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打算就等於為我自個打算。”


    顧洋皮笑肉不笑,“你無藥可救了,顧村長。”


    “總比你麻木不仁強,窩囊廢。”顧海撣了撣煙灰。


    顧洋臉歸正色,“我不是來和你逗貧的,我所就讀的學校在香港有個分校,我打算在那繼續完成我的學業,畢業之後也可能在那發展一段時間。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有沒有去香港的打算?”


    “沒有。”顧海回答得很幹脆,“我不可能把因子一個人留在北京的。”


    “讀書沒必要紮堆子。”顧洋很客觀,“你們的感情能維持多久,不是用你們的相處時間來衡量的。如果你真要循規蹈矩地上你所報的那兩個大學,我真的奉勸你別浪費那個時間,如果你想要學曆,我現在就能給你弄過來。”


    “顧洋,你別以為我從你手裏拿了幾個錢,就理所應當地指望著你。你給了我多少錢,我這記得清清楚楚,用不了多久,這些錢就會一分不少地還給你。別指望用任何親情和金錢來拴住我,我顧海的路是自己踏出來的,不是你們給鋪平的。”


    第一卷:悸動青春206顧小哥動色心。


    高考結束的第一天,學生們自發組織了一場謝師宴。


    宴會上,老師和學生們第一次敞開心扉,數學老師的一句話讓白洛因特別動容,她說:“白洛因,其實每次看你在我的課上睡覺,我都挺心疼的,以後上了大學別熬夜了,踏踏實實睡幾個好覺吧。


    在這次宴會上,白洛因還看到了將近一年未見到的羅曉瑜,她依舊那麽漂亮,而且還多了幾分女人味。她是抱著女兒過來的,女兒長得很像她,靈動的大眼睛一會兒瞧瞧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萌翻了眾人,很多學生爭搶著要抱一抱。


    白洛因走到羅曉瑜跟前,笑容柔和,“老師,那次我說的話有點兒過了,您別放在心上。”


    “瞧你說的,哪有老師和學生記仇的。”


    白洛因從衣兜裏掏出一個小方盒子,遞給羅曉瑜。


    “老師,送您的。”


    羅曉瑜麵露驚喜之色,“送我的?”


    “嗯,裏麵是一麵鏡子,以後您心情不好的時候就照煦…鏡子,您就找不到發脾氣的理由了。”


    羅曉瑜笑得臉都紅了。


    這次謝師宴也等同於散夥飯,除了給老師準備了禮物,關係要好的同學之間也準備了禮物。尤其又是個收禮的大熱門,每次一有女生上前來送禮物,眾位男生就罰他喝一杯酒。於是飯局還未過半,尤其就喝多了。


    白洛因就坐在尤其身邊,趁著顧海去洗手間的工夫,從包裏拿出一個東西遞給尤其。


    “想來想去沒啥好送你的,就給你學麽了一種藥,治療鼻炎的秘方,從一個老中醫那鼓搗來的,一共三個療程,不管用全額退款。”


    這句話不知怎麽就觸到了尤其的淚點,尤其聽完之後眼圈都紅了。


    “因子,其實我……”


    白洛因打斷他,“行了,你甭說了,我明白。”


    說完狠狠地給了尤其一個友誼的擁抱。


    “因子,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沒好意思拿出來,就存在酒店前台服務區了。你要是打算要,等散席了就自個去領,要是不打算要,就直接扔那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白洛因在尤其的後背上重重地捶了兩下。


    “其實我一直都想和你說,你是我從小長到大見過的最帥的男人。”


    顧海正好從洗手間走出來,聽到這話差點兒栽個大跟頭。


    宴會還沒結束顧海就接到孫警衛的電話,那邊催得急,隻好先走一步。這群學生一直鬧到晚上九點多,才陸陸續續地回家,白洛因一個人走到前台,說明來意之後,前台服務小姐遞給了他一個巨大的包裹。


    白洛因打開一看眼眶就熱了,尤其送了他一床被子。


    從酒店走出來,白洛因給顧海打了個電話,結果無人接聽,隻好自己打車回家了。


    到了家門口,本想用鑰匙開門,結果發現門是開著的,白洛因直接走了進去,看到顧海在臥室的櫃子裏翻找東西,找得很認真,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白洛因直接在顧海的屁股上踹了一腳,“你丫怎麽不接電話?”


    然後,某個人轉身站起來,變戲法似的換成了一張冷峻的麵孔。


    “顧洋……”白洛因傻眼了。


    顧洋似怒非怒地看著白洛因,“這一腳怎麽算?”


    白洛因還在給自個找理由,“你幹嘛穿著顧海衣服啊?”


    顧洋冷傲的笑容溢出嘴角,“我的衣服不適合在幹活出汗的時候穿。”


    白洛因今天的情緒波動有點兒大,再加上喝了點兒酒,聽到這話立馬就急了,攥住顧洋衣服的領口就要往下拽,“你丫給我脫下來!”


