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年來,林豪私底下幹盡壞事,獲取不少不義之財,雖然他手上已握有不少他犯罪的證據,不過那些都不足以定他死罪,多以他隱忍至今,就是要找到當年他縱火的證據!


    “我是不會去的。”元小苡立即回絕。


    “我們去。”沒想到閻東海居然開口。


    “阿海!”元小意外的望著他。


    “既然如他們所言屋子蓋得這麽豪華氣派,咱們真該去走動走動,我好想吃的東西應該不少才是。”qunliao他勾起絕魅的笑容又問:“什麽時候?”


    “三天後。”林翠華回道。


    “你究竟是誰?跟她又是什麽關係?”範棋方疑惑地望著閻東海。


    “我是誰不需要向你說明吧?別忘了你的妻子就在你身邊,別一副吃味兒的模樣。”閻東海說完還攬上元小苡的肩,這樣的動作不言自明。


    元小苡微愣了一下,當明白他是在幫她時,一抹笑顯露在唇角。


    林翠華眯著雙眸瞅著範棋方,在他耳邊警告著,“我不準你再多看她一眼。”


    “翠華,你誤會我了,我隻是--”範棋方渾身一繃,趕緊解釋。


    “別說了,既然他們答應了,那我們走吧!”林翠華忙不迭地將他拉離。


    瞧他們不打招呼的來了又去,元小苡不禁搖搖頭,“太差勁了,認識他十幾年,直到今天才認清他。”


    “舊情人?”閻東海雙臂抱胸,勾魅著她的眼瞳。


    “應該說是青梅竹馬,在我哥哥嫂嫂去世後,他一直照顧我,我也以為他將是我未來唯一的依靠,怎奈……娃娃讓他覺得是負擔,而後他認識了林翠華。”說完,她仰起臉展露開朗的笑容,“如今我已不難過,更慶幸可以及早看清他。”


    “不過心底還是不舒坦吧?”他心疼她的遭遇,這算不算是他間接造成的?


    “沒錯,嘔死了。”元小苡皺皺鼻子,俏皮的笑了。


    “那我們就給他們點兒苦頭嚐嚐。”他柔軟的眸光突轉炯利,“放心,我絕對會幫你。”


    元小苡難得失眠了。


    明月星稀,窗外傳來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


    倚著窗,傍著月光,明天她和閻東海就要前往範棋方的新居,她非常好奇閻東海究竟要怎麽幫她?


    唉--就怕上門會再一次被林翠華狠狠羞辱一頓!


    閉上眼,她勸自己別再多想,至少得好好睡個覺,明兒個才有精神應付各種可能的狀況。她走進廚房,拿出過年時釀製的甜酒喝上兩倍,想借著微醺讓自己好入睡。


    果然,在甜酒的作用下,她慢慢沉入夢鄉,直到陣陣敲門聲吵醒了她。


    “誰?”她迷迷糊糊的問道。


    “是我。”閻東海低磁的嗓音從門外飄入。


    元小苡赫然清醒過來。“有事嗎?”他怎麽會在她屋子裏?


    “咱們今天要去赴約,你忘了嗎?”他低聲輕笑。


    “赴約?”她還在周公身畔打轉的意識還沒拉回現實。


    “範棋方。”這名字應該可以喚醒她了吧?


    “啊……”果真,她緊張的跳了起來,“怎麽辦?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時候還早,別急。”閻東海對身邊的娃娃眨眨眼,“有件衣裳要給你穿,我讓娃娃拿進去給你。”


    “衣裳?”元小苡迷糊地喃念。


    娃娃跳跳地進房,笑嘻嘻地將衣裳遞給她,“姑姑,叔叔買了好漂亮的新衣送給你,我也有喔!”


    元小苡心口浮上一絲悸動,過了會兒才接過手在身上比了下,小臉寫滿難以形容的喜悅。


    沒想到他竟然送她和娃娃衣裳!


