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蝦城的小公主眼看著心愛的漢子即將投到別人的懷抱,心生妒恨,暗忖,一不做二不休,殺了拓海的女人,絕他念想。這樣他就會重新和我修好。蝦淑還是很愛曹園拓海的,至少精神上是的。


    “都看我作甚。”河童道,“我和那個女人智商生意上有來玩,沒動真感情,錢財開路而已。”


    “可你想過沒,那個女人可是秋名山初代車神認定的兒媳婦啊,你這是綠了他兒子。曹園文太會放過你?我看懸啊。”


    “大哥,你拿錢去釋放大姬姬,我們並不反對,可你也得選對人啊。”


    “放肆。你們這是怎樣對我說話的。蝦淑,初代車神選定的兒媳婦?笑話。她不知和多少人(消聲)配,文太兒子的帽子綠到不能再綠,關我何事,我隻是給它增添了一些原諒色,並不過分吧。”河童道。他很不滿,因為屬下竟敢斥責他,吐槽他。


    “河童大人,這話你還是當麵對曹園文太說,看他如何反應。”


    “咱們的領導哪有那種魄力。他吐槽的技術實在平淡無奇,曹園文太何許人也,秋名山的傳說啊。號稱夫人殺手,而且擁有一頭秀發。”


    手下格外強調秀發兩個字,著實刺痛了河童的心。因為腦瓢上盤子的緣故,他中間的頭發都掉光了,隻有四周長著頭發。“平生最恨別人在我麵現炫耀秀發。”河童揚聲道,“你這蠢物,一再的吐槽領導,也是錢途將盡,我送你一程。”


    砰!


    河童驟然出手,揮掌擊斃嘲笑他的手下。“你們還要什麽話要說的。”河童環掃四周,眼神淡漠。“活著不好嗎。”非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你們這是在吐槽中寂滅。


    凶焰熾盛,而且拿著盤子,河童恨不能殺掉剩下的下屬。反正都會死,被誰殺掉都一樣,他很樂意做那逞凶者。


    “河童大人,你背後有人。”驀地,鱸魚漢子驚道。


    “又來耍我,誰敢站在我背後。”河童哼道。


    騰!騰!騰!河童的手下們紛紛遁出,倏地遠離首領。因為真有人站在那裏。“吾名曹園文太,你可聽說過吾?”


    河童背後的中年漢子悠悠道。他氣度雍容,玉冠紫袍,左邊的袖口繡著“吐”字,右邊的袖口繡著“槽”字,在他上方還有三麵小旗。


    有道是見旗如見人,三麵小旗正是曹園文太的身份象征。但凡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中間的那麵小旗寫著兩字,蒼勁古拙,透著無盡殺意。車神,兩字是車神。


    另外兩麵小旗也是珍稀物,它們是曹園文太奪得兩屆吐槽冠軍的獎勵,是身份尊崇的象征。更是秋名山老司機的憑證。


    雖然曹園文太還未動怒,可恐怖的吐槽風暴倏地掃過群山,山搖地裂,天際昏暗。


    河童不敢動。


    因為秋名山的初代車神鎖定了他。隻要他敢動,曹園文太會在第一時間殺了他,讓其死無全屍。


    “可怕!這就是曹園文太的實力嗎。”河童駭然。


    秋名山的真正霸主,拓海公子的父親,曹園文太,此君現身了。而且來的很突然,毫無征兆。


    刷!


    河童倒退數千丈,也顧不得手下了,希望他們自求多福。“留下吧,河童。暗算我兒,並和我指定的兒媳婦有(消聲)情,你還能逃掉?”


    “曹園文太,我與你兒媳婦有(消聲)情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何現在尋我晦氣。”河童並不覺得安全,再次逃遁。


    曹園文太目光轉寒,中間的那麵寫著“車神”二字的小旗,遽地旋出,呼喇喇,勁風怒舞,寒氣飆灑。“不可妄測車神的心思。”秋名山的霸主笑道,“我想殺你時就出手了,哪需什麽理由。蝦淑這孩子繼承了母親的一切,包括水(消聲)楊(消聲)。我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可是她的情人們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都要死。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救我,二碧靈尊救我。”


    河童向前疾遁,飛向二碧靈尊那邊。靈尊與赤苦道人都看到了曹園文太,那可是他們都稀罕的漢子,如何能不注意。“廢物。”二碧靈尊瞥了一眼河童,早將他舍棄了,該死的東西還敢向我求救,焉能保全你。隻能親自動手了。二碧靈尊不想和曹園文太鬧得不愉快。


