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三人一路說著吵著散步,慢悠悠的回龍家正宅了。


    卿犬走出龍家的大門,直接坐到車上,伸手關門,提醒司機開車,然後撥了個號碼打電話:“是我卿犬,我要本月中旬前後三天查航空公司旅客的飛湘江的飛行入境記錄……沒有對方機場信息,你把想辦法把所有旅客姓名中,帶有lian發音的人名找出來,姓氏?也是L開頭,但是怎麽拚不確定,首選long發音,我要全部信息,查到了發到我郵箱。”


    卿犬確定如果沒聽錯的話,那個叫薇薇安的女孩確實是以“lian”發音來稱呼展小憐的,至於到底是哪個“lian”,怎麽寫他不確定,隻是這個發音,不管怎麽翻譯成人名,都必然是以“L”開頭,或許,這是他今晚來這裏最大的收獲,至於其他的,讓那死女人去死,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明明是她厚著臉皮賴過去的鐲子,結果戴幾天就不戴了,那手留著幹什麽?直接剁了什麽都不用戴最省事。


    展小憐在湘江過了一個整體來說很是幸福的念,因為太幸福,展爸展媽幾個哥哥都在身邊,弄的她都不想回學校了,下午的飛機,結果當天早上她賴在床上打滾:“不去!我就是不去!我不想回學校了,你們打死我算了,我不去!”


    龍湛一聽,急吼吼的命令龍穀:“你今天去一趟小憐的那個什麽破學校,去給小憐辦退學,我們家可愛的小憐要在湘江繼續上大學。”


    龍穀歎氣:“大哥,你沒看出小憐就是耍耍賴嗎?”


    龍湛大怒:“我可愛的小憐都說不想去了,你廢話那麽多幹什麽?讓你去你就去!”


    展爸一聽,趕緊把展小憐喊起來,說龍湛要給她辦退學了,展小憐額頭掛著好幾條黑線趕緊爬起來了:“大哥,我跟我爸我媽鬧著玩呢,你還真信啦?”


    龍湛一聽,頓時淚流滿麵,“小憐,其實我們家在湘江上研究生也挺好,湘江大學的英語研究生專業也是很不錯的,真的……”


    展小憐抓頭,“大哥,打住!我可不想在浪費我兩年的時間花在相同的學曆相同專業上。好,我起床了。”


    磨嘰磨嘰收拾收拾東西,再加上要想辦法把薇薇安弄走,直接急拖到了中午,薇薇安就是死賴著不走,堅持要跟龍穀生一個小孩帶走,龍穀表示頭疼無比,絕對不可能答應的,就算跟女人睡覺也得挑人,不可能要這麽個飛機場的,摸著都沒手感。


    薇薇安鬧騰了一上午加一下午,展小憐把她的行李和飛機票都拿了,然後找兩個人抓著薇薇安,直接塞到車裏,不走也得走了,要不然大哥的事情沒解決,她再添亂扯上二哥,就麻煩了。


    因為天氣太冷,龍美優不能出門送留在家裏,潘弦也因為懷孕被留在家裏,其他人都去機場送展小憐,薇薇安大哭大鬧,那完全就是一個放賴的小破孩,再加上個子小,她怎麽哭賴都沒人注意,都以為是個小孩鬧脾氣呢。


    展爸展媽把展小憐送到安檢口,展媽紅著眼圈說了句:“小憐,自己在外頭小心點,別把自己弄感冒了,別顧著好看,冷了就多穿點,別讓媽在家擔心,知不知道?”


    展小憐手裏提著薇薇安,對著展爸展媽揮揮手:“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生病的。”


    龍湛怨恨的盯著龍穀,“明明應該輪到我送小憐了!”


    龍穀扶額:“大哥,你別顧著小憐那邊了,小憐去過一次,知道怎麽去,而且我那邊也安排了管家去接機,不會有事。倒是這裏,因為潘小姐懷孕,還有的仗打,記者會上怎麽回答記者問題你可想好了,不然這影響就大了。”


    龍湛壓根不管,就記恨這次沒讓他送小憐了,記者會什麽的,丟給公關部就行,關他什麽事?


