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傍晚的霧靄開始在光禿禿的田野裏飄飄嫋嫋地升起,藍色高檔別克車帶著四五輛檔次不一的車客車從一個岔道口離開了高速公路,轉向那個已經閃爍著星星朦朧燈火的城市。 .更新最快別克車裏,方讚昊正在和基地裏的


    助手通電話,告訴他們,自己和歐陽東即將到莆陽,同時也交代他們趕緊把所有的事情在檢查一遍有無疏漏,而坐在他身旁的歐陽東,正安靜地注視著車窗外掠過的一切``````


    這是山西寺一左始建於員代後期的寺院,因為他既沒有什麽旅遊價值也沒有多少文化價值,所以兩年前還是一片破敗景象,


    隻有兩三個僧人靠著佛教協會下發的微波資金勉強維持著香火,但是現在這裏已經修葺一新,別的不提,光是愛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山門前那塊用光滑平整的青條石鋪就的廣場,還有廣場上那樽煙霧繚繞的仿古大鼎,就知道


    這裏先今在發達氣象。西山鎮也不再像過去那樣靜謐冷清,記憶中道路兩旁商鋪那枯黃發黑的木版門已經全換上了錚亮的金屬卷簾門,時不時有兩家商店裏亂糟糟的搖滾樂聲音大得讓人耳鳴心跳,路上的行人雖然都裹著厚厚的


    冬裝,但是那衣服的樣式和顏色也取代著這鎮的進步;尤其是鎮政府的辦公大樓,既高大又莊嚴,給人一種沉甸甸的信服感,除了掇了跟爛木凳坐在門口吸旱煙的看門老頭不能和省政府大門前身子筆挺的武警比較之外,這裏氣派得能趕上省政府的辦公大樓``````


    這都是他所熟悉的事物,但這一切又全是那麽陌生,兩年來他也曾數次到過這裏,每次來回都要經過這同一條道路,但是沒有一次的心情象現在這樣複雜。


    兩年前他毅然拒絕了陶然俱樂部再三的挽留,離開莆陽去尋找自己地理想。兩年後他又不得不再回到這裏,因為陶然俱樂部已經買下了牌式轉會製度下作為一個職業球員的悲哀。他夢寐以求的是聯賽冠軍,是在更大的舞台


    上去表現自我,是為了實現那最為崇高的個人理想,但是他為現在隻能屈身在一個俱樂部裏為保級去廝殺了。雖然這裏的隊友.教練.俱樂部官員以及球迷.甚至這座城市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兩年,二十四個月,70天,他去外麵轉了一個圈,又回到了這裏``````


    剛才到機場。他就已經感受到俱樂部地熱情和球迷的期待。那番熱鬧的景象讓許多旅客停下腳步,紛紛議論和猜測著這個被群眾簇擁著的青年人到底是哪一顆明星。這讓他很有些不好意思。在回莆陽的路上,方讚昊還有實


    際那去修改。他在哪裏還有不滿意的地方哩?薪水.補助.獎金.公告及讚助收入的分成``````條條款款都及得上他在重慶的待遇。尤其是那一條“若甲方(莆陽陶然俱樂部)在聯賽結束是降級,乙方(歐陽東)有權提出轉會申請,


    甲方不得在轉會費及其其他方麵認為設置障礙,一切以當年足協公布之球員轉會身價計算方法為準``````”,著實讓他舒了一口氣,也頗有些感動――這意味著假如陶然不幸降級的話,俱樂部連運作他此次轉會投資地一半也


    未必收得回來。他還有寫疑惑。難道方讚昊和袁仲智對陶然保級的事就那麽有信心?


