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蕩終於占據真正的上風,這叫一直被巡林碑主追著打的方蕩終於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不過,這一次,弑主劍再次和巡林碑主的長槍撞在一起,弑主劍劍身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缺口,劍身上的光芒也暗淡了許多。


    當然,巡林碑主的長槍雖然沒有被直接斬斷,但長槍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如瓷器開片般的皸裂。


    算下來,神影槍雖然堅硬無比,但對比方蕩的弑主劍還是略遜一籌,當然,更重要的則是,方蕩的必殺心念更強,畢竟方蕩活了千年,無論是從閱曆還有見識方麵都完勝巡林。


    劍法槍法已經走到了盡頭,這個時候,無分好壞,但手握寶劍還有長槍的人終究還是不同,最終正是人的不同,決定了槍劍之間的勝負!


    巡林碑主單手握著神影槍,神影槍上的裂痕可不僅僅代表著神影槍受創,更代表著巡林碑主的本體也受到了重創,再加上巡林碑主一條手臂直接被震碎,此時的巡林碑主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


    巡林碑主收了手中長槍,一個字都不說掉頭就走。


    能修煉到他這個地步的都不是傻子,此時的他一招失敗,毫不猶豫,連嚐試放出碑界和方蕩對決的心思都沒有,幹脆利索的掉頭就走。


    不過!方蕩如何能放過他?


    方蕩收了弑主劍,一笑道:“不急著走,我還有事情要交給你去辦!”


    方蕩說著,身形已經追著巡林碑主急速行去。


    丟了一隻手臂,之後又遭受重創的巡林碑主一邊狂奔,一邊灑下一路的鮮血。


    方蕩也不急,就綽在巡林碑主身後,巡林碑主快他就會,巡林碑主慢,他就慢。


    這樣一來,巡林碑主苦不堪言,隻能一邊想辦法修補身上的傷勢一邊奔逃。


    方蕩時不時也出手一下,將巡林碑主勉強修複了一部分肉身再次打爆。


    巡林碑主苦不堪言,咬著牙悶頭前行。


    他此時已經隱約明白了方蕩的想法,方蕩就是想要消耗他,叫他喪失戰鬥力。


    巡林碑主眼中也發了狠,猛的一咬牙,從高懷中取出一顆棗紅色的藥丸,一下丟入口中,巡林碑主雙目陡然綻放出兩道詭異的藍光,緊接著巡林碑主的速度驟然提升到了極致,在空中發出呼嘯的驟烈聲響。


    方蕩不禁露出一個意外的表情,這巡林碑主還真是有些底牌,不過,方蕩可沒有耐心跟他一路。


    眼瞅著巡林碑主麵色慘白,靠著丹藥的力量拉升自己的速度。方蕩知道差不多了。


    方蕩也確實沒有太多的時間能夠浪費在這裏。


    方蕩此時也猛然加速,急追巡林碑主。


    巡林碑主,接連吞下三顆丹藥之後,已經被丹藥之中霸道的藥力衝擊得七竅出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終於被方蕩追上。


    巡林碑主今日知道自己無法幸免,當即放棄逃走,重新將龜裂的神影槍祭出,單手握槍, 朝著方蕩殺了一個回馬槍。


    槍尖猛的出現在方蕩麵前,此時的巡林碑主已經壞了必死之心,所以這一槍刺出來,慘烈無比,意誌更是堅定無比,這一槍有去無回,這也是巡林碑主一直都在蓄勢的一槍!


    “想殺我?你先給我死!”巡林碑主哈哈狂笑著。


    眼瞅著這一槍刺來,方蕩麵容冷漠,那件護身神器大日金輪猛的顯現出來。


    刺爆空氣的槍尖一下戳在了大日金輪上。


    叮的一聲爆鳴,神影槍噗的一下,化為灰渣,大日金輪也光澤一黯倒飛回到了方蕩手中。


    但在方蕩手中略微孕養,立時就恢複了那金光勃發的模樣。


    神影槍是巡林碑主的精神凝聚而成,神影槍和巡林碑主已經屬於是一體之物,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此時的巡林碑主陷入一個短暫的遲滯期,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宛若丟了魂一樣。


    身軀上也爆開了無數裂痕,鮮血如注,看上去異常可怖。


    但這卻是方蕩所要的最佳結果。


    方蕩腦後光輪一閃出現,宛若旭日照亮了身前巡林碑主。


    趁著巡林碑主腦中一片空白的空檔,方蕩的信仰之力一下灌入了巡林碑主的腦海之中。


    片刻之後,巡林碑主的眼神逐漸有了一些靈性。


    最終巡林碑主跪伏在方蕩腳下,成為方蕩的信徒。


    火鳳門中,一眾碑主們正在商議方蕩的事情,畢竟按照時間來算,方蕩去了許久,應該在這一兩日內回來,到時候,方蕩會帶回來月舞門主是不是答應結盟的訊息。


    “要我說,方蕩這一去,必定铩羽而歸,還吹牛說什麽月舞門主是他的道侶,吹牛皮!”