    “謝謝,我馬上換上,還會……抹些胭脂。”她嬌羞的嗓音裏帶著笑意,閻東海並非聽不出來,他肆笑了聲,“我在外頭等著。”


    待娃娃出去後,元小苡將衣裳換上,並精心為自己梳頭打扮,還將擱置許久的胭脂點上,由於她本就天生麗質,隻需要薄施脂粉整個人便顯得清妍美麗,由村姑變身成為嬌美的姑娘。


    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她似乎沒勇氣走出去,畢竟這和平日的她相差太多了!


    “姑姑,你好了沒?我等的好久喔!”倒是娃娃等不及要看了。


    “好了,我這就出來。”她深吸口氣,緩緩走出房間,低頭對著他們靦腆一笑。


    娃娃瞠亮又圓又大的雙眼,驚呼,“哇!姑姑好像仙子喔!”


    “娃娃,你還真會說話。”她捂唇輕笑,又悄悄望向閻東海,很在意他的反應。


    “不是娃娃會說話,而是真的很美。”他半眯著眸,深邃雙瞳瞬也不瞬地盯在她身上。qunliao眼前的她有張素雅秀氣的臉蛋,那對清靈水亮、神采奕奕的大眼仿若不染塵煙,是如此的清純可人。


    同時間,他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湧上一種複雜的感受!


    “是嗎?我真的美!”她的笑容好羞澀,“謝謝你送衣裳給我,不過你今天也特別不一樣。”


    元小苡發現他身著緞麵錦袍,腰間則是條穗金流蘇的玉帶,長發束起,看起來更加出眾。


    “對對,叔叔也好帥喔!”娃娃跟著附和。


    “既然咱們都準備好了,也該出發了。”閻東海俯身對娃娃說:“娃娃去劉爺爺家玩,好嗎?”


    “不要。”她嘟起小嘴兒,“我要和叔叔和姑姑一起去。”


    他牽著娃娃的手來到後院,後院不知何時架了座秋千,不隻如此,地上還放著槌丸遊戲的絞胎球!


    “哇--是秋千!”娃娃興奮的朝秋千奔去。


    他走過去,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送給娃娃的,喜歡嗎?”


    “喜歡,好喜歡……”她立刻坐在秋千上輕輕擺蕩起來。


    “你是什麽時候做的?我怎麽不知道。”元小苡望著他,驚奇萬分!


    “昨兒個夜裏,我還發現有人睡不著跑到廚房喝酒。”他笑說。


    “你……”她不由紅了臉,上了胭脂的小臉更紅了。


    閻東海對娃娃說:“那娃娃可以乖乖的去劉爺爺家了嗎?”


    “好。那我以找阿紫過來玩嗎?”娃娃興奮地說:“我的秋千比阿紫的更漂亮呢!”


    “當然可以。我帶你去劉爺爺家。”閻東海抱起她,和娃娃有說有笑地走在前麵。


    元小苡尾隨在後,望著眼前這幅和樂融融的景象,她的心窩漾起說不出的暖意。


    ****


    林豪果真疼愛林翠華這個妹妹。


    知道她要搬到離都城十裏遠的小鎮住下,他二話不說的為她買了棟大房子,還雇請傭仆十來位,這對樸實的小鎮而言無疑是件大事。


    喬遷之日有不少貴客臨門,將範棋方和林翠華的新居烘得熱鬧騰騰,兩人臉上全掛滿笑容。


    “他們怎麽還不來?”林翠華直往外頭探頭探腦著。


    範棋方撇撇嘴,冷嗤:“別等了,他們那副寒酸樣,還敢來嗎?說會來不過是成口舌之快罷了。”


    “這麽說他們是不會來了?”那可就沒意思了。


    “我是這麽認為,否則怎會還沒現身?”範棋方勾住她的手臂,“別淨站在這兒,咱們去招呼客人吧!”


    不久後,便有下人前來稟報,“主子、夫人,外頭有兩位客人上門,說是受到您的親自邀請,所以……”


    “所以什麽?”林翠華不耐地問。


    “他希望您和夫人能夠一、一塊兒到大門口迎接他們。”下人好難開口呀!


