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韋老的醫術也很不錯,不過小女孩兒體內的病有些奇特,恐怕不是韋老能夠醫治的。


    “小楓,你怎麽來了?”門診裏,韋老正在給病人診病,突然看到葉楓走了進來,於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自從韋老答應到門診坐診之後,葉楓來這裏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近期,葉楓幹脆就做了甩手掌櫃,一趟也沒來過。


    “咳咳……韋老,我剛去買了一部手機,順路過來看看。哦,對了,這幾天我要出個遠門,估計要三天才能回來。”葉楓說道。


    古雅已經說過,這次試煉賽為期三天。前兩天是在冰雪島上,最後一天則是在南荒漠進行。而且,參賽的選手都是修真者,日程安排的緊些,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麽問題。


    “哦,那我回去後告訴韋雪一聲。”韋老點了點頭說道。


    “好,那你先忙,我去和藺媽媽說一聲。”說完,葉楓便走到了門診裏,向藺媽媽說明情況去了。


    藺媽媽倒是沒多說什麽,葉楓在離開之前能和自己說一聲,那就表明藺晴在葉楓心目中的地位比較重要。


    要是不重要的話,葉楓至於多說這一嘴麽?!


    “你是自己看病,還是給這個女孩兒看病?”韋老對著剛來到麵前的一位女子問道,在她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俏生生的小女孩兒。


    “我……我是來找人的。請問,葉楓在這裏麽?”那女子問道。


    這位女子正是張燕,她用葉楓給她的錢,領著女兒回家簡單的吃了一頓早餐。吃完後,翻箱倒櫃的找到了一樣東西,而後便向著葉楓所說的門診地址趕來。


    事關女兒的身體,所以也難怪張燕會火急火燎的了。


    女兒剛出生時,便哇哇大哭。張燕那時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妥,畢竟剛出生的小孩兒都會哭的。隻是後來發現,女兒會不停的大哭,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年多,直到女兒可以說話的時候,張燕這才知道真相:原來女兒會經常性的感覺疼痛,這種痛楚,就像是有人用火釺子捅在了身上一樣,火辣辣的痛。


    隨著女兒漸漸長大,對這種痛楚的抵抗力倒是強上了許多,不再像最開始那樣痛苦了。不過即便是這樣,女兒每天也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張燕盡其所能,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找了不知道多少家醫院了,都沒檢查出來女兒的身體,到底有什麽毛病。


    最後沒辦法,張燕隻能定期的到醫院裏給女兒打止痛針。張燕的老公去世之後,家境本來就很窘迫了,再加上要給女兒打針吃藥,這樣一來更是捉襟見肘。


    韋老正要說話,就恰好看到葉楓從門診裏麵出來。


    “是你啊,大姐,快進來吧!”葉楓笑了笑說道。


    其實在張燕和韋老說話的時候,葉楓就知道她來了。隻是當時在和藺媽媽說話,暫時沒倒出空來。


    張燕點了點頭,領著女兒走進了門診裏。


    葉楓的門診規模不算太大,除了韋老在外麵坐診的房間以外,裏麵就幾個簡單的小病房和洗手間之類的了。


    葉楓把張燕母女領到了其中一間病房裏,擋上了門簾,而後笑著對小女兒說道,“大哥哥要給你號脈了,你不要亂動哦!”


    “靜靜不會亂動的,靜靜聽話得很。”張靜靜用力的點了點頭說道。她的父母都姓張,所以她倒不是跟著媽媽姓。


    葉楓不再多說,將手探在了張靜靜的脈搏上。隻是這麽隨手一搭,葉楓的麵色就凝重了起來。


    下一刻,葉楓猛的睜開眼睛,麵露疑惑與憤恨之色,心想,到底是誰這麽狠,竟然會下這麽重的毒手?


    張靜靜的狀況,並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有人為幹預。她體內奇經八脈中的督脈、帶脈,十二正經中的手太陰肺經、足少陰腎經,都被人以重手法給封堵上了。


    如果張靜靜沒有遇上葉楓的話,那她頂多能再多活兩年,而後就會在劇烈痛苦之中死去。到時候,就算是打鎮痛針都不能止疼,除非是用杜冷丁之類來緩解痛苦。


    葉楓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得多大的仇啊,竟然被人給陰成這樣?難怪自己在看到張靜靜的時候,感覺她絕望的神情和自己當初有些相似啊!


    不得不說,張靜靜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既然遇上了葉楓,就算她想死也死不成了。


    單就葉楓現在的醫術來說,隻要病人還有一口氣在,無論多重的傷,他都能給恢複過來。當然,像王晶晶那樣的特例,不包含在內。


    “靜靜,一會兒在給你治病的時候,會有些疼痛,你怕不怕?”葉楓問道。


    “靜靜很勇敢,不怕疼的。”張靜靜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葉楓說道。


    這麽多年都挺過來了,暫時的疼痛又怕什麽呢?


    而張燕聽葉楓這麽說,頓時激動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大……大兄弟,你知道靜靜……的病情?”


