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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邁入這一層,祁萬祥的鼻腔就被空氣中濃烈的血腥氣息所充滿。抬頭望去,隻見不遠處阿傑和阿琳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們全身都被鮮血所染紅,眼中透出一股決絕之色。


    眼前的這一幕讓祁萬祥想起了阿傑和阿琳,他們為了保護自己和漢斯·阿賽邁特之間的那場戰鬥。長久以來,祁萬祥一直對自己在那場戰鬥之後隻救了保護了他性命的二人的性命,而也因此讓他失去人身的事耿耿於懷。


    現在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兩個的眼神,和那時候是何其的相似。自己這麽久了都還沒有找到讓他們恢複人身的方法,真是沒用到了極啊。想到這裏的祁萬祥感覺心中燃起了熊熊的怒火,轉頭打量著四周,試圖找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找了一會之後,祁萬祥還沒找到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可是在不經意間卻發現眼前的阿傑和阿琳消失了。這會的祁萬祥已經憤怒的雙眼通紅,壓根就沒仔細思考,現在看到他倆不在,隻是加劇了他心中的憤怒,現在就連呼吸都已經變得粗重了。


    “轟”的一聲,直接把祁萬祥給搞懵了。他的腦海中卻是直接映入了一張畫麵,上麵有自己熟悉的教學樓,有熟悉的老師,還有同學。怎麽看怎麽是一幅很溫馨的校園畫,可是祁萬祥再看到這個畫麵之後,他的呼吸變得更加的粗重了。


    那年,祁萬祥正在讀初中二年級,學習在班級和整個年級都是名列前茅的。可是,天佑不測風雲,那年家裏連著出了幾次事,導致開學已經兩周了,而祁萬祥的學費卻還沒繳上。每天上課進入班級的時候,祁萬祥的臉上都是火辣辣的好像發燒一樣。


    每周的周二下午都會召開一次班會,學校財務處的老師每次在班會上都會朗讀還沒繳費的同學的名單。而每次這個名單當中都會有祁萬祥的名字,那時候祁萬祥又舍不得輟學,也不好意思老去催促母親,家裏什麽條件祁萬祥自己很清楚(祁萬祥上初中的那會,國家還沒實現義務教育,上學還是收費滴,而且學費還不低的樣子)。


    “他學習是好,可是沒錢繳費啊,也不知道他怎麽好意思來學校上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學習好,聽他上學期的學費是班主任幫他繳上的,這學期不定他他還在等”,“瞧你把人家的,人家可是我們的三!好!學!生呢”。


    以前時候聽著他們的話,祁萬祥都會害羞的跑開,可是現在再次的聽見這些話,祁萬祥心中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他現在恨不得將這些話的孩子一個個去捏死。


    初中的時候是剛剛邁入青春期的時間,那會兒的孩子們會開始叛逆,就是因為那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的緣故。可想而知,但是的祁萬祥是背著多大的壓力在上學。要不是班主任一次次的開導,要不是母親一次次充滿自責的安慰,祁萬祥很難會堅持下來。


    可是,想起這些,祁萬祥的火氣卻是更大了,就是這些可|惡的家夥,讓自己最愛的母親和最尊敬的老師,幫自己承受著無形間的壓力,深怕自己會升起輟學的念頭。


    畫麵再次一轉,學生們都穿著剛買的各種各樣、彰顯自己個性的拖鞋走入微機室,可一向大方的祁萬祥卻扭扭捏捏的落在了最後麵,原來他的腳上是一雙母親自製的拖鞋(以前剛在學校普及的時候,機房叫做微機室,出入的學生、老師要穿著嶄新的拖鞋進入的,後來慢慢改成了套個鞋套)。


    這雙拖鞋是母親昨晚熬夜做的,昨天下課後祁萬祥告訴母親,明天自己上課需要一雙拖鞋。於是母親就花兩塊五買了一雙鞋底,然後翻出家裏的布,連夜為祁萬祥趕製了一雙。早上去學校的時候,手中拿著拖鞋,看著母親發紅的雙眼,祁萬祥眼中含滿了眼淚,可是他沒有哭出來,他暗暗法師以後要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可是,就在那天在上微機課以前,課間祁萬祥去上廁所的時候,他的這雙自製拖鞋卻被同學從他的課桌當中翻了出來,祁萬祥發現的時候,拖鞋已經在班裏傳閱了。


    當祁萬祥走進教室的時候,很多同學的哈哈大笑了起來,不明所以的祁萬祥走到自己位子上的時候,發現放在自己課桌上的拖鞋,一下子什麽都明白了。


    那時候,祁萬祥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幸好課間休息的時間隻有十分鍾,祁萬祥在課桌上緊緊的壓著這雙拖鞋沒多久,就聽到了上課的鈴聲,接著那節課祁萬祥都不知道是怎麽度過的。


    等到下午上微機課的時候,祁萬祥就扭扭捏捏的不敢拿出自己的拖鞋,因為他知道總有人會笑話他的。就連以為同學的那句:“拖鞋是你媽媽做的?很漂亮呢”,聽在祁萬祥的耳中都是那樣的刺耳。或許有人會祁萬祥不識好歹,可是你能想象一個十二歲的孩子的心靈有多麽脆弱嗎?


