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媽繃著臉,在展小憐房間收拾東西,其實就是展小憐的一些衣服,展小憐跟在後頭擺手:“媽,你別收拾了,你收拾的都是我以前的衣服,我這以後都不能穿啊。”


    燕回圍著展小憐轉,生怕這女人突然反悔,跟著展小憐嘲笑展媽:“就是,這些是孕婦穿的衣服?老太婆就是老太婆……”


    展媽一把摔了手裏的衣服,往床上一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抹:“你這個死狼崽子,我好好的閨女讓你糟蹋成這樣,現在你還要把我閨女給領回去,你們又沒結婚,憑什麽把我閨女領回去?”展媽說著,一把抓住展小憐:“小憐啊,你就去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以後回來媽照顧你,你說他一個腦子不正常的人能照顧孕婦嘛?媽這心裏頭就七上八下的,不放心啊……”


    展小憐知道她媽其實就是憋屈的,一家子都不喜歡燕回,展媽知道留不住,就要發泄一下,偏偏燕回這貨還故意在旁邊蹦躂,展小憐就跟揮蒼蠅似的對燕回揮揮手:“你別往我媽麵前湊,趕緊出去,我要跟我媽說一會話。”


    燕大爺大怒:“有什麽好說的?你趕緊跟爺回家去!”


    展媽就差衝過去揍燕回一頓了:“你臭美什麽臭美?!我們家小憐不過就是過去住一星期……”


    燕大爺黑著臉:“孩子生下來之前她敢離開試試?爺打斷她的腿!”


    展小憐動手直接把燕回退出門:“你給我出去!”


    “咣當”關上門,展小憐伸手擦汗,嘴裏嘀咕了一句:“這一個兩個的,真不讓人省心啊!”


    展媽繼續抹眼淚,嘴裏還嘮叨:“這叫什麽事啊,我自己的閨女……”


    展小憐訕笑:“媽,那個,你能不能告訴我,我二哥是怎麽跟你們說的?”


    展媽抬頭看著展小憐,欲言又止,然後擺擺手:“也沒說什麽的,就這樣吧,媽就等著你回家。”


    “哎?”展小憐晃晃展媽的手:“媽,你就告訴我唄,一家人,非得把我排在外頭,我這還沒結婚呢。”


    展媽一聽,伸手戳戳展小憐的腦門:“你也知道沒結婚?你二哥能說什麽?你二哥還沒說什麽,就讓我們想了,你說你一沒結婚的小姑娘,突然懷孕了,人家會怎麽看你?你爸你媽這不是被逼的沒法子?為了你以後,不讓你走難道讓你留在這小區讓人議論?你這孩子,怎麽就這麽不知道讓人省心呢?”


    展小憐厚著臉皮往展媽身上靠:“媽,我就想你罵我一頓,結果你一直不罵,今天總算罵我了。媽,我知道錯了,真的,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別老想著,想著你就會生我的氣,我怕我哪天回家了你把我打出去那就麻煩了。”


    展媽沒好氣的看了展小憐一眼,“我手欠打我閨女?”


    展小憐對著展媽齜牙笑,屋子裏什麽東西都沒讓展媽收拾,真沒什麽好帶的,她現在這樣,化妝品不能用,高跟鞋不能穿,就連衣服再過一陣都不能穿了,反正孩子是燕回的,他不管誰管?那騷包不是有錢嘛?他有錢不花他的錢這不是白不花嗎?


    展媽剛跟展小憐說的話,也是展小憐考慮的重要原因之一,展爸展媽好名聲一輩子,展小憐也不願意因為她的緣故讓展爸展媽被人指著脊梁骨罵,說他們有個不安分不踏實的女兒。展小憐自己不在乎,但是她不願自己未婚先孕的事讓小區的人知道,然後追著展爸展媽問的他們無地自容。


    不是展小憐小人之心,而是這社會人心如此,特別是像她這樣還在校園沒結婚就懷孕的事,會周圍的人卸下他們原本的麵目,圍著八卦熱烈討論。


    客廳裏龍湛跟燕回對峙,兩個人都一臉警惕的盯著對方,龍湛指著燕回威脅:“我把我可愛的小憐交給你,她要是掉一個頭發我就把你大卸八塊……”頓了頓,龍湛掉頭對龍穀關照了一句:“對了,待會跟國外聯係,先把殺手叫回來,預付款再付二分之一,這小子要是敢欺負我們家小憐,再給他們發通知。”


    燕回大怒:“爺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還殺手?爺倒想看看這次是哪個不要命的又往爺麵前湊。”


    龍穀伸手撫額,嘴裏說了句:“大哥,私底下說不行嗎?”


    龍湛直接說了句:“不行,我就要讓他知道,他要是敢欺負我們家小憐,我絕對饒不了他!”


    展小憐跟展媽從房間裏出來,抬頭就看到龍湛跟燕回兩個人跟鬥雞似的要往一塊衝,龍穀死活攔著龍湛,展爸額頭掛著兩顆大汗滴,正好聲好氣的跟燕回說話:“小夥子,凡是要冷靜,我們家小憐交給你,你一定得照顧好。龍湛那是當大哥的心情,你理解下……”


    展小憐張嘴喊了一聲:“爸。”


    燕回立馬走到展小憐身邊,指著龍湛大怒:“你看你看!那變態竟然找殺手對付爺!”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說:“要殺你的人還少嗎?多我大哥一個又不多的,再說了,找殺手應該要花錢的吧?我大哥願意在你身上花錢,你應該感到慶幸才對。”


    燕回:“……”


    展媽在旁邊握拳點頭附和:“小憐說的對!”


    展爸伸手擦汗,趕緊拉展媽的衣袖:“她媽,你別跟著攙和……”


    話沒說完,展媽扭頭對著展爸吼了一句:“我閨女的事我怎麽不能攙和了?”


    展爸默默的走到一邊,在沙發上坐下了。


    龍湛在那邊蹦躂:“小憐,小憐,大哥就知道我們家小憐是最愛大哥了……大哥就在這裏等,你什麽時候給大哥打電話要回來都行……”


    燕回大怒,伸手拉著展小憐的胳膊就要走:“爺看到這幫人眼疼,你趕緊跟爺回家去!”


    展小憐甩開他的手,往沙發上一坐,嘴裏說了句:“我要吃了午飯再走!”


    “你要吃什麽爺讓人準備,撐死你!”燕回再次過來拉展小憐的手,展小憐賴著不走:“我都說我要吃了午飯再走了,你要是不想呆你先走,我讓我爸送我過去就行。”


    展媽立馬站起來說了句:“小憐你等著,媽現在就給你做吃的去。”


    給孕婦做吃的最快的就是下麵條,展媽在廚房忙活,一會功夫後就扯著喉嚨對大家夥嚷了一句:“準備吃飯了!”


    於是眾人等著上菜,結果展媽先給展小憐端了一大碗雞蛋麵條外,其他每個人麵前都被她放了一碗麵條,輪到燕回的時候,展媽給他端的就是一小碗麵條湯,還配了隻勺子。


    燕回指著展小憐的豐盛的大碗,又指了指自己麵前的小了不止一倍的小碗,怒道:“憑什麽她那麽多?”


    展媽不待見的說了句:“你要是我兒子,我也給你做好吃的,可惜,你臉我女婿都不是,我憑什麽給你做好吃的?”


    燕回大怒:“你等著,爺回去就弄死這妞!”


