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戈佛王這次是孤身而來的,沒有叫上他的學生,也沒叫最好的基友,寶嘉璃鴉山的汙妖王。


    善法佛王與威戈佛王都待在法門內的小世界,冷冷關注著外麵發生的一切。


    哧哧哧,威戈佛王將手一揚,一道道藥香劈了出去,法門內的空間晶壁居然也不能阻止藥香。


    善法佛王在一旁也是看得心驚不已,“他能在貧僧的法門內來去自由,並非好事。貧僧拜在他門下,看來是禍不是福。”短時間內並無任何影響,可時間長了,最後有危險的隻會是善法佛王。


    “師尊!”倏地,善法佛王道,“烏鯉佛王要收走盜天碑了!”


    “天地盒本來就能克製盜天碑,並沒什麽好奇怪的。”威戈佛王道,“隻是盜天子他會怎樣做,眼睜睜看著三都佛王收走盜天碑嗎。”


    盜天子身為天碑的器靈,雖然能和盜天碑分開一段時間,可時間久了,他還得回到天碑之中,否則靈體將會消散。


    然而,當烏鯉佛王大手一揮,攝來盜天碑時,盜天子卻在一旁觀望,像是事不關己。


    這就反常了。除非器靈與法器修成天地一體的境界,否則它們不能分開。“師尊,盜天子應該還有後手,他被三都佛王關了數百年,貧僧可不相信他什麽都沒做。若是吾,自會想方設法降低天地盒甚至是盜天碑對吾的影響。”


    “盜天子卻是反常,可也無關大局。”威戈佛王道。


    鏘!


    一口劍從威戈佛王的生命之海中浮了起來,當即化作萬千道佛光,衝出佛王的身體,再次化為一口長劍,照耀萬古,諸天在它麵前都要卑微。


    佛劍,是佛劍。善法佛王驚道,他還是第一次近距離觀察佛劍,劍靈山的鎮山至寶。“師尊為何取出佛劍。”不,應該說,你為什麽將此劍帶出劍靈山。善法佛王驚疑不定,害怕他的便宜師傅會揮劍斬向他,斷盡他的生機。


    威風佛王將佛劍隨身攜帶,並且直接展現給善法佛王看,這無疑是向對方傳遞一種信息,年輕人,既然與貧僧為伍,你若心懷不軌,貧僧隨時都能用佛劍將你斬掉。


    因為佛劍的出現,嗡,法門內的世界,登時變得毫無章法,氣流極其混亂,日月星辰更迭的速度也是讓人目不暇接。善法佛王的身體迸出一道道法則,拋向高空,他純以佛法之力,穩固了星空,讓無數星辰都安定下來。


    威戈佛王笑道:“徒兒,你看。”


    嗯?循著威戈佛王佛劍所指的地方,善法佛王向外望去,隻見大耳四眼佛,一掌徐徐劈下,登時,掌勁化為長龍,咆哮不已,在空中飛竄,震懾諸佛。


    “啊,好個大耳四眼佛。將來前途無量。”


    “此佛很快就能晉升佛王了,掌教至尊如果在這裏,說不定會當場宣布他成為三都靈山第十一人。”


    “以他現在的修為,也能躋身於十大弟子之內。”


    “素雪佛王、玉文佛王、文豔佛王,他們都有拉攏大耳四眼佛的意思。”


    諸佛暗道,他們以眼觀眼,憑心觀心,如何不知靈山三大弟子的意圖,大耳四眼佛表現出的實力實在是太驚人了。


    當!當!當!當當當!數百條巨龍,遽地撞向君王鼎,並用它們鋒利的爪牙撕開鼎氣,撞在鼎身之上,登時,金鐵相擊之聲響徹不已。而君王鼎向後退出數千丈。


    大耳四眼佛,他以掌勁揮退了君王鼎。著實讓一群佛王、大小諸佛震驚不已,而王夜也是目光不善,“這和尚從哪裏鑽出來的,非要與我為敵嗎,我的目標是酒仙佛,將來是要做佛國之主的,酒仙佛才配得上我,至於長著大耳、四隻眼睛的肥和尚,他入不得我的眼睛。”嗡的一聲,王夜長袖一卷,像是匹練般橫掃而出,轟在君王鼎之上。


    崩!崩!崩!崩!


    那些纏在君王鼎上的巨龍,應聲而碎,遽地迸裂開來,再度化為掌勁,而且掌勁再不能靠近君王鼎,頓時做煙消雲散狀。


    “肥和尚,你能揮退我的君王鼎,並不代表你與我平起平坐了。”王夜不悅道,“見好就收,你還有生還之時,我姑且不與你計較。”


    “貧僧的大耳,不知你能接下嗎。”大耳四眼佛忽道,他哪有放棄的意思。還要與王夜爭鋒。


    大耳四眼佛話語甫落,他的兩隻大耳忽地向上折起,而且還在擴增,每片耳朵都像是看不見盡頭的雲海,轟隆隆,向著君王鼎拍了下去。


    “不知死活!”


