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一本書,《瘋狂禦戒》,恩,大家可以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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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出賽名正言順從家裏老爺子的眼皮底下到了廣東,因為沒帶換洗衣服,下車後就直奔價格相對中庸的七匹狼專賣,天氣溫度漸冷,他在漂亮導購神采奕奕下挑了件皮稍微薄點的褐色皮衣,是今年的新款,仿西裝式,配搭上他修長均勻的身材,很熨帖,接著又買了條牛仔褲,深色,導購本來建議買顏色稍微淺一點的,但被他微笑拒絕,興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她說過男人穿深色的衣服才會顯的比較有內涵,所以他的褲子,都是深色。


    提上一套衣服,就近找家如家酒店下榻,他住酒店喜歡如此格調的賓館,不相錦江之星一流太過商務,有些家的味道,很溫暖。


    成出賽,南京最牛掰最拉風的一流二世祖,他證道的手法不是拿父輩甚爺輩一生的積蓄去揮霍,而是靠自己的腦袋一步一個腳印攀爬上來,手上有實打實的產業,是一家離上市有段距離的公司,資產怎麽地也能夠上個三四億,是純生產業的實業單位,一直單量穩步上升,每年的產值也水漲船高,再加上他那以低調為著名的通天老子,就更加讓人為之側目,不過讓很多希冀後輩能出人頭地的上一代安心的是,成出賽的父親常年都盤踞在西北一代,從不插手兒子的事,這也大大降低了成出賽如彗星般崛起的腳步,傳奇,在沒有推力的情況下,總歸需要十幾二十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夠一鑄而就的。


    洗完澡,成出賽在用賓館的吹風機吹幹頭發後從口袋掏出電話,打過去給一個還不知道他已經來到的女人,電話接通後他語氣溫暖:“我在廣東”。


    “今天有事,晚上帶你去吃海鮮”。


    對麵似乎對他的到來並不太感興趣,語調冷冷淡淡,說完就掛了電話,毫不講情麵。


    驕子放下原本想要套上的衣服,苦笑一聲,把電話丟到一旁,一頭栽在床上,一晚上沒睡的他閉目後卻久久不能入睡。


    廣東是喧囂的,現在已經到了九點末尾還依舊車水馬龍,趙瓊樓開著那輛不起眼的小別克照著成出賽給出的地址駛去,一路擁堵,若放在平時她沒準就要迷路,也幸虧了今天帶上了導航儀,才能在龜速中不被迷失方向。她現在肚子裏的滔天火氣足以燎原,從來她都恨別人的不講信用,這一次就算是青梅竹馬的朋友也不可能得到她的網開一麵,今晚若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麽朋友還能勉強繼續做下去,可不說謊的他如果承認與自己約定背道而馳的作為,那麽就很有可能魚死網破,陸蒙臨,好象當日在菲比的那一晚的英雄救美,已經成為她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吃飯的地點是趙瓊樓常來的一家,她對食物的挑剔程度不低,特別是動輒讓人這不舒服那不暢快的海鮮就更為執拗,這家福記的海鮮都是當天的前晚從廈門連夜運輸過來的,每天的量都不多,隻要能夠足夠保證第二天食客吃到嘴的東西活蹦亂跳就行,可是這樣周而複始運送也就大大的加大了成本,所以它的消費才會如此高昂,普通兩個人的一頓飯動輒千元,還客流不斷,這就證明了它的口碑有多好了。


    成出賽跟在她的身後,虎視眈眈那群被她曼妙身影吸引了目光的人群,上樓時他嘴角泛起苦澀,他就這麽站在她身後守護了二十年,一年兩年甚至五年可以堅持,可是二十年,對於年紀僅有二十九的他來說,那是要從九歲開始就要堅定不移的難度,他可以不在乎比他小四歲的她遲遲不肯接受他,他也可以接受她不開心時可以把他當作出氣筒使勁糟踐,但他唯一不可以接受的就是她會“移情別戀”上別的男人,畢竟平常生氣了他都能用百般別人不曾見過的小醜角色扮演把她逗笑,可若她真被別的男人帶走了,就算他把自己變做一個跳梁小醜也隻能獨對寂寞。


    進了包廂後兩人都沒悶不吭聲吃著海蜇絲,味道本來滑膩可口,可成出賽嚼在嘴裏卻索然無味,對麵的她顯然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在生氣了會對他罵罵咧咧,而是讓他心痛的沉默。


    趙瓊樓死性不改,今天的裝扮和平時如出一轍,也幸虧了她長年窩在有空調的臥室,否則照現在的氣溫,她非得被凍成冰棍不可,黑色緊身皮衣,黑絲襪,低幫靴,一般孩子還真沒勇氣在這個時節來穿。