    展媽放下筷子,大聲嚷嚷:“哦哦,好呀,我還就怕你把她當祖宗捧著了,你伺候好了小憐才不想回家,你要是虐待她,小憐不願意待了自然就會打電話要回家,我還巴不得小憐早點回家呢。”


    展小憐對著展媽豎起了大拇指:“媽,你真相了。”


    燕回:“……”


    展爸低頭吸溜麵條不吭聲,現在他在這家裏的地位是越來越低了,連發言權都沒了。


    龍湛麵條一口沒吃,就顧著對展小憐冒星星眼,“小憐,你一定要早點打電話,大哥一定會等到你打電話的……”


    龍穀不挑食,三兩口就把麵條給吃完了。


    燕回瞪著自己麵前的那隻小碗,一臉嫌棄,喂豬的吧?鬼才要吃……正想著,展小憐伸手把他麵前的小碗端起來,直接倒在自己麵前的大碗裏,快速吃完了。


    燕回大怒:“那是爺的!”


    展小憐頭也沒抬的說了句:“我是孕婦,我吃的多。”


    燕回:“……”


    燕大爺被餓的前心貼後背,展小憐剛吃完,就死活拉著她出門:“你要再不走,爺就抗著你走。”


    展小憐跟展爸展爸說了聲:“爸,媽,那我先走了。”


    展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展小憐伸手抱抱,嘴裏說了句:“媽,又不是生離死別,哭什麽啊,不定我很快就回來了呢。”


    “喂!”燕回在旁邊黑臉,“能不能給爺說點好聽的?”


    展小憐當沒聽到,跟龍家兄弟打個招呼就跟著燕回走。走出家門,龍湛追在後麵,扒著門框對走進電梯的展小憐伸出一隻手,淚汪汪的喊:“小憐……”


    展小憐伸手擦汗,對龍湛幹笑兩聲:“大哥拜拜。”


    龍湛頓時感動的鼻涕眼淚一起往下流:“小憐,一定要想大哥啊!”


    展爸跟龍穀無語的跟著進電梯。


    樓下停著燕回的長龍車隊,雷震正等的滿頭是汗,他這是真擔心,燕大爺那什麽腦子啊?他老人家能做出正常事?他不把展小姐的家人氣死就不錯了,還指望他能把事情搞定?雷震手裏的手機都快握出汗了,幾次想打電話求助蔣市長,這樣下去,燕大爺肯定會被人家趕出來的,何況展家還有湘江龍氏做後台的。


    就在雷震打算第十次給蔣市長打電話的時候,身旁的司機伸手推了推他,雷震抬頭就看到燕大爺手裏牽著展小姐的手從那幢樓裏走了出來,那展小姐就跟小貓咪似的乖巧,低著頭,穿著棉衣,臉上戴著口罩,頭上還戴了一頂針織帽子,頭頂上一隻毛茸茸的球,看著又可愛又老實,關鍵是,她被燕大爺牽著手,一點排斥和抗拒的意思都沒有。


    雷震的下巴哢嚓一下掉了,這是怎麽回事?


    雷震趕緊下車拉開後車門,燕回推著展小憐:“給爺上車。”


    展爸跟龍穀跟在後頭,展小憐站住腳,回頭看著展爸,對他們擺擺手:“爸,二哥,我先走了,有事我就給你們打電話。”


    展爸走到展小憐麵前,伸手摸摸她的頭:“小憐要是有什麽事,不要自己忍著,千萬給爸爸打電話,知道嗎?不管發生什麽事,爸爸都會站在我們家小憐這邊的。”


    展小憐吸了下鼻子,什麽話沒說,點點頭,直接上車坐了進去,燕回啥話沒說,跟著坐進車裏,抬腳一踹副駕駛座上的雷震,嘴裏說了句:“開車!”


    車隊緩緩上路,展小憐坐在車裏說了句:“先去‘絕地’。”


    燕回一骨碌坐起身:“你又要幹嘛?”


    展小憐扭頭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了句:“我要去找邊痕。”


    燕回咬著牙,直接說了句:“直接開,回青城!”


    展小憐斜了他一眼,“去‘絕地’,我現在還是邊痕的女朋友,你是打算替別人養女人?”


    燕回瞪著她,指著展小憐說了句:“你!”


    展小憐扭頭看向窗外,嘴裏說了句:“總要說清楚啊,不能他被人戴了綠帽子還不知道。”


    一聽展小憐說什麽綠帽子,燕大爺突然就覺得爽了,對啊,這是給那律師戴了綠帽子啊,多好的事,燕大爺爽了,摸下巴自言自語了一句:“這麽說爺賺了……”頓了下,燕回直接說了句:“去‘絕地’!”


    雷震:“……”


    車在“絕地”停車場停下,展小憐下車以後,燕回跟在她後麵就走,展小憐回頭問了他一句:“你幹什麽?”


    燕回攤手:“爺要看著爺的兒子會不會被人拐走。”


    展小憐冷笑一聲:“你別跟著我,我很快就回來。”


    燕回跟沒聽到一樣:“爺隨便逛逛,憑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去?”


    展小憐在燕回對麵站直身體:“燕回,你惹我生氣,我是孕婦,我生氣了,肚子會疼。”


    燕回大怒:“你這女人怎麽一點都不可愛?”


    展小憐伸手捂在肚子上,嘴裏說了句:“誰可愛你找誰去,我就這樣。”


    於是,燕大爺眼睜睜的看著那女人一個人進電梯上樓了。


    燕回走到車邊,往車門上一靠,伸手敲敲雷震旁邊的窗玻璃,問了句:“這女人有什麽好?”


    雷震默默的扭過頭不答話,好不好的誰敢吭聲?還不是燕大爺說了算?他敢說不好嗎?燕爺跟人家睡了幾年都沒能在人家麵前混個好臉色,到現在還巴著呢,他要是說不好,燕爺還不劈了他?


    雷震真心覺得男人都是犯賤的貨,燕爺就是賤中之王啊。那麽多女人,一個賽一個的漂亮,他就死活倒貼這麽一個,誰都看到了,可有什麽辦法?連燕爺家裏那位老爺子都管不住,還指望誰能管住?要說最冤的是誰,雷震覺得莫能過於被燕爺稀裏糊塗離了婚,現在還躺在醫院裏的那位金家大小姐了。


    燕回沒等到雷震的回答,怒了:“爺問你話呢。”


    雷震默了默,說了句:“爺喜歡就好……”


    燕大爺顯然對雷震的回答不滿意,轉個身抬腳踹門:“這是什麽答案?重說!”


    雷震淚牛滿麵,很苦逼的重新回答:“展小姐特別聰明,識時務,識大體懂得進退,長的很可愛,性格討人喜歡……”頓了頓,雷震有加了句:“有當賢妻良母的潛質。”


    燕大爺伸手摸下巴,似乎對雷震的回答挺滿意,“那爺得好好調教調教才行,要不然那女人就整天跟母老虎似的對爺吼。”


    雷震暗自歎口氣,他現在就盼著,燕爺別被展小姐給調教過頭就行了,更別提燕爺調教人展小姐了。


    展小憐乘電梯直接到了樓上,出電梯之前深深呼了一口氣,等電梯門開了,她抬腳走了出去。


    邊痕的手邊放著厚厚資料,臉上帶著眼鏡,正低頭看著手邊的資料,聽到門想,邊痕抬頭看過去,看到展小憐他愣了一下,然後他放下手裏的資料,“小憐。”


    展小憐站在門邊,看著邊痕,然後抬腳慢慢走過去:“你的傷好一點了嗎?”


