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問題,一念也曾問過自己。她喜歡過陸英琦嗎?答案是肯定的。


    喜歡過,也努力過。他對她好的時候,她也感動的落淚。但新婚之夜,他就把牌攤的那麽漂亮,她再繼續一往情深的任由自己深陷下去,那就是犯賤了。


    也好在,陷得不深,拔出來的時候也沒那麽疼。


    “哥,你挺懂的嗎,是不是被人削骨扒皮過?”顧一念沒有正麵回答顧一宸的問題,而是笑著打趣了一句。


    顧一宸瞪她一眼,沒繼續這個話題。以免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一念自然也不想和她大哥繼續探討感情方麵的事,於是換了話題說道,“不過,比起離婚,目前失業才是最讓我頭疼的事。償”


    顧一念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人,才歇了幾天,就感覺渾身都要生鏽了。


    “如果空閑的話,可以到公司來幫我,正好我缺個得力的助理。”顧一宸說。


    顧一念倒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選擇,不過,她也拿喬了一把,“嗯,我會認真的考慮一下。”


    顧一宸搖頭,淡淡的失笑。


    飯後,顧一念收拾碗盤,顧一宸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西裝革履的。顧一念走進他,就聞到一股淡淡的古龍水的味道,很熟悉,是她去年從德國帶回來的限量款,國內目前無售。


    “這麽晚了還要出門?”


    “嗯,有個應酬。”顧一宸輕描淡寫的回答。


    兩個人一起出門,一個向左,一個向右。顧一念直接開車回金地名居,顧一宸去誠城大酒店赴約。


    他對這家超五星級的酒店十分熟悉,直接乘坐電梯來到二十層的2018號房。


    他拿出房卡開門,房間內空蕩蕩的,巨幅的落地窗是被璀璨霓虹點亮的江麵。他隨手把脫掉的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摘掉了腕表,走進浴室。


    顧一宸今晚打算在這裏過夜,簡單的洗了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約的人已經到了。


    她站在落地窗前,長發挽在腦後,露出脖頸美好的弧度。一身銀白色發亮的魚尾裙勾勒出女人玲瓏有致的曲線,腰肢纖細的簡直不盈一握


    。


    她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妝畫得有點濃,看樣子是剛剛從宴會離開。她看向身後的男人,目光有點淡,也有點諒。“找我什麽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姐忙著呢。”


    略有些粗魯的話和她美麗的外表毫不相稱。顧一宸邪氣的笑了笑,隨手係著腰間浴袍的袋子,從酒櫃中取出高腳杯和一瓶開了的紅酒。


    他慵懶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姿態愜意的晃動著高腳杯,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又是一笑。“白薇,你不用每次看到我都像麵對階級敵人一樣吧。過來坐。”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白薇仍是一臉戒備的看著他,慢吞吞的挪動腳步,在他對麵的單人位上坐下。她沒再開口詢問,而是收斂了耐性等,顧一宸總會說出他的意圖。


    他的目光隨意的撇著窗外的江麵,抿了口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記得寰球國際的財務總王棟是你表舅吧。”


    “嗯。”白薇皺眉應了一聲,隨即解釋道,“不算太親近,並且,他是梁淑紅的人。”


    顧一宸點了點頭,這點他自然也清楚。不過,這個王棟還算有點本事,他接手公司之後還打算繼續用這個人,但前提是,他不再為梁淑紅所用,所謂忠臣不事二主。


    “寰球國際即將走馬上任的副總裁,難道還需要我幫著約見下屬?”白薇沒立即答應,而是冷嘲熱諷了一句。


    “看來你從一念那裏知道的事情不少。”顧一宸也不惱,淡淡的牽動唇角,隻是沒有笑意,反而多了幾分凜冽。“我交代你的事,照辦就是,別討價還價。”


    在他走馬上任之前,需要從王棟這裏打開一個突破口,率先掌控主動權。隻是,這些他覺得沒必要向白薇解釋。


    而對於白薇來說,幫忙約一個親戚不是什麽難事,也懶得和他爭辯。她也爭辯不過,何必吃眼前虧。


    “我知道了,你等我消息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白薇拎起手提包,轉身向門口走去。


    她踩著高跟鞋走到門口,剛伸手去開門,一直強勁的手臂突然抵在了門板上。紅酒的醇香夾雜著古龍水的清幽味道在四周的空氣中蔓延。


    白薇被動的被困在門板和一具堅實的胸膛間,挪不動腳步。她回頭看向始作俑者,狠狠的瞪著他,“顧一宸,你還想幹什麽?”


