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心愛的基友,厲東府不惜殺人。雖然他為木西夫渡了很多混元基氣,可他身體中還有九千多道基氣。


    混元道基氣大成時,厲東府的基油油田會產生三萬道基氣,運轉周天,生生不息,哪怕是消耗了,也可自行補充。


    “啊嗚!”


    巨大的七鰓鰻一張口,瞬間吞了太歲道人,“沒一點味道,太淡了。”七鰓鰻抱怨不停。


    鹿人賈、薑由當、吳矛當等人怒喝道:“放了我們的道友,七鰓鰻,你不要太過分。古奧天算什麽東西,貧道們聯起手來,照樣殺他。”


    薑由當更是祭起上古邪兵,散發著醬香味的大餅,呼呼旋轉,大餅像是一片黑雲,橫亙在天空中,投下數百裏長的陰影。“吾族還有一至寶,喚作醬油瓶,可惜不在貧道手上。吾雖有醬香大餅,足以鎮殺你。”薑由當大手一揮,醬香餅怒旋而出,霎時,雲海翻滾,電閃雷鳴,浩瀚蒼穹下回蕩著一個聲音,“人若不打醬油,和鹹魚有什麽區別。打醬油吧,打醬油吧,打醬油吧!”


    吳矛當心駭,薑由當這廝更厲害了,要讓他奪舍了厲家的大公子,實力自會更上一層樓,貧道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原來,吳矛當、薑由當、鹿人賈等人既有合作也有分歧,可一起吃苦,卻見不得道友活的比自己好。吳矛當心有想法,鹿人賈何嚐不是呢,他眼珠一轉,毒計陡生,“反正太歲道人已被七鰓鰻吃了,再少一個人兩個人也沒什麽問題。隻要貧道還活著就好。”


    借鰻殺人!


    鹿人賈尋思著憑仗七鰓鰻殺掉薑由當、吳矛當。“路人當道,圍觀才是王道至理。君不見,大能滿天飛,四處撕比,各路路人紛紛駐足,指點一二,還帶解說效果,豈不美哉。”鹿人賈腰上係著一鼓,上麵蒙著壽鹿之皮,一驚敲響,即有撼動別人靈台的威能。


    心思既定,鹿人賈不再猶豫,手已經放在小鼓之上,咚,咚,咚。輕輕拍擊,鼓聲遽地響起,如同細雨和風,不聞殺聲,不見戰場。殺敵於無形之中。


    薑由當哼道:“好個鹿人賈,當真是獰惡之徒。貧道與他稱基道友,他仍想著算計貧道。好在貧道也不是吃素的,早有防備。”


    除了醬香大餅外,薑由當還有其它的法器,他大袖鼓舞,一碟子旋了出去,碟子裏放著幾顆蒜頭,隻是這蒜頭長相詭異,很像是人頭啊。


    碟子一經飛出,越旋越大,堪比石盤,裏麵的三顆蒜頭也如同皮球大小,眉眼分明,就是醃製的人頭啊。“啊,我是誰,我為什麽在碟子裏。”其中的一顆蒜頭叫道。


    “我隻記得出去打醬油了,怎地,一醒來就變成這副德行了。”另外一顆蒜頭道。


    “別吵了,我們還是享受美好的世界吧,活著不容易。握草,醬油味好衝。”第三顆蒜頭怒道。


    吳矛當也不是省油的燈,五指虛拿,鏗鏘,一柄烏光迸湧的長矛顯現而出,矛頭有玄奧的銘文明滅不定。“鹿人賈,就知你不地道。貧道的師尊可是職業噴子,你敢撕比貧道。吾要殺了你。去吧,貧道的長矛。”話音一落,吳矛當投擲出黑色的長矛,登時,烽煙頓起,烏光迸滾,長矛挾起千丈高的戾氣,刺向鹿人賈。


    古奧天不屑道:“廢物啊,都是廢物。對自己人狠算是怎回事。七鰓鰻,吃了他們。我見了心煩。”


    蹬,蹬,蹬!


    古奧天踏天歌,仗槌而行。“都道夫妻感情好,生死不離,誰見大難臨頭各自飛。還是基友好,不離不棄,(消聲)花自綻。”


    白蛇娘娘站在一旁,已是怒火橫生,她的本意是放出鹿人賈、吳矛當、薑由當、古奧天等人去撕比厲東府、木西夫,而不是自相殘殺。“都是我的錯,你們大約忘記了我曾經賜予你們的疼痛。”白蛇娘娘手掌中的三團火焰升起,忽地湧向三卷古畫,將其付諸一炬。