    雲鳩長老冷笑說道。


    “不錯,要我說,咱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這件事沒什麽好商議的,我早就覺得方蕩那家夥人品有問題,一個背叛了原本的門派的家夥根本不值得信賴!”


    一名碑主氣憤的說道。


    “我覺得方蕩這個家夥很可疑,現在想一想,當初挑釁咱們火鳳門的就是這個家夥,最終也是這個家夥逼得黃蛟門不得不和我火鳳門對抗,隨後他又攛掇我們火鳳門和天耀宗宣戰,而現在他明顯是要我們和天耀宗合並在一起,去攻擊更強大的海皇殿,我總覺得這家夥行為詭異,懷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位碑主說完,一眾碑主們齊齊點頭,他們完全不熟悉方蕩,更無法從方蕩的行為上找到認同點。


    但此時也有碑主開口道:“我卻覺得,方蕩不大可能說假話,至少和月舞門主的道侶關係上,這樣的家夥一戳就破,我想不明白他說這句假話的意義。”


    此時鳳雛門主開口道:“現在不討論他是真是假,一切等他回來的時候,自然清楚了,其實,我倒是很期待方蕩所說的是真的。”鳳雛門主有些玩味的說道。


    就在此時,鳳雛門主眼神微微一動,看向火鳳門的禁製門戶處。


    以前火鳳門都是門戶大開的,但後來,宣戰天耀宗後,火鳳門的護派大陣也就重新運轉起來。


    此刻火鳳門門戶處出現一道身影,並不是方蕩,而是一位腰間懸掛著海皇殿腰牌的男子。


    “巡林?這家夥來幹什麽?”鳳雛門主眼中閃過一絲憂色。


    四周的碑主們此時都穿透大殿和眾多屋宇,看向火鳳門門口處。


    火鳳門被海皇欺壓了數百年,在這段漫長的時間之中雙方彼此都對對方的情況了如指掌。


    “火鳳門門主速速出來見我!”巡林碑主修為遠遠比不上鳳雛門主,但,巡林碑主卻可以在火鳳門門口猖狂叫嚷,無他海皇殿的實力遠勝火鳳門。


    “我怎麽有點不詳的預感?”雲鳩長老此時一張麵容微微發白。


    “去看看就知道了!”鳳雛門主此時雙目依舊還在盯著站在火鳳門大門口的巡林碑主。


    隨後鳳雛門主忽然又問道:“方蕩確實是往天耀宗去了吧?”


    不少碑主紛紛點頭,顯然方蕩當初離開火鳳門的時候,有不少人都死死的盯著方蕩。


    鳳雛門主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隨後鳳雛門主身形一晃來到了火鳳門大門口處。


    按理說,一位碑主根本就沒有資格要求鳳雛門主屈尊降貴來到門口見對方。


    但即便是鳳雛門主也不得不對海皇殿的諸多強者低頭。


    鳳雛門主雙目微微皺著,也不開口,一旁的雲鳩長老開口道:“巡林碑主,現在還沒有到一月之期,你來我火鳳門有何事情?”


    眼瞅著巡林碑主臉色陰沉,目光凶惡,雲鳩長老還有其他火鳳門的一眾修士們盡皆生出一種極為不妙的感覺來。


    巡林碑主嘿嘿怪笑道:“不錯,不錯,火鳳們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了,已經強大到要來挑戰我們海皇殿的地步!”


    巡林碑主這話一落地,整個火鳳門的碑主們一個個目瞪口呆,他們才剛剛在大殿之中山商議過,並且絕大多說人都不相信方蕩,覺得這是方蕩的一麵之詞。


    他們萬萬沒想到海皇殿竟然也知道了這件事。


    這就是個麻煩,火鳳門的一眾碑主很清楚,高一名的門派和低一名的門派之間的那種打壓關係。


    正如火鳳門沒事就去找天耀宗的茬一樣,從而剝天耀宗一層皮下來。


    海皇殿恐怕巴不得他們做些什麽,從而給海皇殿的一眾碑主們提供一個壓榨火鳳門的契機。


    火鳳門現在正在抓緊備戰天耀宗,可沒有多餘的資源供給海皇殿。


    雲鳩長老此時已經開口道:“巡林碑主,我們火鳳門怎麽可能挑戰海皇殿?這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


    巡林碑主冷笑一聲,打斷雲鳩長老的話語,“誤會?你再質疑我?哪有什麽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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