    展小憐跟薇薇安和展爸展媽道別,過了安檢直接在裏麵候機,兩人輕裝上陣,行李雖然多不過有保鏢和隨行人員負責,她們壓根不管。


    上了飛機展小憐戴上眼罩睡覺,薇薇安趴在飛機上畫插畫初稿,相對於薇薇安平時是瘋勁,每次畫插畫的時候表情還是很認真的,說她高智商估計是過了,不過對於繪畫,薇薇安還真的是有天賦。


    長途飛機著落,展小憐又是被人搖醒的,其他客人都下飛機了,展小憐還在呼呼睡,薇薇安搖著她的肩膀喊:“蓮,蓮!我們到了!”


    展小憐拿下眼罩,發現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這才揉著眼睛跟薇薇安一起下飛機。


    管家提前幾個小時等在機場外麵,展小憐和薇薇安一出站就看到了管家那張長了雀斑的大餅臉,“歡迎小主人!”


    叮當三姐妹齊齊歪著腦袋看著展小憐:“喲——小主人!”


    管家拉開車門:“小主人,薇薇安小姐,請上車!”


    就在展小憐跟薇薇安打算上車的時候,薇薇安突然拉拉展小憐的衣袖,興奮的說:“蓮!蓮!你看那邊!”


    展小憐看她:“幹嘛?”然後她順著薇薇安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外麵停著的一排留車裏,有一輛尊貴黑色加長車赫然停在那裏。


    因為被擋住了車牌號,展小憐不確定是不是還有其他有爵位的人也有相同的車,展小憐打算上車的動作停下來,然後看著那車偷偷抵了抵薇薇安:“是不是你堂哥?”


    薇薇安對著展小憐比劃了一個手勢:“不一定,我去看看。”


    展小憐翻白眼,趕緊上公爵大人那種性格的人是想不到來接人,不是說他懶或者不想,實在是他想不到。


    薇薇安輕快的朝著那車走過去,伸手敲了敲車窗,後車窗搖下,薇薇安立刻喊道:“堂哥。”


    公爵皺眉,薇薇安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哦,她不應該這麽大聲的對一輛有爵位的車裏的人喊堂哥,薇薇安快速的鑽到了車裏,展小憐猶豫了一下,然後對著那車擺了擺手,意思是自己坐這車,那車太引人注目了,她還是別過去添亂了。


    上了車以後管家坐在前麵好奇的問:“小主人怎麽不和公爵大人一起乘車。”


    展小憐笑眯眯的說了句:“我過去了你買多傷心啊?”其實就是展小憐怕死,她今天坐上去被有心人看到了,要是明天人家看到她的時候沒有車保護呢?嘭——她就翹辮子了。


    薇薇安和公爵大人這麽長時間,怎麽著都有公爵大人的車保護,她不摻和了,吩咐司機:“開車吧。”


    公爵看著展小憐的車上路,臉上沒有什麽表情,等後麵的保鏢車跟過去了,低聲說了句:“跟上。”


    展小憐到車上就想睡覺,打個嗬欠,歪著腦袋眯眼,車到公寓門口展小憐也醒了,她伸了個懶腰,揉著眼睛下車,家裏的仆傭集體對著她行禮:“小主人!”


    叮當三姐妹附和:“喲——小主人!”


    展小憐擺擺手:“給我弄點吃的,吃完了我要睡一覺。”


    叮叮小美人友情提醒:“吃完睡,長肉肉!喲——”


    其他兩人附和:“喲——長肉肉!”


    展小憐大怒:“敢說我胖,都去默寫ABC字母一百遍!”


