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劫機事件的影響,原本差不多快被人忘了的穆曦瞬間又火了起來,人總是向往光明和勵誌的,穆曦出現的時機恰到好處,不管是對她本人還是對她的家鄉擺宴來說,劫機這個契機都是她重出娛樂圈的有利籌碼。


    原本網上那個關於毀穆曦的新聞,也因為穆曦正麵回應媒體以後被人扒出是個真心黑穆曦的人搞的,展小憐就覺得這些人沒事找抽呢,人家紅,人家嫁的好那是傻妞的本事,黑個毛線啊?這些人吃飽了撐的,隻看到傻妞得到的掌聲和鮮花,沒看到人家付出的努力,傻妞努力的時候怎麽就沒人誇了?


    不過展小憐壓根不替穆曦擔心,沒辦法,輪不到她擔心啊,傻妞家裏有個無所不能的李晉揚,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啊?就算傻妞傻乎乎的不在意,李晉揚肯定不會坐視傻妞被人欺負的。


    展小憐相對而言還是挺了解那對夫妻的,穆曦看著是小心眼,不過她小心眼隻針對自己已經過世的母親,別人一個“不”字都不能說,李晉揚看著多大方一個人,不過這人真心小心眼,誰說他和他那位小嬌妻壞話了,他能把人家整死,毫無疑問說穆曦壞話的結果會更慘一點。


    展小憐安安心心的待在家裏,有時候為了打聽穆曦的消息也會跑去“絕地”找方清閑,順便蹭龍穀的飯,龍穀還是挺高興展小憐過去的,畢竟這麽多年突然這幾年才開始見麵,見麵還是偶爾的情況。人家常說遠親不如近鄰,本來龍家兄弟一直就擔心展小憐跟他們有隔閡,隻是苦於每個人都有事,沒有辦長期呆在一起相處過,如今這個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龍穀巴不得展小憐每天都去蹭飯,最好是跟他一起住在酒店。


    展小憐這人有個特點,自來熟,不管跟誰,隻要她願意,她都能很快跟人家拉近距離,幾句話以後能和人家聊的不亦樂乎,不知道的人絕對意外她跟人家是老朋友,所以她對龍家兄弟心裏沒有什麽膈應,感覺也比別人近一點,這幾個人可是自己哥哥,這普通人,有幾個能一夜之間多三個哥哥出來的?


    展小憐輕車熟路的摸到龍穀的房門前,伸手刷了下門卡,龍穀自打那天早上被展小憐看到有女人在以後,就自動自覺的給了展小憐一張卡,美其名曰約束自己。後來展小憐才知道龍穀其實是又開了一個房間,專門用來帶女人回去的,展小憐那小臉當時就扭曲了。


    展小憐進門對著龍穀的工作間喊了一句:“二哥!我來啦!”


    龍穀應了一聲:“二哥在,過來吧。”


    展小憐走過去,發現龍穀坐在沙發上,旁邊放著一個文件袋,他手裏正拿著一疊照片挨張翻開,聽到腳步聲他抬頭對展小憐招招手:“過來過來。”


    “怎麽了?”展小憐好奇的走過去,在龍穀身邊坐了下來,歪著腦袋看他手裏的照片:“這是誰的照片啊?”


    一眼瞄到一張看著相似偷拍的照片,展小憐伸手搶了過來,這才發現照片的主體物是一個房子的窗戶,窗簾隻放了一邊,一對沒有露出腦袋的男女就站在窗戶邊,從肢體動作上來看,男人是被女人從身後抱住的。


    展小憐仔細看了看,因為隻看到一張,又沒露臉,展小憐壓根分辨不出這張照片裏的人是誰,她奇怪的抬頭:“二哥,這是誰啊?”


