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葉城的人來了。而且此人抓到了錢道人的把柄,讓其吃了虧,並且還不肯講出來。


    可無衣劍客也非善類,居然能用手臂擋住那人的巴掌。


    “你什麽東西,也敢打我。”無衣劍客冷笑道,“我有琴蘿劍,定能斬去你的狗頭。”年輕的劍客喝


    道。


    鏘!


    劍吟驟起,而劍光照耀千裏方圓,讓一群植物都駭得講不出話來,其實,它們都成精了,能講人話,


    若還稱其是植物,倒也說不過去了。


    七裏香笑道:“劍者,你連別人的麵都沒見到,就敢放肆,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讓錢道人與王道人變成女人的始作俑者正是七裏香,他當然會正宗的返老還童神通,可傳授給那兩位


    道人的卻是改動過的神通。


    陰差陽錯,故而兩位道人變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錢道人倒是無所謂,因為她已經習慣了新的身體。隻是王道人不敢見人,還不知藏在哪裏。


    “遇到了狠人。”


    “當然是狠人,因為這裏是目葉城的城外,再怎麽說也是人家的地盤,我們焉敢囂張。”


    “地池裏的人似乎很仇視外來者。吾等幾乎都來自種植界,雖是植物,可開啟了靈智,能走擅跳,趨


    利避害,和人無異。”


    “然而人類畢竟是萬靈之長,吾等不及他們。”


    “不要吵了,我們都還沒看到目葉城的人究竟長什麽樣子,他總歸是要見人的。寶蛋叔、七裏香、無


    衣劍客、錢道人,都是卑鄙陰險的角色,我們還是靜觀其變。”


    很快,一錢內的植物們都安靜下來。


    “破。”鯽霸花燈草喝道,它祭出去的明燈,散發道道光華,已將鱷魚草腦袋上的紅雲給衝刷的差不


    多了。“多謝。”鱷魚草喜道,它的腦袋癟了,當然並無大礙,至少還活著。活著才能與天鬥與地鬥與人


    鬥。


    “賤人。你敢欺我!”鱷魚草冷笑道,“目葉城的人又如何,出來。”


    到了現在,鱷魚草還未見到來人,可受了那人的暗算,自然不樂意。“鯽霸,我們不能分開了,否


    則會受到目葉城裏的人的算計。人終究是人,不會與吾等和平共處。”


    鯽霸花燈草深以為然,它們都吃過別人的虧,實不願相信人類。


    轟!


    一陣轟鳴聲響起,雲海翻滾,彤雲密布,向著鯽霸花燈草與鱷魚草聚來,方圓千丈內,紅線掃來掃去


    。


    “來了。”鱷魚草哼道,“終於來了,而且規模比上次的還要大,看來,目葉城的人非要我死不可。


    ”


    蓬!


    鱷魚草的尾巴炸開,有一段尾巴飛起,而尾巴上的眼睛全都睜開了,哧哧哧,哧哧哧,一道道碧油


    油的視線掃向了紅雲,要將其剁碎。


    仍是見錢眼開神通。鱷魚草用的是之前施展過的神通,可它卻將一部分尾巴給切除了,著實讓人費解


    。鯽霸花燈草也在戒備,數百片魚鱗飛起,結成大陣,將它與鱷魚草都給護住了。“不能再被目葉城的人


    給耍了,豈有此理,他視吾等為無物。”


    “見錢眼開神通嗎,這門神通是從阿爾基食山傳出去的,你一株植物,怎敢當著我的麵一再的使用


    它,分明是瞧不起我。”


    轟隆隆,嗬斥聲響徹起來,來人顯然動怒了,因為他也會見錢眼開神通,而且修煉的是正宗的神通


    ,要比鱷魚草更厲害。


    呼。


    一顆眼珠子浮了起來,那眼珠子大不知道多少丈,而且上麵長滿了植物,若非眼睛半開半闔,別人


    還以為它是一座山。


    “啊!”鱷魚草嚇到了,“眼睛,好大的眼睛,真是人力所為嗎。”


    鯽霸花燈草也覺悚然,“目葉城裏的哪位高人來了,我總覺得不妙,鱷魚草,你是從哪裏修來的這


    門神通,莫不是與人結仇了?”


    鱷魚草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當年,它還是一顆種子,哪能記起那麽多事情,隻是懵懂之中,記下了見錢眼開的神通而已。如今


    ,有人在它麵前施展真正的神通,它如何不驚。


    “好手段!”