    邊痕揚了揚嘴角,輕輕應了一聲:“嗯。”


    展小憐在離邊痕病床幾步遠的地方站住腳,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倒是邊痕先開口了:“小憐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展小憐眼裏蓄著淚水,慢慢的走上前,蹲在床邊,把頭埋在邊痕的手邊的被子上,輕輕說了句:“對不起!”


    邊痕輕輕笑了一聲:“昨天早上龍宴給我打了電話,後來我給小憐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電話打不通……小憐,我很擔心。”


    展小憐抬頭看著他,重複說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邊痕伸手摸摸她的頭:“我明白,這種事不能怪你。小憐,我生氣,我憤怒,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怪過你。看到你沒做傻事真好!”


    展小憐抽噎著,“對不起……”


    邊痕抓著她的手,“小憐,你別一直說對不起,我們在一起,我也很高興,我們之間從來沒有誰對不起誰。你不要因為我躺在病床上覺得是你的錯,小憐,這不怪你,這是男人的戰鬥,是我能力不夠所以倒下的是我,你明白嗎?你從來都沒有錯,錯的是我,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麽能怪女人?”


    展小憐不停的抽泣,邊痕笑了笑,聲音一如既往的冷靜,他說:“小憐,別哭,我不希望你跟我一起的時候是哭的,這會讓我覺得我真的十分無能,我不能讓自己的女孩笑,隻能懦弱的讓她哭。所以小憐,對我笑一笑,別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廢物。”


    展小憐手忙腳亂的擦臉上的眼淚,邊哭邊笑看著邊痕說了句:“我沒哭……”


    邊痕點點頭,伸手抹她臉上的眼淚:“小憐,剛剛龍宴給我打了電話,你什麽都不用說,我能理解。”


    展小憐睜著眼看著邊痕,“你還是罵我幾句吧……”


    邊痕伸手摸摸她的臉:“傻丫頭,別犯傻。”


    展小憐抹眼淚,“我覺得我自己就是個神經病……”她看著邊痕說:“其實我是喜歡你的,我真的沒有玩弄你的感情……嗚嗚嗚……”


    展小憐這哭的撕心裂肺的,邊痕慢慢的撐起身體,掀開身上的被子,伸手把展小憐摟到自己腿上,輕輕說了句:“小憐,我知道,所以,你不用愧疚,真的。這不是你的錯,別哭……”


    展小憐哭的眼睛通紅,半響,她站起來,一邊抽噎一邊問:“我們現在算分手了,是不是?”


    邊痕點點頭:“嗯。”


    展小憐的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這就是說,我失戀了是不是?”


    邊痕再次點點頭:“嗯。”


    展小憐聽了,當即轉身,一邊張大嘴巴嚎啕大哭一邊往門外走,邊痕急忙站起來穿鞋,“小憐!”


    展小憐走到門邊停下來,邊回頭看著邊痕嘴裏邊哭著嚷了句:“分手了……你不是我男朋友了,我沒法借你的肩膀哭了……”


    邊痕在床邊站著,一手扶著床沿,傾身看著展小憐嘴裏說了句:“小憐……”


    展小憐哭著走回來,伸出胳膊小心的抱了邊痕一下,說:“你以後不要找像我這樣的女人,你找個老老實實的姑娘,我一點都不老實……”


    邊痕點點頭:“嗯。”


    展小憐鬆開手,看著他說了句:“你以後看到我,會不會不理我了?”


    邊痕搖搖頭:“不會。”


    展小憐看著他,抽噎著說:“邊痕,我走了……”


    邊痕沉默的點點頭,然後舉起一手跟展小憐擺了擺:“小心點。”


    展小憐轉過身,一抹眼淚,大步走到門邊,拉開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邊痕站了一會,然後他靠著病床坐了下來,慢慢的側躺在病床上,伸手擋在眼前,遮住眼睛和看向外界的視線,一動不動的躺著。


    下了樓,展小憐走出電梯,靠著電梯門往地上一蹲,放聲大哭,哭到一邊的時候有人走過來,在她麵前站定,伸手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爺又沒死,哭什麽哭?”燕回伸手強行抬起她的下巴,冷著臉說了句:“看清楚了,爺活的好好的,別跟哭喪似的,難聽死了!”


    展小憐抬起眼睫,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然後說道:“你要真死了,我絕對不會哭一聲!”


    “展小憐!”燕回目光陰鬱,怒道:“爺看你是見了你的舊情人一麵,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是不是?走!”


    燕回抓著展小憐的肩膀處的衣服,強行拉著她直接往車邊走,展小憐被他拉的走路踉踉蹌蹌的,直接被燕回塞到了車裏,“進去!”燕回坐上車,陰鬱著一張臉,“等死是不是?還不開車!”


    司機急忙啟動車輛,車裏一時安靜的有點壓抑,展小憐手托腮看著窗外,眼睛紅通通的像隻兔子,沉默著一言不發。


    燕回陰著臉,坐著一動不動,半響,突然說了句:“展小憐,爺的忍耐是有限的,你別逼著爺就弄死你身邊那群狗東西!”


    展小憐看著窗外一言不發,燕回猛的伸手一拉她,展小憐被迫轉過身看著燕回,燕回伸手捏著她的下巴說了句:“你最好祈禱你肚子這種是爺的,要不然,爺就親手在你跟你的那奸夫麵前掐死他!”


    展小憐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沉默的扭過頭,嘴裏說了句:“就是邊痕的,有種你現在就弄死他!”


    燕回嗤笑:“現在?放心,要弄死,爺也是等他是個人了再讓他死!”


    展小憐別過頭,繼續看著窗外不言不語。


    燕回伸手抓她的頭發,強行讓她扭過頭看著自己:“怎麽不說話了?跟爺說說,剛剛跟你的舊情人說了什麽?瞧這哭的,眼睛都腫了,怎麽著?就這麽舍不得是不是?你他媽的情人還少嗎?賤人!”說著,燕回突然抬腳對著斜對麵的司機座椅踢了一腳:“停車!滾下去!”


    司機急忙在路邊停車,手忙腳亂的解開安全帶下車,雷震也以最快的速度下車關上車門,心裏盼著燕爺最好別是嫉火衝天強了展小姐,要知道展小姐還懷著孕呢,下車以後雷震就急忙躲在一個角落給蔣笙打電話。


    展小憐眼睛帶淚的斜眼看他,目光狠刺刺的,燕回冷笑,逼著展小憐問:“瞧這眼神野的,爺怎麽就覺得這麽對味呢?說,跟你的舊情人說什麽了?別逼著爺去問那個姓邊的,等爺開口問他,他就沒好果子吃!”


    展小憐盯著他開口:“我們說什麽,你是不會懂的!禽獸怎麽會懂的說人話?”


    燕回冷笑,“這可是你逼的,別怪爺沒提醒過你。”燕回鬆手,直接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爺找個人,穩當點的,三天之內爺要聽到有人咽氣的消息,別給爺找廢物,他做不成你就去死……李晉揚下麵的狗,詳細資料爺晚點讓人傳給你……”


    展小憐沉默著伸手擰了下車門,沒想到門被她直接擰開,她猛的推門,燕回說了一半的話,抬頭看到展小憐剛好下車,他傾身伸手去抓,抓到了展小憐的胳膊處的衣服,她一掙,燕回抓空,扔了電話打開另一側的門跟著就追了過去。


    後麵車裏的人有的在下車抽煙有的坐在車裏聊天,就看到展小憐拚命在前麵跑,燕爺在後麵追,大家都有點,這什麽情況?他們要不然幫爺攔一下?


