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跟燕回多要幾個人的問題,展小憐跟卿犬提了好幾次,卿犬每次都不耐煩的岔開話題,展小憐臉皮賊厚,卿犬怎麽樣她也不生氣,就是死賴著卿犬,纏著他說話:“犬,你就當保護你自己唄。多個人多個幫手嘛。”


    卿犬冷颼颼的看了她一眼,說:“要要人,你自己跟燕爺說去,跟我說有什麽用?”


    展小憐瞪著卿犬,半響嘀咕一句:“小氣!”


    卿犬不搭理她,展小憐一個人低頭也不跟他說話,半響,卿犬先憋不住了,伸手推推展小憐,說:“喂,你怎麽自己不去跟爺說?”


    展小憐看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好不容易熬到今天,容易嗎?”想了想,又扭頭跟卿犬說話:“對了犬,你們家那位爺這一陣在聽你說我的時候,有沒有說什麽?”


    卿犬想了下,然後搖搖頭:“沒,還那樣。”卿犬抬頭看著遠方,說:“我覺得我們爺可能一時半會兒不會撒手。”


    展小憐惆悵的雙手托腮,“我知道啊,我就盼著他老人家現在別再出幺蛾子,我最怕招搖的跟孔雀似的來我宿舍,哎,犬,你說你們家爺那樣的奇葩是怎麽長出來的?不是我說他老人家壞話,實在是他老人家這裏,”展小憐伸手指了指腦袋,說:“有點跟正常人不一樣。”


    卿犬斜眼看了她一眼,口語還挺理所當然的說了句:“我們爺就這樣,怎麽著?”


    展小憐撇嘴,跟著一個變態混,還一副自傲得不得了的架勢,翻個白眼,用胳膊肘抵了抵卿犬,套近乎的說:“犬,看在咱倆的交情上,能不能透露點內幕,說說你們家爺是怎麽歪成這樣的?我覺得長成他那樣的也本事的,一般人誰受的住啊?”


    卿犬沒好氣的說了聲:“那你是怪胎?”


    展小憐糾正:“怎麽說話呢?我這不正努力著要解除炮友關係嗎?”


    卿犬當時沒說話,半響,突然冒出一句:“我看著我們爺……我覺得有點難。”


    “哈?”展小憐愣了下,“啥意思啊?”


    猛的扭過頭,卿犬盯著展小憐惡狠狠的說:“你聾了是不是?我說我們爺沒那麽容易被擺脫!”說著,卿犬呼一下站起來,直接走了,展小憐一個人坐在路邊的長椅子上,看著卿犬的背影,嘴裏嘀咕一句:“突然吃火藥啦?”趕緊站起來追過去:“犬,犬,咱倆聊天聊的好好的,怎麽突然走了呢?犬,你等等我呀!”


    龍湛本來是找借口來的擺宴,結果還真在擺宴投資了一個項目,展小憐就聽展爸說是跟人家合夥的,具體做什麽展小憐也沒關心,龍湛借著這個投資項目,愣是在擺宴賴了大半個月,遠在湘江的龍穀就差過來逮人了:“大哥,你有什麽大事非得在那邊那麽長時間?就算看小憐這麽時間也該看夠了吧?”


    龍湛最後是被催的沒法子,才依依不舍的告別展小憐,回湘江去了,少了龍湛的擺宴,展小憐覺得一下子開朗了很多,對於龍湛時不時神出鬼沒的在學校裏頭逮人,展小憐表示很無語,按照龍湛的話說,他就是想證實下那個叫卿犬的小狗崽子有沒有對他可愛漂亮美麗動人的小憐妹妹圖謀不軌。


    卿犬跟展小憐一塊的時候,被龍湛逮了好幾次,第一次是在食堂,第二次是在外麵的小飯店,第三次是在學校路邊的長椅子上……不但卿犬煩,展小憐也煩。龍湛也真神了,也不知道他有鼻子還是他在兩人身上按了跟蹤儀,反正他就是能逮到,逮到了卿犬的日子可就難過了,龍湛能化身嘮叨大叔,打不死卿犬也嘮叨死他。


    展小憐覺得真心傷不起,趕緊走,走了好,走了大家都清淨。


    擺大跟國外一所高校搞了一個相互學習的活動,是關於思想教育方麵的,展爸有機會出國學習。說是學習,其實就是借著學習的機會出去玩幾天,展小憐聽說展爸要出國,立馬列出一個清單給他:“爸,記得幫我買這些東西。我有用著呢。”


    展爸一看,都是化妝品什麽的,就這還有用呢,揉揉展小憐的腦袋,“爸爸看情況買,萬一沒時間出去花錢,爸爸可就沒辦法了。”


    展小憐使勁拍拍展爸的肩膀,“爸,沒有條件也要製造條件,我跟我媽的化妝品就靠你了。”


    展爸哪敢打包票?團體活動,他能一個人獨自行動嗎?


