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本身是孤兒,自來也一手帶大了他,是老師,可以算是父親吧?可不算是他偷換概念!


    此話一出,周圍全部是忍俊不禁的聲音,一聲聲噗嗤笑場了。(.棉、花‘糖’小‘說’)


    水門說的的確是真話,自來也希望他早點娶月回家,甚至希望抱徒孫。但是以他目前三歲孩子的外表和稚氣又認真的模樣說出去,大家都隻會認為是小孩子心性和脾氣,看見喜歡的東西和人就會一定要得到,拿回家的心態。


    而月的那句“叫媽”就大多被大家自動無視了,她的態度已經很明確的表明不可能跟熊孩子回家了,那句話就被理解為一種為了讓熊孩子死心的手段。


    沒有了鄙夷的心態,大家則是嘴角帶笑,一副看好戲的心態,看看這個女孩子怎麽回絕一個固執說要三歲娶媳婦的熊孩子。


    木葉銀座北街上,人群湧動,將原本人煙稀散的街上圍堵的水泄不通,眾人人為地將街道中央圍了起來,空出一塊地方,獨留櫻發少女孑然一身盈盈獨立,還有一個金色毛茸茸腦袋稚嫩的三歲男孩子執著的望著少女,兩人在眾人的圍觀與矚目下,不到三米的距離對望著。[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


    月波瀾不驚,依舊清冷絕色的容顏白皙若霜雪,眼瞼下投射的陰影微微顫動了一分,深不見底的琉璃紫瞳仁中映出的是水門的麵容。


    小小的人,身體隻有人大腿的高度,幼小的身子卻帶著一種永不言棄的執著,明明是那麽小的人,身形卻那麽的挺拔,站直了的小脊背似乎承載著超出常人想象的負荷,倔強的揚起小臉,藍眸中染著點點星光,毫無退縮地與少女對視。


    月的眸色漸深,她似乎透過了眼前的這一景色,看見的是二十歲的金發男人正定定的站在她的麵前,告訴她,要帶她回家。一如既往的溫潤而堅定,他的表情總是那麽的平靜而溫柔,卻總帶著一種讓人相信的魔力。


    三歲孩子稚嫩的臉,在月的眼前漸漸和二十歲的金發男人模樣開始重疊,虛實交錯,讓月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下一刻,金發男人的模樣開始出現重影,最後一層的重影中,碧藍的眼眸中出現了濃得化不開的溫柔與那種堪破生死紅塵的廣袤無垠的寂寥,兩種神色相互交錯,男人的模樣也開始發生了細微的改變,他身後張揚飛舞的白色火紋披風與周圍的景色漸融為一體,虛幻交替。<strong>.</strong>


    心口驀然一疼,眼中一分酸澀,月忽的有一種自嘲到想落淚的衝動,隻是她終究沒有,冰冷的保護色沒有退散,隻是神色暗了暗,她平和地對他說“木葉西境的雪,已經有一千年了,一千年的雪你錯過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雪山開滿花,我會等你。”


    水門微微一怔,雖然旁人看來月的話不過是糊弄小孩子,給他一個永遠無法實現的願望和無法兌現的承諾,一個虛幻的希望,但他深深的明白,他和月,錯開了一千年的時光,更是在千年前的前世落下了一個悲慘的結局,雪山開花,無非是解開千年前的心結,可是他要怎麽才能做到?


    他竭力想將她從宿命的漩渦中拉扯出來,即使麵前有再多的迷障。


    說完,月再不看他一眼,轉身飄然離去。


    徒留他一人在燈火闌珊處,癡癡守望。


    水門並沒有氣餒,也沒有失望,她的離去,並沒有讓他感到悲傷,他是不會為已經發生的不能挽回的事情去懊悔責備的人,而是立足於現在,放眼未來的思考兼行動者。


    但是圍觀的人卻不這麽覺得,少女拋出一個虛幻的希望後留下三歲的可愛小男孩一個人在原地,不得不說,此刻的三歲小水門,真是看起來格外的可憐淒涼。


    一分鍾,兩分鍾,過了五分鍾,少女還是沒有回來,而小男孩依舊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好像化為一座雕像。


    人們的同情心大起,不少人上前試圖安慰水門,七嘴八舌的,說什麽的都有。


    “小朋友,別難過,要是真的喜歡就去追吧!”這是鼓勵的。


    “天涯何處無芳草,小朋友,等你長大,那個女孩子就老了,所以還是不要想她了!”這是好心勸說者。


    “小朋友,我家有個小妹妹跟你一樣大,也很可愛的……”還有毛遂自薦的。


    人越堆越多,水門從最開始的耐著性子委婉拒絕,到最後眼看人已經把他所有出路堵死,水門才意識到人群的力量多麽可怕,額角不禁落下一滴汗,連忙擺手說不用,卻被眾人七嘴八舌的聲音淹沒了。


    他根本沒有意識到他的樣子又萌又軟,二十多歲的他英俊出色,自然小時候的樣子也會十分可愛清秀,加上剛剛被“女朋友”甩了的可憐模樣,更是讓大家同情心四起,都想過來安慰安慰他。


    被死死圍堵在人群中間,他不停的拒絕和閃躲,最終不能幸免,臉上被捏了一把,腦袋被揉了不知道多少回,發型已然亂成了五星級雞窩,小小的水門,拚了命從人群堆裏爬了出來,完全變成了灰溜溜的一隻小家夥,他站起身顧不得拍掉身上的灰塵泥土,拔腿就跑。


    二十多年了,水門第一次覺得差點沒活著回來!真是心有餘悸!


    不知道跑了多久,小小的奶娃娃隻覺得他到哪裏都不是盡頭,拐角的欄杆刮破了他的袖子,四處張望的時候因為步子太小,腳下一歪,膝蓋剛剛摔倒接觸到地麵他就反射性的用雙手撐起身,爬起來繼續奔跑,小手捏成拳頭,即使掌心在地麵上磨破了皮,臉頰上太多風呼嘯而過,他好像聽不見周圍的任何聲音。


    當水門再站在月的麵前的時候,一頭金毛亂糟糟的,就好像雜亂無章的稻草,軟軟的小臉上一塊黑一抹灰,有他自己擦臉的灰塵,還有別人捏的指印,上衣歪斜的掛在他的小身板上,一隻手的袖子被刮出了個口子,雙膝的褲麵都是汙漬,褲腿因為踩踏和長時間奔跑已經開線,爛了邊。他灰溜溜的,衣衫襤褸,第一次這麽狼狽的他,吸了一口氣,像極了一個灰頭土臉的孩子正在吸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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