    “你們已經惹怒我了,留你們何用。”白蛇娘娘冷淡道,她已經決定燒了三卷古畫。


    轟!古畫迸起數丈高的烈焰,熊熊燃燒。薑由當、吳矛當、鹿人賈、古奧天等人均痛苦不堪,也不再內鬥,暫時放下成見了。“先對付眼前的小哥哥們再說。”薑由當傳聲道。


    吳矛當、鹿人賈、古奧天深以為然。隻是七鰓鰻不以為意,依舊放飛自己,她的頸部長處一對翅膀,呼呼拍動,振翅疾飛。“古奧天,你不讓我喝你的骨髓,活該受罪。哈哈哈哈。”七鰓鰻笑得沒心沒肺。她與契主不同,不受白蛇娘娘的製約。


    “哎呀,坑裏麵還有三頭基老。太幸運了。”七鰓鰻發現了李氏三汙,登時掉轉方向,俯衝而下。“肉,你們都是我的肉,我的食物啊。”


    李氏三汙嚇到了,騰騰騰!跳出坑外,遁向東南西三個方向,分散開來,勝算更多些。七鰓鰻猶豫了一瞬間,不知去抓李天二、李天玉還是李天汙。“嘛,算了,誰長得胖我吃誰,無它,分量足。”


    呼!七鰓們奮起直追,緊跟著李天汙。


    “見鬼了。為什麽選擇我?”李天汙鬱悶道,別看他體型如熊,可跑起路來健步如飛,身後帶起數十米高的塵煙,既能混淆視聽,也能製造氛圍,顯得英俊霸氣。可對七鰓鰻來說都不是事,她雙翅怒拍,狂風遽起,吹散了沙塵。“基老,為什麽要跑。太歲道人在我肚子裏等著你呢,你們可gao基。”七鰓鰻提議道。


    聞言,李天汙逃得更快了。“要死人啦。”他邊逃邊思考如何應對。“李氏三汙,生不能同時,死也要同墳啊!”這位小哥也是心狠之人,可不願舍己為人,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哈。”李天汙奔向李天二,他才是三汙的頭目。


    李天玉道:“天汙,你做得很好。就拉李天二一起下地獄,你們永遠活在我心中。”


    李天二、李天汙聽了,氣不打一處來,旋即跑向李天玉那邊,“小子,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七鰓鰻喜道:“你們終於要聚合了嗎,我一網打盡,都吃了。”


    哪隻李氏三汙心有靈犀,齊齊奔向厲東府那邊,與鹿人賈、薑由當、吳矛當、古奧天等人匯合。


    混亂,製造更多的混亂他們才有求生之機。


    木西夫已成累贅,自保尚且不能,厲東府直吐血,衣衫炸裂,後背也被砸爛了,傷勢不容樂觀。


    薑由當急念咒訣,空中旋舞的超級醬香大餅倏地分出數千塊圓餅,每一塊都有井蓋大,砰砰砰,砰砰砰!砸了下去,地麵都被轟出一個個深坑,而厲東府守著木西夫,苦苦相抗。他雙手向上,掌心迸出數千道混元基氣,結成三尺厚的壁障,接下一塊塊醬香圓餅。可沒接下一塊,厲東府都會吐半斤血,差不多吐了千斤血。木西夫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道:“東府,別再堅持了,放棄我吧。讓我孤零零的死在這荒涼的地方,屍骨無存,然後永遠活在你的記憶中。蒼天啊,為何有情人不能gao基。”木西夫淚流滿麵。


    聽基友這樣一說,厲東府更不能離開了。他道:“我們生死不離。這些血不算什麽,還能補回來。”說完,厲東府右足頓地,哢嚓,一道千丈長的溝壑迸開,橫貫南北。“西夫,跳下去,我先將你埋了,隻有安置好你,我才能心無旁騖,與這些討厭的道人撕比。”


    木西夫感動的不要不要的,即道:“東府,你都不怕死,我又怕什麽。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厲東府道:“天了嚕,難道老天不長眼睛嗎,基神也瞎了嗎,我與西夫的基情感天動地,亙古罕有,為何不能同生,非要同死不可嗎。”


    薑由當、吳矛當、鹿人賈聽了很感動,於是加快了攻擊的進程。鹿人賈更是敲響小鼓,咚咚咚,圓形音浪怒斬而去,蕩開數百米高的基氣。厲東府聽了鼓點聲,氣血遽地幌動,油田迸炸,生命之海也是險狀頻生。


    倏地,吳矛當氣沉丹田,雙手攥緊四十米長的光矛,厲喝道:“食我長矛,然後安息吧。”颼的一聲,虛電迸起,寒光蕩掃千丈方圓,四十米長的光矛怒飆而去,矛頭上纏著幾百道鎖鏈,崩崩崩,鎖鏈相繼炸開,而光矛得以解除封印。登時,青天像是被幾千斤姨媽之血染了似的,血紅一片,望之讓人心神均蕩,魂飛天外。


