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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來對陸蒙臨無論是態度還是相處上都要親近不少的王禮士怔住,下意識看了眼從容淡定的青年,恰巧這時王孤息又朝他飽有深意的笑了聲,他忽然荒謬的感覺陸蒙臨真的不隻是個安分守己讀書上進好孩子能比的小青年,很多時候他說出的話都極不符合同齡人的言行舉止,這一點在他眼裏的馮真偉興許隻比還在象牙塔內的學生要圓滑一些,可以把不為人知的心思埋藏在心裏,就像會嬉皮笑臉和陸蒙臨的詭異相處方式,但就算有這些,也隻是稍微成熟的點的男孩而已,陸蒙臨卻不同,他具備相當強的調配能力,三分與王孤息相似的大局觀,還有一點就是另類的劍走偏鋒,就像他肯放走山東響馬羅攻等人,那是建立在賭博基礎上才形成的博弈,可如果就靠這一點說他草率輕狂又不合適,就像他此時會淡淡說出這句‘不狠怎麽生存’,放到社會上這六個字是非常使用的,但年僅二十的他憑什麽有這份感悟?最多也應該是想給自己創造一個前程似錦而努力的青年,卻不是現在心懷貪婪和謹慎的野心家。


    王禮士是個沒多大見識的草民,這一點他從不否認,可撇開這微乎其乎農村人的經曆他也是個小時候就幾近家破人亡而含恨成長到有一身能耐的的草莽,在叔伯家被人嘲諷戲罵是家長便飯,有時甚至還會動手,他都拉住時常會失控的兄弟按兵不動,其實即使叔伯一家不當他們是人看,他不照常靠兒時父親留下來的東西自習的順風順水,平常要跟鄰邊後冒起的雜門雜戶爭執起來,他和王甲龍就是當之無愧的先鋒,要不是念在有一口飽飯吃,以他肚子裏睚眥必報的陰鷙性子,哪能甘心帶著真發起怒來能有王霸之氣的王甲龍受人白眼,就憑這些隱忍,他就認為已經足夠比大多城裏人能看透人性,這才會在經曆過一係列的事情會對陸蒙臨刮目相看,他把陸蒙臨視做和自己是一個類型的人,這才會漸漸的真心接受。


    王孤息斜了眼同流一脈血水的堂弟,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笑道:“現在你還敢說哥說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假嗎?”。


    王禮士搖頭苦笑,道:“恐怕是我一開始看走眼了,前兩天就發現不對勁了,從小到大都沒贏過哥你,現在看來樣樣還不如你,就連看人的眼光都不能比”。


    王孤息輕輕一笑,夾了一筷皮蛋豆腐,別有滋味。


    吃飽喝足的陸蒙臨有意無意瞥了眼王禮士,仍舊不動如山。


    馮真偉曾戲言現在他們所住的地方是陸蒙臨的凶宅,結果被一幫人群嘔一頓,此時烏鴉嘴終於靈驗。上樓時還平安一路,現在卻被一大幫人兩邊堵截,一邊是守株待兔在房門前手拿西瓜刀的大漢,一邊是尾隨他們上樓清一色鋼管的不速之客。


    王甲龍緊皺眉頭,一個閃身擋在陸蒙臨身邊,憨厚的臉消失幹淨,取代的是一夫當關碗底莫開的霸氣,他兩米高的巨型身高給予對方的震驚著實不小,虎背熊腰的,胳膊如小樹主枝幹粗細,根根青筋壘起,懂的人都知道那是日積月累練內家攻才會平白無故不怎麽使勁就會出現的東西,看著眼前的大個子,守在房前握著西瓜刀的一群人手心漸漸冒汗,要被他逮捉,輕易下脖子可就被捏碎了。


    王禮士小人一個,在叔伯家陰損勾當幹了不少,偷偷把大表嫂的內褲丟進二表哥房裏引起家亂過,往沒上桌的湯裏放過尿過,甚至還把一個整天罵王甲龍傻子的二叔得意弟子一刀抹了扔進大山埋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劣跡斑斑的證明,這樣一個該殺千刀的混球卻對能夠大老遠把他們兄弟連接出來的王孤息言聽計從,他冷笑一聲,自覺走到另一頭攔住前腳後腳跟他們上來的一幫人。


