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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尋一家普通農家菜館,陸蒙臨知道她口味偏淡,就點了一道不算本土菜的清湯鯽魚,另外一盤在她眼裏算是重口味的九轉大腸,還加一道折中的紅燒大蝦。中間她吃的不多,一直都是細嚼慢咽,北京時都有專門營養師幫助調理,所以一直都很養生,吃蝦時可能因為醬油放的些許多引起不適應,也隻是輕輕蹙眉,並未埋怨什麽,吃到六分飽後就停下筷子,一方麵因為她向來食量就不大,一方麵可能的確是這裏的菜肴比起她以往的食物太過磕磣,今天能喝下一碗湯六隻蝦已經是她為了不掃幹兒子興的最大極限。


    當她放下碗筷,靜靜凝視陸蒙臨狼吞虎咽,目光安詳溫柔。陸蒙臨在她跟前從不講什麽風度或者是形象,中途隻抬起頭朝她傻笑一聲,接著便低下頭繼續風卷殘雲,豪放至極。


    彭鳳從不昂貴但全中國隻有一隻的布袋裏拿出一袋濕巾,幫他擦擦嘴角,笑罵道:“就不能吃慢點,這裏又沒大別山給你狩獵,這麽急做什麽?難道是不想陪我這越老越嘮叨的老太婆一起吃飯?就變相的想要趕我走?那我以後不來就是”。


    陸蒙臨順勢接過濕巾,粗魯的擦把嘴角,平時剛毅的臉龐消失不見,傻笑道:“別,我隻是感覺跟姨一起吃飯我就特帶勁,不曉得為什麽”。


    彭鳳瞪他一眼,佯怒道:“這不是理由,吃慢點”。


    陸蒙臨果真放慢了咀嚼速度,扔一截大腸放到嘴裏,終於問出心中疑惑:“姨,聽說你們部可是挺忙的,怎麽想起來看我呢?莫非是太想本大帥哥鳥?”


    彭鳳輕歎一聲,望著他的眼神布滿寵溺:“聽說你現在日子挺苦,就過來看看你,免得你小子以後說姨不好,那姨可就傷心了,要知道我沒兒子就把你當兒子了,哦不,你本來就是我兒子”。


    陸蒙臨點點頭,嘿嘿道:“姨,聽說你們部裏有位權貴對你有意思?還聽說他背景情況差不多,嘖嘖,隻是官冒夠高的,讓人想想就膽怯”。


    彭鳳勾起嘴角,笑吟吟的盯著他,猶如一尾成了精的眼鏡蛇王。


    陸蒙臨頓時毛骨悚然,苦笑道:“姨,你別這麽盯著我,讓我感覺好象我是那些被你扔進秦城監獄的猛人,那些人猛歸猛,但一輩子都走不出那間牢籠,我可不幹,你知道的,我打小就喜歡在山裏上躥下跳,禁不起這麽折騰,沒準學誰誰誰吞重金屬自殺了”。


    彭鳳撲哧一笑,白他一眼:“貧,還跟小時候一樣,馬屁功夫果然一天沒落下,還以為你真長大了,還這小屁孩樣子,你這叫我怎麽放心把老朱家閨女介紹給你,人家可是正經的清華大學高才生畢業,目前在西藏共青團曆練,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哎,為了防止朱老先生找到我家來訓我,還是不把她給你糟蹋了”。


    “姨,怎麽能這麽說,好歹我也是你幹兒子,那是拿出名號就能在北京嚇死一大片太子黨的牛人,你這麽藐視我被外人知道不笑掉大牙哇?”。


    陸蒙臨堅決反對被詆毀,表情義憤填膺,但在彭鳳還沒來得及對他嗤之以鼻之前又低眉順眼一臉齷齪問道:“朱家?哪個朱家?漂亮不?身材好不?校花?”。


    彭鳳被他連續幾個荒誕不經的問題弄的哭笑不得,笑罵道:“你小子看來苦還沒吃夠,越來越不像話了,人家朱家小姑娘以前在清華時是出了名的優秀,和你小時候那發小宋家孩子一樣的出類拔萃,隻是一個直接到了南京軍區開始茁壯成長,一個準備先蟄伏在西藏將來崛起在北京的區別,你小子還挑三揀四”。


    聞言到關於宋仕芙的話題,陸蒙臨表情一滯,隨即苦笑低下頭沉默不語。


    如順風耳如千裏眼的彭鳳自然曉得他和宋家妮子的恩怨情仇,但卻未點破,隻是輕輕瞥他一眼,笑容玩味道:“那孩子名字叫朱丹雁,你可以打聽打聽,是和宋仕芙一屆的學生,曾一起在國際奧數塞上拿過名次,一起在會堂參加過話題辯論賽,隻是性格很隨和,倒是與她本身具備的勢力不正成比”。