    “是誰?竟然這麽無禮!”林翠華咬咬下唇,腰一扭地站起,“我這就去瞧瞧究竟是哪個瘋子來鬧事。”


    她和範棋方走出大廳,卻在大門前赫然止步,睜大眸子瞪著門外的兩個人。


    “是你們!”範棋方沒料到他們竟然真的敢來,還穿著一身華服。元小苡經過妝扮之後沒的不可方物,朱唇如菱、雙腮染紅、峨眉輕掃,著實誘惑人心啦!


    “主人親自前來迎接,真是咱們莫大的榮幸!”閻東海轉向元小苡,臉上綻露出絕魅的笑。


    “你們……”林翠華原是想好好嘲笑元小苡,沒想到她的打扮穿著居然比她還要貴氣。


    “這兩位是?”突然從廳內走來一位賓客,“看來是林姑娘和範公子的好友。”他眉一揚,驀然震住,“你……你不是向皇上告假的閻醫官?”


    閻東海眯起眸,感歎這世上還真小,“你是柳大人?”


    “是呀!三個月不見了,聽說你到山上去了,這是真的嗎?”柳正乃朝廷的太仆寺卿。


    他這句話不僅令範棋方夫妻感到意外,更是讓元小苡震驚不已。


    她一臉疑惑地望著他,喃喃問道:“你是醫官?”


    “小苡!”他臉上帶絲微妙的澀意,“我會找機會對你說明的。”


    同時,原本表情苛刻的林翠華立刻換上一張笑臉,“不知這位大人是醫官,還真是失禮了,快……請進。”


    “等等,這是我和元姑娘的一點心意,祝賀兩位喬遷之喜。”他鼓掌三聲,邊有人扛來一樣東西。


    “這是什麽?看來好像挺貴的。”林翠華是個勢利眼,對於昂貴之物非常偏好。


    “這是唐代名家王維的真跡。”閻東海扯唇一笑。


    “天呀!這可是我夢寐以求的。”林翠華笑不可遏,連忙喚來下人將東西搬進屋裏,“快請進,宴席開始了。”


    閻東海綻出一抹深沉笑意,隨即帶著元小苡步進裏頭。


    三十元小苡臉上的笑容卻消失了,她不能不去想……此刻站在她身旁的可是位醫官大人,卡那天他為何要用“配不上她”的理由回絕她的心意?


    原來他說的是反話,並不是他配不上她,而是她配不上他。


    隨著範棋方夫妻的腳步來到後院,院子裏席開三十桌,桌桌滿座,可見他們人麵挺廣的。


    在林翠華四處宣揚後,不少客人上前找閻東海攀談,想借機攀關係。元小苡夾在中間,壓根無法融入也找不到說話的空間,甚至有些內容她連聽都聽不懂,她這才體會到自己與閻東海兩人之間的差異有多大!


    默默地,她從座位上站起,緩緩步向園子內看看花草,而後回頭看著席間與她格格不入的一切。


    “你真不知道那位姓閻的是醫官嗎?”範棋方來到她身畔。


    “因為我關心你。”他繞道她麵前,癡迷的瞧著她美麗柔婉的麵容。


    “嗬!別說笑了,你不覺得這話非常倒人胃口嗎?”她很感激他過去那段日子的陪伴,但她是人不是東西,並非他想把玩就能把玩的。


    “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不過不該知道,這並非出於我本意,我爹娘他們--”


    “行了,不要將所有事都往他人身上推,事到如今我已經完全無所謂了。”元小苡轉過身,打算從他麵前離開。


    “等等。”他沉聲喊住她,“你就要這麽走了?”


