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時間到了,不管是主動還是被動,你隻能做出選擇,對與錯已經不重要了。


    夢天丫看了一眼柳莊絲,忖道,柳莊絲與一個叫做魔仙的人走得很近,為何魔仙沒出現。在嘯月莊,柳莊絲是絕對的主宰者,可魔仙卻能改變莊主的心意,可見她在柳莊絲心中的分量,隱隱的,魔仙成了嘯月莊的第二號人物,淩駕於三位副莊主之上。


    無頭天使道:“姑娘們,為何沉默了,是因為激動嗎。命運之子即將降臨臨冬穀,我等都是見證者。那死掉的會重生,掉頭的會長出新的頭顱,王冠與權杖放於西王座,王臨此間。”


    柳莊絲道:“你又神神秘秘的,聽不懂你的話。你被人搶走的腦袋不是埋在臨冬穀嗎,找出來就是,為何長出一個新的。西王座?那又是什麽。”嘯月莊的莊主抬頭,忽地劈向西方。哪裏,有一股讓人心悸的魔氣不住湧蕩,遮天掩日,星河也為之失色。


    夢天丫道:“慟哭之獸守護著武庚宮,可他們不在西方。”


    柳莊絲同意道:“是呀,武庚宮在臨冬穀的東南方。”


    無頭天使身後的三對翅膀張開,神秘道:“我先走了,幹涸的泉水將因王的到來而再次流淌。”


    呼!氣浪飆爆,無頭天使離開了。留下認真思索的柳莊絲、夢天丫以及混在魔女中的魔仙,她改變了形貌,就連氣質也變了。大事,魔仙要與柳莊絲做一件大事。“臨冬穀太安靜了,魔女界有多少人覬覦此地,可她們無一善終。母親也因此穀而喪命,我繼承了她的意誌,不揭開臨冬穀的秘密,絕不離開。”魔仙一臉冷漠,無任何表情漾動。再平凡的人都有過往,有故事,可誰在意平庸之人的命運,“我絕不甘平庸。此生當壯闊,不與溝渠鯢鱔為伴。”魔仙忖道,忽地,她也向西方望去,那裏真的有什麽不同了。


    “魔仙,無頭天使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進行下一步行動了。今次過後,魔女界再無夢天丫。”柳莊絲秘法傳音於魔仙。


    “嗯,你將統帥嘯月莊、不夜城,最後是武庚宮。臨冬穀終將尊你為王。”魔仙回道。


    “魔仙,我知你誌不在此。事成之後將會離開嘯月莊,可是?”柳莊絲問道。


    “我該稱你為莊主還是主公,亦或朋友。”魔仙道。


    柳莊絲、魔仙麵無表情,包括夢天丫在內的魔女,沒人知道她們在交談什麽。即便知道了,她們也不會信的。臨冬穀千百年來不曾改變過……


    無頭天使終於見到西之魔女了,她跪在血水之中,三對翅膀同樣搭在汙血之上,“王。”她道。


    “哼,她還是知道了。”待在暗中的慟哭之獸不悅道,它與無頭天使也是舊識,而且知道她的腦袋埋在什麽地方。因為是它割了六翼天使的頭。


    “不好,棺材板快壓不住了。”慟哭之獸又道。它將六翼天使的腦袋放在棺中,設下層層封印,埋在武庚宮之下。可天使的記憶漸漸恢複,她失去的力量也回來了。


    砰!砰!砰!封印著六翼天使腦袋的棺材不住幌動,封印接連迸開,隻剩下最後三道了。“我必須壓住棺材板,否則她會壞我大事。”慟哭之獸身體一搖,神識倏化一柄金色的小劍,無聲無息,向地下穿去,直達棺材板。而且懸在上方,刷刷刷,劍氣迸出,宛如金海生潮,然則大音希聲,劍氣不斷衝刷棺材板,並沒製造出任何響動。


    “慟哭之獸,你封印不住我的,我感覺到了,她來了,請先閉眼,微微一笑,很傾城啊。”棺材中的那顆腦袋笑道,她還活著,與本體分開之後仍能活下來。


    “有我在的一天,絕不會讓你壞事。你我同為武庚宮的守護者,為何你要舍棄天命,背叛夜魔女王。”慟哭之獸道。


    “天命?誰的天命,你的天命還是夜魔王的天命。我的天命不在她,更不在你,也不在我自己身上。聖由穢生,暗中生光,真正的王蘇醒了,你還保守陳舊,等待那虛無不可測的天命。”棺材中的腦袋嘲笑道。


