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的,正是吃飯的時候,雷震就是在吃了一半的時候就被人喊過去的。


    雷震有自己的管轄地,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雷震除了有管轄地外,還是燕回出行時的隨身保鏢,還是貼身的那種,隻不過燕回一旦回到自己的老窩,雷震就有了自己的自由,除非有緊急事情,否則雷震不會主動去找燕回。伴君如伴虎,雷震對於燕大爺這隻老虎也是不樂意招惹的。


    有人通知雷震的時候雷震還是有點驚訝,燕爺怎麽突然響起了找自己了,還是在一大早的時候,雷震下意識的就以為是誰的地盤出了什麽大事,所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把檔案庫裏前一天的檔案全部掉了出去,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是被漏下了。結果幾個人同時翻看資料,完了都說昨天一切都是正常的。


    雷震前往燕回辦公室,燕回正兩條長腿擱在桌子上晃著,斜躺在椅子上,手裏翻著一份什麽資料,聽到聲音他拿開擋在前麵的文件,看了雷震一眼,隨即垂下眼眸繼續看資料,嘴裏問了一句:“知不知道瞳兒最近都幹了些什麽?”


    雷震一愣,跟著就說了瞳兒最近負責的那些項目,上次因為開罪了展小姐,瞳兒被冷落了一陣子,不過後來在其他人的說情下,又接手了那活,燕回突然提起通融,雷震還真沒反應過來。


    燕回擺擺手:“爺說點不是這個。”然後他慢吞吞的放下擱在桌子上的腿,站起來,拍著手裏的紙張,繞過桌子,走到雷震麵前,猛的把手裏的東西對著他的頭砸了下去:“給爺去查,爺到要看看,有幾個人知道了這事還瞞著爺的,有幾個人幫那個賤人做了障眼法,有幾個人以為爺是死的。”


    雷震急忙蹲下來把地上的紙撿起來,動作麻利的按照頁麵顯示的擺列了一下,從第一頁匆匆往後翻,額頭的汗是一滴一滴往下滾的,然後什麽話也沒有,拿著那疊資料疾步走了出去。


    燕回站在原地,微微抬起下巴,慢吞吞的轉了個身,嘴裏罵了一句:“賤人!”


    雷震出門以後立刻讓人去找瞳兒,相對其他人,雷震算是當初瞳兒看得上眼的一個人,所以平時兩人碰麵也會打個招呼,關係自然比其他人要好一點,雷震當初是看著瞳兒受盡千般寵萬般愛的,雷震想過燕回身邊其他女人都有不甘寂寞的時候,獨獨沒有想過瞳兒,結果,其他女人至今都死心塌地的跟隨燕回,隻有瞳兒是出了問題的,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是,瞳兒的看上的這個男人,是展小姐的初戀情人,和她一起青梅竹馬長大的安裏木。


    瞳兒回到自己的住所在浴缸裏泡了一早上,拚命往身上打肥皂打沐浴露,似乎想把另一個男人留在身上的痕跡清洗掉,她惡心她反胃,她害怕安裏木知道這樣的事以後會嫌棄,瞳兒捂著臉低泣,這不會是最後一次。


    瞳兒自己也知道,因為她失去了侍奉燕回的機會,所以燕回不會在意把她再送給哪個男人陪人過夜,隻要燕回願意,她不會有自由自在的機會,即便她現在坐著的事情很重要,可她初始的地位就決定了她沒有雪姬那樣的命,她做的再好,她依舊是燕回的附屬物,如果下次再有其他男人看中她,燕回還會大方的把她送過去。


    外麵有人敲門,匯報說有人找,瞳兒從浴缸中站起來,洗幹淨臉,穿上衣服走出去,卻發現過來找她的人是燕回身邊的親衛隊,這些人是燕回無論到哪他們都會跟著的,即便到了酒店,這些人也是遍布酒店每個角落,隨時隨地保持警戒,他們的存在等同於護身符,保護的對象隻有燕回,為了達到目的,甚至相互犧牲,這也是燕回至今能夠安然無恙的原因之一。而現在,燕回身邊的近身護衛來找她,瞳兒的心莫名的就有點慌。


    那些人人人皆麵無表情,他們唯一要做的就是完成燕爺的命令,帶瞳兒過去,甚至不給瞳兒開口詢問的機會,雷震派過去的人找到瞳兒的時候,瞳兒正被人強行塞到車裏,車行駛上路,疾馳而去。


    雷震得到消息,隻能表示很無奈,他無能為力。


    離燕回的辦公室越近,瞳兒的心就越慌,走路的腿甚至在打哆嗦,最後她停在門口,再也抬不起邁進去的勇氣,瞳兒身後的人抬手敲門:“爺,瞳兒小姐來了。”


    燕回抬眸,原本陰鬱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讓她進來。”


    門被人擰開,瞳兒被身後的人一把推了進去,然後門跟著又關上了,瞳兒一個人站在門邊,不敢往前走一步,強裝鎮定的抬頭:“爺,您找我?”