    當是時,車神小旗卷下,裹起河童,將他帶向高空。任憑其諸般掙紮,終是無用。


    “父親大人!”蝦淑大喜,“您來了。”她急忙向曹園文太示好。


    “蝦淑,你越來越過分了。”曹園文太不悅道。


    “是是,父親教訓的是,我會改的。”蝦淑回道,她很羨慕母親,能和吐槽界的車神(消聲)配。


    “靈尊救我,救我啊。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您不能見死不救。”河童將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二碧靈尊身上,若二碧什麽都不做,河童命不久矣。


    無視。二碧靈尊無視河童,當他不存在。


    而曹園拓海也無視向自己看來的父親,“老頭來這裏做什麽,他難道不知道赤苦道人與二碧靈尊都暗戀他嗎,看熱鬧的不嫌事情大?”拓海公子心道。


    “太好了,這下的小命保住了。”最開心的要數黑蓮聖魚。秋名山最厲害的吐槽師來了,還還敢殺她,豈非自找死路。就是二碧靈尊也得估計曹園文太。


    活下來的水族們見到首領被車神小旗抓住了,都沒出手的意思,他們本來就不是曹園文太的對手,何況是他們的首領不地道,綠了文太的兒子。仇上加恨,怎能不報,誰來誰死。


    曹園文左右袖口的“吐”與“槽”二字熠熠生輝,光華璀璨,照亮天穹。也刺瞎了河童的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河童痛苦道。


    “吐槽頭上一把刀。”


    曹園文太忽道。


    鏘!車神小旗中迸出一道刀氣,旋升而起,繞定河童的脖頸。


    “不,不要!”河童驚駭道。


    “死吧。”曹園文太道。


    刀氣輕輕絞動,切碎了河童的脖頸,血水迸噴,腦袋也飛了出去,臉上仍掛著不甘心之意。


    這時,曹園文太袖袍一振,颯颯颯,車神小旗迎風而展,忽地放開河童的無頭之軀,接著,小旗裏劈出數百道光流,恐怖的吐槽能量瞬間傾出,吞噬了河童的屍骸,將其化為灰燼。


    首領被殺,活下來的水族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因為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是車神的怒火,二碧靈尊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如何是好,這次栽了。”


    “不該得罪曹園文太的。”


    “都怪河童沒計劃好,害我們陪他一起死。”


    “二碧靈尊也動了殺心,我們活不過今天。”活著的水族雇傭團成員絕望了。


    “哈哈哈哈。”驀地,空中傳下一陣大笑,是赤苦道人,他已經奪走巨蟒之宰的一切,神通,身軀,以及語言。現在的道長已經完全取代了巨蟒之宰,成為了巨蟒一族的新王,可號令群蛇。


    赤苦道人身軀一幌,蛇尾力劈而下,氣流迸爆,一隻隻水族都被劈成碎塊了,血霧彌散,碎骨拋舞。再無一人幸存,全屍的都無。


    “道兄,吾幫你解決掉他們了。”赤苦道人笑曰。


    颼!紅影幢幢,赤苦道人的蛇尾掃向曹園文太,既是試探,也是挑戰。盜走巨蟒之宰的畢生所有,道長的心氣也高了,動手就要擒下秋名山的霸主。


    “道長。”曹園文太笑道,手指如劍,倏地揚起,哧哧哧,吐槽之氣迸開,殘月也似,劈向百丈長的蛇尾。


    當!炸聲遽起,一團紅霧炸開。蛇尾寸寸皸裂,裂開五十丈。赤苦道人隻好收回尾巴,哢嚓,他自卸受傷的尾巴,舍棄不用。


    刷。二碧靈尊縱身而下,綠鼎嗡然顫鳴,碧光掃過千丈方圓,所過之處,天地皆綠。“文太,我來了。”靈尊笑道。“赤苦對你不利,我則不然,我會守護你的,盡管你喜歡的是別人的妻子。”


    “哼。”赤苦道人蹙眉道,“二碧,休要信口開河。貧道怎會傷害道友,愛他還來不及。你這廝最喜歡無中生有。”


    犄角,赤苦道人的腦袋兩側長出犄角,像是珊瑚枝,紅如血染。“巨蟒之宰尚未化龍,它的遺願也有貧道實現。”赤苦道人喜道。


    赤苦道人的角還很脆弱,外力摧之,即能斬斷它們。吸收巨蟒之宰,取走它的一切,效果很明顯,道長還是很開心的。額頭上的“苦”字也淡了許多。


    攜鼎而來,二碧靈尊殺機滔天,起掌一翻,鏗鏘,刀吟遽起,一口翡翠色的長刀顯化了。


    “原來是用碧池獸的顱骨鍛造而成的妖刀。”赤苦道人右臂怒揮,嗤啦,嗤啦,長袖炸裂,現出整條手臂。隻見手臂的正麵長滿蛇鱗,背麵則是龍鱗。驀地,道長的五指張開,像是龍爪。


    鏘當!