    “還有事?”平靜的語調從她口中逸出。


    “你說你已經對我無所謂了?”就是這句話讓範棋方無法忍受,內心也受到極大的刺激。


    “沒錯,要不你還希望是什麽?”她願意與他說話並不是原諒他過去的行為,而是不想再計較,省得自己的心眼也跟著變小。


    當麵對他自私的言語行徑時,她對他的不屑更深了。


    “你對我還懷有恨意是嗎?”他擋住她的去路,“說真的,我已經後悔了,林翠華比起你差太多了。”


    “你膽子不小,不怕我將這話告訴她?”


    範棋方的臉色一變!


    “哈……瞧你還真是容易心虛,而我過去卻被你騙得團團轉。”元小苡指著宴席的方向,“我該回去了。”


    “他不是也欺騙了你?我看得出你知道他的身份後非常驚訝,為何還要回到他身邊?”他氣不過地問。


    “這不關你的事吧?有空閑的話就多管管你自己的吧!”元小苡擰起眉,隨即從他麵前離開。


    “元小苡……”


    範棋方氣不過的追過去喊住她,“你站住,聽我說句話。”


    “你還想說什麽?”她皺起秀眉,回過身無奈的問。


    “跟我去個地方,隻要一會就好。”範棋方眼底漫上深沉的奸妄之色。


    元小苡瞧出異狀,退後一步,“不,我已離席太久,我想你也一樣,如果不怕被林翠華誤會,我們還是快回去才是。”“我不怕被她誤會。”他眯起眸說:“你為什麽就是不相信我已經後悔了?”


    “後悔又如何?別淨說些愚蠢的話。”元小苡難以理解,“你真以為我還是過去那個元小苡?”


    “你不想見娃娃了嗎?”他這句話喚住她的步履。


    “什麽意思?”元小苡錯愕地擰起眉心。


    “因為不見她一道過來,所以我派人上山將她帶來了。”他笑意盎然地說:“其實那一頭也挺可憐的,從小到大應該沒吃過什麽山珍海味,結果你隻顧著和情人過來,卻將她丟在家裏,這樣豈不自私?”


    “她在哪裏?”她不想聽他說著西無關緊要的話。


    “跟我來,你就可以看見她了。”他揚起唇,往前走去。


    來到一間房間外,元小苡不做多想的立刻走進去,直喚道:“娃娃……娃娃你在哪兒?”視線在裏頭轉了一圈,卻不見娃娃的身影!


    砰!房門突地觀賞,她震愕地回頭,“她在哪兒?”


    “你不是說不再受騙嗎?怎麽還是一樣容易被騙?”他嗤冷一笑,“看來你對我還是挺信任的嘛!”


    “範棋方,你到底想做什麽?”元小苡怒瞪著他。


    “你說呢?覺不覺得這房間太暗了?”他冷冷一笑,接著講桌上的蠟油撚亮。


    “將窗打開就好,幹嘛點油燈?”他這樣的行徑讓她有絲膽怯。


    “開窗就不好玩了。”他咧開嘴大笑。


    望著他癡狂的笑容,元小苡突然聞到一股怪異的味道,慢慢地腦子產生了眩意。幾乎要站不住腳,而眼前的景象也開始旋轉。


    她的目光緩緩轉向那盞油燈,似乎已猜到什麽,“你……你在這油燈裏動了什麽手腳?”


    “我隻是在裏麵加了點迷香,之後你就會任我擺布了。”他激狂大笑。


    “範棋方,你可別亂來,林翠華很可能找到這裏,我勸你快放我出去,我……我可以不計較……”


    元小苡一手揉著眉心,一手扶著園幾,趁自己尚未失去神誌前。拚命對他講道理,“你這樣不行的,我要走……我馬上要走……”


    她才走到門邊雙腿已發軟,整個人跪在地上,但她仍拚了命想撐住最後一絲力氣和漸漸疲軟的眼皮。


    “元小苡,你是走不掉的,知不知道我最想得到的就是你的身體?”他眯起邪惡的雙眸,“今日你打扮得如此美麗動人,不就是在蠱惑我嗎?”