    燕回停下手裏正在按著的遊戲機,伸手扔在桌子上,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抬腳朝著瞳兒走過去,瞳兒恐慌的往後退了一步,直接靠在了門上,燕回邪笑著走過去,“喲,爺的瞳美人究竟在怕什麽?”


    瞳兒正在驚恐的眼看著燕回,哆哆嗦嗦的開口:“爺……”


    “啪”一聲,燕回一巴掌甩過去,嘴裏罵道:“賤人!”


    瞳兒被燕回一巴掌打的滾在地上,她掙紮著爬起來,一手捂著臉,低頭不敢吭聲,隻是卷縮著身體坐在地上。


    燕回伸手,身後立刻有人把一條白色的毛巾遞到燕回手裏,燕回開始擦自己那隻打了瞳兒的手,“賤人,膽子還真不小,缺男人?不知道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道理?既然這麽缺爺說一聲,一夜要幾個都成,犒勞犒勞爺下麵這幫兄弟爺也不怪你。一個賤人貨色,爺養著你供著你,你狗膽包天了,花著爺的錢養小男人……”燕回抬腳,對著瞳兒的身體就踢了過去,“賤人!”


    燕回那手腳肯定不會留分寸的,一巴掌兩腳下去,瞳兒身上已經傷痕累累,關鍵是,挨打她也不敢躲。


    燕回踢完瞳兒,抬腳把腳上的鞋給踢了,又有人把一雙新鞋放到他腳邊,燕回重新換上另一雙,明擺著就是嫌棄碰過瞳兒的東西太髒,燕回慢吞吞的走回辦公桌,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往上麵一躺,邪笑著說:“安裏木?爺說這名怎麽這麽耳熟,原來就是那個小片發的撒個警,怎麽著,那小片警對了你這個賤人的胃口?還是他床上功夫夠好,一次就讓你念念不忘?”


    瞳兒低頭捂臉,吭都不敢吭一聲。


    燕回把腿翹到桌子上,對身後站著的人抬抬下巴,“讓人把那個野男人給爺帶過來。”


    瞳兒猛的抬頭看向燕回,做出了她進屋以來的第一個反應:“爺!”


    燕回陰測測的看了瞳兒一眼,再次邪笑道:“對了,再去找幾個沒女人的兄弟過來,爺有好事讓他們輪著來,記得帶上攝像機。對了,把那幫女人都爺給叫過來,讓她們看看這個賤人幹了什麽好事,讓她們都給爺好好記住了,誰有膽就繼續試。”


    瞳兒一聽,身體往前一撲,朝著燕回的方向拚命磕頭,哭著求道:“爺,爺……瞳兒求您了,看在我服侍了您這麽多年的份上,您就饒了我吧!求求您,瞳兒知道錯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燕回嗤笑,慢悠悠的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行,瞳兒,爺可沒逼你,這是你自找。”


    說著,門外的敲門聲再次響起,對女人,男人總是熱衷的,對一個漂亮女人,覬覦的男人會更多,瞳兒是個絕色尤物,隻是這個尤物太過高高在上,燕回身邊這麽多男人,誰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把瞳兒當過幻想的對象?


    傳話的人一說福利,對象還是美豔的瞳兒,可謂一呼百應。


    雷震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不停的有人擠進電梯,他拉過一個人問了句:“這是怎麽回事?”


    那人一臉曖昧的說:“爺說要用女人犒勞這一陣又功的兄弟,順便讓大家去看看。”


    雷震愣了下,隨即明白什麽意思,他在燕回辦公室外麵的地方停下,靠在牆上沒動,從辦公室沒有關嚴的門縫裏傳出瞳兒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和哀求聲,門外不停的有人往裏擠,企圖擠進正在排著的隊伍裏,希望能盡快輪到自己。


    那絕望的哭聲刺激著男人的神經,激起他們殘酷的破壞欲,每個人都躍躍欲試,試圖征服這個曾經女神一般存在的女人。


    原本興高采烈過來圍觀的女人們在發現現實的殘酷後,全都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相互依偎不敢直視,伸手捂著耳朵不讓自己聽到瞳兒的哭聲。


    紅蓮手腳冰涼的縮在人群裏,瞳兒曾經有多得寵,她就有多妒忌,她和瞳兒鬥了這麽年,最終她贏了。紅蓮沒想到,瞳兒看似輸了的背後,其實是她陷入了情網,她這麽長久的沉默原來是她活在了自己的幸福裏。可是,這樣的幸福值得嗎?