    “不,應該說是好家夥。”


    “鱷魚草遇到狠人了,隻怕那人要收回見錢眼開神通,嗬嗬,誰讓鱷魚草不知道天高地厚,非要在


    別人麵前炫耀,這下好了,它沒有後路了。”也有植物幸災樂禍,見不得鱷魚草的好。


    “那顆眼珠子還未完全睜開,要是睜開了,恐怕鱷魚草也就完了。”


    “何止是完了,應該說是灰飛煙滅,不複存在。”


    眾多植物都不看好鱷魚草,皆冷笑連連,想看鯽霸花燈草與鱷魚草如何應對。


    “你,你究竟惹了什麽人。”鯽霸花燈草喝道,“要死人了,死人了,我今天會被你害死的。”


    “朋友,我們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與其質問我,還不如想想怎麽躲過這一劫。”鱷魚草哼


    道,“你不是一直想拉攏我嗎,就拿出誠意來,這樣我們才會真正的合作,而且情誼不可分割。”


    事到如今,鱷魚草自然不會舍棄它的“好朋友”,來啊,一起應劫。


    錢道人隻是冷笑,而銅秀兒也不敢再多問什麽,隻是,她和失望,對主人很失望。“錢道人變了,


    她變了,不但成了女人,而且之前的無敵形象不複存在。”


    白發少女手裏有一枚銅錢,而銅錢在她手指來回竄動,銅秀兒似乎被銅錢吸引了,不再去想其它的事


    情,心神為之所攝。“不好。”驀地,銅秀兒驚道,“主人怕是要害我。”


    “本座怎會害你。”白發少女的聲音在銅秀兒的識海中炸起,“你一個小小的器靈,哪裏值得我動


    手,不要太自負了。”


    “可,可為何我的眼睛睜不開了……”銅秀兒反抗道。


    “因為你有眼無珠。”白發少女道。


    噗!噗!


    兩道血水迸開,赫然是銅秀兒的眼窩發出的,“啊!”銅秀兒終於痛醒了,可是她的眼睛已然飛出,


    溜溜打轉,落在了白發少女的麵前。“開。”白發少女道。


    兩隻紅色的小手忽然撕裂銅秀兒的眼睛,伸了出來,並且小手之中還有兩丸小球。


    “本座當年留下的東西,是時候收回了。”白發少女道。


    “啊!”銅秀兒痛吼道,眼珠子被剜出來,其痛苦無法想象。


    王奴在另外一邊,也是嚇到無法講話。心想,早就讓你不要太依賴錢道人了,你偏偏不聽,這下好


    了,人家要打殺你,你毫無還手之力。吾等都是器靈,器靈和人是不同的……


    錢道人有此手段,王奴並不意外,她也開始為自己擔憂起來,因為王印之主還未現身。那王道人也


    不是什麽好人,說不定她也留有後手,就如錢道人那般。


    “好狠!”銅秀兒道。


    “閉嘴。”白發少女道,“你是容器,應該感到慶幸。因為本座還不想毀了你這容器。”


    不過是剜出你的眼睛而已,又沒傷及到你的小命。


    銅秀兒狀如瘋狂,她對錢道人再無半分依戀,有的隻是滔天恨意以及不解。


    可憐,可憐。王奴暗道。


    “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王奴不悅想道,“隻是可憐了銅秀兒,我那苦命的妹妹,一切都是你自找


    的,怪不得別人。”


    砰!


    遽地,王奴的意念體受了一掌,登時,她的意念消散。“你這賤人,除了妖言惑眾,再無任何用處


    。還是死了吧。”白發少女冷笑道,“還好銅秀兒沒有學到你一肚子壞水。”白發少女又道。


    “哼,你隻是毀了我的一道意念體而已。”王奴的聲音在另外一個地方響起。“不要忘了,是銅秀兒


    邀請我進來的,而不是你。錢道人,你雖然煉製了一錢,可銅秀兒才是一錢的器靈。這點易懂的道理你都


    不懂嗎,也是蠢人。”


    王奴的聲音在好幾個地方響起,都是她的意念體在說話。


    白發少女不聞不問,放之任之。


    “鴻運老祖!”忽地,白發少女喝道。


    “納尼,是鴻運老祖?”


    “竟然是鴻運老祖,目葉城的鴻運老祖嗎,那老東西還活著,不是說他早就坐化了嗎,為何還活著?