    王夜氣道,他好心勸說大耳四眼佛,可對方不拿他當回事,反而再度逞凶。這讓王夜在三都靈山諸佛麵前毫無形象可言,會被看輕的。


    “我就讓你知道何為君王。”王夜冷笑道。


    砰!砰!砰!王夜雙手不停捏訣,無數印訣打出,轟如君王鼎之中。登時,巨鼎怒旋,蕩開無數道鼎氣,每道鼎氣都有千百裏長,像是迸湧的長河,“一鼎定天下。”忽地,王夜吼道。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威嚴,貫入鼎氣之中,咆哮不已。


    當是時,大耳四眼佛的兩片大耳,鋪天蓋地般降下,與無數道鼎氣撞在一起,登時,爆音不絕,氣浪迭爆,佛氣衝霄。


    很多大佛震撼不已,他們也是初次見到君王鼎之威,也認清了自己與大耳四眼佛之間的差距,不,簡直稱得上是天塹,不可拉近。


    “這廝真的隻有大佛修為嗎。”


    “大耳四眼佛也好,王夜也好,他們都是超越我們的存在,而且都很年輕。”


    “實在是難以想象。我們在他們這個年齡段,哪有他們現在的修為。不服不行啊,他們才是真正的俊彥,大天才。和他們一比,我們真的落後了。”


    “大耳四眼佛如果不死,貧僧會收了他。”素雪佛王、玉文佛王幾乎是同時念頭閃動,都有收了妖孽的心思。


    而文豔佛王手持青銅鏡,在她身後,雁棗門猶如險峻之山,巋然不動,定天定地,定佛心。“可惜,大耳四眼佛是漢子,而不是姑娘。”文豔佛王雖然認同他的修為,卻不認可他的(消聲)別。


    好在佛國有一些神通,能讓姑娘在瞬間變成漢子,也能讓漢子自斷大姬姬,成為姑娘。文豔佛王也修煉過,所以她有道分身,時而為男,時而為女,或者雙身齊在。


    轟。


    驟然間,一團比星雲還大的佛力撞在了雁棗門之上,刹那間,一顆顆大棗從門裏麵衝了出來,都是被轟出來的。而雁棗門上的大雁也睜開眼睛,刷刷,寒光迸掃數千裏,鎖定了攻擊它們的敵人。


    而文豔佛王也轉過身來,她的目光貫穿雁棗門,直達數千裏之後。“畢方佛王。”她冷笑道。


    “師侄,貧僧來遲了。哦,除了你之外,素雪佛王、文豔佛王也在。”來人大笑不已。


    畢方佛王發,三都佛王的師弟,可他從三都靈山消失數百年了,因為與師兄不和,主要是因為他爭奪掌教至尊位置時失敗了,再加上在三都靈山多年的經營都被師兄給摧毀了,心灰意冷,遂離開靈山。


    如今,畢方佛王也是收到了消息,才急匆匆趕來。目的為何,不言而喻。


    “畢方佛王!”


    “是畢方佛王!”


    “他的實力不在掌教至尊之下,如今歸來,怕是要奪取靈山之主的位置。”


    “誰,是誰向他報信的,否則他不會這麽快趕來。”


    “不好,我們曾經得罪過他,他這人擅長記仇,我們快逃!”


    騰!騰!騰!十幾尊佛王遽地奔竄,不要命的飛遁,佛光浩蕩,佛法迸揚,很是壯觀。可這些尊佛王明顯的在逃命,因為見到了畢方佛王。


    而烏鯉佛王冷笑不已,而且袖手旁觀。


    “哈哈哈。”畢方佛王大笑。


    轟!


    他僧袍一卷一放,一團團烈焰迸出,像是一顆顆太陽,電射而出,追上十五尊佛王,轟在他們身上。登時,慘呼聲傳了過來,佛光潰散,諸天都在哭泣。


    “饒了貧僧吧,畢方佛王。”


    “師叔,放過我,都是掌教至尊支使我們這樣做的,否則他會殺了我們。”


    “師叔,你既然來了,貧僧自會擁護你成為新任的靈山之主。”


    被烈焰焚燒的十幾尊佛王,齊齊討饒道,他們都知道畢方佛王的可怕之處,也顧不得麵子與形象,先活下來再說。


    十五尊佛王之中,有八尊已經投靠了素雪佛王、玉文佛王,還有七尊像是牆頭草,還未下定決心投靠誰。現如今,他們都成了火球,可讓他們心寒的是,不管是素雪佛王還是玉文佛王,都沒出手,好似在忌憚畢方佛王。