    剛剛在來的時候紅蓮就聽到其他人在說瞳兒背叛了燕爺,給燕爺戴了綠帽子,紅蓮一問才知道,原來瞳兒和展小姐的初戀情人安裏木好上了,其中一個女孩很著重的強調了一句:“我還聽說,那個姓安的有老婆了,不過被瞳兒害的挺慘……”


    紅蓮分不清是非對錯,她有些茫然的看著成批成批進入燕爺辦公室的男男女女,跟隨著眾人的腳步抬腳走了進去,然後,她遠遠的看到燕回一手撐著額頭坐在辦公椅後麵,紅蓮突然覺得瞳兒就是自找的,紅蓮一度的羨慕瞳兒,覺得瞳兒即便得不到燕爺的專寵,可是她有個比其他人都要好的機會,她可以像男人一樣為燕爺工作,可以持續得到燕爺的關注,可是她們呢?新送進來的美人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在新來的美人麵前,她們這些過了時的女人再想吸引燕爺的目光就更難了,譬如紅蓮,她有多長時間沒有和燕爺說上一句話了?


    紅蓮聽著瞳兒的哭聲,突然揚起嘴角冷笑,這就是自找的,她就是自找的,如果她一心一意的跟著燕爺,她怎麽會有今天?同樣得不到寵愛,最起碼,瞳兒是還是有事業還有吸引燕爺目光的資本的。


    周圍的女孩人人目露恐懼之光,唯獨紅蓮臉上掛著了笑,她突然出聲說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就是背叛爺的下場。”


    女孩們紛紛抬頭,詫異的看向紅蓮,紅蓮冷笑一聲,抬腳朝著門走去,嘴裏說道:“你們隻要謹記爺的話,就不會落的同樣的下場,有什麽好怕的?”


    燕回放下撐著額頭的手,突然對紅蓮招招手:“過來。”


    紅蓮扭頭:“爺?”然後欣喜的朝著燕回的方向快跑過去,“爺!”


    燕回握著紅蓮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抬頭打量了一下她的臉,說道:“說起來,爺有很長時間沒看到紅蓮了,不錯,這小臉還是挺漂亮。”


    紅蓮伸手勾住燕回的脖子,撒嬌似的開口:“爺忙,紅蓮知道,紅蓮為了爺,也不希望變老。”


    燕回邪笑,伸手按了按她的腰,“果然還是紅蓮懂事,這樣,為了獎勵紅蓮被蔡美人調教的懂事了,這酒店裏的美人們以後歸紅蓮管著。”


    紅蓮的眼睛瞬間亮了,以前她是仗著自己資格老,還算受寵,會故意擦手,而如今燕爺是主動發話,權利正式移交給她,這是她手中正式有權的表示。


    燕回看著她欣喜的表情,又提醒了一句:“不過,紅蓮也給爺長點腦子,別盡把醜的往爺麵前湊,最起碼,也得有紅蓮這樣姿色的。”


    紅蓮現在滿心歡喜,急忙點頭:“爺,紅蓮知錯了,以後一定給爺挑選絕色的美人。”


    燕回嗤笑,伸手拍拍紅蓮的臉蛋:“別搞的跟個妓院裏的老鴇似的,爺看了不眼疼就行。”然後拍拍紅蓮的屁股,“起來,把她們都帶出去。”


    “是,”紅蓮從燕回腿上站起來,帶著那幫一個個膽戰心驚的美人離開那個恐怖窩,瞳兒已經發不出聲的哭聲隨著關門聲被隔絕在內。


    雷震扭頭看到紅蓮和一幫子美人走出來,微微詫異了一下,紅蓮婷婷嬈嬈的走到雷震麵前,雙手一攤,示意身後的美人們往前一步,抬著下巴開口:“雷哥,要不要跟我說聲恭喜?”


    “哦,”雷震挑眉:“恭喜了。”


    紅蓮款款一笑,帶著那幫姑娘抬腳離開。


    雷震目送紅蓮離開,抬腳朝著辦公室走去,拉開門走進去,目不斜視的走到燕回麵前:“爺,龍先生說要回去。”


    燕回手裏按照遊戲機,滴滴答答的按著,頭也不抬的說了句:“讓他走,留著他也沒用,那瘋丫頭又就是狠心的主,又不會因為他留在這裏過來,再說了她現在懷孕,過來我也不放心。瘋女人……”


    雷震點點頭:“好,那我送龍先生離開。”


    龍穀快吃完的時候發現餐廳裏的那幫美人陸續離開,等他吃完出來,這一層樓更是那些長相出眾的美人們更是一個都不在,他伸手按下電梯,電梯門開,電梯裏已經站了人,兩個身強力壯的人反手抓著一個身穿警服的年輕男人的胳膊站在裏麵,龍穀看了眼那個年輕人,頓了下,然後抬腳邁進電梯,電梯按鍵被人按下,龍穀進去以後沒有伸手按鍵,而是雙手擦在口袋,往邊上一站,隨著那三人按下的按鍵跟著就上去了。


    抓著年輕男人的兩人中的一個愣了下,急忙問了句:“龍先生,這層樓是通往爺辦公室的。”