    車進了莆陽市區,歐陽東收起亂七八糟的心思。西大街.濱江南路.暮春江大橋,然後經過濱江北路和陶然廣場,從莆陽科技園區的高四路再到高一路。繞過那兩棟高聳的大廈,就能看見陶然俱樂部的基地了――山腳下那


    幾棟不高的樓就是他地目的地。


    簽署合同很順利,唯一讓雙方有些爭執的地方是歐陽東的球衣號碼。就象在展望和國家隊時一樣,歐陽東希望能望能繼續身披二十四號球衣,而方讚昊和常務副總卻認為他應該穿10號――在他們眼裏,要是歐陽東不窗這件


    代表著球隊靈魂地球衣,那如今的陶然就沒人配得上它,這可不不僅僅是俱樂部的想法,也是那些眼下還等待著會議室外的熱心球迷們的看法。但是方讚昊他們沒能拗過歐陽東,再加上葉強在一旁的幫腔,


    最終隻好順了他的意。


    合同簽署了,但這還不是歐陽東一天行程的結束,他馬上還得參加俱樂部專一為這事舉行的新聞發布會,除了本地的媒體之外,連省城的媒體還有幾家全國性足球報刊雜誌以及中央電視台的體育頻道都有記者參加。歐陽東


    又一次被感動了,俱樂部和方讚昊實在是太熱情了,熱情得讓他真不知道該什麽好。


    從俱樂部辦公樓的一樓樓梯口到走廊盡頭的大會議室不過三十米距離,歐陽東卻足足走了六七分鍾,這不寬的走廊上就站著好些球迷,每個人都朝他親切地的打招呼,許多人還會遞上一個本子或者一張紙,讓他給簽個名,


    歐陽東甚至還收到一張麵額是100元的鈔票,那個遞錢過來的戴眼鏡男子一麵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囁嚅著解釋:“實在是找不到紙了``````”還有個年輕的女球迷在接過他的簽名後,突然撲過來在他臉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在俱樂部官員反應過來之前就格格格地笑著退回到朋友中間。目睹這事的球迷們頓時善意地哄笑起來,歐陽東卻被鬧了個大紅臉。


    在方讚昊的引領下,他好不容易進了會議室,三個扛著攝象機的記者立刻便把鏡頭對準了他,刺眼的燈光閃爍了好幾下。這裏同樣擁擠得像春運期間的火車車廂,熱鬧得像一個正在減價大酬賓的商場,到處都有人在和他


    打招呼,到處都是朝他伸過來的手,麵前還有記者的話筒和錄音機。他根本就來不及和坐在前排地向冉彭山這些熟人們頭話。等他好不容易跟隨著方讚昊走到前台那塊大大的印滿讚助商商標的公告牌前時,才發現自己


    的襯衣胸前背後都讓汗水浸濕了。他心地不讓人察覺地長長籲了一口氣,深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總算安靜下來。球迷們實在是太熱情了,他還有些吃不消哩。


    滿臉是壓抑不住的歡喜的方讚昊等那些記者拍完照這才走進會議室,停了停。會議室裏外漸漸地安靜下來,他才道:“大家還記得兩年前的莆陽的鐵騎吧?雖然那時咱們陶然還是一支甲b新軍,但是快速犀利見解直接的


    戰術幾乎把我們送上足協杯地冠軍寶座。讓莆陽陶然成為一個能泄勁足球年鑒的名字``````”方讚昊充滿感情的開場白,立刻把所有莆陽人的心帶回那個沸騰的歲月裏,1/4決賽主場對大連長風,4比0地驚天大逆轉震驚足壇


    ;決賽時,青島鳳凰主教練在賽後捧著獎杯抹冷汗。一口一個“僥幸”。那時地莆陽陶然是如何風光啊``````


    “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那支莆陽鐵騎後來消失了,”方讚昊不無惋惜地道。會議室裏靜得連一聲咳嗽也沒有,這裏的大部分人都知道莆陽鐵騎消失的原因。歐陽東兩年前的出走對陶然來幾乎是致命地,他的轉會不


    僅削弱了陶然的戰術和實力。還連帶著打擊隊友的心氣,那個賽季的上半段球會就一直陷在降級的泥潭裏――要知道,在他轉會之前,當時所有的甲b俱樂部都在預備為升a地唯一一個名額去廝殺,至於另一個名額,毫無疑問,


    那肯定是陶然的``````


    歐陽東沒想到方讚昊會用這席話作為開場白。他抿著嘴唇。努力地讓自己臉上保持笑容。


    “但是!”方讚昊的聲音不大卻充滿了信心,“今天,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那支莆陽鐵騎。就要回來了!”他把人們的目光引向歐陽東,大聲地宣布,“因為――歐陽東,我們地東子,他回來了!”


