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門也有多事之秋。


    奪命書生雖然厲害,可涉及到儒門中的高人之事,他充其量不過是兵卒,也許還未過河,橋也被人拆了。


    再者,儒門中與奪命書生有相同嗜好的人不在少數,奪命書生做的事,幾乎和那些人無異,可他們做沒問題,奪命書生做了就是礙眼,該殺當誅,而且不除不快。


    發足狂奔,奪命書生一刻也不想待在此地。“大儒,我知道那尊大儒是誰了,想不到他還活著,還好我足夠機警,否則小命不保。”書生心思活絡,他發散出去的神識覆蓋百丈方圓,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基眼。“小生也是果斷的基老,哈哈哈,想來,那些大儒不屑與我一般見識,以後我還是低調些為妙,惹了他們,儒門會將我除名的。”此行,奪命書生損了不少書蟲,蟲巢也被小魔女吃了幾個,“逍遙扇,哈哈哈,此扇在我手中,不枉此行。”


    唐伯貓,糖國的大才子,他亦是儒門之人,同是畫界之人,煉器界之人。此人天賦之高,哪怕是當時的十個大儒也讚不絕口。想著將伯貓收到門下,傳他經天緯地之才,若真如這般,不出多少年,伯貓真的會成為第十一個大儒。


    問題就出在唐伯貓生平最好的朋友身上,吳煙祖。


    吳煙祖與唐伯貓不是親兄弟,可他們的關係遠勝兄弟,時人曰:吳煙祖半步外必有伯貓。可知他們的友情發展成了基情,可又不是純粹的基情,還有真情在裏麵,要不然唐伯貓也不會因為吳煙祖回絕了十個大儒的邀請。隻要拜在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門下,伯貓的成就不可限量。就連糖國的女國主都不忍拆散唐伯貓與吳煙祖,才怪!女國主動了很多心思,仍未殺掉吳煙祖。更奇怪的是,吳煙祖本身的修為平常,武技稀疏,也未大神通。


    卻說那日,唐伯貓自雁龍宮歸來,鬱鬱不樂,獨自飲酒,有機靈的小廝悄悄退出,去尋吳煙祖。因為他們知道隻有吳煙祖能讓唐伯貓開心,兩人平時也會gao基,可是不討厭女人,也和姑娘們有來玩,甚至一起行那不可說之運動。


    唐家的小廝一溜煙來至吳府,也不從正門進去,尋了南側的小門,推門而入。恰好碰到了吳府的少管家,這人生得眉清目秀,心思活絡,善於揣測人心,很受吳煙祖的信賴。“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潑皮。”吳府的少管家道。


    “礙事,礙事。”唐家的小廝一把推開吳府的少管家,自顧自地向前奔去。


    “嗯?”吳府的少管家挑起眉頭,“小唐是怎麽了,好像有急事?難道和伯貓大人有關?可我家主人正和人gao基呢,被他撞到,也沒什麽。”


    糖國有五大才子,吳煙祖、唐伯貓隻是其中的兩人,另外三人也是才氣與基氣並存的俊彥,分明是豬山,竇尼碗,黎迪奧。


    這日,與吳煙祖行那證基之道的人正是竇尼碗。


    糖國的五大才子之間的友情早已超越了世俗的認知,也不能說那是基情,膚淺,太膚淺了!友情發展到不可發展之際,gao基也是理所當然。


    “且住!”


    吳府的少管家一個縱越,閃電般切到唐家的小廝前麵,他雙臂展開,將唐家小廝攔下了。“不說清楚,休想打擾我家老爺與竇尼碗大爺。”


    “哦,竇尼碗大人也來了。”唐家的小廝道。


    “是不是伯貓大人派你來的。”吳府的少管家故意道。


    “不,我家老爺正在生悶氣呢,他從雁龍宮回來之後,心情很不好,我們也不敢上前詢問,幾人商量後,派我來吳府,叫了吳爺,去唐府與我家老爺解乏。誰不知糖國五大才子就是吳煙祖與唐伯貓交情最深。”


    “你說的都是大實話,何須在我這裏嚼舌。”吳府的少管家笑道,他也是明事理的機靈人,可竇尼碗與吳煙祖待在(消聲)趣之房中,焉能叫出,這不是打擾了他們的雅興嗎,也許會嚇到竇尼碗,人家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都會不振奮。少管家雖然沒有得到吳煙祖的命令,一來,吳老爺基情到了,阻攔不住,二者,竇尼碗戴了一壺酒、兩味藥丸而來。據竇尼碗說,藥丸與壺中之酒一起服用,妙處不可言傳,隻能用漢子的大姬姬體會。吳煙祖聽了之後,哈哈大笑,當然明白竇尼碗的意思,兩人手牽手就離開了。吳府的少管家親眼所見,還能有錯?


