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燕大爺的補課情況,卿犬已經往前放棄,卿辰跳級進入初一,很快成了班上的第一名年紀前三名,可是燕大爺還在六年級止步不前。


    要說燕大爺不認真不重視那肯定是冤枉了人燕大爺,燕大爺特別認真,每天都是把晚上的黃金時間預留出來補課的,卿辰現在有專人接送,專門過來給燕爺補課,卿辰敢怒不敢言,偷偷摸摸跟卿犬抱怨過幾次,都被卿犬給騙回去另外,笑話,卿辰不來給燕爺補課,難道讓他補?一想到燕爺哪笨勁,卿犬就想罵娘。


    燕回傷好以後除了補課,還有一件事他也是樂此不彼,就是往展爸展媽家跑,目的隻有一個,要人。


    本來展爸展媽還以為消停了呢,小憐走了,那神經病小子總會消停吧?結果好了,突然有一天,燕回出現在展家門口,伸手按著門鈴就不鬆開,展爸心裏還說這誰按門鈴這樣按啊?吵死人了都,趕緊跑過去開門,結果一打開就看到燕回站在門口,站的筆直的,抬起一隻手對著展爸問:“爺的妞在不在?”


    展爸看到他就想拿刀砍,小憐被他害成那樣,他還有來找?不過展爸心裏是這樣想的,但是臉上還是很冷靜的拉開門,表情淡淡的後退一步:“小夥子,你先進來,我剛好也有話跟你談!”


    展爸其實就是按照龍穀的吩咐去做的,要讓燕回知道,小憐是被龍家接走了,至於接到哪裏了,他們到都不知道,展爸之所以讓燕回進來談談,就是想讓燕回要是查到小憐的下落以後,也告訴他們一聲,他們家的閨女自打受傷被人龍家接走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過,就連展媽借口去照顧親閨女,也沒看到小憐。


    燕回聽了展爸的話,啥話沒說,站起來在展家到處找,各個房間的門推開看了一圈,著重到展小憐的房間搜了一遍,結果發現展小憐什麽大部分東西都在,隻少了幾樣東西,燕回指著房間問展爸:“那妞什麽時候回來過?”


    燕回一醒,龍美優就被龍穀派人接了回去,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子肯定會去展家鬧一陣子,可不能嚇壞了美優,展爸展媽也怕美優被嚇到,忙不迭的送了她回去,結果剛送走一周,這小子就來了。


    展媽這會不在家,上班去了,隻有展爸一個人在,他站在展小憐房間門口,嘴裏說了句:“小憐根本就沒回來過,這是她媽隨便收拾了點東西,當初龍家說小憐傷的重,必須要接回去看,她媽還特地跟著一起走了,結果到了湘江小憐就被藏起來了,追著想過去看看,結果龍家說醫生說了,不能接觸外人,怕感染……”


    展爸這話說的和當初蔣老頭在湘江時,龍穀跟蔣老頭說的話完全對的起來,燕回不信,賴在展家客廳不走:“你趕緊把那妞在哪的地址告訴爺,要不然爺拆了你這破地方。”


    展爸很淡定在坐在他對麵,語氣惆悵的說:“小夥子,我是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每當父母的人,永遠不知道父母的心,我們確實不是小憐的親生父母,但是小憐是我捧著手心裏長大的,我跟她媽媽對小憐那是真的用心的在,我養大的閨女,卻在長大以後突然被人搶走了,這種心情你是不會了解的,小憐從小到大都在我們身邊,一步都沒離婚,就連上了大學,我都不舍得讓她到遠的地方去,當年我們家小憐考大學的時候,那分數可是在三省都名列前茅的,就舍不得讓她去遠的地方……可是現在我的閨女就這樣沒了,看不到她的人,聽不到她的聲音,甚至連她在哪,身體恢複到什麽程度了,我都不知道……小夥子,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求的是什麽啊?求的不就是合家幸福全家團圓嗎?”