    他這極具煽動性的話立刻讓會議室裏亂成一鍋粥``````


    《我們東子回來了!》


    第二天出版的《暮春江日報》又一次罕見地見報紙頭版刊登出這條消息,這讓那些不大注意足球聯賽的讀者不禁有些納悶,這個“東子”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啊,這已經是暮春江日報在不到一周時間裏,第次在頭版上刊登


    關於他的新聞了,要是放在以往,隻有在奧運會或者亞運會這樣的大賽裏奪得重要獎牌的運動員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哩,而且還不會占有這樣多的篇幅````


    有人覺得這種多少帶有炒做性質的報道沒多少意思,不過是本地陶然俱樂部招攬進一個踢球的球員而已,媒體實在是題大做了,自然也就有人覺得這報道還不夠分量,不夠細膩,應該把歐陽東轉會的前後細節和花絮寫的更詳細更清晰,要是中間再帶上些演義出來的故事,那就再好不過,這樣才能滿足這些球迷和讀者的好奇心,連帶著也能提高報紙的銷量。於是就有人開始炮製一個故事,從歐陽東兩年前如何離開陶然開始到他再回到莆陽為止,中間還穿插著他在國家隊和展望俱樂部的各種真的假的道聽途的趣文逸事,還有捕風捉影的感情故事,再加上陶然是如何如何的對他舊情難忘,他又是如何如何的心懷故土,方讚昊三顧省城歐陽東盛情難卻型號這篇洋洋灑灑近萬字的專刊投稿最後沒能通過編輯的審查,不然真的見了報,方讚昊的心情也就不會像眼下這樣好。


    自打球隊晉級甲a眉頭就沒能舒展開的方讚昊,現在是笑的嘴也閉不上,連走路都著風聲。


    他沒法不高興啊。


    和那家汽車生產商的讚助合同終於簽下來了,一年就是一千三百萬;為了隊服後備上的公告發布權,三家本省企業爭的幾乎要打起來,連球隊原本簽下的袖標公告,現在也半路上殺出個劫道的,把胸脯拍得啪啪響,“不就是六萬塊的毀約金嘛,我們出就是!”死活都要方讚昊毀了以前的合同和他們簽約;還有電視台的轉播合同----以前現場直播一場陶然主場比賽,俱樂部要付給莆陽電視台兩萬八,現在完全掉了個兒,電視台準備付給俱樂部三萬五尤其是體育場裏歸俱樂部經營的八塊公告牌,前幾天還乏人問津,現在可好,轉眼間就有本地本省和外來的二十幾家客戶在競爭,價格就像坐上火箭一樣颼颼的向上飆。那些生怕趕不上趟的客戶和公告公司見天價往他辦公室跑,鬧的他現在都不敢在辦公室多呆。


    辦公室他不敢呆,現在也得呆著,一家國內鼎鼎大名的體育用品公司主動找上門來了,不單要讚助球隊訓練時的各種器材,還要和俱樂部合作。在俱樂部的團山基地裏和體育場附近各開一家體育用品專賣店,以後每銷售一件有陶然隊徽的球衣球褲或者別的商品,俱樂部就能按比例從中間獲取一部分利潤


    當然也不全是這些開心事。他曾愁眉苦臉的問助理,這聯賽怎麽就還不開始哩,每天他都要接到好幾個索要明年球票的電話。分管票務並球場經營的副總更是一天三趟跑來找他,嚷嚷要他現在便開會拿出個決定來,明年的票價到底是多少――票務室的電話這兩天都成熱線了,打不通電話的球迷成群結隊的闖進票務室,口口聲聲的要訂明年的季票,哪怕這票還得等到足協公布明年聯賽賽程才能開機付印哩,也得先把他們的名字給登記上。等球票印出來,首先要通知他們