    叮當三姐妹頓時垂頭喪氣:“喲——一百遍……”


    展小憐下車沒多久,公爵那輛加長車不多時也公寓門口停了下來,展小憐的那幫保鏢正忙著給把行李從車上搬下來,見公爵大人的和過來,趕緊搬下行李把車開車庫騰門口的位置。


    展小憐縮回往屋裏走的腳步,小跑著過去,到了安享小鎮展小憐就沒什麽怕的了,這裏可以說是公爵的老巢,他在經曆過上次的暗殺事件後就在整個安享小鎮做了防備,鎮長大人為了配合上級的指示,還特地調派了軍隊巡邏。


    車門一開,公爵從車裏下來,“小憐。”


    展小憐笑眯眯的看著公爵:“喲,黑大叔。”


    公爵大人略顯不安,似乎有什麽心事,他努力的腔調解釋:“你好小憐,我是去接你的。”


    就是跟展小憐說他明明去接她的,但是她沒有上他的車,展小憐明白了,公爵大人這是指控她沒搭理他:“哦。”


    公爵大人看著她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非常抱歉我不想惹你生氣,小憐,請問你能原諒我嗎?”


    展小憐真想往他頭上貼“豬頭”兩字,她分明都快忘了這事了,結果他自己主動提起來,不是上杆子往她麵前找不自在嗎?展小憐看了眼公爵那張無比認真和真誠的臉,咽了口水,說:“哦,請問黑大叔,你打算用什麽樣的辦法讓我原諒你?賠罪要有誠意的喲。”


    展小憐真是欺負人上癮了,毫無疑問對展小憐來說,公爵大人是一個完美的撒氣桶和被欺負對象,最好能列個每天必功課什麽的,吃飯睡覺欺負公爵大人,跟人家道歉總有道歉的準備吧,展小憐就是想騙禮物,實在是公爵大人每次送出的禮物都是無比昂貴和吸引人眼球。


    展小憐仰著小臉,大大的眼睛彎成了月牙,粉紅的小嘴動來動去,笑眯眯的等著公爵的禮物,提醒:“黑大叔,你的誠意呢?”


    結果,公爵大人突然朝著展小憐麵前走了一步,跨到了展小憐麵前,高大的身形籠罩著她,伸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對著她的嘴之間親了過去,嘴裏還無比嚴肅認真的說了句:“小憐我很想你……”


    展小憐瞪圓了眼睛僵在原地,“……”


    周圍正在忙碌著搬東西的仆傭們以一個定格不動的姿勢看著,啞語:“……”


    正趴在車裏看著的薇薇安愣住,下巴哢嚓掉在地上:“啊?!”


    所有人都看著,公爵鬆開手,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慌張的後退一步,嘴裏慌亂的說:“抱歉小憐,我唐突了,那個……你休息,我下次再來看你……”然後尊貴無比的公爵大人滿臉通紅的鑽進車裏,落荒而逃。


    展小憐看著留下的汽車尾巴,扭頭看向管家,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唇,她的錯覺?


    管家大聲的咳嗽了兩聲,所有愣住的人迅速恢複工作:“走走走……搬行李!”


    叮當三姐妹對著展小憐擠眼,集體伸手做了個飛吻的手勢,表情曖昧的從嘴裏發出一個擬聲詞:“喲——啵!”


    “你們!去默寫!”展小憐瞪眼,大家快速的溜了,留下展小憐一個人站在原地,真是她錯覺?為什麽大家都是這樣的反應?


    本來親吻都是很正常的事,有的人見麵都會,可是那種感覺一看就是見麵禮似的親吻,公爵大人給所有人的感覺就是個正統古板又不近女色的人,他剛剛對他們小主人的行為分明就是走投無路下的行為,偏偏公爵大人還說了一句無比煽情的話。


    說白了,公爵大人剛剛的行為充滿了矛盾點,想道歉沒準備禮物,似乎打算用熱吻表達他的歉意,結果嘴裏說的卻是想人家。


    展小憐抓頭,一個人默默的回去了,算了,就當是公爵大人送給她一個熱情洋溢的親吻式見麵禮。


    薇薇安僵著身體坐在車上不敢動,公爵從剛剛開始上車就維持看著窗外的動作,根本沒有回頭的打算,薇薇安擦汗,這氣氛太緊張了,她剛剛就應該下車跟著蓮住在這一塊,可是公爵上車的速度太快,而且上車以後就讓開車,就跟後麵有狼追似的,薇薇安攤手,不就親一下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薇薇安努力清了清嗓子:“堂哥。”