    龍穀點頭:“我知道,我正打算回擺宴,所以去跟燕先生打個招呼。”


    那人沒找到話反駁,因為燕回對龍穀態度,誰都不敢跟龍穀說燕爺不喜歡外人出入他的辦公室。


    龍穀就這樣晃在那三人後麵,門被拉開,那年輕人被他身後的兩個人強行推了進去,龍穀走到燕回辦公室門前,伸手敲了敲半掩的門,不等裏麵的人回答,抬腳走了進去,老遠對著燕回舉了舉手:“燕先生。”


    燕回從遊戲機世界裏抬頭,一眼就看到龍穀悠然自得的站在門口,“雷震不是說你走了?”


    龍穀笑了笑:“不過來打個招呼,實在是有違我為客的自覺。”龍穀淡淡的扭頭看了眼那邊圍成一圈的人,隨口說了句:“燕先生這裏可真熱鬧,沒打擾到燕先生吧?”


    燕回低頭繼續按著遊戲機按鍵,“打擾沒打擾,你都來了。”


    龍穀慢悠悠的晃到燕回麵前,扭頭看著那圈人,“這是現場直播呢?不知哪位美人的承受力這麽強?不去島國還真可惜了。”


    燕回頭也不抬的開口:“你昨晚玩過。”


    “呀,”龍穀皺了皺眉頭,貌似感慨的說了句:“我倒是個純的才喜歡,原來是隻雞。”


    燕回按著遊戲機按鍵的手頓了下,然後抬頭看了眼龍穀,突然對那幫人說了句:“玩夠了都出去。”頓了頓,又解釋似的說了句:“原來不是。”


    雷震挑眉看了眼龍穀,心裏還奇怪呢,這把瞳兒弄成這樣的是他,現在解救的人又是他,這人搞什麽鬼?別人聽沒聽明白燕回的話雷震不知道,不過他是聽出來的,龍先生那話的意思,就是對燕先生把一個能供這麽多人玩的女人給他表示不滿,燕回的解釋就是告訴龍穀,瞳兒在陪龍先生的時候不是,而現在是了。


    那幫人隨著燕回的指示直接提褲子走人,最後起來的那人把一件不知道誰拉下的外套扔在了瞳兒裸露的身體上,人群散去,那個被人百般蹂躪的女人露出真容。


    瞳兒仰麵躺在地上,閉著眼睛咬著嘴唇,眼角兩邊滿是的濕潤的淚跡,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瞳瞳,瞳兒……”那個穿著警服、被人強行抓著頭發在旁邊觀看的年輕人,在看清那女人是誰以後u,就跟瘋了似的突然扭動身體,想掙脫鉗製衝過去,可惜他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抵不過兩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無論他怎麽拚命掙脫,都掙脫不了。


    燕回一邊按著遊戲機,一邊站起來,對龍穀隨口說了句:“要是沒什麽事你可以先走,要不然就留下來看戲?說起來,跟那妞還有點關係。”


    “哦?”龍穀挑眉:“這要看戲精不精彩,值不值得我費時間看下去。”


    燕回抬頭邪笑:“想精彩還不容易?”說著,他一邊玩著遊戲機一邊對著那邊兩人晃過去,走到那個被人抓著頭發的男人麵前,突然抬腳對著他的下身一腳踹了過去:“爺的女人好玩?安裏木是吧?爺怎麽覺得這名字這麽耳熟,看到人爺想起來了,你這是報複爺還是就是跟爺作對?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因為燕回那一腳,原本還有力氣想掙脫的安裏木瞬間縮成一團,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


    燕回指了指安裏木的臉:“你小子就盼著爺這一腳沒讓你斷子絕孫。”然後他又走到瞳兒身邊,抬腳踢了瞳兒一腳:“起來,別跟爺裝死,信不信爺直接把你丟給蔡美人調教?”


    瞳兒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努力的坐起來,卻因為身體實在不聽使喚,無論如何都爬不起來,半響,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爺……求您原諒瞳兒……”


    燕回冷笑:“不要臉的賤人!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然後他往後退了兩步,舉起雙手,慢悠悠的轉了個圈:“來來來,來讓這位法治社會的好公仆看出好戲。”


    燕回話音剛落,就看到一麵潔白的牆上突然出現電影屏幕似的畫麵,畫麵中正是當年瞳兒為完成任務下藥給安裏木的事,隻不過這些畫麵不同於剪接過,是最原始的畫麵,就連瞳兒把一顆紅色的藥丸丟進一杯水裏的場麵都被拍的一清二楚。


    安裏木猛的掙脫了一下,似乎想衝到那個視頻畫麵麵前確認真偽:“這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燕回晃到安裏木麵前,邪笑著說:“你以為她是什麽好東西?她玩你的時候,你就是個蠢貨。怎麽?你自己挑的女人不滿意?勾搭到爺的頭上了是不是?”


