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一愣:“哎喲,好一個狐妖,居然都能說話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看來這狐妖少說也修煉兩三百年了,若是它一心向善,放過它倒是無妨,但它這麽凶惡,留下必然是個大禍。


    一人一狐,前後相距不過數十丈,兩人掠過一片片樹林,最終在陡峭的懸崖前飛行著。


    那是一片斷崖,陡峭無比,四麵長滿了雜草,附近杳無人煙,十分的偏僻。李玄不知道這狐妖怎麽來這個地方,莫非這是它的老巢?


    正想著,忽聽那狐妖叫了聲“師傅”,然後加速向著斷崖邊的一塊巨石後麵奔去。


    李玄緊隨不舍,很快地便越過那塊巨石,而在同時,巨石後麵的情景也出現在他的眼前。


    隻見巨石後麵有些無數根粗如兒臂的鐵鏈,鐵鏈末端正鎖著一個人。那人頭發業已花白,衣服破爛,身上更是結滿了雜草。那狐妖怯生生地躲在他的身邊,雙眼驚恐地看著追來的李玄。


    “師傅,就是他,他追著我想要殺我!”狐妖指著李玄道。


    那鐵鏈上的人緩緩抬起頭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便出現在眼前,看他的樣子,不過三十來歲,但麵有清光,渾身散發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強者氣息,修為想必不能小看。


    他的目光緩緩移到李玄的臉上,如同冷刀一般,迎著他的目光,李玄身子便是一震,忙轉過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在他轉身的一刹那,他身後的兩柄仙劍便即落入那人的眼中,那人臉上劃過幾分難以言說的神色,似驚似喜。但這一切,很快便被他藏入眼底。


    “你追著兮夜做什麽?”那人出聲道,嗓音渾厚,其中加了真氣,使得李玄不由一震,體內的氣息都險些混亂起來。


    兮夜想必是那狐妖的名字。李玄抖擻了下精神,強自鎮定道:“她想要害人,正好被我撞見,自然留它不得。”


    那人聞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李玄一愣,不由地有些惱怒起來:“你笑什麽?”


    那人笑著道:“我笑你迂腐!”


    李玄道:“除魔衛道,哪裏迂腐了?”


    那人卻不回答,隻是道:“小子,你是哪個門派的?”


    李玄道:“我無門無派!再說了,那關你什麽事。”


    那人並不著惱,笑著道:“你這小子倒也有幾分意思。[]”


    李玄哼了一聲道:“有沒有意思,與你無半分的關係。現在你趕快把那狐妖交出來,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你不客氣?”那人麵色突然一冷,隨即猖狂地大笑,“你怎麽不客氣了?哈哈哈哈――”


    一陣放聲大笑,如同打雷一般,落在李玄耳中,就像根根鋼針一般,直刺進心裏麵。李玄聽了這魔音穿腦的聲音,頓時氣息翻湧,險些噴血,忙捂住了耳朵。但那笑聲無孔不入,還是衝進耳朵中來,直把李玄震得痛苦難言。


    忽地,正在李玄快受不了的時候,那人的笑聲嘎然而止,反而是一聲聲疼痛的嘶吼。


    李玄抬眼望去,隻見困住那人的鐵鏈一根根發紅了起來,如同燒紅的炭火一般,炙烤著那人的身體。


    一股子糊臭的味道傳了過來,那人在鐵鏈上掙紮著,縱聲大吼:“魔道的狗雜種們,我與你們勢不兩立,勢不兩立.......”


    那狐妖見這人粉末一般的嘶吼,登時著急不已:“師傅,師傅,你怎麽了......”


    那人痛吼著張開胸膛:“這北海玄鐵鏈困得我好痛苦啊!”


    李玄放眼看去,那人兩邊的鎖骨處橫穿出幾條鐵鏈,鐵鏈表麵浮動著淡淡的光芒,顯然並非尋常。正是這幾條鐵鏈困住了此人,若是尋常的鐵鏈,隻怕早被他震斷了。


    聽他罵著魔道的人,李玄心中不由充滿了好奇,忍不住問道:“前輩,敢問你是哪個門派的?”


    那人運用功力將熱力逼了下去,很久之後才漸漸歸於平靜,聽到李玄發問,那人神態委頓地抬起頭來:“我乃昆侖派人,被魔道之人囚禁於此,已經十四年了,這些狗雜種們用北海玄鐵所鑄的鏈子鎖住了我的琵琶骨,每當我運氣的時候,北海玄鐵便會受到感應,要麽變得像火一般,要麽變得像冰一樣,炙烤著我,冰凍著我,我好痛苦啊.......”


    聽到是昆侖派的人,李玄頓時多了許多好感,來不及多想,便道:“那前輩,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


    那人搖了搖頭,滿頭花白的頭發隨風舞動:“你隻需幫我把這北海玄鐵鏈斬斷便是了,但這玄鐵所鑄的鐵鏈堅固無比,必須得神兵利器才行。”


    李玄一喜,從身後解下赤霄仙劍來:“前輩,不知道這赤霄仙劍算不算地上是神兵利器?”


