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常是一個絕頂漂亮的粉麵小生模樣,在水裏巡遊的時候,他的下半身會變成長著銀色鱗片的魚,也同樣溜光水滑;當他飛起來的時候,他就化為雪亮的大龍,在夜間,他反射的月光足以照亮整座山。[.超多好看小說]


    他上一次露麵還是在大禹治水的年代,相關的記載說,他從水中出現,隻露了半截身子,玉麵長腰,光輝耀眼,禹和眾人沒敢仔細看。應龍當時也在場,他記得冰夷交給大禹一張河圖,而且不太情願,因為他喜歡發大水,那樣他的領地就更大了。另外,大禹在臨別時曾壯著膽子跟冰夷說了一句話,他說:“您為什麽不退了洪水呢,省著鄙人勞師動眾。”


    冰夷回答他說:“可憐的人,發大水就是為了讓你忙活的!”


    應龍覺得此人十分地不可理喻,但忌憚他的名聲便也忍住了這口氣。


    直到後來,大禹治水到了黃河,因為數日來的疲累,不小心通錯了河道,導致了黃河改道,淹死了很多人。


    大禹震怒,便對他下了死刑,要將他大卸八塊,以警示眾人。


    若不是在那斬龍台上被黃帝及時救下,恐怕便不會有後來幫助黃帝斬殺生死大敵的應龍大將軍了。


    應龍被黃帝救下之後,在一個極幽深的洞府中仔細修行了好久,然後才出的洞府。


    他心中醞釀著一股仇怨,他發誓,一定要將冰夷碎屍萬段,若不是他為了一己私欲,亂發洪水在,自己也不會淪落到去梳理河道的地步。


    自己本是通天徹地的應龍,不同尋常的出世便注定了以後的輝煌,自己雖未發跡,但以後的前途可不可限量。


    有著這口氣,應龍來到冰川之上,那個據說是冰夷居住的地方,他在冰夷門口大叫了三日,發誓要將冰夷撕成碎片。


    而冰夷呢,絲毫沒有將應龍放在眼中,任由應龍如何辱罵,就是躲在家裏不出來。


    這位河神深居簡出,但生活放蕩奢華,以貪戀女色聞名,他手下有一群被稱為“河伯使者”的家夥,每年在大河兩岸為他挑選美女,選中的姑娘會被道士們打扮一番放到一個花籃般的祭壇上沉到河裏,然後由專門負責送親的水妖把她帶到冰夷位於大河源頭的水下宮殿,成為他的“河妾”。


    這個規矩據說有上千年了,早先大河兩岸的諸侯是把自己的公主獻給他,大禹治水之後,這位河神發了“慈悲”,開始在民間選美,這樣一來,所有生出好姑娘的人家都開始提心吊膽了。[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應龍辱罵了三日,但河伯就是不出來,他心中怒氣不僅不減,反而更加濃重了。


    他暗暗發誓,在下一次河伯選美的時候,一定要趁機混入他的洞府,然後與他決一死戰。


    而當時的冰川邊有著一個小國家,國王叫做羿,羿很早以前聽宮中的老祭祀們說過這位神靈,但他從沒有把一條龍放在眼裏。


    在他登基的第二年,他知道了中原人居然有用女人祭拜河伯的傳統,他認為在他統治的世界出現這樣的事情是對他的羞辱,因此他頒布了禁止用活人祭神的法律,他還公開聲稱,中原人與其把他們的姑娘扔到河中,還不如把她們塞到他的武士的帳篷裏。


    自從這條法律頒布以來,五年中他統治的世界從未發生過水災,據說在有些偏僻的地區,為了對付河伯使者的威脅人們想出了用雕像和母豬獻祭的折衷辦法,也沒出什麽事。這期間,人們對射日天子又廢除了一個讓他們勞民傷財的信仰,自然感激了一通。不過,當三場洪水一來,人們馬上重又體會到信仰的彌足珍貴了,他們都希望羿那令人膽戰心驚的治水方式成功之後,他能一邊修築堤壩,一邊跟大河之神握手言和,因為每年犧牲幾個小妞對他算不了什麽,說到底,人們還可以讓他和他的武士們先撿肥的,把剩下的送給神。


    這事兒換成別的天子不敢想象,對他來說卻是可以跟河神商量的。在洪水剛退去的時候,人們都這麽呼籲,大臣們還把這事兒一本正經地寫在奏章裏,他們甚至用緊急做出來的人口調查向他報喜,說民間的姑娘過剩,而且女孩兒的出生率不斷提高,天子今後不用擔心後宮的佳麗短缺。羿對此的反應很不耐煩,“我可不吃這一套,”他罵罵咧咧地說,“我不能讓一條泥鰍把我嚇唬住。”


    應龍遊蕩了許久,居然聽說了有這樣一個輕視河伯的君主,便主動找到了羿,與他商量,希望將河伯除去。


    後羿聽到這件事,當然高興地不行,當即準備了上好的酒菜,兩人結拜為兄弟。


    兩杯酒一喝,應龍大發牢騷,說:“我本是通天徹地之應龍,而他不過是一條泥鰍而已,但為什麽我要去梳理黃河水道,而他卻可以偏安一隅,每天飲酒作樂,玩弄女人呢。”


    後羿說:“兄弟不要著急,等你殺了他之後,我便讓天下人都來拜你,尊你為神,把所有屬於河伯的東西都賜給你。”