    “小憐的那位青梅竹馬啊,”龍穀一邊看,一邊把他手裏一疊照片往展小憐手裏一塞,說:“注意序號,別弄錯了,看著還是挺精彩的。”


    龍穀翻了翻後麵的照片,又隨便挑了幾張,然後往展小憐麵前一放,“收獲還是挺多的,小憐自己看看,二哥先忙去了。”


    “哦,”展小憐把照片放到一邊,又把文件袋拿起來,看看,發現還有光碟和文字記錄,展小憐直接把光碟拿出來,走到龍穀特地為自己準備的電腦麵前,直接把光碟塞進了光驅打開電腦播放,等待電腦回應的時候展小憐坐在旁邊從照片第一張開始看,照片一看就是有選擇性洗出來的,照相機也是專業相機,拍出的照片十分清晰,就連人物臉上的表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展小憐快速的翻開著照片,那房子看著很居家,展小憐不確定這是租住的房子還是誰家的房子,反正看著就是普通的民宅,安裏木低著頭先進了房子,按照照片的序號,還有插播的鏡頭,因為一直在外記錄的照片裏插了一張安裏木那拿鑰匙開門的的鏡頭,跟著又跳到了外景拍攝的地方。


    安裏木進門,照片時間顯示在四個小時候,瞳兒穿著黑色的大衣,戴著墨鏡從出租車上下來,徑直走進了樓房,在門外站了一會,展小憐看了下照片記錄的時間,大約在七八分鍾以後瞳兒才進去,展小憐快速的往後翻,電腦視頻上也出現了相應的畫麵。


    展小憐放下手裏沒看完的照片,抬頭看著電腦屏幕,瞳兒進門,門被關上,鏡頭跳到從窗外偷拍的位置,然後慢慢的一動往窗戶口伸去,直到找到在外麵拍攝最佳的角度,裏麵說了什麽聽不到,不過展小憐能看到兩人在說話,安裏木伸手抓著頭發,表情痛苦且煩躁的往床上一坐,抓住頭發低下頭。


    瞳兒站在原地,然後她抬腳走到安裏木麵前,緩緩在他麵前蹲了下,摘下帶著皮手套的手,直接摸向安裏木的臉,安裏木一動不動的坐著,瞳兒突然伸手,兩隻手抱住安裏木的腰,把頭埋到了安裏木的懷裏。


    展小憐的鼻子都歪了,嘴裏開始罵人:“不要臉!臭不要臉的!……”


    龍穀聽到展小憐聲音抬腳過來,往展小憐身邊一坐,看了眼電腦裏正在上演的春宮畫麵,嘴裏說了句:“小憐你是在罵誰呢?是罵你的青梅竹馬還是這個美人?”


    展小憐生氣道:“當然是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她一直覬覦我木頭哥哥!”


    龍穀又看了幾眼,笑道:“呀,我看著他挺喜歡這女人的,兩廂情願的事罷了,隻不過,苦了他家那位小嬌妻了。這小子還挺有豔福,家有嬌妻外有知己,紅白玫瑰皆有,這日子多幸福。”


    展小憐凶狠的瞪著龍穀:“二哥!木頭哥哥才不會喜歡瞳兒這樣的女人,你別瞎說,你看到的就是表象!”


    龍穀伸手摸摸展小憐的頭發,“可能是吧。不過呢,二哥是男人,男人最了解男人的想法,看看他對這女人的動作就知道,怕傷著人家,小心翼翼的不是?開始可能不喜歡,不過時間長了誰知道喜不喜歡?男人這種生物吧……女人嘛,當然是越妖豔越好,看看這女人進門的時候,那就是個正經女人,這會再看,這就是個尤物,小憐你看到沒?那就是上嘴的,哪個男人不喜歡……”


    龍穀話沒說完,展小憐已經伸手推他:“二哥,你忙你的去,不許看了!”


    龍穀嘴裏“哎哎”兩聲:“小憐!二哥是幫你分析……”


    “你要再說你就出去!”展小憐的小臉都黑化了,“趕緊忙你的去!不然我生氣了!”