    展爸低著頭,說的時候語氣充滿了惆悵,展爸其實也是真惆悵,他明明有兩個女兒,結果一個都不在身邊,誰能高興啊,“說實話,我和小憐她媽最怨的就是你,要不是你,我們家小憐也不會被龍家帶回去,我們還沒有理由阻止,人家都說小憐傷的重,我怕把她留下來,萬一出了事我跟她媽會後悔一輩子……結果,我的孩子就這樣被人家給搶走了……”


    燕回翹著二郎腿,一臉蠻不講理:“爺不管,你們趕緊把爺的妞還回來!爺都好多天沒看到那妞了,趕緊還回來。”


    展爸坐著不動,嘴裏說:“小夥子,你要是就這一句話,那我隻能也跟你說一句話了,你還是把我這破地方拆了吧,要是拆了能把小憐找回來,那也值了。”


    燕回賴著不走,他是真不走,不過也沒動手拆人家東西,就是展爸幹什麽他都搗亂,非要讓他把展小憐的消息說出來,展爸這麽多年被學生和展小憐折騰出來的好脾氣全用燕回身上了,伸手對著燕回往邊上招了招,“小夥子,讓讓,這地方掃地掃不到了。”


    燕回一聽,站直了就打算在那豎樁子了,故意站著不動,就不讓掃。


    展爸也不跟他吵,也不罵人,也不著急,直接拿著掃把去別的地方掃。


    最後,燕大爺離開是因為蔣笙親自過來了。


    燕回一離開青城蔣笙就得到消息了,沒辦法,蔣笙現在最愁的對象就是燕回,他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匯報給蔣笙,生怕他又惹出亂子,展家夫婦這邊還是蔣老頭親自吩咐過,已經對不起人家閨女了,好歹讓人家夫妻倆能消停點。


    蔣笙過來的時候燕回正在展家客廳發脾氣:“不管!趕緊把爺的妞還回來!你是她老爹你不知道誰知道?”


    展爸跟他好聲好氣的解釋:“這不是特殊情況嗎?我要是有龍家那樣的錢財,我還有敢說句話,那人家把孩子帶走,我能有什麽辦法啊?我要知道,我還能跟她媽老老實實待在家裏幹等消息?我是真不知道,我自己的閨女我自己疼啊……”


    燕回開始亂踢東西,實在是燕大爺的耐性到頭了,“那爺的妞就這樣沒了?不行!爺非得把她找回來!”


    展爸開口:“小夥子,你剛剛連馬桶蓋都掀開看過了,小憐不在我這是不是?你要是能把她找回來,我感謝你,可是現在小憐不在這,你在我這能找到嗎?”


    蔣笙都看不下去了:“燕回!”


    燕回扭頭看到蔣笙,大怒:“你又來搗什麽亂?”


    蔣笙歎氣:“燕回,我要是沒記錯,蔣老上次和你說過展小姐的情況,你覺得她現在回擺宴?”


    燕回冷哼,指著正忙碌著做家務的展爸說:“那他肯定知道那妞在哪!”


    展爸抬頭:“我剛剛都跟你說了,你怎麽就是沒聽進去呢?我要是知道我閨女在哪,我就不會現在在家裏幹歎氣了。”


    蔣笙的任務就是帶燕回回去的,他把人家閨女禍害成那樣,還要在人家裏鬧,這不是打算逼死人嘛?“出來說話,有什麽事我們一起商量,你在展小姐家裏鬧騰老人家,你也不怕展小姐知道?”


    蔣笙最後一句話立馬起了效果,燕回摸著下巴,衝到展爸麵前鄭重聲明:“老頭,那妞要是跟你聯係,你可要證明也沒有砸她家裏的東西,不許對爺發脾氣打人!”


    展爸點頭:“要是小憐真跟我聯係了,我肯定會說清的,我好歹是老師,肯定不會騙人。”


    就這樣,燕回總算被蔣笙帶走了,路上燕大爺還蹺二郎腿自言自語:“那妞肯定沒事了……爺看她怎麽躲,爺就不信抓不到了……”


    蔣笙忍不住說了句:“燕回,你哪裏來的自信?人家現在就是躲著你,你要怎麽找?”


