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彩塵太優秀了,喜歡他的姑娘多,嫉妒他的漢子更多。因為姑娘們都被寧公子吸引走了,那些找不到媳婦的漢子自然嫉妒他,他們心道,草,簡直沒天理了,這念頭漢子比姑娘還姑娘,更可怕的是,那些姑娘還和我們爭搶他!


    米有錯,是在寧彩塵房間裏的是一頭基老。他因愛成恨,動了殺心。可他小瞧了寧彩塵,寧公子並非弱姬,他有實力反殺愛慕他容顏的基老。畢竟,那個時候寧彩塵還不是基老,不知gao基的樂趣,他的人生是灰暗的,他的眼睛不能發現美。


    寧梨花不死心,仍待在她哥哥房間裏,再次道:“歐尼醬,你無意殺掉的人,他似乎是個基老呢。”


    “嗯。”寧彩塵點頭。


    因為是新晉的大腐女,寧梨花對基老格外敏感,她能發現方圓三千丈內的基老,包括親爹。“歐尼醬,你!”梨花愕然發現寧彩塵身上散發著一絲若斷若續的基氣,她伸手去撈,以“繞指柔”手法纏住那絲基氣,將其聚在她的中指上。


    不會錯的,是基氣!


    天了嚕,夭壽啦。寧梨花怔怔無語。來此之前,她想著改造兄長,將他發展成有大好前途的基老。可現實狠狠地打了梨花的臉,因為她的兄長自己就進化成了基老,雖然他半人毫無知覺,還沒踏入那神聖的基之領域,可也不遠了。


    有道是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寧梨花相信彩塵成為真正的基老不過是時間問題。這世間又多了一頭美好的基老,幸福來得好突然,梨花姑娘有些心塞,高興?難過?她也辨不清此時的心情。


    噗!寧彩塵抽出死人腦袋上的劍,血水、腦漿迸灑,落了一地。可寧彩塵身上一點也沒沾到,他還是濁世中的翩翩公子,美得不像話,不gao基太可惜了。


    其實,對寧彩塵感興趣的不止是姑娘,更多的是基老、偽娘啊。和他房間裏的基老一起來的還有一隻偽娘,他們是先遣之人。


    寧梨花、寧彩塵生活在城陽,城陽中盤踞著四十多個派係,其中站在金字塔頂端的是三大派,其一,以偽娘為領軍人物的女裝派,其二,以基老為主要成員的腐蝕基派,其三,以蘿莉為首的我愛蘿派。


    女裝派、腐蝕基派、我愛蘿派,三個大派統領諸多小派,他們相處的也算融洽,大衝突沒有,小衝突不斷。


    我愛蘿派的人對寧彩塵並不感興趣,所以她們才沒摻和這次的行動。


    女裝派、腐蝕基派的人就不同了,雙方對寧彩塵誌在必得。女裝派的掌教原來是城陽第一美人,可寧彩塵崛起後,奪了女裝派掌教的名頭,任誰見了寧彩塵的傾城之貌都會為之傾倒。女裝派的掌教亦然,他與寧彩塵有過一麵之緣,也是為了確認自己和他誰更美。


    見了寧彩塵的美貌之後,女裝派的掌教對他念念不忘,想著將他發展成幹部,為自己效力。


    腐蝕基派的人數最多,首領是一頭年輕的基老,眾基喚之曰“瑪爾考帶夫斯基”。


    瑪爾考帶夫斯基年輕有為,俊美不凡,他之基友遍城陽,更可怕的是,他不但相中了寧彩塵,還看上了彩塵他親爹,心想著將那對父子都收入自己的後///宮,想想還有些小激動呢。所以當女裝派的首領“愛維麗”提出公平競爭時,他一口答應,派出得力幹將,與女裝派的人一齊去拜訪寧彩塵。


    誰知寧彩塵不買賬,仗劍殺了基老。女裝派的偽娘還在彩塵的房間裏!可他駭破了膽,目睹寧公子殺人,他擔心下一個死掉的就是他,前人之鑒,猶在眼前。


    寧梨花、寧彩塵都知道房間裏還有闖入者並沒離去,他們裝作沒發現他的樣子。揪出那人容易,彩塵與梨花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做到。


    寧家兄妹淡定如故,以待敵人,他們並不懼怕躲在房間中的偽娘。大迪奧美女的用法有很多,寧梨花尤其擅長使用,她甚至編撰了一本說明書,名字是《論大姬姬漢子的三十七般妙用》。還是暢銷書呢,賣的很好,一經印刷,賣出了三萬多冊。寧梨花因此也在寫手界闖出一番名堂。