    “如果道歉能解決過去的種種恩仇。”畢方佛王道,“貧僧願意向你們道歉,不好意思,你們的小命吾收下了。”


    轟!轟!轟……


    十五尊佛王,無一例外,全都炸成了灰燼,火海迸拋,佛法紊亂,而有九座靈台飛了出來,它們雖然殘破,還是能維持形狀的。


    畢方佛王覷向九座靈台,甫一張口,佛音如海嘯般響起,九座靈台登時迸炸,化為無數殘片,颼颼颼,颼颼颼,隕石般落向三都靈山,摧毀了很多佛像、山門、千年古刹、廟宇等。


    一吼之威,恐怖如斯。


    嘶!


    諸佛為之心寒,他們都向後退去,不敢直視畢方佛王,這是一尊絕世凶人,能與三都佛王撕比的存在。


    砰!


    驀地,畢方佛王一指點出,火光倏化一座赤焰之山,鎮向烏鯉佛王。“師兄,你的一道意誌躲在烏鯉佛王的身體之中,不敢見吾了嗎。”


    “師弟,你賊心不死,自取敗亡,就如當年那般。”三都佛王的聲音從烏鯉佛王的識海中迸湧而起,浩大無邊。


    轟隆!


    烏鯉佛王右臂抬起,他的右掌早已和天地盒不分彼此,動輒有開天辟地之威。


    幾乎在瞬息之間,天地盒之中飛起數百萬道黑煙,遮擋住了天穹,並將赤焰之山給拍碎了。然而,畢方佛王的目的卻不是天地盒,而是盜天碑。


    啪。


    一隻由淡藍色火焰凝成的佛手,忽地從天地盒之中抓起盜天碑,隨後飛回,落到畢方佛王手裏。


    “盜天子。”畢方佛王淡淡道,聲音不大,可在盜天子聽來,無異於天崩地裂之聲,他的靈台與識海變得很不穩定,隨時都有顛覆的可能。


    “啊,是畢方佛王。”盜天子畏懼道,幾乎是本能的,他向畢方佛王遁去,而且心裏那點背叛的心思都被自己斬盡了,否則他會被殺掉的。“主人,請饒了貧道。”盜天子驚駭道。


    原來,盜天碑與盜天子都被畢方佛王收服過,可盜天子言而無信,又背叛了畢方,所以再見麵時,他很忌憚對方,萬一畢方佛王提起過去的事。“貧道真是苦啊。”盜天碑的器靈心道。


    哼。畢方佛王冷笑道,他右手抓著盜天碑,佛眼掃出兩道寒芒,猶如星河卷出,砰砰,落在盜天子身上,登時,盜天碑的器靈慘嚎不已,四肢徹底碎了,靈台也有了裂痕,識海更是被蒸發了三分之二。“這是教訓,盜天子,若是還有第二次,你肯定會死在貧僧手裏,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盜天子痛苦道,“再也不敢了。請主人放過貧道。”


    畢方佛王這才收手,他收起目光,登時,盜天子身上的痛楚全都消散了,身體也開始愈合,靈台也恢複了。“貧道為何那麽慘,總有狠人能壓製貧道。”盜天碑的器靈心道。


    顯然,盜天子是故意這樣想的,而且他也知道畢方佛王能截取他的心思。


    如盜天子所料,畢方佛王確實那樣做了,他竊取了盜天碑器靈全部的心思,不由冷笑,“你還敢取巧!”


    “不敢!”


    撲通,盜天子跪在地上,“貧道對主人的忠心再無人可比,絕不違背此誓言。”


    “是嗎。”畢方佛王哼道。他的目光卻沒停在盜天子身上,“師兄,幾百年不見,你還是那麽卑鄙,讓貧僧敬佩不已。”


    “師弟,你避開吾多年,為何敢回來了。”烏鯉佛王冷笑道,“不怕貧僧用天地盒封印你嗎,讓你永無離開之日。”


    “既然敢來,貧僧就有必勝的手段。”畢方佛王笑道。


    “哈哈哈,師尊,是吾,是吾背叛你了。”忽然間,大耳四眼佛笑道,他竟然用兩片大耳,卷走了君王鼎。而王夜也被他轟到了泥土裏,四肢被廢,像是一條死狗,這讓很多佛都不能理解。


    “君王鼎的傳人有這麽窩囊?”


    “開什麽玩笑,他不是能和酒仙佛不分軒輊嗎。”


    “剛來時,他目中無人,而且實力不凡,貧僧以為他是個人物,原來是廢物啊!”


    “不,你們都錯了,不是君王鼎的傳人不行,而是大耳四眼佛太過強勢,能將王夜死死鎮住,不能擊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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