    展小憐往前跑就沒有回頭,頭上的帽子隨著她拚命跑的動作也掉了,燕回的速度比她要快,展小憐跑出五輛車的距離就被燕回衝到前麵攔住,她跟著掉頭就跑,剛停穩她又跑了,燕回嘴裏罵了一句,趕緊就追了過去:“站住!你跑什麽?!”


    展小憐掉頭沒跑多遠,突然自己停了下來,她站在原地,微微張開兩條腿,一隻手捂著肚子,慢慢的低下頭,燕回幾步追了過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就往車上拖:“你有病是不是?你跑什麽跑?爺在麵前你能跑到哪去?”


    燕回拖著展小憐就要走,展小憐的腿壓根就沒有挪動,身體被燕回一拽,整個人突然就跟失了重心似的,直接隨著燕回拖拽的動作角度往下栽去。


    燕回覺得手裏的力度不對,回頭剛好看到展小憐栽,他猛的回身順著她撲倒的角度順勢托住,“喂?!”


    周圍的人這下看出來了不對勁的地方,趕緊快速圍了過來,燕回雙手抱起展小憐衝進車裏,瘋狂的吼了一句:“開車!開車!”


    所有人都衝進各自的車裏,先頭的車快速的上了正路,後麵的車裏陸續跟著,雷震和司機換了位置,他把車開到最大碼,朝著最近的醫院開去。


    燕回把展小憐平放在後座上,一隻手抱著她的頭,胳膊彎剛好組成一個角度讓展小憐的腦袋枕在上麵,他另一手拍她的臉,“妞?妞,你說你怎麽了?至於嘛?不就吵個架?爺有沒怎麽你……”


    展小憐閉著眼,嘴裏聲音很小的回了一句:“你別跟我說話……”


    燕回一聽到她聲音,那全身緊繃的身體瞬間鬆弛下來,他半蹲在地,伸手捂在她的肚子上,嘴裏說了句:“爺才沒跟你說話,爺這是擔心爺兒子,你老實跟爺說,你是不是肚子疼?你捂住肚子是不是肚子疼?”


    展小憐還是閉著眼睛,聲音還是那麽小的開口:“就是肚子疼……被你氣的……”


    燕回的手落在展小憐的肚子上,也不敢動,嘴裏就沒消停:“爺怎麽氣你了?你怎麽回事?爺開個玩笑都不行?你這女人有沒有幽默感?還有,你跑什麽跑?你把爺的兒子給累壞了,看爺怎麽收拾你……”


    正說著,燕回的手機突然在腳下響了起來,燕回縮回捂著展小憐肚子的手,伸手拿起電話,發現是蔣笙打過來的,他接聽往耳邊一放,直接對著電話說了句:“沒要緊事少給爺放屁!”說著,不等蔣笙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蔣笙:“……”


    雷震抿嘴,死活不敢開口,剛剛他不是怕燕爺對展小姐胡來,所以才偷偷打電話給蔣市長,希望蔣市長能勸下燕爺嗎?結果燕爺跟展小姐又鬧起來了,看展小姐的架勢不太好啊,八成是剛剛那通跑讓身體受不住了。


    雷震開車很屬於比較穩的,所以一看展小憐那架勢就知道不大好,特地換了他開車,車到醫院門口停下,外麵停著推車和等候的醫護人員,剛剛就有人通知到這裏,所以事先就做了準備。燕回踹開車門,兩隻手平托著,愣是這樣把展小憐給平托出了車門。


    醫護人員趕緊推著推車進了醫院,燕回要跟著走,雷震那邊趕緊攔著:“爺,你別跟著去,你跟著去,人家緊張,萬一給看錯了怎麽辦?”


    燕回在門口站住,伸手抓了兩下頭發,看著雷震找同盟:“爺說什麽了?爺明明什麽就沒說,這個瘋女人就下車亂跑。”


    雷震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嘴裏跟著說了句:“爺,剛剛查理那邊給我打電話,說您電話不通,說您剛才給他接頭人電話,說有筆業務沒談完……”


    燕回抓了一半頭發的動作停住,然後他對雷震勾勾手指:“給他回電話,就說爺剛剛開玩笑的。”


    雷震忍不住回頭看了燕回一眼:“爺,您是不是當著展小姐的麵給查理的人打電話要對付什麽人的?”


    燕回理直氣壯的看著雷震,說:“爺開玩笑的不行?”


    雷震伸手撫額,“爺,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展小姐是孕婦,孕婦不能受刺激……”


    燕回抬腳對著雷震踹過去,直接把雷震從台階上踹到了台階下,一邊往裏走一邊說:“爺的女人,要你多事?!”


    雷震很淡定的伸手拍拍屁股上的腳印,完全的習以為常。


    蔣笙是在展小憐進醫院半個小時候來的,主要是蔣笙相信燕回做得出來那事,那事指的是雷震擔心的燕爺在展小姐孕期霸王硬上弓的事,結果電話打過去還被掛了,蔣笙得知醫院地址,直接從辦公大樓趕了過來。


    燕回大腿翹著二郎腿坐在醫院的VIP病房裏等消息,蔣笙娶的時候這禽獸正手托腮調戲一個給他送茶水的漂亮小護士,那小護士看到有人進去,趕緊就退了出來,蔣笙站在門口歎口氣:“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怎麽著人家展小姐?好好的人,怎麽就進了醫院?”


    燕回頭也沒抬:“爺什麽都沒做,那瘋女人突然炮下去車,爺有什麽辦法?”


    蔣笙看了他一眼,把手裏的外套往門邊一掛,淡淡的說了句:“我不信你什麽都沒做展小憐會自己故意折騰自己,她要是沒決定生孩子我還能相信你,她一旦決定生了,就不會找罪受。”


    燕回繼續抖著腿,“那是爺的女人還是你的女人?別跟爺說教,爺說什麽都沒做就是什麽都沒做,爺就開個玩笑,她就當真了,爺有什麽辦法?”


    蔣笙被氣的直吐氣:“你那開的是什麽玩笑?人好不容易被你帶出來,你說你要是把她給氣出什麽來,人家家裏是吃素的?”


    燕回嗤笑:“你當爺真怕她那幾個便宜哥哥?”


    蔣笙真是服了,被氣的直笑:“燕回,你什麽時候才能正經起來?那是你的孩子,你說你這樣的,她怎麽可能敢跟著你?”


    燕回全身放鬆的攤坐在椅子上,嘴裏說了句:“別跟爺扯亂七八糟的,爺的女人,爺自己管,你少給爺指手畫腳的,爺不爽。”


    蔣笙正眼都不想看他一眼,別過臉說了一句:“忘了跟你說了,過幾天老爺子過來一趟,你別又搞寫幺蛾子出來……”


    燕回頓時一臉邪笑的看著蔣笙,“怎麽會?爺是良民,大人物駕到,爺得巴結點才行。”


    蔣笙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趕緊正色提醒了:“燕回,我說真的,你別把他給氣死,就算是裝裝樣子也行。”


    燕回托腮點頭,繼續邪笑:“演戲爺最在行。”


    蔣笙頓覺頭疼無比,“燕回!”


    燕回就跟沒聽到似的,翹著二郎腿的腳放了下去,晃著兩條腿,嘴裏繼續說了句:“啊,爺想起來了,祭日到了,那老不死的是過來對死人說話的……”


    蔣笙不知道說什麽,反正知道不管自己說什麽,他都不會聽,隻能自己到時候多安排布置一下以防萬一了,蔣笙岔開話題,直接往展小憐身上說:“展小姐那邊,我建議你還是哄著點,別把她惹急了……”


    燕回勃然大怒:“爺怎麽對女人要你管?你自己找個女人管去,別把爺的女人往你身上扯……”


    正說話呢,外麵有帶著口罩的女醫生敲門:“請問誰是展小憐的親人?”