    以目示意,寧梨花詢問彩塵是否拿下房間中的偽娘。


    寧彩塵表情忽地有些獰猙,刷,他縱身而起,像是騰竄出去的獵豹,右手五指屈伸如鋼爪,寧彩塵陡地抓向房梁,“小狗,你還不現身。”自己找死,怪不得我。寧彩塵驟然出手,索取的就是偽娘的命。


    “被發現了!”偽娘心懼道,他不敢接下寧彩塵的抓劃,選擇躲避。見識了寧彩塵的狠厲,偽娘有了忌憚之心,動作也不如以前靈敏。他還未退出多遠,寧彩塵的右手抓了過去,啪的一聲,扣在偽娘的後背。


    寧彩塵用力下拽,指尖刺入偽娘的後背肌肉,一路向下,從後頸附近抓到腰,深可見骨。“啊!”偽娘痛吼一聲,人已昏厥。


    哢嚓,哢嚓,哢嚓!寧彩塵捏碎了偽娘的脊椎骨。同時,他左掌拍出一道氣勁,直襲偽娘的後腦勺。


    寧梨花閉上了眼睛,不用看已知偽娘的下場,不死也廢了。嘭!偽娘的腦袋幌了一下,然後墜地了。


    寧彩塵右手五指伸開,五股綿勁在偽娘的無頭之軀內奔竄,像是滾動的大蛇,衝碎了偽娘的髒腑,並且撕開他的生命之海。


    寧梨花也是初次見到兄長殺人,至此,寧彩塵在她心中的印象徹底顛覆。微微睜開眼睛,寧梨花忽然覺得兄長很陌生。再不是那個漂亮的懦弱的美人,心狠如蛇蠍,對他不利者,皆殺,不留活口。“還好,他是我哥哥。”寧梨花心道。


    要是敵人,寧梨花還真不知如何應對彩塵。“比起歐尼醬,我殺人的手段太青澀了,不夠嫻熟。”年輕的大腐女陡地想起師傅對她的評價,貌似壞女人。


    “我還不夠壞,不夠腹黑,不行啊,這樣下去,我和兄長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寬。”寧梨花開始著急。


    迸飛,偽娘的無頭之軀,他身上的肉片開始迸飛,沒過多久,隻剩下殘缺不全的骨架。也不用想,肯定是寧彩塵做的。


    “無聊。”


    寧彩塵輕聲道。


    哢嚓,他體內又一處隱蔽的地方裂開一縫,是油田啊,基油油田。理論上,是個漢子都能在體內開辟油田,用來產生基油。可普通的漢子尚未步入基老的神秘領域,他們的油田也被扼殺或者埋沒了,不見天日。


    殺了一雙偽娘、基老,寧彩塵莫名其妙地開辟出油田,實出他的意外,寧梨花也一臉萌萌噠,“為啥捏,為啥歐尼醬突然就變成基老了。”


    親爹是基老,寧梨花無話可說,就算不是,梨花也會嚐試改造他,引導他走入正途,踏上基道。這樣才有成就感。不能改變爹,不能改變命運,梨花轉移了目標,改造自己的兄長,奈何,兄長不給麵子,自己突破了。基油油田開辟了,成為真正的基老指日可待。


    寧梨花通過自己的腐女之眼掃量彩塵,“啊,好驚人的基氣!他尚未步入基老界,基氣就充裕的嚇人。城陽的基老見了也會吃驚的。”梨花還能說什麽,隻能讚美自己的歐尼醬,恭喜了,成為見習基老。假以時日,必回成為基老中的基老,基友遍地走。


    氣質,寧梨花遽地發現彩塵的氣質和他們的父親寧七哥更像了。“不仔細看,我還以為眼前的人是父親大人呢。”梨花忖道。


    “出來吧,我的契約獸。”寧彩塵表情痛苦,他取手遮麵,手背裂開,可不見流血,有一團紅色的觸須狀生物衝了出來,初時,它隻有一小團,比鴿蛋大不了多少,可它一離開寧彩塵的手背,迅速擴大。咻咻咻,紅色的須狀物四下迸舞,像是血濺百步。


    “這是?”


    寧梨花也不知彩塵的契約獸是何獸,而且她自己也沒契約獸呢。“歐尼醬今天帶給我的驚喜太多了,不,是驚多於喜。”寧梨花癡笑道。


    也不用寧彩塵吩咐,那團紅色的觸須生物卷起地上的殘肢、碎骨、血漬,全都納入自己身體中,比抹布還好用。


    “清道蝠。”寧彩塵開口道,像是解釋給他的妹妹寧梨花聽。


    原來他的契約獸是清道蝠,它名字中有個“蝠”字,故而也有一對蝠翼。


    撲!