    應龍說:“那些東西我倒是不放在心上,不過我打敗他之後,我希望王你可以永久地廢除用女人祭拜的規矩,讓天下太平。”


    後羿自然答應不迭,應龍喝下一打碗酒,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將酒碗往地上一扔,便拿著自己的兵器向著冰川中而去。


    隨著祭拜的女子一起到了河伯的洞府,應龍握著兵器便與河伯戰到了一起。他們從冰川一直打到了新仙界,在那新仙界的懸崖上,兩條長蟲在爭奪一團人們根本看不見的仙氣。


    那場大戰持續了三天時間,直打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三天之後,沒有人知道是誰勝了,但自那以後,河伯再也沒有選美的規矩,也不敢再發洪水了。


    而應龍自那以後,似乎變了個人似的,不再輕易地與人爭鬥,閑下來的時候,會努力地修煉自己的玄功,而這導致了一個天界戰神的產生。


    應龍一族的族譜中是這樣記載的:太古時,高祖與冰夷鬥,弗勝,冰夷敗走!


    從後人的猜想中,冰夷應該是敗了,但為何族譜中記載地那麽模糊,幾乎是一語帶過,具體原因已不可考究了。


    ......


    廣淼無垠的深藍大海,粼光閃閃,懸浮著數以萬計的冰山與阡陌分裂的冰塊,激流似的後掠飛退。


    雪白的冰鷗成群結隊,歡鳴回旋,宛如貼著海麵的片片白雲,在大風中離合聚散,蔚為壯觀。


    湛藍的海麵不斷綻開白蓮似的波濤,無數海豚、龍魚破浪而出,在半空中劃過道道弧線,衝入海中。循環複始,永無停息。


    岸上是一片茫茫冰原,由南而北,形成了長達百餘裏的犄角,仿佛銀劍刺向天海交接處。就在這狹長的雪原上,成千上萬的青鹿正在狼群的圍堵下,東折西轉,狂奔如潮。屍鷲漫天盤旋,尖啼陣陣。


    偌大的冰川之上,一片狼藉,仿佛來到了死亡的邊界上。


    冷風急吹,風雪呼呼。


    這個白色的世界中,慢慢地行來了三個人,他們的身上裹著厚厚的衣服,臉上被凍得紅紅的。


    路上很滑,這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生怕一不小心,跌破了冰塊,然後落入無盡的冰窟之中。


    那是兩個美麗的女子和一個英俊的少年,他們都是一副修真人士的打扮。身輕如燕,風度翩翩。


    少年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人,說道:“怎麽樣,你們冷麽?”


    兩個女子對望一眼,然後慢慢點了點頭,說道:“有點冷了,這個地方不知道為什麽,竟是出奇的冷。”


    少年想了想,說道:“此地不同尋常,我們須得處處小心謹慎才是。”


    三人走了多時,忽地鼻間傳來一陣子血腥的味道,其中一個女子的嗅覺最為靈敏,聞到這股獨特的血腥味道,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我們到前方去看看吧,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冰川上處處隱藏著危機,三人放慢了速度,根本不敢太快地走。


    “嘎嘎――”


    高空之上,傳來了一陣陣的鳴叫聲,刺耳之極。


    抬頭看去,數不清的屍鷲在高空中盤旋,然後不時地俯衝而下,每一次躍下,便會有一縷血氣浮起。


    冰川上,無數的青鹿正四處奔走,躲避著屍鷲的追擊。那些屍鷲似乎受人隻指揮一樣,顯得十分地靈活。


    那些青鹿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一般,受人任意宰割。


    一頭幼小的青鹿仰天一聲悲鳴,忽地一頭栽倒在地,隨後躺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它的眼中醞釀著淚水,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自己的結局。青鹿群還在往遠處逃跑,很快就留下了這隻幼鹿孤零零的。


    那些屍鷲見狀,紛紛興奮地一聲長嘶,隨後俯衝而下。


    眼看著幼鹿便要被屍鷲抓中,忽聽到嗖的一聲,一隻箭羽化作一道青光突飛而至,瞬間穿過了數隻屍鷲的身體。


    羽毛翻飛,長血飛濺,屍鷲伴著箭羽飄落在地。


    “嗚嗚――”


    一道不知名的骨笛聲響起,在冰川上空盤旋,迎著冷冷的日光,瞬間照亮了整個地方。


    三人向著那個地方看去,不覺地驚了一驚,隻見一個渾身潔白的少女,身上飄散著聖潔的光芒,手中握著一柄弩箭,款款向著青鹿而來。


    少女身上穿的不知是用什麽製成的衣物,薄如蟬翼,而她的長發不是平常的黑色,而是帶著點點的藍光。


    走到了青鹿身邊,少女緩緩伸出手來,撫摸著青鹿的皮毛,柔聲道:“小家夥,一定是平日裏沒好好鍛煉自己的蹄子,關鍵時刻才跑不過吧。”


    青鹿口中噴出陣陣白氣,伸出舌頭舔了***的手,少女咯咯一笑,輕輕拍了拍他的鼻子。


    “好了,快起來回家去吧,以後不要被這些屍鷲追了。”


    青鹿清脆地叫了兩聲,然後慢慢爬起身來,向著遠處而去。


    青鹿走後,少女也收拾了自己的弩箭,然後順著來時的路回去。


    少女並沒有發現三人的存在,或者說心思放在了青鹿身上,沒有注意到今日來的三位不速之客。


    本部小說來自看書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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