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原本暗藏殺機的棋局突轉而下,局勢不過是因為多走了幾步,卻變成了另一副情景。[.超多好看小說]


    白棋突破黑棋防守,直接進入黑棋腹地,如一把鋒利地刀,一下子刺穿了黑棋的心髒。


    這據說幾千年未曾被人解開的棋局,便如此解開了。


    老頭盯著棋局看了半晌,臉上神色變了幾變,他守在此處原本就是為了有人能夠解開這棋局,但當棋局解開的時候,卻未曾見到他臉上的歡喜。


    他搖了搖頭,顯然難以置信,道:“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怎麽連這個年輕人都能夠解開這棋局,老夫卻不能。不,這不是真的,老夫不信!”


    那老頭似一下子陷入瘋狂之中,狂怒地搖著自己的頭,林峰擔心他氣急攻心,便道:“前輩,前輩,不要著急,晚輩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聞言,老頭便安靜了下來,目光看向林峰,眉頭緊皺:“真的隻是運氣好麽?”


    林峰忙道:“真的隻是運氣好罷了,前輩不必在意。”


    那老頭哼了一聲,道:“老夫看這棋局看了數千年,為何卻沒能解開,而你隻是站了一會兒,便解開了,還推說是運氣好,你明明在騙老夫。”


    林峰見老頭是真的生氣,便道:“晚輩所言屬實,前輩不要生氣,氣著了身子可不好。”


    那老頭嘿然笑了一陣,忽地眼中劃過一陣怒色,這一絲光芒盡數落在林峰眼中,林峰心中咯噔一聲,忙凝神戒備起來。


    便在這時,老頭眉頭一皺,身子高高躍起,然後倏然拍出一掌。


    “前輩,你做什麽?”林峰大急,話未說完,老頭怒極了地道,“去死吧!”


    林峰不敢小覷,便擋在了蘇碧雲的身前,抵住了那一掌。


    “轟!”


    一股巨力傳來,一下子便將兩人震飛了出去,兩人身子向後飛跌,雙雙落進一團迷霧之中。


    隻聽到嗷嗚一聲大吼,古樹下的那隻怪獸睜開雙眼,然後四蹄飛奔,向著迷霧中的兩人撲了過去。


    那吼聲震天,十分嚇人,兩人嚇了一跳,當即凝神戒備起來,便在這時,身後一陣大響,兩人隻覺一股吸力從身後傳來,便被拉入了另一個時空之中。


    鮮花遍地,花香襲人,偌大的盆地之中,有著一個山穀,山穀中佇立著一棟茅屋。


    茅屋前坐了個老翁,背後別著一柄大斧,身前更有著與方才那老頭一模一樣的棋盤,此刻正看著麵前的棋盤,而湊近了看,棋盤中的局勢和方才那棋局一模一樣。


    林峰兩人向著那老頭慢慢走近,離得近了,那老頭便率先開口了:“兩位小友,你們好啊!”


    他抬起頭來,張著一張和藹可親的慈祥臉龐,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好感。[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但蘇碧雲被剛才另外一個老頭的舉動嚇到了,便看了看林峰,示意他不要靠得太近了,小心這老頭也發狂。


    “前輩,請問你是?我們為何到了這裏?”


    那老頭笑了笑,捋捋下巴的花白胡須,道:“是我帶你們來的,至於我的名字呢,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叫王質!”


    “王質?”蘇碧雲一愣,這個名字倒是有幾分熟悉,但一時卻記不起是在哪裏聽過的。


    林峰忙行了一禮,道:“多謝前輩救了我們,晚輩十分感激!”


    王質搖了搖頭,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林峰道:“不知方才那位老前輩是誰?和前輩什麽關係啊?”


    王質道:“那人啊,就是個瘋老頭!我和他不是很熟!那老頭棋品太差,每次輸給我都不認賬,今天被你這個小輩教訓了一下,不惱羞成怒才怪呢!”


    聽這話,這王前輩與那老頭並不是他說的那樣不熟,相反,兩人想必交鋒了許多次,而且都是因為下棋。


    林峰道:“前輩,你是怎麽與那位前輩認識的?”


    王質嗬嗬笑了一陣,道:“說起來,我與他也算是千年的緣分了,他叫李行,當年我上山砍柴,無意間便撞見了他一個人在山裏麵下著棋,還一個人不住地搖頭歎氣。我當時就好奇了,便走上前去看他下棋......”


    李行一個人在來下著棋,絲毫沒有發現王質的到來,王質乃是一個樵夫,平日裏最愛的一件事情便是研究棋藝。


    李行下得認真,王質便將目光看向了棋盤,不過是一眼,王質便呆住了,那棋局十分玄妙,黑棋白棋互成攻守之勢,但奇怪的是,卻沒有打起來。


    王質看了一眼,便入了神,過了許久,他方才看出了一些端倪,然後一拍手道:“我想到了!”


    李行聽到他的聲音,這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的身旁竟然多了一個人,便道:“你是誰,你知道甚麽了?”


    王質指著那棋盤道:“你這棋局是從哪裏看來的,好生玄妙!”


    李行道:“這是我從仙靈棋局中找到的一個殘局,怎麽?你能夠解開麽?”


