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酒席是在‘蒼蒼苔苔’隔壁的一家酒樓擺上的,勉強夠上三星級,不是陸蒙臨再砸下這麽多錢後還舍不得那些小錢,隻是第一次有了自己名下的產業總歸想來盯著多看看,他還想等做熟了之後帶它將來的女主人來看看,一家ktv雖說算不上是好的禮物,但首先它的意義不同,相信一直把他擱心裏的李蒼苔不會在意這是一家靠娛樂賺錢的場所。


    那天魯秀聚集起來的六個人係數到場,其他人都是各自帶著家人來聊表誠意,含蓄的客套自然少不了,落坐後也一板一眼有模有樣,力爭不丟臉麵,而天生馬大哈王剛就沒這般客氣了,到哪裏都怕別人不知道他以血腥起家,黑社會做派風格極濃,帶來的幾十號人個個黑色西裝,隻是停在下邊的車有些寒磣,清一色金杯,十來萬一輛的便宜貨色,但拉開車門後就一股讓普通人望而生畏的氣焰撲麵而來,好在小弟們還有衣服裝飾,不算丟人到家。


    待賓客齊居,菜肴上全,陸蒙臨走向禮台,望著滿滿一片攢動的人頭,盡量讓笑容足夠親和,王孤息和魯秀領頭鼓掌,接下來的人群很懂事,掌聲逐漸從各個角落響起,以至於聲音雷動到讓樓下過路人都能聽到,一個個訝異樓上在搞什麽鬼,相信真要讓他們見著黑社會性質的一個集會,沒準就調頭就跑。


    “我怎麽感覺這有點像婚禮的範兒?”


    陸蒙臨哈哈笑道,今個兒實在開心,所以望向這群放在以前自己極度討厭的一類人也不覺得那麽討厭,反爾有些可愛,看啊,鼓掌的時候多賣力啊,好象有一頭喝光他血的蚊子在他眼前晃悠,不拍死誓不罷休。


    王剛向來愛起哄,扯開嗓門道:“陸兄弟,從此濰坊就有你一處買賣拉,而且是正大光明,比我們可幹淨多了”。


    他的一批小弟哄堂大笑,不是笑他幽默,隻是感覺大哥沒回能不能別這麽丟人?


    陸蒙臨朝他豎起大拇指,提高嗓門一個分貝:“今天大家能來我很開心,不管之前我認識你或者不認識你,這晚過後,算是朋友了”。


    說完之後他舉起酒杯一口飲盡,待禮台下一群人自覺灌下杯中酒後接著道:“如今濰坊是多事之秋,我知道很多人覺得我是個外地人,不該來這裏分一杯羹,可是我想說,這是不是荒誕了一些?大家都是黃皮膚,黑頭發,中國人,況且,這年頭大家得過上好日子才算好,我到濰坊來,不敢說能夠為整個濰坊做出多大貢獻,但最起碼的是,我會少害幾個人,少讓幾個家庭支離破碎,在這裏我就不跟大家玩心眼了,直言不諱的說,我要做賭場,口袋裏沒錢的賭徒我絕不放高利貸,誰愛放找誰去,為什麽?你說你一連口袋裏所有繼續都輸光的王八蛋,禍害了你家人不說,憑什麽讓老子來給你擦屁股?還有,我要做夜場,誰在我場子碰毒我剁了誰的手,如今的年輕人納,沒半點分寸,什麽艾滋病什麽瘦骨嶙峋什麽偷竊扒拿,都是這狗日的毒品惹的禍,不過話又說回來,毒品是個壞東西,但也不是壞東西,如果說是賣給日本人的,我陸某人不皺眉頭,並且帶頭做這買賣,做成了路子還要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帶兄弟們一塊發財,狗雜碎的錢不賺白不賺不是?但是,要害中國人,還是那句話,剁了,你們說,我這話矯情不?”。


    “大實話”


    不知是哪個憤青因為最後那段搞的鮮血湧動,脫口而出這麽一句話,下麵先是沉寂片刻,接著喜歡鬧嗬的王剛又揭竿而起


    “大實話”


    “大實話”


    “大實話”


    呼應聲此起彼伏。


    陸蒙臨右手摁於腹部,四十五度角鞠躬下台,臉上笑容未曾變過。


    魯秀拋一粒花生米到嘴裏,靠進王孤息笑道:“蒙臨有兩手,我感覺有點像演說家”。


    王孤息輕輕一笑,少見的出口讚道:“自然”。


    一場就宴熱熱鬧鬧的開始熱熱鬧鬧的結束,從頭到位沒一點不和諧,就如這家‘蒼蒼苔苔’的生命,從找房到開業,一馬平川。


    偷偷下樓後,陸蒙臨望著已經有大量顧客湧進的ktv,久久不能回神,最後啞然笑道:“好兆頭”。


    語畢,轉身,上樓,醉他娘三千六百場,今晚不醉不歸!


    深夜的淩晨,天邊的魚肚白已經冒出了額頭,吐了不知多少遍的陸蒙臨跌跌撞撞回到了家,進房間後反鎖上門,連滾帶爬到陽台。


    他掏出手機,撥通遠在上海的一個號碼,接通後他沙啞道:“陶瓷,其實你真的很可愛”。


    對麵等待他這一通電話許久的姑娘愴然淚下,泣不成聲。


    陸蒙臨嗬嗬一笑,罵道:“姓陸的他就是個王八蛋,讓這麽善良可愛的小妞這麽傷心的哭”。


    對麵的她再不敢哭出聲,緊緊捂住嘴巴,淚如雨下連連搖頭。


    陸蒙臨喘息片刻,聲音陡然深沉蒼涼:“如果信的過我,便等我殺回上海”。


    “好”


    在她剛說完這句話後,他的電話已經摁斷。


    陸蒙臨仰起頭望著璀璨星空,眼神朦朧,十分鍾後,又撥一通電話。


    站在黑土地上的女人一接通就開口柔聲道:“醉了是嗎?”。


    陸蒙臨閉上眼,深呼吸,盡量不讓聲音顫抖,溫和笑道:“是的,不過醒了”。


    女人聲音有些變了腔調,她道:“想我嗎?”。


    陸蒙臨重重點頭,蜷曲在角落猶如一頭受傷的獨狼,獨自舔~弄傷口,一個詞就是孤寂。


    接著此時已經心如刀割的女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明天我就過來看你,誰都攔不了”。


    陸蒙臨搖搖頭,同樣篤定的輕聲道:“不行”。


    女人道:“為什麽”


    “我說過有一天我會我腳踩七色彩雲踏浪到你麵前,如今我怕是我受不了這麽長時間相思的煎熬,那好歹也不能落魄的去見你,等我有些人樣後,我就會很有底氣的告訴自己,陸蒙臨,你配的上她”


    那邊的女人嚎啕大哭,她又變成了他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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