    那人一喜,驚問:“那便是赤霄仙劍麽?”見李玄點了點頭,那人接著道:“倘若真是的話,那便可以了。”


    李玄道:“前輩,你等著,我馬上過來幫你把鐵鏈斬斷!”


    李玄緩緩來到那人身邊,將那北海玄鐵鏈握在手中,赤霄仙劍猛烈地重擊而下。


    “當――”


    火花飛濺,那鐵鏈出現了細微的裂紋。


    “你這樣不行,須得再用些力。”那人提醒道。


    李玄忙道:“前輩,我恐怕用力過大,反而傷了你!”


    那人咬牙道:“不怕,你隻管使力,不用管我,被困在這裏,還不如死了的好!”


    李玄將心一橫,將真氣迫入劍中,赤霄仙劍頓時一片赤紅,“前輩,我要斬了!”說完,猛力地直砍而下。


    “當――”


    火星飛濺,鐵鏈應聲而斷,這鐵鏈早與此人結成了一體,猛力之下,不由牽動了他的血肉,將他疼得麵色發白起來。


    “前輩,你不要緊吧?”


    那人搖了搖頭,從口中吐出兩個字來:“繼續!”


    “當――”


    接連幾聲脆響,幾條鐵鏈皆被斬斷,被鐵鏈拉扯著,是多麽的不舒服,此刻鐵鏈被斬斷了,那人便如衝出了籠子之外的鳥兒一般,忍不住地縱聲歡叫。


    雖然斬斷鐵鏈扯動了他的傷口,使得他痛得流血,但這點小傷在他的眼中,根本不算什麽。


    李玄心中也為這位前輩高興,他笑著道:“前輩,今天你重獲自由了,恭喜恭喜!”


    那人轉過頭來,看了李玄一眼,忽地眉頭一皺,身影立時竄了過來,他來勢甚快,李玄來不及反應,脖子便被他穩穩扼住了。


    “前輩,你......”李玄又驚又急。


    那人嘿嘿笑了一陣,麵色慢慢冷了下來:“說,你到底是誰?”


    李玄急道:“不知前輩說的是什麽?”


    那人道:“別跟我裝蒜,快說,你師傅是誰?還有赤霄仙劍為何在你的手裏?”


    李玄一愣,隨即身子陡然一震,仿佛被雷電擊中一般,內心裏麵五味雜陳。


    “前輩,你騙我,你居然騙了我!”


    李玄隻道他是受人迫害的武林正派,但試想一下,哪有武林正派與一個狐妖廝混在一起的。


    “你根本就不是昆侖派的!”


    那人聞言,不由笑了一笑:“我自然不是昆侖派的,方才見了你的赤霄仙劍,我便知道,我這十四年所受的苦楚,今日便要了結了。額,小子,還不快說,這赤霄仙劍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李玄倔強地皺眉道:“呸,我就不告訴你!”


    此刻他被此人扼住脖子,想掙紮卻又掙紮不開,實在是難過極了,除此之外,此人身上傳來的強者氣息,更使得他受到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那人見他竟是一副不妥協的模樣,不由眉頭一皺,手上又加重了幾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麽?”


    李玄冷笑著道:“你隻管殺了我啊,我救你一命,你卻這般待我,若是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了,你定然是顏麵掃地。哼,看你的樣子,想必在修真界中地位不低吧!”


    那人哼了一聲道:“名譽如我,如同塵灰一般,不要也罷!今日你救了我,殺你我的確下不了手,但是廢去你的一身修為,還是可以考慮的。”說完便要下手。


    李玄心中又急又怒,果然是忘恩負義的歪門邪道,今日我被他廢去了修為,豈不是和廢人一般無二,倘若那樣的話,真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正想著這兒,那人的氣機便已將其鎖定,李玄直感覺一股渾厚無比的真氣衝入自己的氣海之中,大有要將自己的氣海衝破的趨勢。


    “啊――”


    危急關頭,那人卻是縮回手來,然後指著李玄,一臉不可置信地道:“九龍劍氣,你居然學會了九龍劍氣,李如海,李如海是你什麽人?”


    李玄見他停下手來,且是一臉驚恐的模樣,還道他是試出了自己的九龍劍氣,懼於師傅的威名,便冷笑著道:“李如海是我的師傅,怎麽樣?”


    那人不懼反喜,嘀咕道:“李如海,李如海,你這天殺的直娘賊,竟然和別人合謀起來暗害於我,我恨不得將你剝皮拆骨,碎屍萬段。”


    李玄早把李如海與自己的師傅當作了同一人,聽他辱及師傅,心中一股怒火便即衝了上來。


    “不準你辱罵李前輩!”


    從身後拔出赤霄仙劍,抬手便是猛烈的一擊。


    那人身形一閃,輕鬆躲了開來,然後伸出兩指,緊緊將仙劍夾住了。


    李玄激動地運轉著體內的真氣,拚命一般地將仙劍抽回來,但那人力氣實在太大,竟使他無法動彈半分。


    “李如海現在在哪裏?”那人惡狠狠地問道。


    李玄怒氣更盛,心想我救了你,你不思報答也就算了,還辱罵我的師傅,現在更是十分無禮地逼問我,我與你不共戴天,當即便道:“就不告訴你,有本事你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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