    公爵大人完全沒有反應,或者說他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緒裏,壓根沒聽到微微的話。


    薇薇安擦汗,不敢說話。


    展小憐上午睡了一覺,下午的時候趕緊往導師麵前跑,告訴導師她回來了,拉下什麽內容她肯定會補,絕對不拖後腿,最後一年,展小憐怎麽著也得讓自己完美畢業。其實研究生的課業沒那麽緊,導師講了該講的,布置了課題讓學生自己研究去就行,導師起個指導作用,沒幾個研究生導師還整天往學校跑的,不過展小憐的這個導師跟人家不一樣,他就喜歡跟學生呆一起,就算不是講課業他也喜歡,還經常跟自己的學生去酒吧喝酒,總之用心是好的,希望自己帶的學生每個都是最好的。


    從學校回來,展小憐的首要問題就是睡覺倒時差,對展小憐來說,最幸福的事就是睡懶覺,睡多久她都願意,她覺得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睡覺。


    恢複上學的展小憐生活再次規律起來,早睡早起,公寓學校兩點一線,絕對不往外跑。


    從展小憐回來到現在,害羞了一周沒有露麵的公爵大人再次出現在展小憐麵前,展小憐沒坐車,而且沿著學校前麵的路慢慢往前走,一邊走一邊斜著眼睛看他,“黑大叔,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會出現了呢。”


    公爵立刻露出窘迫的表情,穿的再路人可是他身上的氣質總讓人沒辦法把他當路人看,挺拔的身材極富貴族風範的發型以及,讓他即便不開口站在那裏也十分引人注目。當然,如果他臉上的表情在自然一點的話會更好,公爵不安的看著展小憐:“我很抱歉小憐……”


    展小憐抬著她漂亮的小下巴看著他:“哦——黑大叔抱歉什麽啊?”


    “抱歉,”公爵大人從身上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看著展小憐問:“小憐,請問你能嫁給我嗎?”


    展小憐瞪大眼,一臉驚奇:“哎?”


    公爵愣了一下,立刻改口:“對不起,口誤,其實我是想說,請問你能原諒我嗎?”


    展小憐鬆口氣,這口誤的差別可大了,“黑大叔,逗你玩呢,我早不生氣了。”


    公爵的表情似乎鬆了口氣:“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很高興你這樣說。”


    展小憐理所當然的拿過小盒子,好奇的打開一看,結果發現是戒指,她懷疑的看著公爵:“黑大叔,你拿戒指來跟我道歉?”


    公爵抬頭看著前方,堅決不看展小憐,嘴裏卻緩慢而流暢的說道:“對不起小憐,我有點著急。因為薇薇安告訴我,你在湘江似乎很受人歡迎,有好幾個追求者,對此我很不安。唔,小憐,我想對你來說,我實在不是個理想的丈夫人選,但是我想說,很喜歡你……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我的想法,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真的很喜歡你,跟你在意的時候,我很放鬆,我心情愉悅,我會不由自主的因為你而微笑,其實,其實剛才不算口誤,”他站住腳,再次擋在她的麵前,“小憐,你能嫁給我嗎?”


    展小憐的眼睛又瞪圓了,“那個,黑大叔……你是不是經常跟人家求婚啊?”


    公爵茫然,“哦,不!”然後他堅決搖頭:“我這是第二次,第一次被你拒絕了。”


    展小憐抓頭,一臉嫌棄的說:“你都跟我求過兩次婚了。”關鍵每次都不是時候,這次不是說好是道歉的嗎?