    陸蒙臨抬起頭看了眼走廊窗外的月亮,臉上不知道是哭是笑:“王哥,他們目標是我,你和甲龍禮士帶著真偉離開,然後直接去找陸宋,替我跟他說聲父子一場報個仇應該不算過分”。


    王孤息冷哼,視線從兩幫人身上轉移過來:“我王二是當年你一碗飯把我不當個乞丐看的,老瞎子死後我就感覺我無親無故,遇上你後我就不這麽覺得,怎麽?你想讓王哥到最後還弄個晚節不保隱退江湖?這檔子畜生幹的事我玩不來”。


    馮真偉雖然驚的一聲冷汗,但仍舊悄悄把手伸進腰間,找到那柄五四之後似乎鬆了口氣,玩味笑道:“打從決定跟你一起來蘇州廝混我就沒想過一個人狼狽的離開,我丟不起那個人像落水狗一樣跑到我爸麵前,到時候還不被他冷嘲熱諷到死,蒙臨,你說說看,浪蕩了二十年的馮真偉能這時候做縮頭烏龜嗎?”。


    陸蒙臨心裏百感交集,要幾輩子行善積德才能結交到這幫朋友,他也知道既然他們這麽說今晚就肯定不能走,那他就更不能讓他們折在自己手裏,掏出那把慣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他冷笑道:“那就拚個你死我活,殺一個不虧本,殺兩個賺了”


    在他們麵前的兩幫人,總數約在27個。


    這時樓梯口方向的一幫人後麵走出來一個中年男人一個金毛,以及一個一米八個頭的文身男,那個中年男人一臉苦澀笑容。


    看到這一幕陸蒙臨咬牙切齒到眼球布滿血絲,陰笑道:“樊爺果然夠江湖道義,我感情是做了回放虎歸山的蠢事?”。


    樊襲被說的臉皮掛不住,咳嗽一聲,尷尬道:“你跟我們走,這四個人可以離開”。


    王孤息搶在前麵道:“怎麽?被爺打怕了就來個緩兵之計,想先從精神上攻破我們?”。


    陸蒙臨淩空比劃一下匕首,寒光凜冽:“老子在大山裏被畜生害了從來都會再找到它,然後生撥了它,因為有些畜生看似沒智商,其實它們是最懂得狡兔三窟,上一次我破天荒錯了一回現在快要害的我兄弟陪我喪命,這一次你認為老子還會信一個畜生第二次嗎?”。


    樊襲苦笑一聲:“陸老弟就別再逞強了,我們這麽多人,身手都算深爺身旁的悍將,你們跑不掉的”。


    ‘嘭嘭’


    不知道什麽時候馮真偉掏出了槍直接朝樊襲胸口來了兩下,幹脆利落,讓人措手不及。


    全場駭然,被力道震倒在地的樊襲捂著胸口滿地呻吟,巨大汗珠在臉頰滾滾而流。


    剛開完槍的馮真偉陰陽怪氣道:“槍裏麵還有六顆子彈,能領你們六個人的命,誰來領了?”。


    這邊沒人說話,金毛小三一張白臉憋的通紅,緊捏的拳頭關節處吱吱作響,他恨不得把二話不說就開槍的馮真偉從這裏扔下去一了百了,哪有談判還沒結束就直接動手的人,跟上次作風簡直如出一轍。


    陸蒙臨哈哈大笑,略帶嘲諷意味大聲道:“真偉,幹的好哇,直接弄死個頭目頭腿子”。


    周遍的人無一不被氣的肺快爆炸,卻又忌憚那個瘋子手裏的槍,想要將他亂拳打死又想按耐住等別人耗了子彈再去,生死攸關,誰沒份私心。


    上樓後一直站在樊襲身邊的紋身男麵無表情蹲下來,扶起從呻吟到劇烈咳嗽的樊襲,道:“樊爺,沒事吧”。


    這一次是輪到馮真偉驚愕的合不攏嘴了,尼瑪這玩的是哪出戲。


    紋身男的一句話無異於驚雷炸在這一方腦海裏,僵了半天後陸蒙臨才恍然,他苦笑一聲,有絕望有不甘,‘蘇州國際環球中心’下個月月初就要開盤,時間也就是半個月光景,他還不想就這麽去見了閻王,可是對方有避彈衣,是萬事具備後才來的,他們的境地說是插翅難飛也不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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