    原來對買下歐陽東這樣身價的球員頗有微詞的人,現在都在誇讚方讚昊的神來之筆,報社和電視台在在評選本年度地區十大新聞時。陶然晉級甲a排在第三,歐陽東回莆陽這事也是傍上有名,雖然這和那些關係到國計民生的大事無法相提並論,可是一想到莆陽鐵騎即將馳騁在甲a賽場上,球迷們就禁不住要投這事一票――對足球一片熱誠的球迷們心中都有一個夢想,要是有一天陶然隊員的隊服上能印上那麽一顆代表著冠軍的五星,那將是一個如何美妙啊時刻啊,要是那支球隊的領袖有是本省籍的歐陽東的話,那球迷們在別的地方的球迷麵前話,又該是如何的豪氣啊!


    球迷們在憧憬著奪冠那一刻沸騰的景象,袁中智卻在焦慮著保級的事。


    是的,袁中智承認,歐陽東是一個好球員,不管他曾經在陶然最有希望晉級甲a時忍心的離開了莆陽讓陶然最後麵臨幾乎被賣去外省的境地,還是他在國家隊的遭際有多麽的不順利,袁中智都堅信他是一個才華橫溢又不事張揚的好球員,是一個教練員期待的能帶領球隊攀登足球顛峰的好球員。但是好球員不等於合適的球員,陶然的目標也不是攀登顛峰,而是努力讓自己別成為山腳下的那兩支球隊之一!對!他承認,歐陽東的叨嘮的確讓俱樂部的經營狀況大為改善,也確實重新喚起球迷們的熱情,還能讓球隊的進攻變的更加犀利,進攻手段更加豐富,但是俱樂部的公告讚助再多就能讓陶然留在甲a嗎?進攻再犀利就能保級嗎?進攻是問鼎的法寶,防守才是保級的第一本錢呀。這就是他為什麽要一口氣買進七個中後場球員的原因。穩固防守,伺機反擊,這就是弱隊混跡級聯賽的要義。


    早在摘牌會之前,他就對明年的陣容有了一番規劃,主場是平行戰位的44,客場是守強於攻5或者541,可現在歐陽東一來,這計劃就無法再實施了。中路側重防守,邊路側重進攻的經典44不能再用了,歐陽東糟糕的防守會讓球隊的中路成為一條綠色通道;左右腳都能盤帶過人的歐陽東倒是兩條邊路都能踢,他精確的傳中能為隊友創造機會,出色的射門技術也能彌補球隊前鋒攻擊力不足的弱,但是這樣一來他的威脅就的減少許多,他的大局觀,對比賽節奏的控製力,對進攻的指揮和調度都會受到很大的限製,實際上這也是對俱樂部投資的一種浪費。而且無論他在哪條邊,那條邊的後衛就得集中精力防守。這樣一來後衛助攻戰術就不能使用,可後衛助攻本來就是陶然的特,球隊挑選邊後衛的標準之一就是進能攻,退能守,還有,無論東子出現在哪條邊路,另外一邊立刻便會凸顯出不足,這一邊重一邊輕的毛病很容易讓對手抓住破綻撕開缺口。至於客場是采取什麽樣的戰術,袁仲智還沒顧上想。唯一確定的事情就是之前的計劃再也不能實施了,連經典44戰術裏都安插不下一個歐陽東,重心在防守上的五後衛戰術更是提都別提――哎,偏偏歐陽東的合同裏還有這麽一條:“若乙方在賽季裏首發參加比賽場次少於多少場,或一個賽季參加比賽時間少於多少時。則乙方有權在賽季結束後選擇轉會。甲方不得有異議或人為設置障礙”