    “範棋方你……你一—無可救藥。”眼看他慢慢逼近自己,眼神也越來越詭異,不知怎的她的體內徐徐揚起一絲燥熱,甚至有種想撕開衣襟的衝動!


    老天,她到底是怎麽了?


    “是不是很熱、很難受?”他怪笑,“你現在會拒絕我,但我保證再過一會兒,你就會主動剝光衣裳撲向我……”


    元小苡臉色乍白,纖纖玉指顫抖的指著他,吐出灼熱的氣息,“別……別過來……你別過來……”


    奇怪的是,眼前的他竟然變成閻東海的臉孔,讓她急欲接近,很想去擁抱他、貼著他。但她隱約知道眼前的人不是閻東海,所以她必須把持住,可……可體內的焚燙感卻越來越濃,她就快克製不住了。


    天,她該怎麽做?誰快來救救她呀!


    同時間,被眾人圍擁的閻東海四處張望不見元小苡的身影,於是他技巧的避開所有人,卡是到處尋找她的蹤跡,但依舊遍尋不著。


    林翠華好奇的一路跟上,“閻醫官,您在找什麽?”


    他赫然定住腳步,回頭問道:“範棋方呢?”


    “他--”林翠華想了想,“席間他說有點兒不舒服就回房休息了,怎麽了嗎?”


    “那家夥!真是該死。”他猛然一擊掌,利目轉向她,“這棟大宅子哪個角落最隱蔽?”


    “什麽?你的意思是……”林翠華頓時了解他的話意,狠狠倒吸口氣,“他如果真敢這麽做,我一定要他好看!閻醫官請跟我來。”


    林翠華帶著他走,來到後門邊的一間房,隻見房間門緊閉,她回身對他一笑,“我想我是誤會他了,瞧那房間連窗都沒開,裏麵怎麽可能有人呢?”


    “是嗎?我倒覺得房間裏透著光。”


    說著,他朝房間快步走去,直到門外果真聽到範棋方的佞笑聲,“來呀……別猶豫,快點主動寬衣解帶,省得我麻煩……”


    門外的閻東海眸心赫然一沉,眼著重重踢開木門,精簡元小苡跪在地上,一手抓著桌腳,一手拉著衣襟,像是極力抗拒什麽。


    “小苡!”閻東海立刻走過去抱住她,關切的問:“你沒事吧?”


    “別……別碰我……你這個壞……壞蛋……”她嘴裏吐出的全是芳鬱中含帶迷香的氣味兒,可見範棋方對她用藥有多重,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詭異的味道!


    “我是閻東海,你仔細看著我。”他急促地搖晃著她脆弱的雙肩。


    “不是……你不是,那隻是幻覺。”元小苡一吸氣,鼻尖便充斥著他迷人的男人氣味兒,讓她更加難熬了!


    幻覺!難道她此刻幻想中的男人是他?


    閻東海將她抱起,瞪向範棋方錯愕的臉孔,狠冷地開口,“你簡直就是人渣。記住,我絕不會放過你,你等著吧!”


    警告後,閻東海抱著元小苡從他們身前離開!


    眼看閻東海與元小苡消失後,林翠華走到範棋方麵前,“你這家夥在搞什麽鬼?真不把我擺在眼裏嗎?”


    “翠華!”一見她的怒顏,範棋方才回到現實,結結巴巴地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你聽我解釋。”


    “這房間裏的迷香味兒還在,元小苡的反應更是不用解釋,你已經娶了我竟然還忘不了她?”她雙手擦腰,眼裏都噴出火了。


    “不是的……真的不是的……”情急之下又找不到任何辯解之詞,他的表情愈來愈惶恐。


    “你給我走著瞧,看我哥會怎麽處置你!”林翠華向來驕縱,怎容得下自己丈夫做出這種背叛之事?而且還是在今兒個這麽重要的日子!


    她玉袖猛地一甩,從他麵前扭身離開!


    “翠華……翠華,你聽我說……”範棋方這才明白事情鬧大了,連忙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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