    “別在攔我。伯貓老爺生悶氣,若是氣壞了身體,你擔當的起嗎,吳煙祖老爺也會責怪你的。”唐家的小廝厲聲道,他也是頤氣指使慣了,竟把吳府當成了唐家。


    吳府的少管家冷笑,拿眼瞥向唐家的小廝,這小東西還真敢說,我若不治治他,他還真蹬鼻子上臉。少管家右臂用力,砰的一聲,掃在唐家小廝身上。


    “啊喲!”唐家的小廝向後跌去,摔了個驢啃稀泥,哼唧不停。


    “哎呀,兄弟,你這是怎麽了,不小心摔倒地上,可別傷了骨頭。”吳府的少管家上前,他腳下用力,輕輕踢在唐家小廝的腿上。


    唐家小廝當時就親娘喂叫嚷起來,好像真的很疼似的。其實吳府的少管家並沒用力,他出手與下腳都知輕重,敲打敲打就好,又不是下死手黑腳,畢竟還要見麵的,紅了臉也不好,對大家都沒好處。同是下人,為自家老爺分憂本是分內之事。唐家的小廝急躁,吳府的少管家也心急啊,真讓唐家的小廝尋上門去,到時吳煙祖怪罪下來,他這個少管家也當到頭了,在吳府別想有多大作為。在人簷下,仰人鼻息,沒有自知之明,還真當自己是少爺不成。


    “你,你!”


    唐家的小廝叫了一陣,見沒人搭理他,也覺無趣的很。吳府人來人往,他老是在地上哼唧,影響也不好。可少管家又不給他抬價下,唐家小廝恨恨道:“你下手也忒狠了,要拆了我的骨頭不成。”


    “不,我為你鬆鬆骨頭,於你大有益處,為何不識好歹。”吳府的少管家笑道,他也不想和地上的小廝交惡。此人生得唐伯貓的喜愛,在唐府也是專橫慣了,來到吳府,一時間沒轉換過來角色,直到被被人耍了一下,才知後悔。


    唉,是我失打點,怨不得小吳。唐家的小廝忖道。他自己爬了起來,窩在地上也不是好事,被人看了去,也不能博得同情,隻會引來嘲諷,說他窩囊。


    “兄弟,你隨我一起去吧。”唐家的小廝道,他在袖子裏抓了一物出來,塞到吳府少管家的手裏,“小玩意,收下吧。”


    拿人手短,吳府的少管家怎能不知,心道,算你還有些眼色。來者不拒,少管家收了唐家小廝的禮物。“也不瞞你,吳煙祖老爺又吩咐,不許人打擾他和竇尼碗大爺。”


    “草!”唐家的小廝心裏直接問候少管家他爹。“通融則個。難道你就不來我唐府。”唐家的小廝冷不丁拋出一個問題。言下之意很簡單,在吳府你給我使絆子,你最好別來唐府,否則要你好看!


    吳府的少管家隻是冷笑,也不正眼看對方。他兩眼朝天,盯著天上的雲彩出神,好像它們都是金磚。


    唐家的小廝沉不住氣了,他在唐府雖然受寵,可和他地位相仿的還有幾人,這些人都不是良善之輩,沒少做過落井下石之事。他此行不利,回去之後地位肯定會下降!


    “好哥哥,莫與我開玩笑,弟弟給你賠不是了。”唐家的小廝又從錢袋裏拿出幾塊碎金,都給了吳府的少管家。“我家伯貓老爺還在等著呢,到時吳煙祖老爺問責,你要一人承擔下來不成?”


    “這是哪裏的話。兄弟你多慮了。”吳府的少管家這才道,拿人錢財,再不做事那就是不會做人了,別人以後還會給你送錢,少管家牽著唐家小廝的手,大步而去,兩人談笑風生,好不親切。可心裏不知道將對方悱惻了多少次。


    “等著吧,我先進去。”吳府的少管家道,“我家老爺與竇尼碗大爺都在裏麵,不知道穿沒穿褲,要是成了全祼的才子,被你看了去,也不好。”


    “是是是,哥哥教訓的是。”唐家的小廝點頭道,心裏大是鄙夷。吳煙祖在唐家沒少做過荒唐事,穿過皇帝的新裝。唐府的小廝,哪個不知吳煙祖的大姬姬的尺寸呢。


    吳府的少管家徑直走向大房,他推開門,走了進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少管家忽地叫了起來。聲音之大,讓房頂的瓦片都跳了起來。