    燕回大刺刺的說了句:“爺就這麽找,就不信找不到!找到了那妞就死定了,爺非把捆起來綁在床上……”


    蔣笙:“……”默默的扭過頭,懶的搭理這神經病。


    燕回走到半路要求下車,蔣笙以後他總算要回青城了,結果燕回下車以後坐上自己的車,踢踢司機的座位,嘴裏說了句:“爺要去看看爺那妹子,走,找李晉揚去……”


    好不容易瘟神走了,展爸重重的鬆了口氣,晚上的時候還給湘江那邊打個了電話,龍穀接的,算是通了氣。


    展小憐這邊壓根不知道,她現在還焦頭爛額的,因為葉凱文,她莫名其妙的被葉凱文的家人冠上了殺人幫凶的稱號,展小憐覺得自己都快抓狂了。


    從那個黑色的建築物裏離開,展小憐的腿都是軟的,輕飄飄的上了車,她扭頭看著那個建築物,抿了抿唇,吩咐司機開車離開。


    叮當三姐妹和兩個保鏢跟著一起離開,回家以後叮當小美人們追問在建築物裏麵發生了什麽事,展小憐直接把自己關屋子裏開始整理思緒,這事到底在哪裏跟她有關係?


    順利一遍後,展小憐還真是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葉凱文說她是第一個他約會成功的女孩,也就是說葉凱文其實早已習慣了女孩拒絕他的方式,那麽她聽起來傷人卻又十分有效的方法應該不至於讓他自殺,什麽人會脆弱到人家說一句話就自殺的?還是因為她是最後一根稻草的緣故?


    展小憐抓頭,這不科學啊?她安安分分的,第一次接受一個華裔男孩的約會就出事,她還沒跟那人戀愛呢,拒絕後生活就正常了,怎麽突然就死了呢?


    說起來展小憐也難受,好歹之前還是活生生的人,突然一下就沒了,她也難以接受啊,要是完全不認識也就算了,關鍵人家家裏現在還賴上她了。


    展小憐想來想去,最終決定還是給龍穀打一個電話,本來展小憐都想好了,她就等著那男人查個水落石出,結果回來想想,展小憐覺得還是跟龍穀說一聲才行,要不然哪天她突然出事了,都沒人知道。


    叮當三姐妹對展小憐來說實在不靠譜,三個小丫頭做事完全就是沒什麽安排,想到一出是一出,完全不分場合狀態,哪有在強弱懸殊那麽大差距的情況下還敢動手的?人家在家裏,而且那麽多守衛,關鍵是每個人都有槍,她們也不怕人家集體對著她們開槍。


    換句話說,展小憐身邊的這些人,就是用來對付普通人的,龍穀完全是為了不讓展小憐收人家欺負留下來的,壓根沒指望會跟大勢力抗衡,再說了,小憐一個女孩子,好好的怎麽會惹上大勢力的人?


    展小憐自己也想撞牆啊,她怎麽這麽倒黴啊?她上輩子壞事做多了吧?要不然怎麽這樣的事都惹上了?這可是人命,這要是傷人什麽的花點錢還能好說,可這是人命啊!


    展小憐膽戰心驚的給龍穀打電話,本來她就跟龍穀說過跟一個叫葉凱文的小結巴約會過一次的事,這次一提起這個人,龍穀立馬就知道了:“我記得,怎麽?這個人又纏上你了?”


    展小憐哭喪著臉說:“二哥,我可倒黴了,不是他又纏上了我,他要是真纏上我我就不用這麽愁了。”


    龍穀奇怪:“到底怎麽回事?你慢點說,不急。”


    展小憐唉聲歎氣,就差哭出來了:“二哥,他死了,也不知道怎麽的,死在我公寓對麵的那個公寓裏,今天早上被人發現的。然後他家裏人,不知道是他爸還說他什麽親戚,反正就是跟他有關的人,就跟綁架似的把我綁過去,說葉凱文兩周沒回家,而我是最後一個跟葉凱文見過麵的人,懷疑我跟外麵什麽人勾結,殺了葉凱文。”