    這也難怪她激動了,看過多少醫生了,沒一個人能說清楚女兒到底是得的什麽病。當然,也不能怪這些醫生無能。對於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修真世界的層麵太過遙遠。


    葉楓點了點,麵色凝重道,“我先給靜靜治病,整個過程大概到一個小時左右。你在旁邊看著可以,但千萬不要出聲。”


    隨後又對張靜靜囑咐道,“你到那張病床上仰麵躺著,將外套脫掉,留下裏麵的衣服即可。”


    在葉楓眼裏,張靜靜隻是個小女孩兒而已,所以也沒有什麽需要避諱的地方。


    張靜靜聽話的躺在了病床上,而張燕則是搬了一張椅子,坐在了病房門口,緊捂著嘴巴。


    其實,張燕能聽信葉楓的話,來到門診裏看病,也是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反正那些醫生都沒檢查出來什麽結果,讓葉楓給診斷一下也是無妨。


    卻沒有想到,葉楓不僅是能看出張靜靜身上的病症,更是說能將女兒身上的病治好。


    要是別人說這話,恐怕張燕還會有所懷疑,但是葉楓就不同了。


    他剛剛幫自己解決了城管的麻煩,還給了自己一些錢,他沒有必要騙自己。而且,在葉楓的身上,張燕能夠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氣息,讓她下意識的對葉楓極為信任。


    葉楓從身上拿出了九靈神針來,這套銀針葉楓是一直帶在身上的,不過使用的次數極為有限。


    除非是在遇到了極特殊病情的時候,才會用的上。這一次,葉楓是非用不可了。


    因為張靜靜的四處脈絡受損,而且拖的時間極長,葉楓要渡一些真元力過去。這些真元力可不是簡單的輸送到張靜靜的身體裏就算完,而是要準確無誤的輸送到受損的靜脈了。


    也就是說,葉楓要以九靈神針為媒介,將自身的真元力精準的輸送到某幾個極細微的地方。


    中間要是有絲毫偏差的話,當場就能要了張靜靜的命。而因為材質的問題,普通的銀針無法承受住葉楓的真元力,所以這才非用九靈神針不可。


    葉楓將第一根九靈神針刺入到張靜靜帶脈附近的某一處大穴上,而後靜止不動,真元力卻是順著這枚銀針輸送了過去。


    在持續了五六分鍾之後,葉楓才開始刺入第二根、第三根……


    轉眼間,葉楓已經給張靜靜治療將近一個小時了,他的手上隻剩下了最後一根銀針。


    之前在刺入銀針的時候,雖然張靜靜也會有些痛楚,不過那些痛楚是在能忍受的範圍之內。這一次就不同了,因為葉楓最後一處要刺入的穴位是——丹田!


    而且,要以丹田給根源,輸送過去更多的真元力;最後再在張靜靜的體內循環一個大周天和一個小周天。


    那些受損的靜脈,經過了這一循環的滋養之後,便會被激活自我恢複的能力。再加上葉楓的真元力彌補生機,張靜靜的這條小命就算是徹底救回來了。


    “靜靜,你要忍住哦,這可是最後一針了。”葉楓有些擔心的看著張靜靜說道。


    “放心吧,大哥哥,我能忍的住的。”張靜靜目光堅毅回答道。


    葉楓不再猶豫,右手輕撚最後一枚銀針,下一刻,銀針就刺入了張靜靜的丹田之上。


    “嘶……”張靜靜疼的眼淚差點兒沒流出來,不過她緊咬著嘴唇,硬是一聲沒吭。汗水順著張靜靜的小臉流淌了下來,越淌越多,最終在臉上縱橫交錯。


    葉楓心中暗暗點頭,這小妮子的毅力還是不錯的,以她的性格,要是修真的話,肯定會走的很遠。因為修真者最重要的,就是心性修煉。


    要是心性不夠堅忍,在修真之路上就不會走的太遠。


    終於,葉楓在張靜靜的丹田處輸送了足夠多的真元力,而後又讓這些真元力在她的體內循環了大、小兩個周天之後,治療才算是徹底結束,而此時葉楓的真元力已經被消耗了一半了。


    “好了,往後你就和正常人一樣了,不會再時不時的疼痛了。”葉楓在額頭上擦了一把汗後說道。


    而張靜靜也從病床上坐了起來,揮舞了幾下小胳膊,臉上笑出兩個小酒窩來,“媽媽,真的呀,靜靜身上不疼了,比以前舒服好多呢!不得病的感覺真好!”


    “好,好,這樣最好!有啥別有病,沒啥別沒錢。大兄弟,真是多謝謝你了……”張燕的眼淚霹靂啪啦的往下掉,這是高興與激動的淚水。


    女兒的病情,就像是壓在張燕心頭的一座大山一樣。這麽多年以來,張燕沒有一天心情好過,夜晚等女兒睡著了之後,她也不知道偷偷掉過多少次淚了。


    “嗬……不客氣,我本來就是醫生,這是我分內的事兒。大姐,要是沒事兒的話,那我先走了。”葉楓說道,他體內的真元力有了損耗,所以就打算回到別墅裏恢複一下。


    另外,葉楓一直忙活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向醫老請教靈脈珠的事兒。如果自己得到的這顆真是靈脈珠,而且煉製方法簡單的話,葉楓打算在自己走之前,就替王晶晶煉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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