    清道蝠的雙翼展開,幾乎占據房間的上半層。寧梨花仰頭,也是歎為觀止。“清道蝠,我曾聽師傅說過。她老人家講,不,不能說她是老人,她最討厭別人刻意提起她的年齡。師傅講過,清道蝠是不潔的契約獸,食腐,喜歡血食。哥哥,你為何用自己的血肉飼養它。憑你的本事,想要什麽樣的契約獸都能入手,為何非要清道蝠?”寧梨花不解。


    “為什麽?”寧彩塵笑了,他笑得很好看。


    可房間裏有無數紅色觸須飛舞,再怎麽看也很瘮人。


    “自己覺得好用的就是合適的。”寧彩塵道,“別人,也包括你師父,他們不喜歡清道蝠,可我喜歡。這孩子以我的血肉為食,寄居在我的手背中,和我血肉相連,就像是我生命的延續。我喜歡幹淨,而它能清理掉我不喜歡的人、事物。你問為什麽,還用我再說嗎。”


    寧彩塵右手伸出,手背向上,裂開的肉還未合攏,清道蝠的身軀迅速變小,又變成了一小團,鑽到寧彩塵的手背之中。


    寧梨花看得心驚膽顫,“哥哥,啊,算了……”她知道再勸說下去也沒用,寧彩塵決定的事,十個寧梨花也拉不回來。“哥哥,你現在姑且算是基老了,相信你也知道,父親他,他是。”梨花小聲道。


    “他是基老。”寧彩塵替寧梨花補充道,“城陽中漢子,基老居多。父親是他們中的一員,我自然不感到意外。想不到我今天也踏入此界。”語氣中帶著些傷感。“還好,我成了見習基老。”他又道。


    城陽最大的基老派是腐蝕基一派,他們的掌教喚作“瑪爾考帶夫斯基”,“也該易主了,腐蝕基一派。”寧彩塵自言自語道,也不怕寧梨花聽去,因為他知道妹妹不會出賣他。表麵上,寧梨花處處與他為難,其實她還是很仰慕彩塵的。


    “啊,哥哥,你要挑戰瑪爾考帶夫斯基嗎,”寧梨花道,“他可是腐蝕基派的老大,就是我師傅也對他禮讓三分。”


    “你師傅是你師傅,我是我。”寧彩塵冷冷道,“哪怕是你師傅,她要惹了我,我仍會殺了她的。”


    “我呢,我呢。”寧梨花指著自己問道,“哥哥你不會殺了我的吧。”期待期待,寧梨花期待彩塵的回答。


    寧彩塵笑了,給了寧梨花一個高深難測的表情。


    寧梨花也笑了,她自然不會真的傷害兄長,也知真有那一天,寧彩塵會痛下殺手……


    這一家,奇怪的父母,奇怪的兄妹。可他們仍維持這個家的運轉,誰也離不開誰。就像寧梨花,她離家出走過一段時間,最終還是回來了。家是她的港灣,是她心靈的淨土,家人讓她有歸屬感。不知家為何物的人是悲哀的,這種悲哀也許來自自己,也許來自親人,能避免最好,避免不了再傳給下一代,這樣的人我們往往稱之為人中之渣,人渣。


    砰!


    寧彩塵袖子抽了出去,擊飛充當門作用的那張床。光線再次投了進來,照亮了房間。可寧梨花覺得更冷了,那種冷發自內心,取自寧彩塵。


    “哪怕是親兄妹也要有距離,”寧彩塵說,“梨花,不可離我太近,會受傷的。我不值得你仰望。你以後會知道的。”


    刷。


    寧彩塵一步數米,向府外走去。


    “你真要挑戰瑪爾考帶夫斯基嗎。”寧梨花在彩塵身後問道。


    明知故問。


    問與不問,答案還是一樣的。為求安心,寧梨花還是問了。


    寧彩塵也不答話,衣袂翻飛,翩然若仙,已是出了府門,人不知哪裏去了。待寧梨花回過神來,追出門去,哪裏還有什麽寧彩塵。


    烈日高懸,街上行人罕見,誰會在大熱天裏出門去呢。寧彩塵是例外,人已不見。


    寧梨花也沒多想,手指伸出,在她的指甲上有一隻白色的蟲子拍了拍翅膀,向前飛去,它循著寧彩塵的氣息,逕自離去。“還是跟去吧,我可不想給哥哥收拾殘局。他不做沒把握的事,瑪爾考帶夫斯基多半會命喪今日。”


    哪有一成不變的人。除非想走向腐壞,走向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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