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欣兒咯咯一笑,道:“想不到你還有這般本事!倘若你做個漁夫,便是在大江大海之中,魚兒隻怕也不夠你打的。”


    李玄立時笑道:“好啊好啊。我做個打魚的漁夫,你做個漁夫的老婆,我們一起生他個七八個小漁夫出來。”


    蘇欣兒聽了,立時呸了一口:“誰要做你的老婆了!”臉上紅霞飛舞。


    李玄道:“我不是說讓你做我的老婆,我是說讓你嫁給其他的漁夫做老婆。”


    蘇欣兒道:“那我可不幹。”話剛說完,便聽李玄哈哈大笑道:“這麽說你是想做我的老婆了?”


    “呸呸呸!”蘇欣兒俏臉如燒,轉過身去:“還不快快生火烤魚,本姑娘餓了。”?李玄聽了,又一陣哈哈大笑,走到一旁的林中尋找幹的柴火去了。


    看著李玄的身影消失在山林中,一個陰惻惻的聲音突兀響起:“少宮主,你不是對這小子動情了罷?”


    蘇欣兒循聲望去,隻見半空中停了一隻渾身肉瘤、人臉鳥身的烏毛鷹隼,一雙翅膀撲騰不已。


    “你來幹甚麽?”蘇欣兒冷聲道。


    那鷹隼道:“宮主派我來告知少宮主,此人可拉攏便拉攏,倘若不能拉攏便……”


    蘇欣兒麵色一冷,揮手打斷:“我知道該怎麽做,你回去告訴師傅,叫她就等著聽好消息罷。[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是!”那鷹隼嘎嘎怪叫幾聲,向著碧空盤旋而上,片刻間便消失了。


    過不多時,李玄在林中撿了好些柴火,回來的時候蘇欣兒正立在溪邊,看著水波怔怔出神。“欣兒,我回來了。”他叫道。


    蘇欣兒嬌軀一震,轉過頭來:“你、你回來了!”麵紗下的神色微有幾分異常,但是李玄卻看不見,笑著道:“怎麽了?你不舒服麽?”


    蘇欣兒大搖其頭,連道:“我沒事,我沒事……”頓了一頓,又道:“你怎麽去了這麽久,我都餓得不行了。”


    李玄笑了笑道:“馬上就好,馬上就好。”用劍將魚肚剖開洗淨,放到架子上烤。


    “噗嗤噗嗤!”魚身上的水分向著火堆中滴落,不多時,一股濃鬱的肉香在四周散溢開來。蘇欣兒開玩笑道:“好香啊,我的肚子越來越餓了。”


    李玄笑了一笑,將魚過了幾遍火,送到她的麵前:“熟了,可以吃了。”


    蘇欣兒拍手道:“終於可以吃了。”撕下一塊魚肉,放到了嘴邊。但麵上罩了麵紗,隻得轉過身去掀開,將魚肉送到口中。


    見狀,李玄不由道:“欣兒,你為何總是在臉上遮個麵紗。這樣吃東西多不方便啊!”


    蘇欣兒道:“欣兒長得太醜了,擔心嚇壞了你。”


    “怎麽會?”李玄表情誇張地道,“看欣兒的樣子,定然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美人,與那‘醜’字如何扯得上半分關係。”


    蘇欣兒忍不住咯咯一笑,道:“那你可錯了,欣兒臉上有一道傷疤,難看的緊。你若見了,必定連飯都不想吃了。”又撕了塊魚肉放進口中,道:“魚肉烤得不錯,這味道,我很喜歡。(.好看的小說”


    李玄見她吃的香甜,便也不再談論這個話題,撕了塊魚肉放進口中,立覺肉質酥脆,味道鮮美,不由讚道:“本大俠手藝高超,烤個魚也這般好吃,真應該去做個廚子。”


    “真的麽?”蘇欣兒喜道,“那我可有口福了。”


    李玄道:“隻要你願意,我便為你烤上一輩子的魚,如何?”


    蘇欣兒忍不住拍手道:“好啊,好啊。”隨即眼神一黯,接道:“也不知我有沒有這種福氣!”


    李玄道:“當然有了。你拚死救我一命,我便是為你烤上一輩子的魚,又有甚麽要緊。”


    蘇欣兒陡然一喜,伸出手來:“那就說好了,你要為我烤上一輩子的魚。來,拉鉤。”


    李玄勾住她青蔥般的玉指,朗聲道:“君子一言,八匹馬都難追。”兩人相視一笑。


    “哼!”一聲重哼突兀響起,如同平地裏起了個驚雷,震得兩人耳麻。兩個身影飄落而下,一老一少,皆麵帶肅殺之色。


    李玄見了年輕那人,身軀立時一震,驚道:“你怎麽來了?”年輕那人正是昨日與他相鬥的林武名。想不到他竟走出了陰古峽,還多了個幫手。


    林武名冷冷笑道:“我來便來了,又待怎地?今日如不將你殺了,難消我心頭之恨。”他身旁那人,年約四十,麵色蒼白,一道刀疤長長拉到哪裏拉到嘴角。聞言點了點頭,似乎頗以為然。


    李玄冷冷笑了笑,指著兩人道:“就憑你們這兩隻軟腳蝦,恐怕不成罷。”