    安裏木恍然的看著大屏幕,然後慢慢的垂下頭,他麵前的地板上一滴一滴落了淚滴,似乎自語的說了一聲:“瞳兒,你怎麽能這樣騙我……”


    瞳兒側躺在地上,長發淩亂的擋鋪散在地上,從發絲縫隙間露出他滿是淚水的眼睛,嘴裏低低的重複著三個字:“對不起……對不起……”


    燕回“哈”了一聲,又晃到瞳兒麵前抬腳踩在她的頭上,嘴裏“嘖嘖”兩聲:“喲,這還演著情深意重呢?哎,是‘chong’還是‘zhong’?好像都有點像……”


    龍穀忍不住糾正,“是‘zhong’。”


    瞳兒發出的痛苦的聲音,安裏木看著燕回的腳一直踩著不動,他抬頭看向燕回,用嘶啞的聲音開口:“我的錯,我承擔,你想怎樣我都認了,但是……但是請你放過瞳兒……是我的錯,是我勾引了她,是我貪戀美色……跟瞳兒沒關係……”


    龍穀慢悠悠的吐出一口氣,這小子究竟善良還是迂腐?聰明還是大義?明哲保身的道理都不懂?瞳兒是燕回的人,是打是罰燕回說了算,這小子承擔的責任越多,護著瞳兒越多,燕回擁有權被搶的感覺就會越強烈,他自然也就會越生氣,燕回生氣,瞳兒這個主動者遭的罪就越多,這點道理都不知道?他這話一說,不等於火上澆油嗎?


    安裏木的話沒說完,燕回抬腳對著瞳兒的身體一腳踢了過去,瞳兒被踢的蜷縮著身體疼到痙攣,喉嚨深處發出痛苦的呻吟,燕回抬腳踩在她的被一件外套蓋著的肚子上,邪笑:“就憑你?你當爺是傻子是不是?就憑你勾不到這賤人,如果不是這賤人主動勾搭,你這輩子都別想碰她一根手頭,耍著爺好玩了這是?”


    燕回晃到辦公桌麵前,伸手打開一個盒子,從裏麵取出一副手套,一邊往回走一邊把手套戴上,走到瞳兒身邊,彎腰,伸手抓著瞳兒的頭發,一路拖著走,頭皮的疼痛讓瞳兒本能的移動雙腿配合燕回的腳步,以減少自己頭部的疼痛。


    燕回走到安裏木麵前,直接抓著瞳兒的頭發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瞳兒那布滿傷痕的身體頓時暴露在安裏木麵前,燕回伸出另一手,直接捏著瞳兒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讓安裏木看清她臉上的表情,然後問:“瞳兒,告訴你的野男人,你是選他還是選爺。”


    瞳兒的眼神晃晃似乎不再焦點,眼淚從眼角不停的往外流出,她模糊的看著眼前,那是安裏木布滿淚水的臉,頭皮被一雙利爪似的手抓緊,隨著她的沉默猛的往後扯去,瞳兒張口,低聲的、虛弱的說出了她的回答:“爺……選爺……我選……選爺……”


    燕回直接鬆手,瞳兒破碎的娃娃般直接摔在地上,他攤手,“爺就知道。”他蹲下身,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拍拍瞳兒趴在地上的臉:“你安安分分的,爺怎麽舍得打你?這麽漂亮的小臉,爺留著看也舒心,這不自找的?”


    “錯了……”瞳兒低低的發出聲音:“我錯了……爺饒了我,我錯了……”


    燕回嗤笑,“那你這個野男人爺該怎麽處置?”燕回慢悠悠的站起來,然後“啊”了一聲,嘴裏說道:“閹了!”


    安裏木猛的開始掙紮,燕回邪笑:“看來是個好主意。”然後他伸手拍了兩下巴掌,說:“給爺工具,爺親自動手。”


    燕回垂眸,臉上帶著邪裏邪氣的笑看著匍匐在地的瞳兒,再次蹲下身體,伸手抓住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拉起來,問:“爺的瞳美人覺得這主意如何?”


    瞳兒顫抖著嘴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半響,她忍著疼和眼裏的淚小心的開口:“爺……爺您想怎麽撒氣都行,能不能,能不能……放……”


    燕回挑眉,抓住瞳兒頭發的手一緊,逼問:“放?放什麽?”


    眼淚順著瞳兒的眼角一滴一滴往下落,她使出全身的力氣盡量的讓自己的話語連貫:“爺,瞳兒……瞳兒知道錯了,當初,瞳兒為了完成爺分給瞳兒的任務,費勁了心思可是他卻一直不上鉤,瞳兒一直自視甚高,覺得憑著自己的美貌拿下他輕而易舉……可是他激起了瞳兒的征服欲,給爺的帶子我是下了藥才完成……我對他沒有感情,我隻是不服氣……我真的不服氣……憑什麽他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敢不把我放在心裏……爺,我知道爺生氣了,您別氣壞了身體……他那樣的男人,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爺,不值得,何必髒了您老人家的手呢?”