    ”


    “錢道人都開口證明了,說明鴻運老祖還活著。”


    “不妙,鴻運老祖要比錢道人之流還不要臉,我等萬萬不可與之為敵。”


    乍一聽到來人是鴻運老祖,在場的植物以及人都驚到了。他們都聽說過老祖的名諱,知道他的可


    怕之處。


    鴻運老祖不但是目葉城中的老牌古董,還是阿爾基食山的元老。


    可近百年來,關於老祖的消息幾乎斷絕了,大家都以為他死了。可誰也想不到,老祖還活著,而且


    闖入了一錢內的世界。


    “小子!”鴻運老祖的聲音再次響徹起來,“你是知道老祖的脾氣的。”


    “哈哈哈。”白發少女不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既然打了本座一巴掌,我受過的恩


    惠已經還了,與你再無任何牽扯。”


    原來,錢道人曾經受過鴻運老祖的恩惠,所以才甘願挨了一巴掌。當然,也隻是麵皮上願意而已,


    她心裏老大不情願了。


    “是這廝。”七裏香心道,“有些麻煩,鴻運老祖,據傳有齊天之運,所以一身修為驚天動地。不


    對,難道我交給錢道人與王道人的返老還童神通被老祖修正了?如果是他的話,還真有可能。”


    七裏香麵色很難看,因為鴻運老祖可是很難纏的。


    “目葉城的鴻運老祖。”無衣劍客道,“請現身,讓我一觀。”


    嗤!


    無衣劍客一拍劍鞘,琴蘿劍發出一道劍氣,蜿蜒而出,斬向遠方。“躲在哪裏嗎,被我發現了。”年


    輕的劍客冷笑道,“想和我貓抓老鼠的遊戲,你太老了。玩不起。”


    “哈哈哈。”


    遠處,老祖笑聲如雷。“小子,還真被你蒙對了,可又如何。”


    轟。


    一團紅煙震開,而琴蘿劍發出的劍氣也被轟散了。鴻運老祖終於走了出來,他拄著紅色的木杖,背著


    金皮葫蘆,眼睛很細,像是睜不開似的。


    據說,見了錢,老祖的眼睛才會睜開。所以可想而知他老人家的“見錢眼開”神通有多恐怕。


    “鱷魚草,你偷學了阿爾基食山的神通,當自廢修為,否則老祖饒不得你。”


    鴻運老祖大笑道。他第一個目標就是鱷魚草。


    空中,那隻巨大的眼睛忽然一動,上麵的藤蔓與植物都散落了,恐怖的氣息擴散了出去,像是水暈,


    一圈圈蕩開,這讓鱷魚草與鯽霸花燈草都覺得心神不寧。


    “不好,我們遇到狠人了。”鯽霸花燈草當即道,“你我聯手都不是老家夥的對手。”


    花燈草話語一落,哢嚓,空中,那隻眼睛睜開了,登時,金光迸掃數千丈方圓,而數萬道金色的長


    流則向鱷魚草與鯽霸花燈草掃去。


    在金色的長流之中,有無數翻滾的錢幣,有完整的,同樣有不完整的。


    “開了,那隻眼睛睜開了。”


    “都用不到老祖睜開眼睛,隻是空中的眼睛睜開,就能毀掉鱷魚草。”


    “誰讓鱷魚草不知進退,非要在老祖麵前炫耀神通,而它的神通遠遠不及鴻運老祖。”


    “讓人敬畏!老祖的見錢眼開神通不知道比鱷魚草厲害多少倍,兩者無法比較,甚至拿來比較都是


    對老祖的不敬。”


    “可憐的鱷魚草,今天恐怕是要死在這裏了。鯽霸都救不走它。可憐可憐。”


    “哪有什麽好可憐的。是鱷魚草自己作孽,見了老祖,不知道下跪,還敢施放見錢眼開神通,不是找


    死嗎。”


    很多植物都在痛罵鱷魚草與花燈草,兩株不知長進的植物,可不要連累了它們,自己作死就好了。


    轟!轟!轟!


    金色的長流掃過來,花燈草與鱷魚草的任何防禦手段都是枉然,全被破掉了。而鱷魚草更是吐出數百


    公斤綠色的鮮血,“怎會這樣,我不該命絕此地,我還沒稱霸種植界!”


    就這樣死了,鱷魚草不會甘心的。


    “難道你的神通是鴻運老祖授予你的。”


    鯽霸花燈草忽然問道,“鱷魚草,你倒是說話啊,不要現在就昏過去,我還指望你幫我哩。”花燈草


    也是嚇了一跳,如果隻讓它一人獨自麵對老祖,也是捉襟見肘。


    “不是的,我的神通不是老祖傳下來的,我清楚記得當時的聲音很年輕,而且還是女聲,而非爺們


    的聲音。”鱷魚草道。


    “是女人傳你的神通?”鯽霸花燈草疑惑道,“說不過去。”


    “廢話少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渡過這一劫。”鱷魚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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