    龍穀沒辦法,隻好站起來工作了,展小憐繃著一張小臉看著電腦裏香豔無比的畫麵,腦子裏出現了安裏木那張充滿正義感和責任感的臉,然後伸手按下遙控器,把這畫麵個快速跳了過去,她看的時候沒有別的想法,隻有一種,她想宰了瞳兒。


    其實,展小憐真的看出來了,龍穀說的沒錯,安裏木的眼神和動作確實透露出他的內心,他喜歡瞳兒,或者說是愛上了瞳兒,他所有的半推半拒不過是因為他的良心讓他懷有愧疚,這份愧疚是對小葵的。


    安裏木喜歡什麽樣內型的女人展小憐不想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是安裏木開始並不喜歡瞳兒,隻不過他抵不過一個女人的執念和對一個正常女人的向往,小葵的精神出了問題讓安裏木把一個正常男人的情感轉投到了瞳兒身上,而瞳兒給了安裏木更多的刺激,這種刺激是小葵這個受過正統教育、思想相對保守的淑女給不了的。


    展小憐呆呆的看著畫麵,如果安裏木愛上瞳兒,按照龍穀的話說,她就容易理解為什麽安裏木沒有把瞳兒推出去了。展小憐堅信安裏木不是那種被情欲蒙蔽雙眼的人,隻是如今,他有目的有意識的選擇了隱藏瞳兒的嫌疑。


    展小憐從畫麵上移開眼睛,看向龍穀問道:“二哥,你說,你能找人拍到他們的這些照片,那別人是不是也能拍到?”


    龍穀低頭對著電腦打字,嘴裏說道:“那尤物有點本事,敢接這單的沒幾個人,方總經理給我推薦的人是不受他們管轄的,所以才敢接下來,聽方總經理說,周邊三省,別人搞不定的事,他介紹的人可以搞定,這玩意,不是誰想拍就拍得到的,給送照片的時候那人說了,這一單破費了些周折,還要求加價,這小子和他的美人做的很隱秘,一般人發現不了,這位置也很偏僻,是人比較少的郊區。”


    展小憐把視線重新放在畫麵上,畫麵裏的瞳兒伸出裸露的胳膊,勾上了安裏木的脖子,正對著他的嘴親,安裏木仰麵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一隻胳膊擱在臉上,擋住眼睛,也不知瞳兒做了色盲,安裏木突然一下就抱著瞳兒壓了過去,這種經曆了思想鬥爭卻最終抵不過身體需求的反應,展小憐看得懂,被百般調戲後放縱自己的反攻。


    展小憐深深的吐出一口氣,往沙發上一靠,嘴裏淡淡的問了一句:“二哥,你說我能不能最後利用燕回一次,把木頭哥哥解救出來?”


    龍穀愣了一下,“解救?”


    展小憐點頭,“是啊,解救,我知道木頭哥哥現在很痛苦。”


    龍穀忍不住笑出聲來,“小憐,你覺得對他是解救,可是他自己不一定這樣想。他肯定有過痛苦,不過很明顯,他和這個女人在床上的時候快樂是大於痛苦的,否則他不會為了另一個女人背叛自己的妻子。小憐,你確定分開他們是對他的解救嗎?”


    展小憐抬頭,“可是,就這樣讓木頭哥哥越錯越深?”


    龍穀想了想,重新站起來,抬腳走到展小憐麵前,伸手關了電腦,把展小憐的臉蛋轉向自己,看著她的眼睛說:“小憐,你要知道,他是一個成年人,他不是十六七歲的男孩,所以,他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二哥也相信他在一個人或是麵對自己妻子的時候,內心所受的煎熬比他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時得到的快樂要痛苦千萬倍。隻不過,男人偷情就像嗑了藥一樣,這會讓他上癮,他想戒,但是一時半會卻戒不掉,這就是你所看到的他的痛苦。隻是小憐,如果外人強行搶走了他依賴的藥,那麽他對藥的執念會越來越深,甚至會至死都惦記,自己放棄的才是他不想要的,別人強行逼迫的,他的需求會更加強烈。所以小憐,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痛苦,讓他煎熬,當他自己決定戒掉的時候,那才會真正戒掉,別人幫不了他。”


    展小憐攤攤手:“萬一,他戒不掉呢?或者是,他不打算戒掉呢?”


    龍穀笑笑:“那你為自己找了大麻煩而強行讓分開他們,不是更沒有意義?”