    那中年人嘿然笑道:“是不是軟腳蝦一試便知!”眼神一凜,一聲大喝,一掌拍了過來。


    兩人連忙翻身電衝,躲了開來。赤光怒射,掌浪翻滾,隻聽“轟”的一聲,地上霍然炸出了一個大坑,霎時間灰土飛揚,煙塵滾滾。


    那人見兩人躲了開來,桀桀一笑道:“還躲得挺快。”猛然一提真氣,撒出一張無形的光網,將兩人罩在了中間。


    兩人隻覺呼吸一滯,一股雄渾的氣勢威壓而來,一時間手腳竟動彈不了半分。李玄心中一震,轉過臉來,見蘇欣兒峨眉緊蹙,美眸中似有痛苦之色,一時柔腸百結,柔聲道:“欣兒,對不住,我連累你了。”


    蘇欣兒眉尖一挑,哼道:“說這些幹甚麽!你我攜手與他拚上一場,未必便敵不過他。”


    李玄點了點頭,豪氣一笑道:“你說的有理,今日我們便與這軟腳蝦拚上一拚。”兩人屏息調勻真氣,猛地向外一掙,立時逃脫了氣網的束縛。


    那人臉上劃過幾分冷笑,欺身而上,與兩人鬥在了一起。霎時間三股真氣四處奔瀉,四下勁風鼓吹,塵灰飄蕩。


    中年人的身影在場中四處遊走,長衫獵獵滾舞,應付兩人顯得綽綽有餘。林武名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熾熱,看著場中來去自如,出掌如風的中年人,歎道:“不知何時我才能趕得上二叔。”


    忽聽得一聲暴喝,中年人衣衫乍鼓,雙掌向前一推,生生將兩人震退了兩步。林武名登時一喜,大聲喝彩道:“二叔加油!二叔加油!”


    那人聽了,臉上立時露出幾分笑意,朗聲道:“武名,你二叔這次下山可不是白來的,定要與你爹做一番大事。”


    林武名喜道:“這麽說,二叔您不回山修行了?”


    那人霍然又拍出一掌,將兩人震開,大笑道:“我已將老不死的本事盡數學會了,臨行之時又以切磋武藝為由,一掌震死了他。老不死的教導了我十多年,給他留個全屍也算報答他的恩情了。”


    原來此人名叫林海,數年前拜了當世一位隱士高人為師,在山中修行至今,於修行一道上頗有小成。但他利欲熏心,擔心師傅再將秘術傳於他人,竟在臨行之前犯下了天理不容的弑師大罪。


    林武名豎了大拇指,笑道:“二叔實在是太聰明了,如此一來,便再無人知曉您的法術了。”聞言,兩人一同大笑起來。


    李玄兩人聽了這等禽獸行徑,心中立時一凜,險些連牙齒都咬碎了。心中都想:“天下怎會有這等禽獸不如之人!”出招更為狠辣,諸般奇異法術都使了出來。一時間倒也鬥了個不相上下。


    兀自鬥了半晌,眼見這人真氣充沛綿長,便是再打上半個時辰,隻怕也難戰勝他。心中立時有了一番計較,要麽拚死一搏,要麽立時逃走。不過看這情形,逃走似乎不易。別忘了,場外還有一人守株待兔呢。


    當下兩人對望一眼,嗆的一聲銳響,兩把仙劍同時出鞘,騰出一青一藍兩道劍芒,直衝而上。


    那人眼神一冷,哼道:“不知天高地厚。”霍然轉了個身,拔出背上仙劍,喝道:“紫氣東來!”一劍揮了出來。霎時間赤氣大盛,一道二三十丈的赤色劍芒電射而出。


    “轟轟轟”幾聲連爆,煙塵卷舞,赤光怒放,大地猛地一震,一陣洶湧的氣浪猛地掀了出去,卷得地上灰塵紛揚,草石橫飛,霎時間半空中竟竄下幾道閃電,在地上生生撕開了一道裂縫……


    兩人被氣浪衝到,立時身軀劇震,直飛了出去。反觀那人,隻向後退了幾步,臉色幾不可聞地白了一白。兩人都是當世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年輕高手,此時對上這神秘的中年人,竟也隻能慘敗當場,一時都有些氣餒。


    李玄翻身爬起,胸中痛如火燒,連忙看了眼蘇欣兒,急切道:“欣兒,你沒事罷?”


    蘇欣兒咬牙點了點頭,道:“我沒事。”臉色卻白了一白。李玄心想:“欣兒原與這兩人無甚恩怨,卻受了我的連累。她昨夜便為我深陷險境,今日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她受到半點傷害。”當下擋在她身前,看著林武名道:“這是我與你的恩怨,與我身後這位姑娘無半點關係。倘若你要報仇,要殺要刮,李某任由你處置,但請你務必放這位姑娘離開。”


    背後蘇欣兒聽了這話,又見他擋在自己身前,像是一座山為自己擋去所有的風雨,心中立時感動不已。她淒然一笑,拉了拉他的衣角,柔聲道:“今日,生,我們一起生。死,我們一起死。”


    林武名哼了一聲,冷冷笑道:“今日你們兩人休想逃脫一個。不過……”頓了頓,眼中劃過幾絲淫猥之色,“這位姑娘身段如此誘人,雖蒙著麵紗,想也長得不錯。倘若隨我做個端茶送水的小丫頭,倒也是極好的。且讓我來看看她到底怎生模樣。”說著便跨步上前來掀蘇欣兒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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