    燕回立刻舉手:“這裏!”


    那女醫生手裏拿著一張單子,一邊看著單子一邊說了句:“胎兒不抬穩定,有流產危險,請兩位有心裏準備。”


    燕回猛的站了起來:“你少給爺放屁,爺的兒子少一個手指頭都不行!”


    那女醫生一愣,抬頭看了燕回一眼,蔣笙在旁邊給她做了個安心的動作,然後站起來朝著門邊走,低聲問了句:“具體是什麽情況?”


    燕回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半天,等蔣笙和那女醫生都出去了才站起來,直接找到展小憐的病房,展小憐坐在被窩裏,眼睛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


    “嘖嘖嘖,”燕回搖搖擺擺晃進去,嘴裏說:“妞這什麽表情?鬥雞眼就是這樣煉成的?”


    展小憐的眼珠子動了動,低頭看過去,然後別過頭壓根不看他。


    燕回晃過去,在展小憐旁邊坐下來,伸手捏了捏展小憐的臉蛋,嘴裏說了句:“哎哎,這麽小氣?爺認錯,你是爺祖宗行不行?多大的事?一點事就跟炸毛的母雞似的,有意思嗎?你說你好好的跟爺說一句不就行了?非得搞那麽大動靜是不是?你說你這女人這是什麽脾氣?也就爺不嫌棄你的破脾氣了……”


    展小憐沒好氣的擋開他的手,“你別一直說我,你怎麽就看不到你自己?長了一身綠毛還盡說別人妖怪,到底是誰的問題?我肚子疼就是被你氣的!”


    燕回一臉勉為其難接受的模樣:“行,爺氣的,爺以後不氣你行了吧?那你好歹也給爺注意點,你跑什麽呀?你說你把爺的兒子給累壞了怎麽辦?”


    展小憐白了他一眼,動了動身體往被窩裏鑽了鑽,嘴裏說了句:“這一星期還沒開始就把我氣成這樣了,這要是真一個星期下去了,我還不得被氣死?”


    燕回往哪個床邊一坐,一條腿翹在床頭放著的凳子上,嘴裏說了句:“爺都說不氣了,你這女人怎麽小氣小心眼?”


    展小憐一句都不讓:“你大心眼嗎?你還比我大那麽多呢,我就沒看到你心眼有多大。”


    燕回指著她,大怒:“你嫌爺老?!”


    展小憐突然發現自己說他老的話他反應挺大,頓時找到了打擊燕回的樂趣:“難道不是?你自己說說比我大多歲了?人家不說說大人大量嗎?你怎麽是反過來的呢?大人小量!你不服老行嗎?年紀都在那了,不服老你就不是老頭?


    ??了?你還說我媽老太婆,我爸我媽是不好意思打擊你,其實你看起來跟我爸我媽差不多……”


    燕大爺頓時炸毛了:“怎麽可能?你這女人眼神不好使是不是?別拿爺跟糟老頭和臭婆娘比……”


    蔣笙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燕回就跟炸毛雞似的對著展小憐嗷嗷叫,就差上去動手把展小憐一巴掌拍死了。


    那可是孕婦啊,蔣笙還真怕他動手打人,趕緊上前一步:“燕回!”


    燕回扭頭看到蔣笙,立馬衝動蔣笙麵前,怒氣衝衝的問:“你說,爺像老頭?這女人竟然嫌爺老,竟然說爺是老頭,像不像話?”


    展小憐嘟著嘴,仰著頭,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燕回一眼,嘴裏說了句:“本來就是,你不服老行嗎?”


    蔣笙一看展小憐的情緒就鬆了口氣,能跟燕回吵架說明問題不大,她要是一句話不說那才叫心如死灰,這孩子本來就懸了,母體要是再不注意,那就真危險了。


    蔣笙當沒聽到燕回告狀,而是讓燕回去找下剛剛那個女醫生,說有東西要讓燕回簽字的,燕回還真去了。


    蔣笙看著展小憐,心裏歎口氣,他知道,在展小憐生下孩子之前,他都不可能當著展小憐的麵順著燕回的話說了,要不然這不是欺負人嗎?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憑什麽要為他一個老流氓生孩子?蔣笙走到展小憐身邊,對她點點頭:“展小姐看著精神還不錯,醫生怎麽說了?”


    展小憐看了眼蔣笙,象征性的動了動身體打招呼:“蔣市長好。醫生剛剛跟我說了注意事項,說我現在是不穩定的時候,不能做實質性軀體運動。”


    蔣笙點頭笑了笑:“這就好,展小姐要保重自己的身體,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燕回這邊也知道錯了,我會跟他多提醒,你不用擔心,隻要安心養身體就像,如果有什麽事不滿意,展小姐可以跟我聯係,我一定全力以赴達成展小姐所願。”


    展小憐扯了扯嘴角,對蔣笙這安撫性的官方說法表示出不大的興趣,她還記得上次蔣笙是怎麽忽悠她,她肚子裏的這隻,正是拜蔣笙所賜,要不然燕回怎麽有那樣一個機會?她依舊幹巴巴的說了聲:“多謝蔣市長。”


    蔣笙在椅子上坐下來:“展小姐,我說的是認真的,不是用來敷衍展小姐的話,我這個人不輕易給承諾,但是給了就會做到,我希望得到展小姐的肯定,這樣也算是我的一點心意。我知道燕回對展小姐造成了一定的困擾,但是毫無疑問,燕回對展小姐的與眾不同來自他對展小姐的在意和中意,我希望展小姐能客觀的看待燕回,給他一個彌補的機會……”


    展小憐還是那副表情,點點頭,“我明白,謝蔣市長開導。”


    蔣笙暗自歎口氣,他不說了,說了反而讓這丫頭反感,一看就是上次的事把她弄煩了。這孩子雖然說是燕回的,可身體是人展小憐的啊,燕回本事再大,他沒本事自己生個孩子出來,這不就隻能把著人家姑娘讓生嗎?蔣笙太了解燕回了,那小子說難聽點就是個神經病,一個不高興就做點壞事,蔣笙別的不怕,就怕他哪天又把展小憐給氣的半死,人家一生氣不給他生了。


    展小憐不吭聲,要不是因為蔣笙是擺宴的市長,她肯定連好臉子都不給的,這會還是做點場麵活,扯著嘴角讓自己笑,隻是這笑,著實牽強。


    一會功夫後,燕回繃著臉晃了回來,看著展小憐的目光也沒那麽好,展小憐鼓起小臉,故意對著他眨眼:“幹嘛這樣看我?”


    燕回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別跟爺裝可愛!裝了也沒用!”


    展小憐一臉無辜的說:“我哪有裝可愛,我是這是賣萌。”


    燕回伸手戳了戳展小憐的腦袋,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然後縮回手,氣呼呼的往旁邊一坐:“你以後再跟爺亂搗騰,看爺怎麽收拾你。”


    展小憐繼續無辜:“我幹嘛了?”


    燕回指了指展小憐的腦袋,說:“爺懶的理你!”


    展小憐又鼓嘴,燕回陰著臉,蔣笙站起來,看了燕回一眼:“有什麽事好好說話,別動不動就發火,展小姐是孕婦,要照顧孕婦情緒,剛剛醫生沒跟你說注意事項?”


