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因為接到通知下周要出差,所以存稿中,我就不打腫臉充胖子多發了,穩定才是王道嘛。


    蘇州吳中區市政府旁邊停著一亮依維柯,裏麵坐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車裏麵在高談闊論,有一股少數山東人獨有的匪氣,彪悍而又狂野。


    依維柯最後排坐著一名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從始發地到這裏他都一副冷眼旁觀,走之前跟相處了十多年的主子爭執到臉紅脖子粗,最終還是沒能挽回主子聰明一世卻糊塗的這一回,興許有點煩躁,扯開領帶扔在一旁,窗戶打開一條線,點根煙,一個人悶頭抽了起來。


    駕駛室上坐著一個身高約在一米八的大漢,格外粗的臂膀,左邊刻有猙獰的青龍,右邊刻有下山覓食的猛虎,精短的頭發幾乎貼著頭皮,一臉橫肉,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好貨色,他從內後視鏡瞥了眼最後一排男人,沒吭聲。他雖然腦子不太好使,但還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裏,他隻是一個非常能打的打手,運籌帷幄什麽的離他太遙遠,主子隻需要管他飽飯再給他玩女人的錢就行,別的什麽都不奢求。


    副駕駛室上有一位一頭金黃色頭發的年輕人,造型怪異,從開始到現在都保持一臉獰笑,就像逮著了殺父仇人後畸形心態迸發出的心態。


    “樊爺,這小子真如您說的那麽難對付?”倒數第二排的光頭嘴角略帶不屑,他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後麵的沉默男人。


    ‘樊爺’看向窗外的眼神轉移到他臉上,怔了會後低下頭把捏成拳頭的手靠在嘴前咳嗽一聲。


    一直作威作福的光頭以為他理虧了,囂張跋扈的咧開嘴諷刺道:“我早就說過樊爺隻適合做師爺玩玩腦子,玩命這些粗活隻能讓我們這些下人來幹,您當初非不聽奉勸,好了,後來铩羽而歸了,丟了麵子了”。


    ‘樊爺’起身,雙手搭在他肩膀兩邊的靠椅上,眯眼道:“你認為該怎麽做?”。


    光頭沒在意他略帶不善的口氣,哈哈笑道:“宰了那小子被,總不能像您這樣就這麽回去,深爺能對您脾氣好可不見得會對我們脾氣好,到時候還不被他扣掉今年的零花錢啊,您還是別操~我的心了,歇歇吧”。


    ‘樊爺’冷笑一聲,雙手迅速攏成一圈勒住光頭的脖子,用力往後一帶把他砸在自己椅子和前麵椅子的縫隙中,掏出一把刀抵在他脖子上,唾了口唾沫在他臉上,笑臉溫和,嘴巴裏迸出的話卻陰森至極:“連我都防不住,你還想跟別人玩?知道性子好強的羅攻上次為什麽要主動提出離開嗎?是因為輸在一個和他年輕差不多大的年輕人手上,你倒說說看,你跟羅攻比你算個啥?”。


    光頭眼睛通紅的盯著他,脖子上的青筋壘起,眼神都快能殺人。


    ‘樊爺’臉色愈發陰沉,握刀的手腕不禁多了幾分力氣沉下去,咧開嘴陰笑道:“怎麽?不服?有能耐你就跟我說聲‘樊襲你有種剁了我’,我保證毫不猶豫把你這顆肥頭大耳的豬頭給切下來,保證你都不會有太多時間感覺到疼,你樊爺可不隻會玩腦子,也能動刀子,不信你試試,我樊某人從不吹牛”。


    光頭憤怒的死死看著他。樊襲見他態度一不好力道就多個一分,很快鋒利的刀鋒就切破了皮膚表皮,有一星半點的血緩緩參出來。


    終於看似體格占據極大優勢的光頭低了頭,緊崩的身體鬆懈下來,閉上眼老實道:“樊爺我錯了”。


    樊襲咧開嘴冷笑幾聲,用刀拍拍他的臉夾道:“做人別一天到晚隻知道打打殺殺,動腦子不恥辱,恥辱的是有一顆動不了腦子的豬腦,隻能放在餐桌上任人宰割”。


    副駕駛上的金毛感覺到動靜,轉過頭瞥了眼後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道:“郭揚,別以為跟著深哥後麵跑了趟內蒙古就無法無天,我和樊哥跟大哥一起打天下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最起碼也要懂個長幼之分,別忘了禮儀”。


    被樊襲鬆開的光頭麵無表情回到自己的車椅上,閉目養神,童空說的其實沒錯的,他跟樊襲放到深爺麵前哪個分量更中一點他心裏麵也清楚,所以才不敢一下子撕破臉皮,這才選擇了忍氣吞聲。


    綽號三子的童空歎了口氣,翻過座椅弓著腰外後麵走去,在經過光頭郭揚身邊時停頓了一下,掏出煙扔給他一根道:“大家都是幫深哥辦活的,換句話說就是自家兄弟,爭強好勝別拿到這裏來,牛~b應該給敵人看,自己人還是算了,我相信你事情利害關係你應該是清楚的”。


    郭揚仍舊沒睜開眼,但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童空坐到樊襲的身邊,道:“樊爺,你說今晚我們有多大把握能拿下陸家小子?”。


    樊襲思考一下,苦笑道:“我還真說不準”。


    童空見一向運籌帷幄的樊爺一臉不樂觀態度心裏也發寒,上次那個嬉皮笑臉的哥門太生猛了,能拿把五四頂在他們額頭上都還沒反應過來,想到這裏童空就更信心不嘉,疑惑訕笑:“這次加上停在蘇苑中巴車我們一共來了30號,中間有幾個也是很能打的,加上前麵開車的老七,對付一個王孤息應該不難吧?”。


    樊襲轉頭過看著他,道:“上次我們不也覺得來了四個人對付一個小毛孩不難嗎?”。


    童空被他堵的語塞,極力想要反駁一下又找不到理由。


    樊襲見他沮喪,安慰道:“其實應該沒問題,我隻是擔心四川那個女人,深爺這等於是放她一回鴿子,照她睚眥必報的性子以後肯定要明裏暗裏為難我們,哪怕是殺到濰坊來我都不奇怪,江湖上不是都說她是瘋子”。


    童空更噎住,臉上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結果內心掙紮無果後隻能認命的歎口氣,他道:“這些事根本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連續兩次來捉一個二十歲的小子,我都感覺到丟臉,大哥估計心裏麵也有氣”。


    樊襲頭靠在椅子上盯著車盯,喃喃道:“陸蒙臨,我前兩天冥思細想後才發現,他跟陸王爺,真像”。


    童空一聽這話就欲哭無淚了。


    兩人談話期間,依維柯旁,一個模樣蓬頭垢麵經過這邊聽到裏麵有吵鬧才想看熱鬧的青年在得知談話內容後心裏大驚,接著無聲無息緩緩弓著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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