    龍穀有點傻眼,換了一下,很快開口:“我聽明白了,小憐你先別緊張。殺人要有動機,說別人殺人要有證據,興口開河可不行,既然他他們能放你回來,說明什麽證據或者是什麽頭緒都沒有,帶你過去頂多是想給你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正常情況下,如果你是殺人者,在知道對方懷疑你時,你肯定會有所行動,他們等的就是你的遮掩行動,這兩天公寓周圍應該會有盯梢的人,你正常生活學習,別的什麽都不用擔心。”


    展小憐點頭:“我知道,我就是想不通,我什麽都沒做,怎麽就賴在我頭上了呢?而且,我才到這裏多久啊?根本就沒認識幾個人,更沒有得罪什麽人,這事也太蹊蹺了。”


    龍穀點頭:“對,這事很蹊蹺,所以我們要耐著性子查,要知道葉凱文的家人究竟隻是因為你和葉凱文約會過懷疑你,還是因為有其他外界的線索落牽引到了你,如果是第一種,隻需要等待就行,如果第二種,我們需要揪出這個人究竟是誰。”


    展小憐低著頭,情緒也不太好,半響,她重重的歎了口氣,說:“我希望是第一種,哎,二哥,我是不是特別麻煩?到哪都給你們添麻煩……本來我也不打算說的,可是我又怕事情搞大了,我再出點什麽事你們不知道。”


    龍穀笑笑:“傻丫頭,我是你哥哥,你有事不跟我說跟誰說?而且,這世上有些事,根本不是我們能預料到的,我們的前方,會有很意外在等著我們,所以小憐,不要因為事情落在你的頭上而自責,世事無常,說不定什麽事就會落在我們誰的頭上,麵對和解決,是唯一的途徑。”


    展小憐往床上一倒:“二哥,我知道,我今天跟葉凱文的那個奇怪的家人說了,我等他們證據,警方抓壞人還要找證據了,不能空口無憑的汙蔑。那人說肯定會給我證據的,我聽著就有點怪,就好像篤定我是殺人犯,隻是差證據似的。”


    龍穀站起來走了兩個來回:“小憐,你是不是在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人了?”


    展小憐認真的想了想:“二哥,我才來這裏多久啊?再說了,我每天的生活是兩點一線,根本就沒有跟更多的接觸,要說得罪人什麽的,我拒絕過很多想跟我約會的男人算不算啊?不過,哪有因為被人拒絕約會就要殺人栽贓的?這人的心裏得有多扭曲啊!”


    龍穀笑了笑:“不排除這個可能,這個可以先列為調查的線索之一。”


    展小憐垂頭喪氣:“我真沒得罪什麽人啊,那以前在擺大的時候,我得罪了我一個同學算不算?”


    龍穀問:“什麽同學?”


    展小憐小聲說:“我老覺得那人有勾引我爸的嫌棄,所以我收拾了她……”


    “叫什麽?”龍穀問:“能排除幾個算幾個。”


    展小憐直接說了彭玉的名字,然後想了想又說:“要不然……還有我姑吧!”


    “什麽?”龍穀沒聽明白,“叫什麽?”


    展小憐解釋:“我姑姑,就是我爸的一個妹妹,我喊她姑姑,她老公貌似是混黑的,打算利用我要挾那誰,結果反過來被人家收拾了,想玩我沒玩成……後來出國了,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個國家,反正是出來了。不過,這事要說她報仇的話,也算不到我頭上啊,真是……”


    龍穀似乎對展小憐的姑姑很感興趣:“我還第一次聽說小憐有姑姑,看來是展叔把你照顧的太好,以致沒有讓你有機會接觸他那邊更多的人,所以我們都忽略了展叔展嬸家裏那邊的人了。”


    展小憐歎氣:“哎!”


    “小憐的姑姑叫什麽,長的什麽樣?能描述嗎?”龍穀興致勃勃的問:“有多大年紀?跟二哥說說。”


    展小憐想了下,“叫展英,要說最大的特征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不過要是那誰沒騙我的話,應該少一腿,或者兩條腿,最次也是個瘸子,反正她的腿肯定有問題。二哥,別的我實在是不知道了,我現在腦子很糊,等我想起來了我一股腦告訴你,我理了一晚上了都沒理順。”剛說完,展小憐突然驚了下,“哎!我突然想起來那人像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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