多事情隻要靜下心來一想便會想通。


    傅翼也是人,是人都有弱點,而傅翼的弱點便是他對傅歧月過分的關心。


    若非她不是一心隻想保護二師兄,向傅翼坦白,說不定就沒接下來受的罪。


    “如果不是你們表情的曖昧不清,朕會不近人情,不通情達理嗎?”說出這樣的話,傅翼臉不紅氣不喘。


    殷臥雪翻白眼,這人還真不要臉,說得自己好像是明君,其實整個就是一暴君。


    “你那是什麽眼神?”冷冽的嗓音揚起,傅翼一臉的怒意,她剛剛翻白眼的動作,擺明了在質疑他的話,傅翼接著追問:“見到朕,當時你們為什麽要躲起來?”


    “一個後妃,一個禦醫,深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就說不清,道不明,躲起來,隻是正常人在遇到危險的情況下明智的反應。”如果不是擔心連累二師兄的家人,殷臥雪才不會向他解釋。


    “你也清楚你們彼此的身份。”傅翼眼神裏充滿了寒意,冰冷的聲音如刀子般犀利,居然敢當著他的麵,拐著彎在說他是危險人物。


    “正因為清楚,才會躲起來。”殷臥雪小聲的低咕,都是那該死的老鼠,如果不是它,他們怎麽可能被發現,還真是哀到家了,他都走到門口了,那該死的老鼠好死不死的就跳了出來。


    “你說什麽?”傅翼提高了音調,聲音裏充滿警告與慍怒。


    “沒……沒什麽。”混蛋,沒事耳朵這麽敏銳做什麽?殷臥雪在心底罵,她的下巴還被他鉗製住,都快僵硬了。(.)


    “殷眠霜,你若再敢在心底罵朕,朕會讓你嚐試一下,後悔莫及的滋味。”傅翼恐嚇道,放開她的下巴,手搭在她肩上,挑起她垂在肩上的長發,隨意的把玩著。


    “不敢。”殷臥雪錯愕的一愣,他該不會有讀心術,或是窺探人心的本領吧?下巴得到自由,讓她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僵硬的下巴。


    “不敢最好,記住你的身份,上次的事,朕可以當作沒發生過,日後來禦藥房,你也不用偷偷摸摸,光明正大跟李權商討傅歧月的病情,你們若是能把傅歧月的病治愈,朕就……”


    “不可能。”殷臥雪直接截斷傅翼的話,對於他的“大度”,殷臥雪感激,隨即又道:“哮喘是打從娘胎裏帶出來,就算臣妾和二……李禦房的醫術再精湛,也不可能將傅歧月的哮喘治愈。”


    “殷眠霜。”傅翼臉色一沉,咬牙切齒的叫道,該死的女人,就不知道騙他嗎?以前的她不是很擅於說謊騙人嗎?這時候要她說謊,居然誠實了。


    “臣妾隻能配製緩解哮喘的藥,讓他在發病時減輕痛苦。”殷臥雪直言道,傅翼的眼神告訴她,他對傅歧月是真的關心,如果不是傅歧月跟他差不多大,還真懷疑傅歧月是他的兒子。


    傅翼沉默不語,眼神是毫不掩飾悲痛,對,此刻他的眼神流露出的就是悲痛。


    他擅長掩飾自己,或許他篤定,殷臥雪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和神情,才毫無顧慮的顯示出最真實的一麵,熟不知,殷臥雪跟他一樣,有在黑夜視物的本領,宛如白天般清楚。


    “哮喘真不能治愈嗎?”傅翼再次不死心的問道,他現在最放心不下的人便是歧月,最擔心的就是歧月的哮喘,隻要能治好歧月的哮喘,傾盡一切也在所不惜。


    “不能。”睨了傅翼一眼,殷臥雪斬釘截鐵的道。


    “你不是大夫嗎?”對傅歧月的病,隻要有一線希望,傅翼就不會放棄。


    “大夫也是人,不是神。”殷臥雪抬手揉搓著眉心,真是頭痛,第一次,她跟傅翼心平氣和的說話,話題卻是圍著傅歧月的病轉。


    又是一陣壓抑的沉默,漆黑的禦藥房,因兩人的沉默,恢複寂靜,靜得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為什麽對歧月如此上心?”傅翼突然打破寧靜,他殘忍的對她,傅翼可沒指望她會以德報怨。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就是現在的他,殷眠霜給他的記憶太深刻,深刻到想起來都覺得痛。


    為什麽?殷臥雪愣了愣,回答道:“醫者父母親,那是騙人的鬼話,隻因他身上的哮喘。”


    如果是其他病,殷臥雪隻怕連看也未必幫他看一下,更別說治。


    “什麽意思?”傅翼蹙眉,他並不覺得,她是想挑戰哮喘。


    “破浪也有哮喘。”殷臥雪脫口而出,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看到傅翼妖豔的麵容浮上一抹冷厲之色,鳳眸裏幽深不見底,菲薄的唇角噙著絲絲冷意。


    殷臥雪暗叫糟糕,這是他發怒時的前兆,她又將一隻沉睡的獅子驚醒了。


    眸光陰鷙的看著殷臥雪,話越發的冷冽,“你很愛他是吧?真心的是吧?”