    公爵頓時滿臉通紅,“我想我對怎麽討女孩子歡心這個問題……嗯,比如何應付一個暗殺者要難很多。”他緊張的搓了搓手,問:“小憐,我想問的是,你討厭我了嗎?還是說,我可能會被排除在你的追求者行列之外?”


    展小憐努著嘴看著他,然後抬腳朝前走去:“不,黑大叔又真誠又坦率,我怎麽會討厭?”展小憐回頭看了他一眼,說:“我真的是個滿身缺點的人,我有個朋友就說我是個典型的小市民,自私,貪錢,得寸進尺欺軟怕硬,我甚至跟黑大叔說過我隻會回應你的追求但不會給你感情上的互動,這種話其實很無恥的,可是黑大叔竟然接受了。對我來說,黑大叔才是值得我去追求的人,隻是……”


    展小憐站住腳,轉身認真的看著他:“隻是我暫時還沒有辦法愛上你,我很喜歡黑大叔,但是我這種喜歡不是愛,很抱歉我沒有辦法給你愛情上的回饋,我拒絕你的求婚不是因為你的問題,而是因為我自己的問題,”她動動手,比劃了一個亂糟糟的手勢,說:“我怕愧對你的真誠,所以我不能答應你,最起碼我暫時沒有辦法答應你的求婚,該說抱歉的是我。”


    公爵站在原地看著她,半響他笑了笑:“我明白,我求婚是我的自由,小憐拒絕是小憐的自由。”


    展小憐看著公爵的臉,半響她的臉上堆起甜甜的笑容,瞪大眼睛看著他,問:“那,黑大叔現在是不是有一種心髒中槍深受打擊的感覺?黑大叔是不是打算放棄了呀?”


    公爵歎氣,然後慢慢的搖搖頭:“不,我說了,我現在閑著也是閑著,與其無所事事,不如給自己找點事做,我是個專職閑人,會比其他追求者更有耐性和時間。要說心髒中槍……是有一點,畢竟我是被我喜歡的女孩拒絕的。”


    展小憐繼續看著他,然後她“咯咯”笑起來:“黑大叔,你加油!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說著,展小憐抬腳往前慢悠悠的走,一步三搖,似乎在等公爵過去跟她並排。


    公爵看著她微笑,抬腳跟了上去,“小憐回家很高興嘛?薇薇安說小憐有一對了不起的父母,小憐的家庭非常有愛和睦。另外,薇薇安一定給小憐和小憐的家庭帶去了很大的困擾,我很抱歉。”


    展小憐攤手:“不用道歉啊,薇薇安除了騷擾我二哥外,其他還是挺正常的,真的。”


    公爵笑:“薇薇安是一個讓人很頭疼的孩子,如果給另兄長帶去麻煩,我代替她道歉。”


    “都說沒關係了,薇薇安挺討人喜歡的,我爸我媽就很喜歡。”展小憐實話實說,薇薇安在不纏著龍穀的時候展爸展媽真的挺喜歡,覺得這小姑娘特別可愛,長的又好看,就是一看到她睜著一雙漂亮的混血兒才有地方眼睛對著龍穀要求生孩子的時候,展爸展媽臉色都變了,這孩子神經不正常吧?


    展爸展媽喜歡卿犬,回家路上還討論了一份呢,主要是卿犬人長的好,嘴巴討長輩喜歡,和小憐站一塊的時候搭調,所以他們就盼著小憐的男朋友要是卿犬他們肯定支持。


    就是一想到小憐之前得罪的那個神經病,展爸展媽齊齊歎了口氣,展小憐離開家都兩年多了吧?這都兩年沒見過了,那死孩子怎麽就不知道“放棄”這兩字呢?人家不都說時間可以把什麽都給衝淡的嗎?兩年了啊,有必要這種執著嘛?


    展爸展媽是覺得自己閨女好,聰明,好看,懂事,不過實話實說,小憐又不是西施貂蟬,比小憐好看的姑娘多了去了,怎麽這小子就非纏著小憐呢?