    古奧天雖是骷髏身,可他的眼窩裏燃燒著碧焰,“我也不能讓白蛇娘娘看不起。我的老夥計喲。”他揮了揮骨頭做成的棒槌,轟,轟,轟!氣浪迸蕩,向外湧去。“儲君之怒。”古奧天冷漠道。騰,他倏地竄出,越開百丈,棒槌閃爍著銀光,噝噝噝,寒氣迸開。嘭的一聲巨響,古奧天的棒槌劈在厲東府張開的壁障之上,陡聽哢嚓一聲,壁障裂開,接著,裂紋橫縱交織,像是蛛網,而厲東府的腿陷入地下,左手也已折了,無力垂下。右手還在顫幌,指甲迸裂,血水怒濺。


    李氏三汙、七鰓鰻同時怔住,駭然望向古奧天。


    鹿人賈、薑由當、吳矛當麵帶慍色,既妒又恨,瞥向古奧天的眼神都變了。


    “這骨頭架子的能量真嚇人。”薑由當也不知是對誰說的。


    “不煲湯喝,豈不是天大的浪費。”吳矛當也道,“薑由當,你還能提供生薑與醬油,我們找機會抓住古奧天,燉了他,熬湯喝。”


    “你們還真敢說。”鹿人賈道。“不怕古奧天拆了你們吧,就算是殘魂,他依舊能煉化你們。”


    “彼此彼此。鹿人賈,你還是擔心自己吧。”薑由當、吳矛當站在了一起,手牽著手,居然結盟了。


    鹿人賈冷笑幾聲,向古奧天走去,“道友,gao基不。”


    “——”


    “——”


    薑由當、吳矛當也是驚呆了。


    古奧天冷漠道:“這位小哥,你可願做我的基友。”


    厲東府哼道:“有何條件。”


    古奧天道:“兩個,第一,殺掉你身後的基老,第二,讓我熔化你的血肉,隻剩下骨頭就好。我既是骷髏,你也得是。否則如何gao基,如何愉快玩耍。”


    木西夫小聲道:“東府,你就聽他的……”


    厲東府喝道:“不可能。我不會殺西夫,他是我一生所愛。誰也代替不了他。”


    咚!鹿人賈拍了一下小鼓,道:“愛情誠可貴,基情價更高,可在生與死的抉擇麵前,還有什麽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貧道勸你一言,識相些,從了古道友。他才是值得你托付終身的漢子。貧道要是有了身體,也會和他gao基的。”


    恭維,鹿人賈在恭維古奧天。實力至上,不服不行。


    七鰓鰻用尾巴纏住李氏三汙,陡地甩了過去,嘭!嘭!嘭!將他們扔到地上。鹿人賈見了大喜,暗道,這三個醜比,雖然長相寒磣,可有總比沒有的好,貧道可考慮奪舍其中的一人。


    輕輕一幌,七鰓鰻再次變作女人,她道:“主人,我還想喝你的骨髓。”


    古奧天一掌推開七鰓鰻,“我早晚會被你害死的。老實些,不要再開口講話。”


    委屈,委屈。七鰓鰻很委屈,腦袋歪了一下,倏化鰻魚頭,狠狠地盯著地上的李氏三汙。


    李天汙急道:“諸位道長,你們有好生之德,我們也有報恩之心,隻要放過我等,願效犬馬之勞。”


    李天二道:“要殺就殺。”


    李天玉道:“李氏三汙終於要成為過去了嗎。”


    古奧天無暇理會他們,呼,他揮動棒槌,砸向厲東府。驀地,厲東府的基油油田內飛出一事物,是斧頭,沒有手柄的斧頭。


    當!


    棒槌、斧頭相撞,火光竄起,金鐵交鳴聲傳遍千丈方圓。


    古奧天凝神一看,“這斧頭是……”


    刷。


    白蛇娘娘握著畫傘,娉婷而至,她素手一張,攫來那隻斧頭,“厲人王,這就是你的誠意嗎。你以為拿出狐族的鎮山斧就能抵消我心中的怨恨。”


    原來,厲人王的基友遍天下,青丘有幾十個狐族,其中有一個大族叫做白茅氏,它們一族修煉百年,可化人形。白茅氏的少族長,人稱白公子,他和厲人王感情深厚,互換過本命基油。白蛇娘娘曾當著厲人王的麵說起過白茅氏的鎮山之斧,並道她無論如何都想得到它。


    現在,白蛇娘娘真的拿到了鎮山斧,可她一點也不開心。


    古奧天暫時放過了厲東府、木西夫,因為他也拿不準白蛇娘娘在想什麽。


    李氏三汙也是緊張不安,等待命運女神的旨意。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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