    對卿犬和展小憐,展爸現在都淡定了,他跟展小憐談過,不過展小憐還是一口否定了她跟卿犬談戀愛的事,展爸怎麽看都覺得卿犬跟自己閨女都像是談戀愛的,可是他閨女不承認,展爸還真沒轍,難不成自己要逼著閨女承認她談戀愛才行?跟龍湛兩個人,兩個大男人在一塊專門研究過,最後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倒是龍湛跟蹤了幾天,把兩人都快給煩死了。


    展爸臨走的時候還專門去找展小憐:“小憐,你前兩周都沒回家,你媽念叨我老半天,爸爸這周出國,你乖乖回家,不然你媽肯定要跳腳。”默了默嗎,展爸又跟展小憐說:“小憐,那個……卿犬同學,你也不能整天都跟他在一塊,要是沒談戀愛的話,呆在一塊了,這不是讓人瞎說不是?再說了,你跟人家老呆一塊,人家想找女朋友都不成了是不是?”


    展小憐點點頭,“嗯嗯”兩聲,隨口道:“知道了,我待會就去跟他說,讓他下次別來找我,行了吧?”


    展爸又不能二十四小時看著呀,又擔心又沒轍,就這樣糾糾結結的走了。


    展小憐這一陣有點緊張,主要是被那個拍照片的給嚇的,不過這一陣發現一切又正常,拍照片的人也沒再出現,學校裏時不時還有其他攝影係的學生到處拍照,卿犬嘲笑展小憐這是驚弓之鳥,她就是怕死鬧的。展小憐的鼻子都氣歪了:“我這是謹慎,謹慎你懂不懂?真是……”


    卿犬才不管,直接打擊她:“你這是自戀的結果,有人看你一眼你就以為人暗戀你,人家拍兩張照片,你就說人家跟蹤你,我就沒見過比你跟自戀的女人。這就叫醜人多作怪。”


    展小憐抬手就是一記爆栗敲過去,“你這小屁孩膽肥了是不是?!”


    卿犬大怒:“你這女人,能不能別動手動腳的?你再打我我就不客氣了!”


    展小憐站起來拍拍屁股,“我不跟你囉嗦了,我走了,你以後別有事沒事就來找我,我有事會打你電話。”


    卿犬一愣:“你不怕死了?”


    攤攤手,展小憐得瑟的說:“既然都沒事了,我也不用賴著你,你愛幹嘛幹嘛去,我爸都說了,我要是一直跟你在一塊,會耽誤你找對象。”


    卿犬伸手指著展小憐,說:“你這個……忘恩負義見風使舵的臭女人!”


    展小憐當沒聽到,背對卿犬,跟他揮揮手,直接走了。卿犬一個人站在原地,猛的彎腰在地上找東西,找半天就找到一小小的泥土團,他撿起來,對著展小憐砸過去,嘴裏狠狠罵了一句:“臭女人!”


    其實展小憐說完,自己也跟著忘了,第二天卿犬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等在展小憐樓下的,結果展小憐一邊抓著頭發,一邊迷迷瞪瞪的下樓,理所當然的把卿犬帶過來的早餐給拿樓上了。


    卿犬:“……”


    這就是習慣問題。


    這天氣在一場雨之後一下子熱的蒸人,前一天氣溫才隻有二十多度,一夜之間就變成了二十八九度,展小憐還沒來記得把涼快的夏裝給換上,展媽直接給她打了個電話,就是提醒她穿衣服別生病了,展小憐被她媽一嚇,小心肝都抖了抖,趕緊老實了,眼巴巴的看著外頭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妖精從自己麵前走過。


    卿犬指著走過去的一批女生說:“看到沒?人家那個才叫美女。”


    展小憐抱胸,氣鼓鼓的看著他說:“那你有本事讓你們爺喜歡她們呀。”


    卿犬憋氣,半響才說:“我們爺這是吃錯藥了。一時鬼迷心竅才會看上你。”


    展小憐捧著臉,不要臉的說:“哎呀哎呀,這就是證明我是絕世大美人的最好機會。”