    燕回怒視:“管你屁事?”


    蔣笙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沒什麽事我回去了。”


    燕回趕蒼蠅的似的對著蔣笙揮手:“趕緊滾!”


    展小憐抿嘴不吭聲,等蔣笙走了以後燕回猛的湊到展小憐麵前,說了句:“你給爺把爺兒子生下來,你要天上的太陽爺都給你!”


    展小憐斜眼看他,鄙視的說了句:“你摘的下來嗎?吹牛吹大發了吧?”


    “爺不管!”燕回怒道:“爺的兒子你必須生下來!”


    展小憐翻白眼,懶的看他,往被窩裏鑽了鑽,嘴裏說了句:“你愛怎麽說怎麽說,我懶的跟你說話。”


    展小憐睡了有兩個小時這樣,突然被燕回給推醒了,她迷迷瞪瞪的睜開眼,發現兩個護士正給她穿衣服,燕回把一頂絨線帽往她頭上戴,笨手笨腳的,把她眼睛都擋住了,展小憐拉了拉帽子露出眼睛,問了句:“幹什麽呀?”


    等展小憐外套穿上以後,燕回拉著她的手就往外走,“幹什麽?回家!”


    把展小憐帶出去以後,外麵停著一輛白色類似麵包車一樣的車,拉開門展小憐走上去,這才發現是房車,進車就被燕回按到了床上,“你現在給爺繼續睡,別說爺不讓你睡覺的。”


    展小憐本來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上去沒一會就睡著了,燕回坐在斜對麵,在床邊白了張軟的小沙發,一條腿撐在沙發背後,防止展小憐翻身給掉下來,身體隨著房車晃晃悠悠的擺動自己慢慢的搖著,嘴裏還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爺哪不好了?一個個盡來教訓爺,等爺兒子生下來了,看爺怎麽收拾你們……”


    車到青城,展小憐是在睡夢中被燕回抱下車的。


    對於一個懷孕睡熟還死活叫不醒的女人,燕大爺一度以為這女人睡過去了,大呼小叫瘋狂憤怒咆哮了一陣後,醫生趕來上前一看,發現這女人麵色紅潤呼吸正常睡的無比香甜,一看帶過來的隨車病曆才知道是懷孕,醫生邊擦汗一邊解釋,孕婦易睡,再加上今天運動量大了點,所以睡的有多沉,燕大爺這才知道這女人就是睡了,不是死了,燕大爺戳了下睡夢中的小肥妞的臉蛋,冷著臉說了句:“就你事多!”然後乖乖把展小憐給抱下了車。


    為了孕婦的身體,方便孕婦的養胎,為孕婦營造一個安靜健康的養胎環境,燕回直接把人送到了郊外,那位置是真的好,繞湖的別墅,一看造型就知道是老式的,絕對不是新開發的那種,別墅周邊的牆麵顏色都是灰暗色的,周圍爬滿了藤蘿,隻是因為時節問題,這些藤蘿失去了綠色的葉子,隻剩下的古藤扒在牆麵上。


    這裏的空氣什麽的真是好,綠化也到尾,壓根不需要展小憐操心,要說鬧心的,那就是展小憐的手機被沒收了,那是真沒收,反正她沒手機了,別墅裏的電話隻能打到青城市區,某些電話號碼還是被屏蔽的,比如展小憐老姨家的電話號碼,展小憐打了好幾次都沒打通,一打就是暫線。


    這事真讓人鬧心,這不明擺著就是不讓她跟外麵聯係嗎?再說的不要臉一點,燕大爺就是為了防止展小憐給展爸展媽還有龍家那幾個兄弟打電話告狀,這是燕大爺的女人孩子,絕對不會讓他們給接回去的。


    展小憐真心覺得她這就跟被燕回又禁錮起來似的,唯一的不同是她可以自由出入,到哪都行,前提是肯定得有人跟著,絕對不會讓她一個人待的。


    一周七天,前七天燕回那是真盡心,什麽都圍著展小憐轉,沒辦法,當龍家老二說了,前七天小憐要是就不滿意,他會直接把人帶回去,雖然斷了展小憐跟外界的,這不是防範於未然嗎?還是哄哄這女人比較好。要說哄人,其實燕回那是真不會哄,一句話別人說出來展小憐哪是眉開眼笑,換了燕大爺有樣學樣,展小憐能被當場氣死,就這人燕大爺還挺委屈,這女人是怪胎吧?他都這樣了還不滿意?


    展小憐每天的生活很單調,她在某些方麵很自律,比如是不接觸電子產品,比如不看電視不開電腦,但凡涉及到電子類的,她都不會碰,每天做的事就是遵醫囑繞著別墅慢慢的走一圈,然後回去看書,書是她從家裏帶過來的考研書,還有一部分是言情小說,看書看累了就把小說拿過來翻翻。


    燕回每回回來就是搗亂的,展小憐看書看得好好的,他非得過來趴展小憐肚子上聽兒子的聲音,展小憐想抽他,這才一個多月,他能聽到啥啊?


    前七天展小憐幹什麽燕回都支持,一個星期以後,燕大爺的耐性爺用完了,她幹什麽燕回就在旁邊阻止:“小心爺的兒子!”


    展小憐裹的圓圓的,手裏握著高爾夫求棍,一杆子把一隻球給打的不知道歪那個旮旯落裏去了,燕回本來還擔心他兒子的,結果一看展小憐把球打沒了,頓消就笑的特別張狂:“爺就說女人不會打,你還偏不信……沒了吧?哈哈哈……”


    展小憐繃著臉,她打這個完全是衝著順手來的,有時候一杆子下去,球就滾了一點點遠,不敢用勁,她可沒忘,她是孕婦啊,玩這個就是消磨時間的,這個一會興趣以後就丟下了,換個地方就蕩秋千,燕大爺表示很憤怒:“你別把爺的兒子給摔了!”


    展小憐就沒好臉色給他看,直接送給他三個字:“老男人!”


    這是七天裏展小憐一直用來打擊燕回的詞,不管燕回看起來老不老,反正他跟展小憐在一塊,在年齡上肯定是不沾優勢,人展小憐現在正是青春的年紀,展小憐動不動就自稱青春無敵美少女,說燕回是老牛啃嫩草。燕回呢?按照展小憐打擊他的話說,那就是過了季的醃製黃花菜,怎麽嚼怎麽塞牙。


    雖然燕大爺極力抗爭,自詡男人三十一枝花,但是終究抵不過展小憐輕飄飄瞥過來慢是鄙視和輕視的小眼神,每次都被打擊的體無完膚。


    就像現在,展小憐一聲老男人後,燕大爺就像炸毛的公雞一樣,指著展小憐大怒:“你這女人給爺等著!”


    展小憐伸手掩嘴,得瑟無比的壞笑:“Ohohohoho……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有本事你現在動手,Ohohoho……”


    燕大爺怒氣衝衝的圍著展小憐轉圈,愣是沒找到下手的地方。


    別墅裏受雇的女人都是年輕貌美的,沒辦法,燕大爺就喜歡美人在眼前晃,這些美人們看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戲碼,要說這些美人個個都踏實認真幹活,那肯定是騙人的,什麽人堆裏都有些逮住一切機會往上爬的女人,要是平時,這些美人肯定是沒機會這麽接近燕爺的,不過現在情況特殊啊,這不,因為一個懷孕的女人,燕爺三天兩頭往這地方跑,一趟從市區到這裏的車程,怎麽著也要二十分鍾到半個小時呢。


    這對美人們來說,還真是個機會,這懷孕女人要是個絕代佳人也就算了,偏偏這位就是個相貌頂多算得上清秀,就連身材都看不出多好的普通的小姑娘,那臉看著還特別小,這裏哪個美人不比她強啊?