    陸蒙臨及時掩蓋好不適時流露出來的神情,笑道:“估計還是你口中的朱丹雁輸了”。


    彭鳳笑容更深,輕輕搖頭:“那一次是亞太地區高等學府聯合舉辦的賽事,她們兩同在一組,當年可是很多年都唏噓少看了一場應該精妙絕倫的口舌之戰”。


    陸蒙臨點點頭,對於宋仕芙的話題他向來與人少有談起,他也不知道被埋藏在心底的那份壓抑來源與何處,就是一旦提級到都會陡然莫名其妙的煩躁。


    彭鳳點到為止,不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拿起布袋起身,笑道:“吃完了?”。


    陸蒙臨逼出一臉笑容,嘿嘿道:“我去結帳”。


    彭鳳輕輕點頭,沒有刻意要去和他睜著付錢,別說一頓飯,就是幾千萬上億,對於這對‘母子’的感情來說,那也是浮雲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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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濰坊是一處略微乏味的地方,陸蒙臨到這邊這麽些天也沒聽說過哪邊好玩,或者是景色怡人的景區也鳳毛麟角,所以此時他反倒變成了像是一回沒來過的外地人,任由他彭姨指手畫腳駕車行駛在車來車往卻不寬敞的馬路上,大致一個多鍾頭後彭鳳輕聲讓他停下,陸蒙臨這才發現到了一座山下,前方綠色牌匾刻有‘浮煙山’。


    下了車,不知何時鼻梁上已經多了一頂墨鏡的彭鳳離奇的有些神情恍惚,輕聲道:“這山名字的起因在於時常會雲氣霧升,煙霧繚繞懸浮於山之上、之中、之坡,因此名叫浮煙山”。


    陸蒙臨咧咧嘴,這怪不得他神色與他彭姨的高度評價截然相反,在他眼裏這座山除去這煽像西遊記南天門一般的大門和山上的高塔有些看頭外,其他基本上姿色平平,還會有幾片光禿禿的山體醒目在那裏,實在談不上美觀,更當不得彭姨口中的那些神韻。


    彭鳳似乎洞察透他的心思,解釋道:“浮煙山的東山坡之下有一處麓台,堯帝曾到過此地或在此居住過,而且當初麓台後有孟子講學、公孫弘治學、南燕太子慕容超也在此讀書過,算是出了不少曆史上的賢良”。


    陸蒙臨還以為有什麽天大的了不起,撇撇嘴,對於他來說,儒家思想可以浸淫,但絕不能沉迷,他一直認為一些將一輩子風險給國學的老人不是偉大,而是無知,時代在變遷,馬車蹄下的木輪變成了充氣的輪胎,金銀從主要貨幣演變成投資產品的角色,這些難道都是幾百年幾千年前那些大儒可以預知的?況且,即使崇儒也不能盲目而行,懂得分寸才是王道,在這個現代化的社會,天天之乎者也的人鮮少有薪過萬的。當然,這些話他是不敢對彭姨說的,怕沒好果子說,隻能表麵上應付著,肚子裏抗議著。


    彭鳳瞥他一眼,輕笑一聲,抬起步子,邊走邊道:“不論你是真討厭也好還是假討厭也好,既然小時候就被我逼著背誦過大學、中庸、論語包括孟子,那麽長大了也別以為翅膀硬了,陪我去山上燒些香火”。


    陸蒙臨驚訝道:“姨,你怎地這麽說?不信我背給你聽,所謂治國必齊其家者,其家不可教,而能教人者無之。故君子不出家而成教於國。孝者,所以事君也。。。。。”。


    “行了”彭鳳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瞪他一眼,模樣風情萬種,道:“別跟我賣弄你那些小道理了,你要真有治國那本事,那我不介意把你扔機關裏去曆練幾年”。


    陸蒙臨打個激靈,渾身陡然泛冷,結巴道:“算了吧姨,我現在日子過的挺好,而且也沒那麽大能耐去治國,那些大事都是你們這些大人物應該去操心的,我小鼻子小眼睛小人物一枚,你想讓我被老百姓罵死呦?”。


    彭鳳也估計到貧他的心性是不適合做官的,但聽他這麽說還不忍不住惆悵一番,心裏歎氣。


    陸蒙臨怕這能讓陸王爺吃憋的彭鳳不是說笑,以免節外生枝搶先一步往山上奔去,速度之快讓人乍舌。


    彭鳳輕笑的搖搖頭,忽然釋然開來,望著陸蒙臨矯健的身影,輕輕淡淡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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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後陸蒙臨本想帶上山後惹的無數中年大叔饞誕欲滴的彭姨去吃個晚飯,然後找家頂好的酒店先讓她下榻休息,不料被她拒絕,說是晚上有一班飛往北京的飛機,要連夜趕回。陸蒙臨知道她身兼重職必定很忙,所以沒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挽留。


    到了機場,臨進入口時彭鳳朝與他並排的幹兒子看似隨意道:“吃的下就吃,吃不下別硬撐,有幹媽在你還怕餓死?這不,蒙古個熟人,專賣牛羊肉的”。


    陸蒙臨神情一震,苦笑道:“姨,不需要,我恰巧在那處地也有熟人”。


    彭鳳倒沒訝異他能將手伸那麽長,在她看來,她幹兒子是可以無所不能的,所以隻是輕輕點頭,入口處停下腳步,伸出手柔柔已經比她高一個頭頂的幹兒子,柔聲道:“累了就來北京,幹媽舍不得你吃苦”。


    陸蒙臨重重點頭,笑道:“姨那麽大官,不敢給你丟臉”。


    彭鳳笑容逐開,轉身走進通道。


    登機前,在隱藏在暗處的某位高職將機場工作人員支開後,彭鳳掏出電話撥通一個號碼,對麵如今炙手可熱的跋扈人物顯然不大耐煩,她也不怪罪與他,隻是極刺耳的冷冷淡淡道:“若將你比作虎,那你兒子便是龍,隻是還未歸海罷了”。


    傳說中,龍歸海,定會騰起千層浪,每當驚濤拍岸,便駕彩雲直衝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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