    飯局後半段,成出賽咽下一口油炸黃魚,將胃裏最後一快狹小空間也全部占據,他隱晦的打個飽嗝,打破沉默:“沒說的嗎?”。


    趙瓊樓抬起不出類拔萃卻精致的臉蛋,輕輕瞥他一眼後就將視線轉移到麵前的澳洲龍蝦,用筷子小心翼翼撬快鮮嫩的蝦肉放到嘴裏,然後吸~允一下筷頭,又夾一筷子,把他剛剛那句想要緩和氣氛的一句話當做了耳旁風。


    成出賽歎口氣,苦惱道:“我不知道大小姐您又怎麽了,可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


    趙瓊樓慢吞吞咽下蝦肉,拿一張包包裏的餐巾紙輕輕擦拭嘴角,終於開了金口,卻和成出賽的話題南轅北轍,她道:“他比你牛~b”。


    成出賽一愣,接著略有溫怒,冷意道:“怎麽說?”。


    趙瓊樓直視他,冷笑道:“‘蘇州國際環球中心’引起的軒然大波你不知道?”。


    成出賽壓抑怒火,冷哼道:“知道又怎麽樣?難道七個億都是他的嗎?我的錢都是我自己的,他比我錢多?”。


    趙瓊樓笑吟吟看著他,眼裏寫滿了嘲諷和不屑,她望著曾經自負無比的男人如今的氣急敗壞,感歎人生百態變化無常,內心再堅強的男人也會被生活磨出壓抑在內心深處的猙獰。


    成出賽被她激上了火頭,豁然起身,怒道:“別人不知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地產我已經謀劃很多年,現在隻欠東風,他懂得圈錢我未嚐不會,到時候穩紮穩打下我不一定就不會名聲大振,所以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證明我比他更穩重,難道你希望跟一個賭徒過一輩子?瓊樓,醒醒,那是看不到明天的,況且人家根本還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你要為了一個未知樹放棄整片森林?”。


    興許被他最後一句話也說上了火頭,趙瓊樓靠在椅子上大力嘲諷:“你今年多大?等你地產風生水起的時候又多大年紀了?人家今年才二十二,他比你多七個年頭時間的資本,對啊,錢不全是他的,但據我得到的消息,產業鏈下達的命令好象要給他留下一億六千多萬吧?人家這麽點年紀就將近賺了你九年所賺到的一半,你成出賽臉不臉紅?”。


    成出賽頹然坐回到椅子上,盯著沒來得及吃的滿桌子天價菜肴怔怔出神,可能是真的被他青梅竹馬的單戀對象戳到了痛處,他苦笑喃喃道:“你要知道,在沒有任何的背景和龐大的後備資金量支撐下,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下他再也不能掀起第二真波瀾”。


    趙瓊樓冰冷瞥他一眼,道:“你忘了對風投的天賦和嗅覺?還有四川那個瘋女人給他的承諾?”。


    成出賽不死心盯著她:“風投風投,搞不好就要傾家蕩產,他身後跟著一批人吃飯,你認為他會以身犯險?沒了李森的濰坊已經各片地頭蛇揭竿而起,你不懂什麽叫黑道,所以你會天真無知的認為那一是快大蛋糕,其實那是龍潭虎穴,先不說能不能吞下那幾處吸金器,能保得住小命就很不錯了”。


    趙瓊樓似乎早就料到了他所說的,也沒了剛剛的火氣,伸出手揉揉額頭,疲倦道:“這些我都知道”。


    成出賽苦澀道:“那還指望什麽?你家的大門他要拚搏到什麽時候才有資格堂而皇之的走進去?趙爺爺幹脆的不打折他的腿?畢竟對於我來說你還是好交代的不是嗎?”。


    趙瓊樓重新抬起頭望向他,語氣漸漸和善,臉色和緩和很多:“人生就像一杯茶,不會苦一輩子,但總會苦一陣子,我賭這一陣子過了,他能翻身,你呢,也不可能一輩子順風順水,誰能最後登頂現在說還為時過早”。


    成出賽目光空洞,他緩緩點根煙,坐在那裏再也沒吭聲,靜靜的把一根煙抽完後終於起身,神情落拓:“我輸的冤”。


    趙瓊樓眼神閃爍,畢竟是二十多年的朋友,有些於心不忍是再正常不過的,她猶豫一下,終究還是沒說句話留下他。


    人走後,茶卻未涼,可悲涼也能回蕩。


    成出塞就這麽當天到當天回,沒人憐惜,這樣一個本該高歌猛進男人,那顆野心卻未曾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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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什麽,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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