    燕回嗤笑,搖了搖他抓著瞳兒頭發的手:“喲,爺還以為瞳美人找到的是真愛呢,怎麽?不愛了?”


    瞳兒搖頭,眼淚隨著她的動作往下掉,她拚命的搖頭,說:“我不愛他,從來都不愛……我隻是不服氣,我隻是想證明我還是和以前一樣,所有的男人都為拜倒在我裙下……從小到大,我隻有爺一個男人,我隻傾心爺一個人,我心裏……隻有爺……從來沒有別人……”


    安裏木抬頭,死死的盯著瞳兒的臉,瞳兒艱難的看向安裏木,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我被你害慘了,這都是你害的!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你這個虛偽懦弱的男人!”


    安裏木再次掙動身體,對著從地上努力爬起來,以一件衣服遮體的瞳兒憤怒的吼道:“瞳兒!你怎麽這樣對我?!”


    瞳兒從地上爬起來,手裏拿著那件僅有外套,伸手扔在地上,然後光著腳,一步步走到安裏木麵前,抬手,對著他的臉使出全力甩出一巴掌“啪”,掌聲回趟在空蕩蕩的辦公室裏,顯得格外響亮。布滿傷痕的身體,即便上麵血跡斑斑滿是淤青也不能遮掩她完美的身材。


    瞳兒大方的伸手,把擋在臉頰前的頭發向後撥去,嘴裏媚聲媚氣的冷笑一聲:“怎麽這樣對你?如果不是你不識好歹,我也不會有今天,還不都是你?長了色心沒有色膽,明明覬覦我良久偏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和你的蠢老婆一樣惡心,我看到她和看到你一樣想吐,你以為你是誰?賤男人!”


    安裏木的表情就如被雷劈過一樣,睜大眼睛死死的盯著瞳兒,他身後的男人因為瞳兒那一絲不掛在眼前晃動分了心,安裏木被瞳兒的話激怒,猶如一隻狂怒的獅子,突然之間就衝破了那兩人的禁錮,對著麵前的瞳兒直接就撲了過去:“我殺了你!”


    安裏木的一撲讓本就搖搖欲墜的瞳兒直接倒在地上,瞳兒的頭發胡亂的散在周圍,在那兩人趕緊衝過來之前,瞳兒利用角度的關係用極低的聲音在安裏木耳邊乞求道:“有機會……你快走吧……”


    身體一輕,安裏木被身後兩人強行拉了起來,燕回攤手,興趣缺缺的說了句:“沒意思。”


    龍穀一直靠在辦公桌前,一臉的若無其事,見燕回晃過來,笑著問了句:“結束了?”


    燕回往椅子上一坐:“浪費爺的時間。”


    龍穀抬頭對安裏木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燕先生那一下夠力度,估計不能人道了,閹不閹都一樣,對男人這樣的懲罰,算是終極了。”說完,龍穀又隨意的說了句:“對了,既然沒是什麽好戲看,那我就先走。”


    燕回對著龍穀揮揮手,揮蒼蠅似的說了句:“趕緊走,爺這一早上的時間就被兩個賤人弄沒了,爺的遊戲機!”


    龍穀兩隻手插在褲兜裏,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住腳步,回頭看了眼那兩個木樁子還抓著安裏木的胳膊,語氣有點無奈的說了句:“燕先生都發話了,你們還拖著他在那給燕先生添堵?”


    兩木樁子愣了一下,然後趕緊“哦哦”兩聲,強行拖著安裏木跟著龍穀就走出了房間,瞳兒垂下眼眸,從地上慢慢的爬起來,抓過地上的外套擋在麵前,一句話都不敢說。


    燕回正把遊戲機按開準備打第一關,等待的過程中他開口說話:“爺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記不住爺就把你扔給蔡美人,送到密室去。記住是密室,這主意當初可是你出的,這有特殊嗜好的人還挺多,至今生意不錯,你也是功臣之一。”


    瞳兒低著頭,急忙說了一句:“爺,瞳兒知道錯了,再不敢了……”


    燕回抬頭看了瞳兒一眼,繼續說了句:“如果你和你的野男人再見麵,你進密室,爺讓你的野男人成為二十一世紀最後的太監,這話爺不說第二次,你最好給爺記住了。”


    瞳兒跪坐在地,急忙點頭:“是,瞳兒記住。”


    燕回低頭玩遊戲,嘴裏罵了句:“別給爺擺著一張哭喪臉,滾出去。”


    瞳兒臉上的表情隨著燕回的話瞬間就變了,眼神迷離嘴角微揚,這種似笑非笑眼神誘惑的表情讓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爺,那瞳兒就走了。”


    燕回嘴裏“嗯”了一聲,頭也沒抬一下,瞳兒就依靠著那件男式外套直接走了出去。


    龍穀進電梯的時候,安裏木也被那兩人推進了電梯,安裏木一直低著頭,全身散發出死一般的氣息,整個人處於異常的頹廢狀態,沒有半點生氣,走路的步伐就跟木偶一樣機械。


    龍穀的視線輕描淡寫的掃過他,嘴裏淡淡的說了句:“人蠢不可怕,人蠢還把這種蠢告訴所有人,這就可怕了。為了這位不屬於你的美人要死要活的,安先生在回家麵對家裏那位的時候有過愧疚之心嗎?”


