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倆人摟在一起看電視。


    白洛因隨口問道:“你在深圳的事處理完了麽?”


    “沒,不過有閆雅靜幫我應付,應該沒問題。”


    白洛因臉色變了變,“她和你一起去的啊?”


    顧海悠然一笑,“放心,她看見你咬我的那一口了。”


    白洛因故作一副聽不懂的模樣,漠然的目光轉向電視。


    顧海從旁邊的果盤裏拿出一個橘子,在白洛因的眼前耍了耍,“吃不吃?”


    “一會兒再說。”


    結果,顧海剛吃了一半,白洛因就給搶了過去。


    而後顧海又剝了幾個,白洛因有時候會伸手要,有時候看看顧海,就把頭扭過去了。等顧海吃得滿嘴冒酸水,他才明白過來,敢情這混蛋是先觀察他的表情,再決定要不要吃,真尼瑪陰險啊!


    於是,下一個橘子,顧海正好吃到一個酸的,卻故意裝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白洛因立刻伸手要。


    顧海大方地把橘子遞到白洛因手裏,白洛因掰下一瓣剛要往嘴裏送,結果顧海又給搶回來了,“算了,我再給你剝一個吧。”


    白洛因眼看著顧海又剝了一個,然後嚐了一瓣,接著送到他的嘴邊。


    “張嘴!”


    白洛因以為顧海識破了他的小心思,立刻露出防備的表情。


    “是不是特酸啊?”


    顧海氣結,“你瞧你這嘴角都爛成什麽樣了?我還舍得往你嘴裏塞酸的麽?”


    白洛因試探性地張開嘴,咬了一口,果然倍兒甜。


    顧海看到白洛因小心翼翼地嚼著嘴裏的橘子,生怕扯到嘴角的傷,頓時心疼得不行。於是用手把白洛因的頭扳過來,手指肚兒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白洛因的薄唇,皺著眉問道:“怎麽弄的啊?”


    白洛因滿不在乎地說:“被師長擰的。”


    顧海微斂雙目,“擰的?”


    “嗯。”白洛因點點頭,“我和他強嘴,他一生氣就擰我一下。”


    顧海麵色晦暗,被燈光一反,透著凜然寒氣。


    “他整人的法子多著呢,這還算輕的,有的士兵讓他給整得哭爹喊娘的……”白洛因還當成一個玩笑調侃。


    他不知道,他輕描淡寫的這些話,對於顧海而言是多大的刺激。


    白洛因打了個哈欠,把臉埋在顧海的肩窩處,懶懶地說:“有點兒困了。”


    顧海起身去給白洛因接水洗漱,整個過程沒說一句話。


    白洛因沒有覺察任何異樣,率先鑽進被窩裏,眼睛一眯,打量著不遠處的顧海。


    燈一關,顧海鑽進被窩,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很近,顧海直接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腿間,攥住那根蠢蠢欲動的小怪獸,幽幽地問:“因子,你實話和我說,我走的那一天,你這為什麽會疼?”


    第二卷:烈焰濃情39一浪接著一浪。


    白洛因心裏一緊,目光在顧海臉上聚焦。


    “你真想知道啊?”


    顧海冷不丁的甩出兩個字,“廢話!”


    “那你先答應我,我說了之後你別發火。”


    其實,白洛因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顧海的心裏已經開始慢慢地醞釀火苗了,隻不過為了那個熊熊燃燒的過程,他還需要按捺住自個的脾氣。


    白洛因見顧海點頭答應,才慢慢開口說道:“被我們師長給擰的。”


    下一秒鍾,一頭瘋獅子開始咆哮了。


    “你們師長怎麽專挑你擰?他怎麽不擰別人?”


    白洛因的命根子又被狠狠攥了一下,疼得心裏這個火大,瞬間黑著臉吼了回去,“不是說好了不發火麽?怎麽又跟我瞎嚷嚷?這事能賴我麽?你怎麽就知道他沒擰別人?他就是擰了,人家能告訴你麽?”


    “我不管別人!他就是把人家上了,也礙不著我的事!”顧海凶惡的目光盯著白洛因,“我就想問問你,你怎麽就這麽能招人?你就不能老老實實的麽?整天舉一頂綠帽子跟我麵前晃悠,早晚得扣我腦袋上!”


    白洛因恨恨的磨著牙,“早晚?我他媽現在就扣你腦袋上!一頂綠帽子哪夠?我給你丫摞十層樓那麽高!再給你做一身綠西服,綠襪子、綠褲衩……把你丫頭發都給你染綠了!”