    轟隆隆。棺材遽地蕩動,恐怖的能量漾動向地麵傳去,哢嚓,哢嚓!兩道裂紋深達千丈,形成十字形。而在裂紋的交匯處,金色的劍氣、聖潔的光芒,不斷衝撞,聲勢之大,哪怕是慟哭之獸也不能壓製。


    西之魔女向無頭天使瞥來,“既拜我,當知我的過去。”


    無頭天使道:“既是過去,可讓其徹底湮沒在黑暗之中,王。請賜予我新生。”


    西之魔女道:“新的腦袋嗎。”


    咻。西之魔女左眼急旋的魔法陣中飛出一道長流,沒入無頭天使的斷頸之中。咕嘟!咕嘟!無頭天使的斷頸向上迸起一道道血箭,她的血液像是沸騰了一般。


    這時,武庚宮之下封印的棺材也安靜下來了,棺材中的那顆腦袋與慟哭之獸同時懵比了,握草,這又是什麽情況。和他們計劃的不一樣啊,事情超出他們的想象。新頭,無頭天使長出一顆新頭,隻是沒有頭發,有些刺眼,太亮了啊,像是塗了水銀。


    “紮心了,老鐵!”棺材中的那顆腦袋叫道,“喂喂,我的本體,你為啥長出一顆新頭,我呢,我算什麽,我還在棺材裏呢。”


    啪。光頭天使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她目綻兩道神光,刷刷,劈向棺材。金色的小劍迎了上去,它是慟哭之獸的念識所化。


    可那兩道神光的速度太快了,金色的小劍阻止莫及,當當兩聲,棺材遽震,最後幾道封印也被摧毀了。這下好了,也不需人按住棺材板,裏麵關著的腦袋自己就可跳出來。一瞬間,它猶豫了,不想跳出去,因為現在的它成了多餘之物,它的本體有新腦袋了,那還要它有什麽用?


    “不好!她會毀滅我。”棺材中的腦袋不安道。念頭未畢,嘩嘩嘩,一道鎖鏈降了下來,纏住棺材,將它拋向高空。


    慟哭之獸雖然守舊,可也不傻,它立刻收回金色的小劍。“安吉拉之圖。”慟哭之獸吼道,轟,氣浪滾嘯,碧池的氣息朝天湧去,一幅圖畫攤了開來,綠意更甚。安吉拉之圖是慟哭之獸收藏的一樁異寶,它看起來是一張綠色的圖卷,可能將人或者死物拖進綠色的圖卷之中,一旦進去了,再想出來,那就隻能摳圖了。可是摳圖之後,那人不再是從前的她,已成了傀儡,慟哭之獸的傀儡。


    武庚宮的守護者放出安吉拉之圖,目的無它,困住獲得新生的六翼天使。


    “喔,是你,慟哭之獸,你終於不再藏起來了。”孵化之丘怒道。它真身降臨之後,一直尋找武庚宮的守護獸,可慟哭之獸避而不見,這讓孵化之丘很是惱怒,認為對方瞧不起它,必須撕比,唯有在撕比中才能決出勝負,洗去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屈(消聲)。


    要在以前,慟哭之獸很樂意和勢均力敵的孵化之丘一較高下,可今天不行,它必須先封印抓住或者殺了六翼天使。


    六翼天使曾經也是夜魔王的侍者,與慟哭之獸一道守護著武庚宮、王的遺蛻。可不知為何,六翼天使(消聲)情大變,並與慟哭之獸各執己見,說服不了對方,那就撕比。它們廝殺了半月有餘,最終慟哭之獸斬去六翼天使的腦袋,將其封印在天外之棺中,埋在武庚宮地下。失去了腦袋,六翼天使再不記得過去的事,懵懵懂懂,孤身在臨冬穀遊蕩。慟哭之獸也不理會,它們畢竟感情深厚。


    “古方之劍。”獲得新生的六翼天使道,她一揚臂,鏘,一口長劍倏然現出,劍曰古方。古方劍與安吉拉之圖出自一人之手,那人還祭煉了第三件厲害的法寶,是一個圓球,那球一出,昊光萬丈,不可直視,故曰太陽球。


    可太陽球不在六翼天使、慟哭之獸手中,被一神秘的收藏家獲得,從不拿出來示人,故而名氣漸漸淡了,最後無人問津。這也是那個收藏家的目的之一,低調,她需要保持低調,不與世爭鋒。