    除了歎息,袁仲智實在不知道該對合同上這條款什麽好了。


    有塊戰術圖版放在他麵前,圖版上有九個塗寫著阿拉伯數字的黑色磁鐵,三號向冉、五號勞舍爾、十四號甄智晃、九號周富通和十八號餘嘉亮這些我們熟悉的或者不大熟悉的陶然隊員的球衣號碼都在這圖版上。他手裏還攥著兩個標記,一個是一號,從這個號碼我們也能猜想到那肯定是個守門員,另外一個4號,這個故事的主角歐陽東。看來,讓袁仲智揪心的可不隻是歐陽東的場上位置,圖版上空缺的守門員大概也是他的一塊心病吧。


    有人在門上扣了兩下,然後把書房門隙開了一些,輕聲細語地道:“吃飯了。”


    袁仲智沒應聲。隻是呆著臉盯著圖版出神,手裏的煙頭上積攢著好長的一截煙灰,顫顫巍巍的,似乎隨時都會掉下來。


    那年輕女人靜靜的看了他一會。有提醒他,該是吃飯的時候了。


    他頭也沒抬,隻是不耐煩的擺擺手。那段煙灰終於掉下來,在沙發扶手上磕成兩三截,有摔到他的褲子上,在質地很不錯的深色西褲上滾了幾滾,在地板上砸成更的灰團。那女人沒再話,隻是帶著失望輕輕的掩上門,要是我們不仔細聽,幾乎都聽不到門鎖扣上時那喀噠一聲細微的響動。


    歐陽東位置無法確定,守門員的同樣是袁仲智喉嚨裏的一根刺。那個在甲b聯賽裏踢打出一些名頭的年輕守門員轉會了,這也是陶然在晉級甲a後唯一一個被人挖牆角的隊員。這不禁讓我們想起杜淵海,這位如今的國門當初也是陶然的主力守門員。哎,難道留不住自己的守門員也是陶然的傳統嗎?難道方讚昊和袁仲智不知道,一個好的守門員能半支球隊嗎?更為糟糕的事情是,為了得到歐陽東,俱樂部原本計劃在摘牌會上第一輪就摘下的那個守門員被別人搶走了,而球隊裏現有的兩個守門員的水平,也無法讓人對他們有多少信心。現在袁仲智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外援上,要是能租借到一個高水平的外援守門員的話,那陶然明年的保級重任就能添上一塊很有分量的砝碼。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機會並不多,能不能挑到一個真正有實力的外援隻能看自己的運氣。假如尤盛和和另外兩個經濟人不能做到這些的話,也許到了海梗集訓時,能從那裏挑揀出一個好使的外援守門員來


    守門員的位置是固定的,而且沒有合適的人選,急也急不來,可歐陽東的問題眼下就擺在麵前,要什麽樣的戰術才能適合他又適合球隊一貫的風格和習慣哩?


    44中場菱形嗎?這種戰術倒是適合歐陽東的特,可它對後腰的要求太苛刻了,這個位置上的球員不僅要防守凶狠果斷,還得有寬闊的事業和組織能力,隊裏能出任後腰的隊員隻有向冉和勞舍爾,但是後防線上離不了向冉,球門前需要一個他這樣穩重的球員來鎮守,也需要他來控製高空球,而勞舍爾哩,他的戰術素養和細節控製都不錯,經驗也豐富,但是對比賽的閱讀力卻糟糕的一塌糊塗,根本沒有快慢張弛的節奏感,長傳球技術也沒法見人,這樣的球員踢後腰的位置,隻怕是個教練員都不敢用。


    老方啊老方,你看看,你給我找來多麽大的麻煩?他忍不住在心裏抱怨方讚昊。


    書房的門忽的被人推開了。


    “泉把飯都擺在桌上好一會兒了,你怎麽還不吃飯?!”


    袁仲智趕緊撂下圖版,幾步就走過去攙扶住母親,一連聲的道:“這就吃,這就吃。您腿腳不利索,就別走來走去的,有什麽事您讓泉和我就是了”著就叫住剛才竅門話的那個女子,“不用熱了,我也吃不了多少。”


    自己現在還能吃的下東西嗎?他自己都挺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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