    當然,最讓美人們竊喜不是這個,而是燕爺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麽血腥暴力,誰說燕爺喜歡見血的?誰說燕爺喜歡剁人手腳的?看看他跟那女人在一塊的樣子,那跟普通男人有什麽區別?要不然,那女人怎麽敢對著燕爺指手畫腳?怎麽敢對著燕爺大呼小叫?又怎麽給冷不丁給燕爺一下子呢?


    展小憐這人有個怪癖,她不管在什麽地方,都不喜歡快速找朋友,就跟她在宿舍似的,在宿舍思念,跟宿舍裏的人就沒有關係特別好的,全是那種淡淡的,見麵認識,不見麵也沒所謂,平時壓根不會通電話發短信,除非逢年過節才會發個祝福短信,總體來說,展小憐真算個冷情的人,她的熱情,絕對是隻留給自己喜歡的人,要不然,她就自己裝口袋裏。


    從小到大,展小憐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人隻有穆曦一個,所以,那些照顧展小憐的女人想通過平時的照顧跟展小憐套近乎拉關係的,還真沒有一個成功的,她就是對誰都那樣,要什麽直接說,不會對誰特別好也不會對說特別不好,就是用最普通的態度去跟人家說話,要是整個別墅那麽多人,展小憐跟誰的關係最好,還真隻有燕回一個人,跟燕回吵跟燕回鬧,換個人她就不吭聲了,等燕回回來繼續折騰他。


    女人的野心有時候比男人來的凶猛,展小憐是見識到了。


    除了第一個星期燕回是天天在別墅以外,後麵連續兩周的時間,燕回都是一周七天回三天這樣,很明顯,燕回也是有事做的人,他回不回來都不會說,展小憐也從來不問,反正,回去了也隻是拌嘴。


    別墅樓房很多,請的人全是住在裏麵的,大多住在一樓,別墅裏有一部電梯,就是為展小憐服務的,她在哪個樓層,那電梯肯定是停在哪個樓層的,別人不許用,專門等著她一個人。


    展小憐午睡的不大安分,外麵有窸窸窣窣的動靜,還時不時有人叫幾聲,她嗓子不舒服,喊了兩聲沒人搭理,她清了清嗓子,猜著是嗓子太啞的緣故,起床以後就一邊踩著拖鞋一邊往外麵走,她拉開門走出去,外麵的就是這個臥室的廳,展小憐還沒走到門邊,就聽到外麵茲茲咂咂的聲音,她抬腳走了出去,頓時被惡心的隻想吐,伸手捂著眼不讓自己去看,嘴裏罵了句:“太陽,就不能考慮下孕婦會長針眼?就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


    燕回歪歪斜斜的躺在沙發上,今日輪值的小女傭正媚眼朦朧的蹲在燕回腿跟前,聽到腳步聲那小女傭急忙抬頭,看到展小憐的的時候頓時一臉的驚嚇,嘴裏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啊——展小姐!”


    燕回眼一眯,抬腳對著那小女傭踹了過去,然後慢條斯理的整理褲子,“想死是不是?”


    那小女傭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模樣,展小憐吐出一口氣,真心有種想動手弄死眼前狗男女的想法,慢慢的走過去,在燕回對麵坐下來,一臉嫌棄的看著這女孩的嘴角,嘴裏說了句:“下次好歹也找個沒人看到的地方玩,你說我看到了,這心裏多膈應是不是?這個怎麽說呢,我是孕婦,你們得考慮孕婦的胎教問題是不是?”


    燕回抬腳又踹了一腳,嘴裏對門外吼了句:“把這賤人給爺拖出去,別讓爺再看到她!”


    那小女傭哭哭啼啼被人抓著頭發給拖出去了,燕回慢吞吞的坐起來,對展小憐攤手,說:“爺沒跟她做。”


    展小憐看著他的模樣,有點想上手,想了想算了,上手打了了反而自己的手疼,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又瞄了一眼某處,一邊站起來一邊說了句:“我又沒說什麽,再說了,玩女人是你權利,我也沒打算幹涉,我就提一個要求,你下回能不能換個地方?別讓我看到就成,這要求不過分吧?”


    燕回盯著她看,然後微微抬起下巴,突然邪笑一聲:“就這樣?沒別的了?”


    展小憐睜大眼睛看著他,目光清澈的回視他,問:“還要什麽?”


    燕回猛的抓起手邊的靠枕做出一個對著展小憐砸過去的姿勢,結果也就是做了個姿勢,沒砸過去,展小憐那對危險來襲時的人類本能反應讓她高高的舉起了自己的手,打算擋住燕回突然砸過來的靠枕。


    燕回看著她舉起的胳膊和她臉上的戒備神色,又回頭看了下自己手裏舉著的靠枕,然後手一鬆,手裏的靠枕直接掉在腳下,燕回邪笑一腳,站起來,抬腳走了出去,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停住,突然罵了句:“展小憐,你他媽就是個賤人!”


    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追著燕回就走出去,跟在他後麵張口罵了出來:“燕回我太陽你全家,你亂搞女人我沒罵你你還反過來罵我?憑什麽啊?到底誰是賤人啊?”


    燕回站住腳,伸手捏著展小憐的臉蛋晃了晃:“爺全家?爺全家就在爺麵前了,你太陽給爺看看!”


    展小憐鼓著小嘴,仰頭看著他,這就過了小半個月,估計被關的,展小憐沒胖,不過那小臉還真是白了一圈,她太陽人家本來就罵人的,要怎麽付出實際行動啊,被燕回這樣一說,她就是鼓嘴不說話,等燕回往前走了,她又跟上去,“你給我道歉,你憑什麽罵人?我殺你全家了?”


    燕回停住腳,伸手戳著她的腦門:“爺還罵錯你了?”


    展小憐拍下他的手,嘴裏說了句:“你罵人還有理了?你給我說清楚了!”


    燕回指著她點了半天,結果什麽都沒說出來,展小憐不依不饒的跟著他後麵鬧,一直從三樓展小憐的房間一直追到了樓下,“你不跟我道歉我晚上就折磨你兒子!”


    燕回直接回了句:“爺怎麽知道那是不是兒子?不定是個丫頭!”


    展小憐伸手戳著燕回的脊梁骨,惡狠狠的罵了句:“老男人!”


    燕回頓時再次炸毛:“喂,你這女人怎麽回事?!”


    展小憐的視線從他下麵滑過去,嘴裏還說了句:“別覺得委屈,就是老男人,一根醃黃瓜你也好意思跟人家小姑娘顯擺,我待會就去問問你那根嫩草什麽感想。”


    燕回握著拳頭對著展小憐晃了晃,展小憐一臉戒備,不過身體倒是沒動,就是斜眼看著他,嘴裏繼續說:“你趕緊跟我道歉,憑什麽罵我?我要是賤人,你全家老少都是賤人,我可不是你家人,別往我身上扯。”


    燕回指了指她,然後點點頭,說:“爺是賤人,行了吧?”


    說著,怒氣衝衝的往別墅門口的車走去,展小憐一聽,掉頭就往回走,他都承認他是賤人了,她還計較什麽人?她不敢賤人計較的。


    燕回走了兩步以後停下,突然又怒氣衝衝的回頭,嘴裏還說了句:“爺憑什麽走?爺偏不走!”