    慟哭之獸祭出安吉拉之圖,試圖收了六翼天使。恢複記憶的天使惱怒異常,立即解印古方劍,劈向綠色的圖卷,那像是綠幕似的玩意。


    哧啦,古方劍在安吉拉之圖上劃過,犁下一道深痕,竟不能合攏。


    田地會的會長笑天星帶領著他的四隻契約獸,應邀而來,本就沒安好心。朵兒袞妮瑪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姑娘,笑天星也變了,不再是過去的那個m,他現在超越了m,簡稱超m。“孵化之丘,好給力的家夥,我要製伏它,收之為契約獸,為田地會再增添一頭守護獸。”


    騰!笑天星將身一展,仰麵向上,雙臂舒卷,他將腹部呈現給孵化之丘,並道:“來啊,正麵(消聲)我。”


    皇善獸、機智獸、紡絲龍獸都驚呆了,無語至極。紡絲龍獸道:“喂喂,主人,不帶這樣玩的,趕快離開,孵化之丘一尾巴抽下,會劈死你的。”真的不是開玩笑。


    “機智如我,也拯救不了那個m。”機智獸歎氣道。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是了。”皇善獸道。


    它們三個勸阻不了笑天星,隻好眼睜睜看著孵化之丘的尾巴掃來,崩的一聲怒響,掃在笑天星的腹部,“噗!”笑天星吐了一口鮮血,約有1.5升。“夠味道,再來,孵化之丘,你隻有這點能耐嗎。”田地會的會長還在激怒孵化之丘。


    “變///態的思想果然異於常人,真不想見到他。”孵化之丘收回尾巴,鄙夷地瞄了一眼笑天星,“我才不會上你的當,滿足你那讓人作嘔的願望。”


    “你真是太機智了,前輩。”機智獸讚道。


    在孵化之丘麵前,機智獸稱呼它是前輩也不為過,並沒貶低自己。因為孵化之丘確實很古老。


    嗤嗤嗤,嗤嗤嗤!


    劍氣迸蕩,來回劈在綠色的圖卷之上,安吉拉之圖登時暗淡下來,碧池的氣息也弱了。古方劍熠熠生輝,劍光照拂數千丈方圓。


    慟哭之獸哼道:“六啊,你進步了,也讓我更頭疼了。”


    六翼天使道:“別再叫我六,那是過去的名字,我現在給自己起了一個拉風的新名,嘎子。你聽,我的翅膀一動就會發出嘎嘎的響聲,怎樣,嘎子是不是很好聽,我反正很滿意。”


    慟哭之獸道:“見鬼了,你長出了新腦袋,品味下降的讓我感到害怕。還是讓我削去它吧。”


    哧的一聲,一道黑色的電光劈出,斬向六翼天使的脖頸。“我既能斬去一次,就能再斬一次,你長多少腦袋,我就收割多少。”


    可他們都忘了被鎖鏈拋起來的棺材了。砰的一聲巨響,棺材蓋飛了起來,被封印的腦袋一衝而起,它有一頭漂亮的金發,眼睛是紫羅藍色的,比六翼天使的光頭腦袋漂亮多了。


    鏘!鏘!鏘!


    西之魔女的三柄孔雀劍同時旋出,繞著擁有金色頭發的腦袋旋舞。“我是你的同伴。”金發腦袋笑道。


    “同伴?”西之魔女奇怪道,“我的同伴隻有他。”她指了指木樁上穿著的基老菲陽翟。“所以我要你何用。”她又道。


    刷。銀孔雀劍最先發難,迥然回旋,怒斬向擁有金發的天使之頭。黑孔雀劍、綠孔雀劍隨後展開攻勢,銀、黑、綠,三種顏色的劍氣吞歿了天使之頭。“不要殺我,我能告訴你想知道的任何事情,包括你的……”天使的腦袋叫道。


    出人意料的是,古方劍、安吉拉之圖同時旋出,並且撞開三柄孔雀劍。安吉拉之圖收了天使的腦袋,刷,古方劍陡然劈了過去,哢嚓,天使的腦袋碎了,再不能發出任何聲音。


    西之魔女不悅道:“你們究竟有什麽瞞著我的。”


    六翼天使、慟哭之獸皆不答話,他們刻意隱瞞,也是為了西之魔女好。若是讓她知道自己的來曆,生怕她會崩潰。


    嗤!裂帛之聲響起,古方劍驟然劈出,一劍斬了安吉拉之圖,綠色的圖卷被劈成了兩段,“你!”慟哭之獸怒道,“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你還想繼續錯下去。”


    安吉拉之圖被斬之後,已成了廢物,留著也沒什麽用處。慟哭之獸一掌抓去,接住兩段殘圖,它用力攥緊,捏碎了它們。


    六翼天使也收回古方劍,冷笑連連,“你還真敢說。誰給的你自信,讓你感覺這麽好。我是錯的,你是對的?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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