    唐家的小廝心道,那家夥叫什麽,難道,難道裏麵有異?他也顧不得許多,騰!一步邁出,向房間內瞅去,不看倒好,一看心裏涼了半截。


    地上,血水幹涸,可吳煙祖、竇尼碗像是得了失心瘋,口吐血沫,手腳也被人捆了。最慘的還要數竇尼碗,他的腦袋上放了一個碗,碗裏麵盛放了大半碗水。不管他如何吐血,就是不敢讓碗裏的水溢出。


    “老爺,老爺!”吳府的少管家衝上前去,去搶吳煙祖。也不管竇尼碗,還是自家老爺重要。唐家的小廝,心思和少管家一般無二。隻顧著吳煙祖了,哪管竇尼碗的死活。


    原來,竇尼碗雖然是糖國五大才子之一,可他家境貧寒,與另外四大才子相比,窮酸多了。所以受人待見也在情理之中。


    吳煙祖被吳府的少管家與唐家小廝扶了起來,坐在繡墩上,停了半晌,他才能開口說話,“痛煞我也!”吳煙祖憤怒道。他忽然想到了什麽,命少管家將竇尼碗也扶了起來。


    唐家小廝正要去取竇尼碗腦袋上的碗,忽聽吳煙祖喝道:“不能拿掉,否則竇尼碗必死無疑。”語氣之肯定,讓唐家的小廝嚇了一大跳。愣在原地,也不敢伸手。


    “老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吳府的少管家關好門,並未通知其他人,他也知道發生在自家老爺身上的不是好事,不宜外傳。唐家的小廝看到了,那就看到了吧,相信他也不會亂嚼口舌,除非不想活了,唐伯貓豈會饒他。


    “竇兄,你堅持幾天,”吳煙祖笑道,“糖國的女國主當真(消聲)蕩,她得不到伯貓兄,拿我開刀,以為殺了我就能得到伯貓的身體與心,可笑。我與伯貓情比金堅,她知道什麽,一介婦人,坐在大殿之上,本是大不敬之事,她還不滿足。”


    “吳兄,不要開玩笑。頂著這個碗幾天,還不如殺了我。”竇尼碗緊張道。


    “好,那就按照你說的做吧。”吳煙祖道。他右手一伸,攝來牆上掛著的一柄寶劍,鏘!抽劍,並將劍指向竇尼碗,“說,是誰讓你來殺我的。”吳煙祖冷笑道,“要不是你給我吃了酒與藥丸,我怎能被人擒下,受她們欺賤。”


    竇尼碗心裏有苦說不出來,他也是受害人,可吳煙祖偏偏多疑,“我也被人算計了。吳兄,你當真看不出。要說糖國的女國主最恨之人,非吳兄莫屬,舉國皆知。我若真的為女國主賣命,豈會傻到與你一起被擒,而且腦袋上還安了一個危險的碗,那幾個姑娘說了,碗破我死!”竇尼碗緊張道,他真擔心吳煙祖一劍劈來,他小命不保,提前死了,那真是憋屈。


    吳煙祖提著劍,在屋裏走來走去,也不說話。吳府的少管家也唐家的小廝推到牆角,眼皮也不敢抬。房間裏針墜可辨,隻有竇尼碗的心跳越來越疾。


    猝然間,吳煙祖揮劍斬向竇尼碗。


    “啊!”竇尼碗尖叫道,站了起來,碗中的水也灑了出去。“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竇尼碗高聲道。


    “誰要殺你了。”吳煙祖冷笑。“我在幫你。”他又道。


    “碗裏麵的水灑了,你不是好好地活著嗎。”


    “哦哦哦!還真是這樣。”


    竇尼碗驚魂未定,哢嚓,他腦袋上放置的那隻碗破了,水花迸濺。原來吳煙祖那一劍並非要取竇尼碗的小命,而是劈壞了碗。


    “吳兄深明大義,小弟在此謝過。”竇尼碗喜道。


    “哪裏的話,都是自家人。”吳煙祖道。他讓少管家收了劍,自己坐了下來。並讓竇尼碗也坐下,不許站著。


    竇尼碗麵帶笑容,還是坐了下來。他心中懼意未散,知道吳煙祖還未完全信任他,而且剛才那劍來的蹊蹺,“吳煙祖沒和我商量,自己就劈了我頭上的碗。要是碗破了,我也死了怎麽辦!”竇尼碗心裏冷笑道,他轉念一想,馬上明白了,吳煙祖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可恨的吳煙祖。”竇尼碗當即把吳煙祖還有他的家人詛咒了幾十遍,口上卻道:“多謝吳兄仗義,救我一命。”


    “好兄弟,休得見外。”吳煙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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