    赤苦道人右手抓下,按住翡翠色的長刀,刀氣迸蕩,綠光衝天。一點也未受傷,道長的掌心像是神鐵所鑄,刀刃劈在上麵,一點劃痕都無。


    “不覺得你的手臂太長了嗎。”


    二碧靈尊左手托起綠鼎,鼎音四蕩,旋又連成一片,像是綠湖,湖水翻滾,像是積聚了千年的怨氣,隨時都能炸開。


    赤苦道人的右臂延展百餘丈,五指似龍爪,手背生滿細鱗,手心堅不可摧。“二碧,你我之間的事總該了結了,就在今日。貧道要撕裂你的(消聲)門。”


    “赤苦,你這呆子。”二碧靈尊忽道。他靈台輕幌,嗡,神音湧出,化為漣漪,一圈圈蕩開。連續不斷地劈向赤苦道人的右臂、五指。金屬顫音響個不停,刺耳之極,被人聽去,極是不快,像是被掐住了喉嚨,用針刺破了耳膜。


    聽到靈尊說了“呆子”二字,赤苦道人忽地神情恍然,像是在回憶什麽。曾經,他與二碧靈尊也是一對基友啊,感情不要太好。可是從什麽時候起的,他們漸行漸遠,以至刀劍相向,比仇敵更甚。不應該的,基情為何就沒了……


    不但赤苦道人癡了,二碧靈尊也怔住了,他靈台幌動發出的仙音,不是他運轉神功而產生的,是靈台上貼著的一道符籙引動的。


    “他們是怎麽了。”黑蓮聖魚疑惑道。


    “為何二碧與赤苦不發一言,像是陷入渾噩之中。”蝦淑亦道。


    曹園拓海也不知其所以然,隻得抬起頭來,望向其父,“難道是吾父從中作梗?”極有可能。


    在二碧靈尊、赤苦道人沒遇到秋名山的初代車神之前,他們還是很恩愛的,喜歡撒狗糧,是無數吐槽修士、基老羨慕的道侶。


    可事情的轉變皆因曹園文太。


    靈尊與道長偶遇文太,驚為天人,當時就懂了,也動了gao基的念頭。奈何曹園文太說了一句話。


    “他當時說了什麽!”赤苦道人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砰砰砰,他以左掌拍打腦袋,唯有此,才能清醒一些,可仍無頭緒。


    “文太那時講了什麽。”二碧靈尊亦道。明明是很重要的事,為何忘了,兩個相愛的基老,為何反目成仇。


    “我以為自己的計劃很完美。”曹園文太忽地開口道。“問題不在我,也不在你們身上,而在那張皇印吾獨符籙上。”


    皇印吾獨符,吐槽界的聖尊者留下的符籙,被二碧靈尊無意得到,他本人並無任何察覺,哪怕是符籙貼在他的靈台外壁。


    “我一直想得到皇印吾獨符,可它已和二碧靈尊成為一體,不能拆開,二碧死,皇印吾獨符也會碎掉的。籌謀多年,終究不能如願。”曹園文太失望道。


    當!當!當!


    自皇印吾獨符劈出去的光華掃中綠鼎,發出一聲聲長音,碧海湧動,將二碧靈尊、赤苦道人卷走了。


    曹園文太並未阻止,他袖袍一抖,袖口的“吐”與“槽”兩個大字怒旋而起,蕩開萬丈虛空,刹那間,一股堪比星河的吐槽之力轟然拍向碧海,以及海中的赤苦道人、二碧靈尊。


    原來他們基情斷了,皆因吾父的緣故。曹園拓海釋然道。


    一切都能解釋了。“那吾在父親的計劃中又是哪一環?是棋子還是棄子。”曹園拓海忽然想道。


    秋名山的初代車神相當可怕,遠非曹園拓海所能想象的。“吾一直以為父親再無存在感,想不到他在下一盤棋。吾也是一枚黑子。”


    “這就是秋名山的車神嗎。”黑蓮聖魚很不安。她也開始發覺曹園文太很可怕,不是她能應付的人。“他敢算計二碧靈尊、赤苦道人,甚至搭上自己的兒子。這樣冷酷的漢子,還有什麽不能舍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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