    展小憐扭頭看著那疊照片,聲音低沉的說:“木頭哥哥真的不一樣,我不想他這輩子毀在這個女人手上。”


    龍穀點點頭:“小憐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我也希望小憐能明白一件事,你幫不了他做決定,小憐能做的,就是靜觀其變,或者放棄對他的關注,每個人都隻能對負責,不管是小憐還是其他人都不能替他們負責,這個美人,這個男人,以及這個男人的妻子,包括他們的家人,所有的事情到今天這一步,他們每個人都有責任。”


    展小憐點點頭:“二哥說的我都明白,隻是……”展小憐呼出一口氣,語氣不無惆悵的說:“隻是我真的希望木頭哥哥能安安穩穩的活一輩子。”


    龍穀伸手把那疊文字記錄拿了出來遞到展小憐手裏:“小憐,二哥對這個男人不了解,也不想毀了小憐心目中的好哥哥形象,二哥隻希望小憐明白,那是別人的生活,你可以繼續喜歡這位鄰家哥哥,但是隻能單純的針對這個人,不應該擦手他的生活。就像二哥對小憐,二哥是希望小憐按照二哥想的那樣去做,二哥覺得二哥給小憐的是最好的,但是二哥更加尊重小憐自己的意願,隻要小憐想的,二哥會無條件支持,這也是大哥和龍宴的想法。”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手裏的照片,伸手放到了一邊,嘴裏說道:“如果二哥說別人戒的戒不掉,那二哥現在對燕回這樣,他不是會越來越瘋?”


    龍穀點頭,陰測測的笑了笑:“所以二哥讓他痛苦,讓他煎熬,讓他知道讓小憐哭的後果。別人二哥管不到,但是讓小憐傷心,二哥就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展小憐伸手擦汗:“二哥,關鍵是我覺得燕回這個人,做事有點不折手段……”


    龍穀笑眯眯的問:“那小憐是擔心二哥的安危?”


    展小憐點頭:“說起來,我跟燕回接觸的時間真的挺長的,我對他還是比較了解的,我怕二哥吃虧。”


    “那正好,”龍穀扯了扯嘴角:“二哥這人沒燕回那麽不要臉,不過二哥的長處裏堅持也是一個優點,為了小憐,二哥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那就看看誰玩的過誰了!”


    展小憐幹笑:“我怎麽覺得二哥的優點和燕回的不折手段是差不多意思呢。”


    龍穀搖頭:“怎麽會?二哥明明比他形象正麵。”頓了下,龍穀開口:“小憐,二哥不喜歡你因為別人的事跟燕回接觸,如果你是為了自己,你去跟燕回接觸二哥沒意見,但是如果因為別人你扯上麻煩,二哥會很困擾,因為這樣你會打破二哥的原有計劃,二哥是說讓小憐擺脫燕回的計劃。”


    展小憐攤手:“我沒那麽傻。”


    龍穀打擊她:“女人犯起傻來就是白癡。”


    展小憐翻白眼,“我對當傻叉女人沒興趣,再說了……”展小憐低頭看著那疊照片,說:“木頭哥哥如果真的被抓起來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如果瞳兒為了自保選擇沉默,木頭哥哥代替她去坐牢,這也是對木頭哥哥背叛婚姻的懲罰,是對小葵的寬慰。小葵雖然人蠢了點,但她是無辜的,看到她現在的境地我隻覺得心涼,我怕我將來有一天結婚了,我的男人也背著我去找他的紅玫瑰,而我成為另一個小葵……”


    龍穀看著展小憐,歎口氣:“哎喲,我們家小憐還真是讓二哥為難,看到小憐這樣,二哥突然覺得二哥以後要改邪歸正了……”


    話沒說完呢,展小憐冷哼一聲打斷:“拉倒吧,二哥這種人我最清楚,比燕回好不了多少,你的改邪歸正在看到美女之後全拋後腦勺了,你改不了的,我以後要麽不嫁人,嫁人了絕對不會嫁二哥這種的,當情人很好,但是當老公,我還是單著吧。”


    龍穀終於嚐到了龍湛那種心髒中刀的感覺了,滿頭是汗的解釋:“小憐,二哥哪有你說的那麽不好?”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二哥比我說的更差勁!”站起來照片都沒拿,直接走了。


    龍穀:“……”


    展小憐從報紙上直接逐漸知道穆曦的行蹤,青城到擺宴,看每天的采訪什麽的,她還真是忙的要死,擺宴把穆曦當成一個正麵英雄似的人物捧了起來,而公司的單子也隨著穆曦的名聲突然增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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