    再說大年三十晚上,展爸展媽真是被嚇壞了,小憐被龍穀拉走,那死孩子就跟瘋子似的跟在後麵追,那汽車都開的沒影了,他都不知道趕緊回來歇會,追著都沒打算停下來,看他那樣子要是沒人拉著,估計能追到第二天早上。


    展媽歎口氣,“也不知道我們家小憐上輩子是不是就跟他是冤家,要不然那孩子怎麽就非得盯著小憐呢?”


    展爸也是很是無語,他要是知道就好了,話說展爸一直以為現在的年輕人不會有這種情況的,結果看看那小子,果然腦子不正常的孩子跟正常人的思維是不一樣的。


    展爸展媽一路都在討論這事,到了機場是龍宴讓人過來接他們的,直接他們送到小區裏麵居民樓下,展爸展媽對著人家道歉,還要請人家上去喝茶,司機哪敢上去,趕緊開車走了。


    展爸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他離開的時候門可是反鎖上的,結果現在他擰一圈這門就開了,推門進去看的客廳裏亂七八糟的樣子,展爸心說壞了,離開家半個月,這是招賊了。


    結果展媽進去以後隨手把客廳裏的一件白色的熊皮大衣撿了起來,認真看了看,還聞了聞味道,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喲,這衣服還是真是熊皮的……我們家誰穿得起這個?不是我們家的吧?”


    展爸一聽,看了看還真不是他們家的,他們家就沒有人有這樣的衣服,展爸展媽心裏有數了,那死小子肯定來過,展爸什麽話沒說,直接朝著展小憐房間走去,門一擰就開了,隻見展小憐床上的被子裏鼓除了一坨,一看裏麵就躺著一個人,床下麵歪著一雙黑色的男人穿的高幫鞋。


    “她爸,怎麽了?……哎喲!”展媽往門口一站被嚇了一跳,她拍著胸脯呼氣,“這孩子……睡著了?”


    床上的人躺在被窩裏一動不動,就從被窩裏露了點頭發梢,展媽跟展爸對視一眼,“不會是病了吧?怎麽沒反應?”


    展爸展媽心裏一哆嗦,哎喲,這孩子別是想不開吧?兩人趕緊走到床邊,展媽不敢碰,展爸裝著膽子,伸手在被子上推了推:“小夥子?小夥子!……”


    燕回還是沒反應,展爸被嚇的趕緊伸手一把拉開被子,就看到那小子臉色蒼白的跟紙似的,偏偏臉頰兩處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的時候特別沉重,一看就是發燒所致。


    展爸展媽同時鬆了口氣,還好是活的,這要是死了,他們家就完了。展爸趕緊動手把燕回的腦袋從被窩裏拽出來,被子往下拉了拉,展媽已經跑出去從冰箱下麵拿冰塊了,也不知道燒成啥樣,在一二零的人來之前先給降降溫,這小子金貴,他們可不敢讓他這樣留在家裏,萬一出事就完了。


    展爸用以前對付展小憐的法子對付燕回,用毛巾裹了冰塊讓燕回腦門上放,展媽已經跑去打電話了,趕緊送醫院去,這不嚇死人嗎?他們這是今天回來了,要是晚幾天回來,是不是這小子死他們家裏都沒人知道?


    而且展爸展媽還挺奇怪,這小子不是挺怕死?怎麽今天外麵一個人都沒有?別不是偷偷摸摸跑過來的吧?現在也顧不上了,趕緊送醫院再說,展爸手裏有蔣笙當初留給他的手機號碼,知道燕回跟蔣笙關係匪淺,平時很少打這掛電話,這都非常時期了,趕緊給蔣市長打電話吧。


    蔣笙接電話的時候正在青城醫院,對著一幫人大發雷霆。


    蔣笙不是普通人,他是一市之長,是擺宴的父母官,他要是沒事就算了,他多忙一個人啊,一個市長想做出業績,想做出讓上級滿意讓百姓稱讚的業績,不努力肯定是不行的,蔣笙作為市長來說,他確實很勤奮,如果沒有燕回這個大蛀蟲在的話,蔣笙可能會更加理直氣壯,不過那小子一直拉他後腿,還不能不管。