    殷臥雪閉上雙眸,大氣不敢出,眼睛閉上,那在她脖子上磨擦的指腹,讓她一陣寒顫。


    “你忘了朕對你說過的話嗎?”


    “夜深了,我該離開了。”殷臥雪看著傅翼如墨的鳳眸裏,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是嗜血的****。當下快速將他推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窗戶掠出。


    忘了一切,甚至連東西也未帶走,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看著一關一合的窗門,傅翼沒立刻追上去,抬起手,看著掛在手上的黑色發帶,臉上籠罩著一抹陰冷的寒霜,嘴角溢出一抹殘忍的冷笑。“這可是朕的後宮,你是後妃,能逃到哪兒去?”


    收起殷臥雪還來不及帶走的藥材,傅翼身影閃動著,那速度快得用肉眼看不真,隻見幾抹幻影在閃動,當他達到景繡宮,停下腳步,幻影漸漸歸為一。


    離開禦藥房,殷臥雪沒有急著回景繡宮,深夜又不知往哪兒去,隻是四下蹦躂,有些乏了才回到景繡宮,推開門,見坐在藤椅上的傅翼,殷臥雪一愣,有轉頭逃走的衝動,可衝動歸衝動,理智還尚存。


    見到傅翼,殷臥雪雖心驚膽戰,但還是定神深呼吸,盈盈走向傅翼,跪拜在地。“叩見帝君。”


    “去哪兒了?”傅翼眼眸灼燒著熊熊的怒火,該死的女人,夜深人靜,出了禦藥書居然不回寢宮,跑到哪兒去瀟灑了?


    “隨處走走。”殷臥雪平淡的回答,態度不卑不亢,直起身,毫不畏懼的眸光,迎上傅翼森寒的目光。


    “隨處走走?”傅翼咬牙切齒從牙縫裏重複著她的話,起身走向殷臥雪,蹲在她麵前,鳳眸幽深不見底,教人猜不出他心裏的想法。“愛妃還真有閑情逸致,夜深人靜,還悠閑的在月光下漫步。”


    愛妃兩字,殷臥雪聽得毛骨悚然,就知他不會放過自己,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


    當衣衫盡褪,二人赤身相對,燈光搖曳下,芙蓉帳內,曖昧旖旎。


    春宵苦短,天際破曉。


    “帝君,該上朝了。”靜寂的寢宮中,劉圖的聲音響起。


    傅翼睜眼,側頭看著枕著他手臂,睡在他懷裏的殷臥雪,心底升起莫名的滿足,居然還有種可怕的想法,若一輩子能如此,此生無憾。


    “帝君。”門外再次傳來劉圖的催促聲。


    傅翼微微蹙眉,隨即放輕手腳地起身,穿戴好後,轉身朝門口走去,開門之際猶豫了一下。


    “娘娘。”紅袖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殷臥雪一愣,隨即拉起被褥,掩藏自己的身體。“進來。”


    “娘娘,熱水為您準備好了。”紅袖提著一桶熱水朝屏風內走去,帝君昨夜在這裏留宿,不用想也知道娘娘會遭遇到什麽,上次的事,也將她嚇著了,所以這次帝君一走,她就將準備好的熱水提了進來。


    “紅袖。”殷臥雪見狀,叫住了紅袖,她知道紅袖所擔心的事,為她的心細和關心,心底劃過一陣暖意。


    “娘娘。”紅袖停下腳步,轉身不解的望著殷臥雪。


    “不……不用了。”殷臥雪尷尬的說完,昨日的回憶立刻浮現,麵頰瞬間通紅。


    “可是……”


    “我很好,紅袖,謝謝你,我真的很好,隻是有些累,想再休息一會兒。”殷臥雪抓住被子縮了進去,扭頭看著身邊空著的位置,殷臥雪臉頰愈加的紅了起來,傅翼身上的氣息與冰冷的溫度還留在那裏,氣息充斥著她鼻尖,冰冷的溫度加深她要研製出寒毒的解藥。


    “那奴婢就不打擾娘娘休息。”紅袖猶豫了下,還是提著熱水走出殿外。


    紅袖走後,殷臥雪閉上雙眸,沒一會兒就睡著,還做了個夢,夢到小時候,她死纏著夜星的情景。


    下朝後,傅翼沒有像以往先去永和宮,再去禦書房,而是朝景繡宮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被永和宮的宮女擋住腳步。


    傅翼蹙眉,看著擋住自己步伐,氣喘籲籲,滿臉驚慌的宮女。


    “何事如此驚慌?”劉圖上前一步問道,如果是其他宮的,直接一腳踢開,可是永和宮,可得小心謹慎。


    “奴婢叩見帝君。”宮女反應過來,撲通跪拜在地。


    “起來。”傅翼深鎖的眉峰愈加蹙起,臉色也更加的陰鬱,永和宮的人,不會隨便當他的駕,除非諾諾出事了,一個上前,拽起跪在地上的宮女,寒聲問道:“她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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