    “嘖嘖……”顧洋陰測測的笑,“我糟踐他的衣服你就心疼了?你還挺護短的麽!”


    白洛因無視顧洋的嘲諷,一門心思要把這件衣服脫下來。於是兩人就擰巴上了,顧洋讓著白洛因,白洛因卻不依不饒,也不知道顧洋是不是有意的,趁著白洛因防守疏漏的時候,一股蠻力將他推倒在床上。


    白洛因的手還在撕扯著顧洋的衣領,導致顧洋在白洛因眼皮上方衣領大開。


    因為沒有歪心思,所以白洛因對這一幕完全免疫,可顧洋就不這麽想了。


    “白洛因,隨便動手動腳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剛才你調戲我的那一腳我還沒和你算呢,你這又來脫我的衣服。你說,這兩筆賬我該怎麽和你算啊?”


    白洛因憤憤然地去擰顧洋的脖子,想掙脫開卻沒有成功。


    顧洋眸色亮了,“白洛因,我不是顧海,我的屁股不是你想踹就能踹的。”


    說罷就去扯白洛因的褲子,因為下手過重,布料撕裂的聲音傳到白洛因的耳邊,白洛因赤紅著眸子大吼一聲,“顧洋,你丫給我滾開,別讓我膈應你。”


    “我歡迎你膈應我。”


    顧洋依舊帶著玩味的笑,然後伺機將白洛因的t恤掀開,大手伸到他的腰側。


    白洛因猛地一激靈,一腳踹在顧洋的小腹上。


    顧洋伸出兩根手指,“已經第二腳了,你老是這麽熱情,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說罷整個人都壓在白洛因的身上,兩隻手按住他的頭,將他牢牢釘在床上,完全動彈不得。白洛因凶悍的眸子與他對視,顧洋還之以輕浮的笑容。


    “白洛因,其實我和顧海的本質是一樣的,隻不過一個是粗俗的流氓,一個是文雅的流氓。顧海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能給你。很快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更適合你。”


    “我寧願聽他說髒話,也不願意聽你說好聽的。”


    顧洋絲毫沒被打擊到,還在鍥而不舍地攻擊白洛因的底線,“其實那天你暈倒在我的房間,我把該幹的事都幹了,你沒必要和我見外了。”


    白洛因毫不示弱,“你意淫過度了,我這人沒別的特長,就是比別人多長了一隻耳朵。無論我是睡過去了還是暈過去了,就是一隻蒼蠅落到我的胳膊上,我都能察覺到。”


    “既然這樣,那我就少說話,多幹事。”


    於是,在白洛因冷冽的目光逼視下,顧洋的嘴唇緩緩下移,白洛因的身體一寸一寸變得僵硬,顧洋身上的血流一股一股變得火熱,就在他的薄唇即將貼在白洛因嘴角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了下來,目光驟然變暗。


    “果然我是個顏控。”


    白洛因沒明白什麽意思。


    下一秒鍾,顧洋強行將白洛因拖到洗手間,未經他允許強行給他洗頭。白洛因掙紮不停,甩了顧洋一身泡沫和水,顧洋破天荒地大吼一聲。


    “老實點兒。”


    白洛因不知道這孫子在打什麽主意。


    洗完頭,顧洋又將白洛因拖拽到鏡子前,兩隻手貼在他的腦袋兩側,對著鏡子仔細看了兩眼,而後拿起剪刀。


    “受不了了,今兒我必須得給你剪個好發型。”


    白洛因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倒流,無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你們一家子都是神經病!”


    顧洋朝鏡子裏笑了笑,“本來我們一家子人都挺正常的,是遇見你之後才變成神經病的。”


    “你會理發麽?”


    剪刀在顧洋的手裏輕巧地轉了個圈,“我這人下定決心幹一件事的動機不是會不會,能不能,而是出色不出色,勝任不勝任。”


    說罷,迅速在白洛因的劉海上來了一剪子,這一剪子下去,白洛因就沒有退路了,不繼續剪完的話,他怕顧海看了會做噩夢。


    顧洋在白洛因的身上圍了一塊布,然後就正式動手。


    白洛因突然開口說:“我把保送機會讓給別人了,不過還是謝謝你。”


    “為什麽讓給別人?”顧洋不痛不癢地問。


    “我沒過審核,不夠格就是不夠格,再者我完全可以憑實力自己考。”


    顧洋哼笑一聲,“你們倆都挺有骨氣的。”


    談話間頭發已經剪出了一個基本輪廓,看著顧洋熟練的手法,白洛因心裏暗暗猜測,顧洋怎麽會有這麽一門手藝?他以前聽說過中國留學生到了國外靠刷盤子賺生活費,難不成顧洋為了生計也做過理發師?……想著想著,困意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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