    燕回大年三十晚上跑龍家鬧事,被人家打了一頓就算了,還非要堆一排沒用的雪人,堆那玩意有什麽用?他以為堆十幾個雪人龍家就會讓他進去?這不白癡嗎?誰說都不聽帶著一身傷在扒雪,直到堆了七八個以後趴雪堆裏不動才被人抬車上,就這還不忘雪人呢,要不然就鬧騰,蔣笙沒辦法,隻好讓人繼續堆。


    燕回人被帶回來了,不過根本不消停,沒辦法,就隻能捆著他不讓動,要不然那傷最起碼又得拖幾個月,蔣笙心說帶回來治好了,他也功成身退趕緊回擺宴了,結果回去剛自在了一周多,青城來電話,說燕爺失蹤了。


    失蹤了,那麽個大活人,那麽個被捆在床上動都動不了的大活人就這樣失蹤了!蔣笙能不急?床上的綁帶是被割開的,也就是說有人幫燕回割開綁帶,燕回本身重傷在身,按理走不了多遠,有外力幫助還是被人綁架?


    能掉的錄像都調出來看了,結果畫麵中始終根本看不到第二個人,不過種種畫麵顯示,確實是有第二個人躲在攝像頭看不到的地方幫燕回,燕回最後消失的鏡頭是醫院四樓走廊的窗戶口,他先是趴在窗台上,然後往窗台上挪動,然後一頭栽了下去,在窗戶下方的地麵找蛛絲馬跡,結果沒有跡象顯示那裏曾經有人落地摔傷的跡象。


    蔣笙讓人足足找了三天,結果什麽都沒找到,燕回就這樣失蹤了,怎麽也找不到了,蔣笙三天沒睡好,想起來就一身汗,這要是讓蔣老知道了,估計電視上過兩天就會顯示某位重量級人物去世出殯祭奠的新聞。


    就在蔣笙要求全員尋找燕回的時候,一個全身冒著寒氣的冷美人突然出現在醫院,身上穿的再多她身上也沒有多少溫度,冷美人目光空洞的看著蔣笙,隻說了一句話:“爺被幽帶走了。”


    蔣笙對燕回身邊的女人十分反感,他出現的地方燕回的那些女人絕對是不允許出現的,這也是為什麽雪姬直到三天後才出現在蔣笙麵前的緣故,她不能擅自出現,否則會被誅殺,既然蔣笙要求全員尋找,雪姬也是燕爺旗下一員,就有了出現的理由。


    蔣笙回頭問雷震:“幽是誰?”


    雪姬開口代替雷震回答:“爺養的傻狗。”


    雷震擦汗,說是狗也差不多。幽靈這個女人那就真是個幽靈的存在,如果爺不帶出來,很少有人知道幽靈這個女人,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樣像個幽靈,討厭所有光亮的東西,按照醫生的話說,幽有嚴重的自閉傾向,最討厭照相機討厭攝像機之類的,本人日常生活不能自理,需要保姆跟蹤照顧。


    燕爺最早閑的時候,一直把這女人當逗狗玩,然後燕爺也發現她對機械類有著超越正常人的天賦,專注力超強,讓她做的精細活,她能做到完美無缺,而且,對燕爺下達的指令非常敏感,燕爺有次訓那女人耐力,結果不知幹嘛了,把她忘了,結果那女人就跟瘋子似的跑了一天一夜,哪怕最後累的拖著腿也沒停下一步,知道燕爺有人實在受不了提醒了燕爺,燕爺才想起來把這女人給忘了,收了指令,她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因為幽這個女人沒幾個有印象,要說知道的,估計也就雪姬,因為雪姬算是監督保姆或者其他人照顧幽的人之一,幽經常一天都不露麵,吃飯都是人塞到她黑漆漆的房間裏她自己吃的,吃完的碗她會直接丟垃圾桶,周而複始,所以根本沒人想起她,直到兩天前,保姆突然發現之前遞進去的食物竟然還放在房間裏,趕緊跟雪姬匯報,雪姬立刻聯想到那位蔣市長正在忙碌的事,可惜,雪姬是個安分守己的主,隻輕輕“嗯”了一聲,繼續忙自己的事,誰都沒說。


    雷震趕緊擋住雪姬跟蔣笙解釋:“幽是爺養的女保鏢之一,腦子有點,”雷震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不正常:“爺應該是被她帶走了。”


    蔣笙皺眉:“她要造反?”