    “幹,你。”顧一宸唇邊含著冷邪的笑,“既然來了,做完再走。”


    “滾開,別碰我。顧一宸,你真當我是技女啊。”白薇氣的雙頰通紅。“想發晴就去找你那些小晴兒去。”


    “吃醋了?”顧一宸笑著捏起她的下巴,輕描淡寫的說道,“回國的匆忙,沒帶回來。”聽他的語氣就好像忘記帶回一件行李那麽輕鬆。


    白薇在心裏大罵他不要臉,卻無法阻止顧一宸上下其手的惡行。人被他強行的拖進了臥室,丟在了大床上。


    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曖就在白薇的打罵聲和顧一宸的粗喘聲中開始,到結束。


    顧一宸平時看著斯斯文文,一本正經的樣子,到了床上就秒變擒獸,白薇被折騰的第二天起不來床,連通告都推掉了


    。估計明天網上又要傳出白女神耍大牌的負麵消息。


    想至此,白薇在心裏又把顧一宸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


    白薇雖然痛恨顧一宸,恨得咬牙切齒,但他的事情,她從不敢耽擱。翌日就安排了他和王棟見麵。


    地點約在了近郊的一家高爾夫球場,王棟平時沒什麽特殊的愛好,不好酒好色,就是喜歡沒事的時候打打高爾夫。


    顧一宸親自開車過去,意外的是,居然遇見了聶東晟,於浩與江離然等人。沒想到江離然和王棟居然是忘年交,那麽,這場遇見究竟是偶然,還是別有用心,就值得深究了。


    “這麽巧,一宸,好久不見了,今兒還真是難得,我們四劍客終於聚在一起了。”江離然笑著走上前,伸臂攬住了顧一宸的肩膀,表現的還和當年一樣熱絡。


    顧一宸有種自己被算計了的感覺,雖然心生不悅,但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還是微笑著,和江離然等人說了幾句場麵話。但麵對聶東晟時,彼此隻是短暫的對視,沒有語言上的交流。


    王棟見幾人都是舊時,熱絡的招呼著。對待顧一宸這個未來的上司,表麵上看起來很恭敬,但生意場上的人,有幾個會把心思寫在臉上的,他心裏究竟在盤算什麽,誰又知道。


    幾個人都是隻身過來的,隻有於浩這家夥不安分,帶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借著教人家打高爾夫的借口,在草地上又摟又抱的,膩歪個沒完。


    趁著小姑娘去洗手間補妝的功夫,江離然詢問道,“這姑娘哪兒弄來的?”


    “公司剛招進來的實習生,怎麽樣,嫩吧,一掐一股水,摟著在床上滾的時候那才叫一個舒服呢。”於浩色眯眯的笑。


    “你丫就是老牛吃嫩草。”江離然瞪他一眼,“別玩兒大發了,讓你老婆知道不好收場。”


    “她滿世界的飛,一年到頭在b市也呆不了幾天。心思都在她的舞蹈事業上,我們各玩兒各的,不是挺好。”於浩嗤笑一聲,神情和語氣都帶著幾分譏諷。


    於浩的婚姻是典型的政治聯姻,沒感情,自然也沒什麽幸福可言。江離然對此不予置評。隻是提醒道,“那你也低調點,讓東晟知道你把魔抓伸進公司,不剁了你的手才怪。”


    於浩嗬嗬一笑,心裏早有盤算。如果是個識趣的,等到膩了的時候,多給點補償就是。如果不識趣,他有的是手段收拾個小丫頭。


    此時,那小姑娘從洗手間回來,笑的像朵花似的,直接坐進了於浩的懷裏,肉麻兮兮的一口一個,“浩哥。”


    三個人坐在遮陽傘下,喝著進口的高檔果汁,看著場上聶東晟、顧一宸和王棟練球。


    “東晟今兒不大對勁啊。”於浩看了半天,看出點兒門道。


    聶東晟今天也不知道是情緒不對,還是故意在輸,總之是一杆也沒進。


    “顧一宸來了,難免牽扯出曾經的那點破事,東晟反常也沒什麽奇怪的。”江離然起身走過去,從聶東晟手中接過球杆,揮了幾杆,又和顧一宸寒暄了幾句,氣氛才稍稍的好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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