    卿犬默默的扭過頭去。


    展小憐自己在宿舍時候算了下時間,覺得卿犬在自己這當小狗都當了好一陣,總不能把一個從國外名校畢業的高材生一直拉自己身邊吧?再說了,這也確實不大好,之前一直賴著他是因為她以為有人要拿她對付燕回,這會發現是自己神經過敏了,那這小狗的利用價值也就是沒了,欺負也欺負夠了,玩爺玩夠了,真該放他回去了,燕回那邊能通過卿犬平時說的一些話忍著沒給她打電話,展小憐覺得這就是進步,總比燕回三天兩頭打電話來的強。


    所以,展小憐有次就直接跟卿犬說了:“犬,你這幾天抽個時間回去吧。”


    卿犬一愣,下意識的問:“回哪?”


    展小憐看小白癡似的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回青城了。雖然你要殺我的仇咱倆還沒扯平,不過我現在欺負夠了,等以後有機會,我再報回來,爺之前說了,要是我把你弄死了他給頂著,這個……弄死人的事我還是大外行,而且我膽小,怕做噩夢,所以你就先欠著我的就行。”


    卿犬睜大眼睛瞪大她,半響反應過來:“你要趕我走?”


    展小憐立馬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說:“不是趕,是請少爺您回青城去,明白不?”


    卿犬站起來,來回走了一圈,然後站到展小憐麵前,揚起腦袋問:“憑什麽?憑什麽你讓我來我就來,你讓我走我就要走?你以為你是誰?”


    展小憐眨了眨眼睛,說:“我是展小憐啊,是我讓你來的嗎?明明是你們家那位爺讓你來的,跟我有什麽關係?而且,爺不是說了,折騰夠了為止,我覺得現在夠了。”


    卿犬冷著臉,然後別過臉,嘴裏嘀咕了一句,展小憐沒聽清,追問了一句:“犬,說的什麽呀?”


    卿犬又說了一句:“我不走,爺還讓我每天給他了老人家說你壞話呢。”


    展小憐笑嘻嘻往卿犬麵前湊,嘴裏還說:“犬,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我早說過了,你覬覦我很久了,所以舍不得離開……”


    卿犬頓時炸毛的往後蹦了一步:“誰……誰誰舍不得了?我這是爺的命令!”


    展小憐撇嘴:“爺看你回去肯定會問的,你就說我讓你回去了就行。別舍不得我,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去看你的,放心好了。”


    卿犬冷冷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生氣有點哀怨,從鼻孔眼裏發出一聲“哼”,轉身就走:“誰舍不得你?隨便你。你以為我想在這裏?我巴不得早點回去!”


    展小憐站在原地,一會就看到卿犬氣勢洶洶的跑回來,指著展小憐罵:“你這個蠢女人!你就等著我走了以後就被人吊起來打吧你!我看到時候誰來救你!吊死你算了!”


    展小憐原地晃來晃去的,滿不在乎的說:“犬,你這是咒我,烏鴉嘴,我命好著呢。我以後肯定長命百歲來著。”


    卿犬冷哼一聲,再次扭頭走了。


    卿犬是不是料事如神展小憐不知道,不過他是烏鴉嘴是肯定的,展小憐要是早知道真被他說中了,她肯定死活都賴著卿犬不讓他走,隻是,誰能想到卿犬前腳被她給趕走了,後腳她就著了人家的道啊?展小憐就猜著,肯定是人家專門等卿犬離開以後才對付她。


    展小憐覺得自己這得有多寸啊?跟小笨去學校的東門吃了兩串燒烤,錢付了,燒烤還沒吃上呢,結果就被人直接架著胳膊拖走了,正是學生放學高峰期,各個攤位麵前圍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學生在排隊等東西吃,聲音吵吵雜雜,她喊破喉嚨也引不起人注意,倒是有擠一塊的學生給他們讓路,展小憐這心裏給恨的。


    等小笨買好自己要的煎餅果子找展小憐,結果都找遍了愣是沒找到人,還想著是不是跟自己走散了,小笨沒找到人,自己就先回去了,展小憐就悲劇了。


    電視上綁架是怎麽演的?套頭倒綁雙手,不許說話不許笑,保持安靜最重要,展小憐腦子裏轉了好幾圈,想來想去,覺得自己背綁架的原因肯定是燕回那邊,他們家就一普通平頭百姓,要啥都沒有,威脅他們家沒用啊。


    展小憐覺得自己可苦逼了,怎麽好事她輪不上,一到壞事就準有她的份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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