    雷震擺手:“蔣市長您這個放心,爺對他身邊背叛者的懲罰比對外人嚴厲的幾百倍,還沒有幾個人這個膽量,”瞳兒不就是例子?當初燕爺寵瞳兒的時候那是真寵,所有女人裏麵專寵她,當時誰要是敢說瞳兒一句壞話,瞳兒能扒別人一層皮,燕爺還誇她手法好,所以當時很多人都對巴結瞳兒,生怕被背後穿小鞋,結果偏偏就是瞳兒背叛了爺,爺的狠有目共睹,當初他給了瞳兒什麽程度的寵,對她的懲罰也就重到什麽程度,有了瞳兒的先例,還有誰敢有二心:“幽是訓出來的,她沒有指令絕對不會行動,蔣市長,如果爺是幽帶走的,您大可放心。”


    蔣笙皺眉,“幽這個女人,確實可靠?”


    雷震點頭:“不敢騙蔣市長,她對爺絕對言聽計從,要說有什麽讓人不放心的話,在沒有指令的時候,她就是個幾歲的孩童。”


    蔣笙一聽,急了,“那還不去找?!燕回滿身傷,跟一個白癡女人在一起,還不被折騰死?”


    就是這個時候,展爸的電話打來了。


    蔣笙拿出手機一看,心裏一喜,當初他留電話給展爸的時候是為了防止燕回在展家傷人,展爸打過的僅有幾次電話就是因為燕回,這會突然打過來,燕回又失蹤,十有八九是因為燕回的關係。


    蔣笙之所有沒在第一時間就想到展爸,是因為蔣笙知道展爸展媽去了擺宴,燕回被帶回來以後誰還有閑心管展爸展媽什麽時候回來?蔣笙覺得自己都被逼的走投無路的,結果展爸的電話救急了。


    展爸展媽可真是無奈啊,他們剛剛到家,行李還沒放好,結果就發現燕回這小子躺他們家小憐床上生病了。


    展爸展媽打完電話就等著了,展媽歎口氣,抬腳去衛生間上廁所,展媽還奇怪衛生間的門怎麽被關上了,她一手開燈一手推門,頓時發出一聲尖叫,展爸快速的衝了出去:“怎麽了?”


    展媽都被瞎破膽了,抱著展爸直哭,“有鬼!有幽靈……”


    展爸一手摟著展媽,一手拿了門邊的掃把一把把衛生間的門推開,結果就看到一個長頭發的年輕女人蹲在馬桶水箱上麵,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那女人的非常長,她蹲在馬桶水箱上,頭發竟然直接垂到了水箱下麵,手裏拿著一個遊戲機,正“滴滴滴”的按著遊戲機按鍵,眼睛卻看著他們,身上穿著件白色鬆緊衣領的棉睡裙,光著腳,乍一看,真的像幽靈。


    展爸拿著手裏的棍子跟幽靈說話:“姑娘,你叫什麽名字?你怎麽會在我們家衛生間?”


    結果那女人歪著腦袋看展爸,就是一句話都不說,展爸身上都冒了一層冷汗,真是幽靈?不會吧!可是有影子的啊!


    幽抬頭,擋在眼睛,抬手用手裏的遊戲機把衛生間的燈給砸碎了,衛生間瞬間暗了下來,展爸展媽一看這是人,頓時鬆了口氣,是人就行啊,看著神經病的樣,八成是跟那小子一起來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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