    安裏木還是那樣的姿態,龍穀嗤笑:“真愛?在生死和權勢麵前,都是狗屁!我今天還真見證了一段狗屁一樣的婚外真愛。”


    安裏木的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龍穀抬腳走出電梯的時候再次出聲:“昨晚上你那位美人陪我過夜的時候說過一句話,你知道她說了什麽?”


    安裏木猛的抬頭,盯著龍穀死死的看著,龍穀若無其事的笑了笑,繼續開口:“她說她愛你,愛的什麽都願意放棄,愛到不想死,因為她死了你就會被別人搶走,愛到她願意為你做盡一切壞事,所以你家裏那位叫小葵的蠢女人是活該。多偉大的愛,安先生可真幸運,有這樣一位女神死心塌地的愛你。”


    安裏木伸手抓住頭發,龍穀說:“你的卑劣,玷汙了兩個女人愛情。”


    安裏木被人那兩人丟在酒店的門口,不多時有保安過來驅逐,他身上的警服沾滿了灰塵和血跡,他茫然的坐在街頭,不顧車來車往,突然伸手抱住腦袋,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發泄般的吼聲。為自己的無能,為自己的懦弱,為自己的卑劣,為自己的無可奈何,為自己保護不了的愛人,為自己家裏那位苦苦等著他的妻子,為自己年邁的雙親……


    安裏木也憎恨自己,也厭惡自己,隻是他無法抗拒瞳兒的親近,在單純的麵對瞳兒時他是快樂的,在親密的時候他也是快樂的,隻是每當這些約會結束,他回到家裏看到父母,看到他和小葵的結婚照,他就無法抑製的自責和愧疚,他不敢看結婚照片上小葵那洋溢著幸福的甜美笑容,不敢看父母關切的眼神,不敢提有關在外麵的任何事情,他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他要和瞳兒說清楚,他要斷了和瞳兒的關係,卻一次次的以失敗而告終。


    安裏木的心裏充滿了悔和恨,對小葵,對瞳兒的毀,對他自己的恨,他一個人,卻同時傷害了兩個好女人。


    隻是生活不是演戲,沒有劇本沒有NG,一次成型。


    如果當初他再堅定一點,如果當初他再堅持一點,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麵。他不會因為婚外刺激的戀情滿心煎熬和愧疚,小葵不會因為瞳兒的嫉妒而精神失常患得患失,瞳兒不會因為他們這種事而被那丫殘忍對待,這是他的錯,完全是他的錯!


    安裏木抱著頭,蹲在地上拚命的嘶吼,直到周圍被嚇壞的人群有人報警,出警人員過來才把他帶走。


    龍穀坐在車裏,等安裏木被人帶走他才離開,兩個小時以後到了擺宴,和展小憐隻字未提安裏木的所有事,他不想也不願毀了小憐心目中那個笑容燦爛陽光健康的鄰家哥哥形象。


    那樣頹然那樣痛苦那樣無可救藥的安裏木,不是小憐心目中充滿正義感和責任感的木頭哥哥,也不說小憐心目中不同於其他人的木頭哥哥,那不過是個因為婚外情而陷入痛苦不可自拔的普通男人。


    展小憐別的不擔心,就擔心燕回找龍穀麻煩,龍穀擺擺手,“怎麽會?二哥要是被找麻煩了,還能回得來?放心好了,二哥過去談生意,不是找人打架,沒什麽事。”


    展小憐疑疑惑惑的,不過龍穀確實安然無恙回來了,這也是好事,展小憐想想,覺得沒什麽好糾結的,人都回來了還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呢。


    因為畢業論文答辯的時間近了,展小憐在規定日期把自己的論文交上去,畢業論文答辯日期下來,展小憐也在做準備,龍穀當她的陪練老師,對著論文盡提些刁鑽的問題,所幸論文是展小憐一點一點?