    小驢他爹的本性一露出來,那簡直是lv的最好代言人。


    顧海一口咬住白洛因的薄唇,在破裂的嘴角上雪上加霜,一股血腥味兒刺鼻,顧海就那麽狠狠地吸著,吞咽到肚子裏。這是原原本本屬於他的東西,任何人不能染指,一旦沾上了別人的氣味兒,那我就徹底給你摧殘掉,再慢慢等著它新生。


    白洛因疼得肩膀都在抖,罵出去的話連帶著血都嗆到了顧海的嘴裏。


    直到什麽都吸不出來了,顧海才從白洛因的唇邊離開,目光中充盈著霸道的氣焰。


    “白洛因,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隻能讓你耍,讓你騙,讓你打,讓你罵……同理,任何人都別想以任何理由碰你!一根手指頭都不成!別拿部隊的那一套製度來蒙蔽我,我心裏明鏡似的!你挨打挨罰受了委屈,首先就是你的責任!那不光是你的身體,那也是我的,你怎麽總是不當回事?”


    白洛因直直地與顧海對視,目光漸冷,而後把手伸向旁邊的櫃子,抄起水果刀,猛地朝身下刺去。顧海一把攥住他的胳膊,刀尖就在布料上方危險停留,兩個爆出青筋的手在空中僵持了一會兒,刀子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要幹什麽?”顧海兩隻手狠狠箍住白洛因的腦袋。


    白洛因的目光中透著一股狠勁兒,“你不是想讓我為你守身如玉麽?你不是一直對我不放心麽?我把禍根給你除了,讓你丫徹底死了心!!”


    “你他媽就是欠操!”


    顧海用牙齒狠狠撕裂白洛因的病號服,在他的身上瘋狂地啃食著,牙齒掃過的地方,很快出現一團淤青。白洛因玩命地掙紮怒罵著,手指恨不得在顧海的肩膀上摳出血來,無奈他腳上有傷,四肢少了一肢,完全不是顧海的對手。


    白洛因越是掙紮,顧海心裏的火苗燒得越旺,下手越來越沒輕沒重。就在白洛因企圖翻身,顧海又強行去壓製的一瞬間,白洛因受傷的那隻腳重重地砸在了床沿上,尖銳的刺痛襲來,白洛因嗷的叫喚了一聲。


    顧海募的清醒,趕緊把手伸到白洛因的腳腕上,緊張地問:“傷著了麽?”


    白洛因弓著背蜷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神色。


    很快,醫生被找來了,檢查了一下白洛因的傷口,好在骨頭沒碰到,就是縫線的地方裂開了一小段,醫生又補了兩針。


    醫生走後,病房裏陷入一片寂靜。


    顧海沒再直接上床,而是坐在白洛因的病床前,一動不動地盯著他看。


    好一會兒,才沉聲問道:“疼不疼?”


    白洛因閉著眼睛一言不發。


    顧海看著白洛因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兩隻掛滿凍瘡的耳朵支楞著,嘴唇毫無血色,破爛的手揪著被子,突然覺得他好可憐。一想到他在冰天雪地的大漠戈壁裏衝鋒陷陣,吃不飽睡不暖,還要處處遭人壓製,時不時被人欺負羞辱……心裏就異常難受,這些天他躺在床上,想到白洛因受到的種種委屈,他都會整宿整宿睡不著。


    他沒再主動要求白洛因轉業,他知道白洛因是個男人,有他的理想和抱負。隻是看他過得這麽苦,而自個又做不了什麽,心裏跟著著急!


    一著急驢脾氣就上來了!


    顧海的手伸向白洛因的臉,細細地摩挲著,語氣柔和下來。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就是怕你吃虧!”


    白洛因的眼皮費力地拉拽到底部,眼珠在裏麵焦灼地跳動著。


    顧海把臉貼到白洛因的臉上,大手伸到他另一側的臉頰,心疼地愛撫著。


    白洛因冷冷地開口,“少碰我!”


    白洛因這麽一說,顧海反倒來勁來,本來手就放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兒的工夫,就從胸口下滑到睡褲邊,作勢要往裏麵挺進。


    白洛因攥住顧海的手腕,“這已經被人摸過了,你不嫌髒麽?”


    顧海剛忘了這茬兒,白洛因這麽一提醒,他的動作又停下了。


    白洛因的心髒狠狠一縮,果然……


    不料,顧海直接把頭移到下麵,張開嘴含住了小怪獸,加倍寵愛伺候著,毫無嫌棄之意。本來就是他的東西,如今受了委屈,正需要他安慰,哪能棄之不顧?


    小因子寶貝兒,你等著,爹一定給你報仇!


    其後的幾天,白洛因一直過得挺滋潤,除了應付幾個官兵的探望,剩餘的時間全都和顧海膩歪在一塊。顧海中途隻回了一趟公司,把事情安排妥當之後,就匆匆趕回了醫院。


    這一天,白洛因像大爺一樣地靠在床頭曬太陽,突然聽到房門響了。


    慵懶的目光朝門口移過去,淡淡地說了句,“進來吧!”


    劉衝左手提著果籃,右手拿著補品,後背上還背著一個包走了進來。


    白洛因一看到劉衝的臉,心裏不知為何抖了一下。


    劉衝看到白洛因,眼神不由的一愣,心中暗暗訝異。才幾天沒見啊,白洛因的皮膚就恢複得這麽好了!他也是和白洛因一塊回來的,他這幾天也一直休息,可他的臉怎麽還是皺巴巴的?白洛因的臉卻養得這麽水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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