    接著祁萬祥的腦海就劃過一幕幕,自己時候由於家庭貧窮所遭受到不正常眼光。那種眼光有的充滿嘲諷,有充滿戲謔、有的充滿可憐,可是這些眼光統統都不是祁萬祥希望看到的。尊重,祁萬祥想要隻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份尊重。時候看到這些眼光,祁萬祥隻知道躲開,現在卻是越看越憤怒。


    接著是大學時候,記得大二的時候人人都有一部手機,很大一部分人都有電腦了。可是,祁萬祥家裏沒有安裝電話,父母親就更沒有手機,就更何況是他了。


    每當出去的時候,同學們:“兄弟,該買個手機了吧?這可是泡|妞的必備裝備啊,沒這個裝備可是不行滴”。祁萬祥知道有些同學這話並不是笑話他,挺多就是朋友之間的調侃,可是聽在祁萬祥的耳中依舊是那麽的刺耳。


    人一旦在時候收到某一方麵的刺激,長大之後就會在這一方麵變得無比的敏感,哪怕是別人親親的碰觸,都會讓他久久的感到不安,這是人類的一種奇妙的自我保護方式。


    而每當佳節的時候,宿舍中每個人都會給家裏打電話,這會的祁萬祥無疑是最孤獨的。他沒有地方可以打過去,他也就隻能等父母有機會找公用電話給自己打過來。可是,祁萬祥又不是二十四時在電話旁,很多時候他都借不到電話的。


    漸漸的同學們私底下覺得他難以相處,覺得他連自己的父母都不聯係,覺得他特別的氣。可是,這一切都是祁萬祥願意的嗎?有人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一方麵祁萬祥的解釋很少有人會相信,另一方麵還是自尊心的緣故,祁萬祥見同學不相信,也就不願意多解釋。


    這些事在發生的當初,祁萬祥也隻是苦澀的笑笑就過去了。可是現在,他覺得特別的憤怒,這些人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自己的身上?這些人為什麽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


    沒從這些憤怒當中緩過來,祁萬祥腦海中畫麵又再次一變,這回已經是他畢業上班了。祁萬祥本以為自己上班了,開始掙錢了,就可以揚眉吐氣,就可以挺起胸膛做人了。可是,等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真正的噩夢才開始。


    首先就是找工作的問題,祁萬祥發現自己在學校無論學的多麽的紮實,可是麵對對一份份待遇較為優厚的工作,居然和他沒有一丁的關係。這些單位招的人都是關係戶,都是那些有關係的人。


    好吧,至於工作,隻要每個月自己拿到的錢能夠養活自己就可以了。在祁萬祥降低標準之後,終於找到了一家自己家鄉的企業招自己了,祁萬祥也就興高采烈的去上班了。


    可是直到上班之後,祁萬祥才發現這個社會上到處都充滿著不公平。首先分配工作崗位的時候,有關係、有門路的人都是待遇優厚,工作清閑的崗位,而自己卻是又苦又累的一線崗位。什麽按學曆或者按專業分配,在這裏已經變成了一句笑話。


    接著就是工作了幾年之後的升職、加薪,一樣是一個拚爹的過程,做為一個根正苗紅的農村二代,祁萬祥再一次的被放在了升職、加薪的門檻外。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餓其體膚。祁萬祥咬牙堅持工作,品是省吃儉用的存錢。可是,在一個個女友的眼裏,自己是吝嗇的代名詞,是**絲的代言人。


    尼瑪,祁萬祥被眼前的種種已經折磨的沒有一絲的理智,腦中隻有一個詞那就是‘憤怒’。老天是如此的不公,為什麽別人生下來就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而自己隻是一個農村二代?


    為什麽社會上那麽多品性惡劣的人,他們既沒有被國家收監,也沒有遭到天譴?像自己這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起碼工作三百六十天的人卻窮的連房子都買不起?窮的連媳婦都娶不起?窮的過年、過節的時候,父母都不忍心收自己的一份心意錢?


    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麽?自己為什麽一生會這麽的悲催,為什麽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既然自己過得這麽不如意,既然自己沒有能力扭轉這一切,不如就這樣死了算了。想到這裏的祁萬祥,舉起雙手,隻見從雙手上湧起一陣黑霧。


    “黑霧?等等?我已經是血族了,我已經有很強大的力量了,我為什麽要去死?不,我已經有能力扭轉這一切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精彩的或給那些曾經看不起我的人”,想到這裏的祁萬祥便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著祁萬祥的大笑,他腦海中的畫麵全部消失不見了,眼前的景物也是一陣變換,最後又是那間白色的屋,就好像前麵幾次通關之後的屋一樣。


    屋中,祁萬祥對麵的牆壁上是一個大大的‘怒’字,兩邊以對聯的形式寫著:“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橫批的地方是:“人神共憤”。


    開著牆上的這些字,祁萬祥再次的搖搖頭,自己每次都差被困住,但是都有驚無險的度過了,再有兩關,自己就可以獲得起源之血了,然後就可以偷偷的離開這裏去尋找化形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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