    王質道:“我試試吧!”當即將手中的斧頭一放,然後在棋局前坐了下來。


    王質一步一步地走,卻屢屢出錯,然後推到重來,走了許久,肚子便有些餓了,那老頭見今日多了一人與自己研究棋藝,十分高興。


    便從懷中摸出一顆丹藥放到他的麵前:“你把這個吃了,先填填肚子,把這局棋解開再說吧。”


    王質不由地一笑,道:“就這東西,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李行哼了一聲,道:“你莫要不識貨,你吃了這東西,三天三夜不會餓!”


    王質道:“別開玩笑了,我平日裏在家裏,隨便都能吃上七八碗飯,就這點東西,真不夠塞牙縫的。你也太吝嗇了吧。”


    李行哼了一聲,不再理他,坐下繼續看著棋局,王質吃了一癟,便想,有吃的總比沒吃的好。便將丹藥放入了口中。


    那丹藥不知道用什麽製成,入口清香,王質吃下,倒沒覺得有多餓了!


    肚子不餓了,王質便繼續研究起棋局來,他頭腦靈活,步步為營,竟然一步一步將那棋局借了開來。


    等他解開,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變老了,剛來的時候,他還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現在卻已經變成了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了。


    他站起身來,發現竟連他的斧頭也腐朽了,而在他的身下,雙腿站出了一個大坑,泥土已經快將雙腿淹沒了。


    而他的身邊,所有的場景都已經改變,原本的高山變成了山穀,原本的溪流改道,漸漸積聚成了江海......


    一切,滄海桑田,仿佛變了一番模樣。


    王質奇怪的道:“這是怎麽了,為何會變成了這個樣子,我怎麽變老了?”


    李行道:“人總會生老病死的,過去這麽久,你當然會老了。”


    王質道:“過去了這麽久?此話怎講?”


    李行奇怪地看他一眼,道:“如今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你還活著,不得感謝我麽?”


    王質一奇,道:“你、你說什麽?”


    李行道:“便在你和我下棋的這段時間裏麵,已經過去了幾百年,如今你已朽朽老矣,之所以還沒死,是因為吃了我給你的丹藥。”


    王質道:“那我的家人呢?”


    李行道:“你的家人?當然是死了,凡人是活不了幾百歲的!”


    王質又驚又怒,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行道:“不要傷心了,現在木已成舟,什麽也不能挽回了,不如與我好好在這裏下棋來的舒服,如何?”


    王質傷悲了許久,過了很久方才釋懷,他後來與這李行研究了許多年的棋藝,但這李行棋藝實在太臭,總是被他難倒。


    一來二去,李行便不太願意與王質下棋了,便一個人躲了起來,一個人偷偷地研究棋藝,等到有了新的棋局,再來與王質探討。


    聽著王質的訴說,蘇碧雲心中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隻覺這個故事似乎在哪裏聽過。


    過了多時,蘇碧雲恍然大悟,問道:“敢問前輩,此處可是叫做爛柯山?”


    王質道:“姑娘怎麽知道此處的地名?莫非姑娘來過此地?”


    蘇碧雲搖了搖頭,道:“這我倒是不知道,不過一個叫做劉語熙的詩人曾經寫了一首詩,說的便是前輩您的事情。”


    王質一奇,道:“什麽?竟有此事?”


    蘇碧雲向前走了幾步,緩緩吟道:“巴山楚水淒涼地,二十三年棄置身。懷舊空吟聞笛賦,到鄉翻似爛柯人。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今日聽君歌一曲,暫憑杯酒長精神!”


    王質拍拍手道:“好詩好詩,這是誰寫的?”


    蘇碧雲道:“這詩乃是晉朝的劉語熙所寫,寫的正是前輩的事情。”


    王質道:“我上山的時候正是晉朝,如此說來,此人竟是與我同一時代了?可是我為何對此人沒有什麽印象呢?”


    蘇碧雲道:“若是這位詩人沒有見過前輩,如何能夠知道前輩的事情呢?”


    王質點了點頭,道:“是啊,這是怎麽回事呢?”


    他想了很久,一直沒有想出頭緒來,這時林峰道:“想不到這爛柯人的典故竟然是真的,其實我早有耳聞了。兩位隻是其一,卻不知其二。”


    蘇碧雲道:“你這話何意?”


    林峰道:“你們可知道這位詩人的來曆麽?”


    蘇碧雲搖了搖頭,道:“你倒是說說。”


    林峰道:“據說這位詩人在未成名之時,曾經是一個山中長大的孩子,跟隨在一位道長的手下學法,依我看來,那位道長極有可能說的便是李行!”


    蘇碧雲拍了拍手,道:“我懂你的意思了!”


    王質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便道:“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們倒是說說啊!”


    蘇碧雲道:“前輩莫急,不知道你除了見到那位李行前輩之外,還見過什麽人麽?”


    王質想了想,忽地道:“對了,我上山之時,曾有一位童子陪在李行的身邊,不過後來那童子不知道去了哪裏,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去了哪裏。”


    蘇碧雲道:“前輩您既然能夠活這麽多年,那位童子未必便不能一直活著,依我看來,那位童子極有可能也活了很久,還見證了事情的發生,後來他下山之後,便把前輩的這段奇遇寫成了詩詞,然後廣為傳頌!”


    王質道:“哪你的意思是,那位詩人劉語熙便是那位童子麽?”


    林峰道:“也隻有這種可能了!”


    王質悠悠一歎,道:“想不到啊,想不到那位童子竟然下了山,還把我的事情給記錄了下來!”


    林峰道:“那童子將前輩的事情寫成詩之後,又有後人加以追溯,最後記載在一本叫做《述異記》的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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