    ?磨出來的,她對立麵的內容也是很了解的,所以她都能答上來,完了龍穀笑眯眯的攤手說道:“小憐,二哥這些問題你都說的挺好,論文答辯肯定沒問題。”


    展小憐點點頭,一邊整理論文一邊說:“我知道,我這不是想爭取個優秀畢業生名額讓我爸我媽高興高興嘛?我這一年都讓他們擔驚受怕的,臨畢業的時候我想給他們送點安慰。嘿嘿。”


    龍穀自己本來就是個聰明人,所以他和所有聰明人一樣,喜歡聰明的人,再一個展小憐是他妹妹,別說她是真的聰明就算是個笨蛋,龍穀也會喜歡,自己家的人,越開越喜歡。展小憐畢業論文答辯那天,他還特地到擺大去了。


    展小憐在教室裏麵答辯的時候,龍穀就安靜的在門外等,展小憐笑嘻嘻出來以後,龍穀直接就迎了過去:“小憐,怎麽樣?”


    展小憐笑眯眯的比了個“ok”的手勢,“完全沒問題。”


    班上的同學跟展小憐打招呼,眼睛直往龍穀身上瞟,展小憐笑嘻嘻的答了一句:“二哥,帥吧?”


    其實龍穀是個長相不是特別出眾的男人,那臉看起來也就比普通人稍微耐看一點,身高也不說言情小說男主的身高,目測龍穀跟穆曦差不多,不過,龍穀身上的氣質絕對是獨一無二的。這種渾然天成的貴公子氣質,還真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就算有人想學也學不來。而且,他身上有種無人可比擬的自信,這種自信讓他即便在身形上落了下風,可在氣場上卻能和別人打成平手甚至站在強勢的一麵。


    在展小憐心裏,雖然三個哥哥長的最好的是大哥,性格最好的是三哥,不過二哥是最招人喜歡的,跟他說話一點都不累,他不會左右她的想法,但是會給她提出包括她預想在內的建議,展小憐喜歡龍穀即便在強勢的時候也願意給她的這份尊重。


    畢業論文答辯過了一星期之後,總分下來,展小憐果然名列前茅,她交上去的畢業論文還被係裏列為優秀畢業作品,展小憐參加畢業典禮的時候很淡定,她隻要用心,就沒有不成功的,除非她犯懶了不想弄,想到這份論文,展小憐還是挺感謝卿犬的,本來她還說給卿犬打個電話感謝一下,不過龍穀沒讓打,說以後有機會見麵感謝比電話來的正式。


    展小憐拿到畢業證書的同時,根本不用她考研究生,學校直接給了她一個推薦名額,這個是展小憐係裏爭取的,推薦名額不多,不過展小憐落一個還真是理所當然,沒辦法,她從入學到現在,除了中間有一陣犯渾外,其他表現還真挺好,特別是她在大一的得的一個獎和優秀畢業生,似乎是名至實歸的。


    展小憐回家以後看著自己準備了大半年的研究生考試資料,有種想撞牆的感覺,她這是白準備了?


    展媽幽幽的說了一句:“你別挑了,人家求都求不來,這事天地良心,你爸什麽話都沒說,你別以為是你爸的關係。”


    展爸真是樂嗬嗬的,他還真什麽都沒做,因為展爸一直相信閨女隻要想考,肯定是就能考得上,隻是現在少了考試的過程,閨女也輕鬆,展爸就覺得是好事。


    領到畢業證和學位證,展小憐這本科是正式畢業了,展爸去學校把她的被子盆什麽的都領回家,學校裏一片畢業生畢業的哀傷氣氛,展小憐什麽感覺都沒有,還給穆曦打了個電話問她領到畢業證沒,結果穆曦帶著哭腔說她什麽都沒參加,所以什麽都沒有。


    展小憐得瑟,立馬把穆曦打擊個要死:“我領到了,還是優秀畢業生,有學位證,還報送研究生了,傻妞你抱著你們家胖飯團哭去吧。”


    穆曦真的要哭了,她辛辛苦苦學了四年,結果連畢業證都沒混到,就是因為生飯團生的,她要是不生飯團,肯定就能拿到畢業證了,回家以後就把飯團打一段,讓飯團賠她畢業證。


    穆曦回國,李晉揚自然也跟著回國了,這消息在有心打聽的人那裏到處傳,人一回來,那些有往來的自然就會陸續過來遞關係增加感情,穆曦倒還好,不過李晉揚這一陣還真挺忙,因為喜得千金,雖然晚了點,不過來道賀的人還是挺多,李晉揚一看這架勢就知道飯團這一周歲生日的時候恐怕還得打扮,要不然這些回禮都說不過去了。


    不過,在這幫人當中禮物當中,有個人的禮物最讓李晉揚蛋疼,明明是財大氣粗有錢的走路都喘的燕大爺,就讓人送了兩捆嬰兒尿不濕過來,李晉揚本來還說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好東西,結果李大叔難得的一次親自動手忙活過後,什麽都沒找出來。


    李大叔的看著自己家親親飯團的小胖臉,表示對燕回這個舅舅當的很不滿意,這要不訛點東西下來,都對不起他家超級無敵可愛的小飯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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