    展小憐撇嘴一臉嫌棄的看著那神經病自己又走了回來。


    晚上睡覺,展小憐死活不挨燕回的身,一碰到就嫌惡心,她嫌棄就算了,還會直接說出來:“你別碰我,趕緊了,我萬一吐了你一晚上就別指望睡了。”


    她嫌惡心就算了,還不說別的,就拿她會孕吐說事,燕回心裏憋著一口氣,這女人絕對是在隱射,就是隱射,絕對是在指桑罵槐,“爺洗過澡了!”


    展小憐就是不說,燕回還沒轍,知道下半夜的時候,展小憐睡著了才被燕回抓到,一邊蹂躪展小憐的臉蛋,燕回一邊咬牙切齒的說:“你給爺等著!等爺兒子生下來了,看爺怎麽收拾你……”


    夜裏展小憐被餓醒了,抬頭就看到燕回的臉,她皺了皺眉頭,拿開他身上壓著胳膊,小心的挪開肚子,然後翻身起床,一邊動手穿衣服,一邊坐起來,手邊就有電話,拿起來撥了個電話,“給我送點吃的上來。”


    展小憐在這地方,各種檢查都有人上門來,必要的儀器檢查才會去醫院,展小憐心裏一直有點惶惶的,因為醫生每次檢查完都不跟她說情況,雖然每個人都告訴她還不錯,可是這些檢查結果一直沒到過她手裏,她從燕回嘴裏更加問不出什麽東西來,那人要是不想吃,什麽都不會說,展小憐要是問多了,燕回就會不耐煩的吼一聲:“你這女人怎麽這麽囉嗦?你給爺生兒子就行!”


    展小憐這給鬧心的,怎麽她懷孕,她就不能問自己的肚裏孩子的情況呢?她現在連吃飯都是配好的,還有些什麽藥物展小憐也不知道,主要是不關心,還不能上網,她當然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抗議了好幾次,說懷孕不能吃藥,可醫生說可以說,誰都看著她,吃隻能吃了,反正是燕回的人搗騰的,要是出什麽問題找燕回。


    對展小憐來說,燕回不在的時候比在的時候讓展小憐高興,因為燕回一在兩人就吵架,雖然這邊吵完了那邊就能談和,可這一直吵展小憐也煩啊,她本來就是孕婦,燕回那老男人也不知道讓著點運費,展小憐覺得無比的臉蛋疼。


    至於上次那個跟在客廳裏作苟且事的小美人,也成了勾搭燕大爺的眾美人的終結者,原因無他,而是事隔兩天以後,展小憐把那美人提溜出來,當著眾多美人的麵,在人家臉上紋了兩隻蝴蝶,是蝴蝶,色彩斑斕的,要是放在肩膀或者脖子上,那絕對是性感的紋身,可這紋身紋錯了地方,那就成是嚇人了,好好一美人的臉上畫的跟花貓似的,能好看嗎?


    這一下,別墅裏的美人們真是被嚇壞了,一個個都覺得展小姐比燕爺要變態的多,畢竟燕大爺是道聽途說的中說是這樣那樣的不靠譜的,這展小姐的是當著大家的麵幹了這事的,到底哪個更恐怖啊?除了沒辦法要經常輪流值夜班的幾個人,躲不開以後,其他美人們每次看到展小憐都繞著走,生怕什麽時候字一個眼神不小心落燕爺身上,展小姐醋意大發,被展小姐也在臉上畫個蝴蝶蜜蜂什麽的。


    展小憐頓時覺得就一夜之間,自己成了城堡裏的藍胡子,被人當怪物了,她無比惆悵的一個人蕩秋千,她做什麽了呀?她用的明明的最溫和的辦法,本來最貼切的辦法是割了那女人的舌頭,不過想想割舌頭什麽的太血腥,還是紋身來的溫和一點,結果這幫子還看到她一副看怪物的模樣,惆悵了。


    總體來說,展小憐在別墅裏養胎生活很愜意,不過,每次展小憐要去擺宴公司的時候燕回就會發脾氣,說白了就是不讓去,可展小憐怎麽也沒辦法不去啊,再說了,那是展小憐可以看到展爸展媽的機會,幹嘛不去?


    展小憐開是跟燕回談的一星期去一次,燕回直接說了句:“你給爺死了這條心!”


    展小憐被逼急了:“我一定的回去,我總不能三四個月都不露麵吧?那我還指望上班嗎?”


    燕回被氣的直接掏錢包,把他錢包裏的卡一股腦掏出往展小憐頭上砸:“你這掉進錢眼裏的女人,都個你夠不夠?”


    展小憐搖頭,她一定要回去,這是必須的,最後兩人心平氣和的談下來,說好了,一個月去一次,但是對外要說一星期一次,要不然她這邊說不過去。


    這日子就是這麽過去,展爸展媽也想展小憐,可是這個沒辦法,跟人家談好了,展小憐沒往家裏打電話是好事啊,說明那小子沒虧待小憐。展小憐長期不回家周圍也沒人問,得虧以前展小憐是住校的,不經常回家,現在被褥什麽的學校還占了個床位,要不然人家問展爸展媽他們還真不知道怎麽說,工作再忙也沒有不回家的道理啊。


    平靜的生活總歸會有意外,展小憐這邊生活的多好啊,什麽都有人照顧,她都不用操心的,臉上多少也有了點肉,不過因為月份短,壓根看不出肚子,又是大冷的天,穿了棉衣壓根就看不出來。


    下午的時候,外起風,展小憐正繞著別墅走圈呢,老遠就看到一隻黑色的車隊開了過來,她愣了一下,印象中這一片除了燕回有這樣的陣勢,還有誰有啊?展小憐站在沒動,下意識的看了車牌,這還不是燕回的車隊,展小憐立刻往後麵走了幾步,其實就是走到外麵看不到的地方,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觀察動靜,她身後跟著的人很擔心:“展小姐,那不會是壞人吧?”


    展小憐白了她一眼,嘴裏說句:“你電視看多了,你見過哪個壞人有這麽高調的往人家闖的?等著被報複呢?”


    那小女傭不敢吭聲,展小憐推推把:“把電話給用一下。”


    這電話唯一能聯係到的人就是燕回,這是燕回專門配個展小憐,保管權還不在展小憐手裏,小女傭沒辦法,隻好把電話給她,展小憐撥通電話,電話通了,燕回在電話裏說了句:“喲,妞,什麽事,突然給爺打電話,別告訴爺是想爺了。”


    展小憐看著外麵的車隊,嘴裏說了句:“你想太多了,就是家裏來不速之客,我怕被人殺了,求救的,看車牌不是本地的,不會是你是冤家對頭以為你在外麵包養了個小情人,打算拿我威脅你吧?”


    燕回悠然自得晃著腿的動作頓住,跟著問了句:“什麽車牌號?”


    展小憐認真的看了看,然後報了前麵其中一個,燕回慢吞吞的站起來,嘴裏說了句,“你別理他就行,等爺過去……”


    “不理啊,”展小憐笑嘻嘻的說了句:“那我就不用回去了,我現在在外頭坐著呢。”


    燕回頓時大怒:“你給爺回去!你別想凍壞爺的兒子。”


    展小憐吸了吸鼻子,貌似還真的要注意,趕緊掛了電話站起來往別墅裏麵走,結果走到門口被人擋住了,展小憐表示很無辜,她進不去了。


    屋裏有個人老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是誰啊?”


    似乎有人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麽,然後,展小憐聽到那老人又說了一聲:“哦,”頓了頓,才說:“讓她進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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