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浪閣的閣主也不是拘於小節的基老,也很豁達的。可他就是不待見紫煙山莊的莊主。大概因為莊主比他更能裝比。


    紫煙居士擺正他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氣息綿長,朗朗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消聲)巴於褲中。”


    “——”


    踏浪閣的閣主沉默了。霧草,你的小夥伴哪裏藏起來了,還在外麵好不好。大家都是正常的大基老,不要再炫耀你的擀麵杖了。閣主左掌一劃,基氣蕩滾,一座祭壇隱藏在其中,隨著基氣一起浮沉。“居士,吾的動靜熱神功與汝的照日摘花神功難分伯仲。這點,吾早已心知。為了殺汝,吾不惜耗費一甲子的功力!”


    嗡!基氣炸開,祭壇初次現世,刷刷刷,神虹向四邊八方迸馳,無窮無盡,極目遠眺,也不知盡頭在何方。雲海翻滾,紫氣氤氳,紅煙電舞。


    “這是?!”


    紫煙居士驚道。


    “這座祭壇難道就是傳聞中的……”


    “然也。”


    踏浪閣的閣主笑道。刷,他虛空踱步,接連踏出十數丈,來至北壇。嚴格意義上說,展現在紫煙居士麵前的不是一座祭壇,而是祭壇群。


    閣主站在北壇,麵朝南,遙望紫煙居士。“吾燃燒一甲子的生命,才將祭壇群喚出。它們是踏浪閣的鎮閣之寶,即便吾是閣主,也不能破壞規矩。”


    咚,咚,咚,咚……西邊祭壇的鍾樓傳出十二聲鍾鳴,每一記都敲在紫煙居士的靈台之上。居士安如磐石的靈台如遭巨錘撞擊,遽烈搖幌,“啊!”紫煙居士瞋目裂眥,雙耳飆出兩道血水,長有百尺,異常慘烈。


    站在南壇上的踏浪閣的閣主渾然無事,不受鍾聲的影響。他緊緊盯著紫煙居士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哈哈哈,果然枯萎了!居士,你的(消聲)巴沒精神了。”閣主大笑。“鍾聲起效了,再過半個時辰,你將終身不(消聲)。”


    砰!紫煙居士一掌擊中自己的側顱,滿頭秀發登時熊熊燃燒,千分之一個刹那,居士成了(消聲)驢。“吾入世多年,還沒人能讓吾這般落魄。閣主,你該死!”


    宣了一聲佛號,紫煙居士寶相莊嚴,神華內瑩。“世事如棋,眾生皆基。乾坤莫測,笑盡天下基老啊啊啊啊啊啊啊。”


    澎湃如海的佛氣迸湧而出,諸天皆震,“貧僧修的是大般若,曾經發下大誓,願為九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基老開光。然貧僧遭一仇家暗算,九十九世修為付諸東流。這一世是貧僧的百世,輪回之苦於貧僧來說不算什麽。”


    “你是?”踏浪閣的閣主想起一人來,可他不太敢確定。


    “貧僧是一羞。”


    “啊,竟然是一羞大師!”


    踏浪閣的閣主吃了一斤土。


    一羞,智慧與美貌的象征,關於他的傳說,五天五夜也講不完。“愛冪冪陀佛。”一羞大師冷聲道,“施主,你讓貧僧重拾過去的身份,也該感到驕傲。吾是一羞,同樣是紫煙居士。這一世,吾要獲得轟轟烈烈,要為有緣之人開光。”


    言罷,一羞大師右掌豎起,驟地向前劈去,嗡,佛曜浩渺,淵淵其淵,浩浩其天。無數頌唱響起,震徹天際,還有三千光明大道橫亙虛空,架設出一條條虹橋。


    當當當!當當當!鍾聲更疾,可再難影響一羞大師。他充耳不聞,或低聲,或高頌,或呢喃,或祝禱,佛音浩蕩,蓋過鍾聲,淨化人心。


    踏浪閣的閣主運轉玄功,抵禦釋門靜心咒。“好個一羞大師。吾失算了。他成名更早,威能莫測。被他相中,是吾的劫數啊。”閣主輕歎,拈指唇前,默誦踏浪閣的浪奔真言,“浪奔,浪流,愛汝,恨汝,問大師知否……”


    東南西北,四座祭壇同時旋轉,無數光柱衝天蕩起,轟隆隆,轟隆隆!虛空顫幌,日搖月動。可一羞大師並不受影響,神態自若,盡顯釋門聖者的超凡修為。“飼主,執著是苦,放下就好。讓貧僧為你開光吧。”


    大揭諦印!


    一羞大師上來就是大揭諦印,蓮華璀璨,揭諦大印倏地降下,鎮守四方,撼壓四座祭壇。砰!砰!砰!祭壇上空,光浪迸湧,蓮花開了又敗,敗了再開,如是循環。一羞大師目光凝實,如同神電,穿越時間與空間,直接掃向踏浪閣的閣主。


    四方,四座祭壇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哢嚓哢嚓哢嚓,祭壇的邊緣開始崩裂,無數石塊、紫金、日曜石、寶玉迸飛而出,還沒發出多遠,一股磅礴的佛力轟然拍下,將它們碾碎,都做了灰灰散去。


    東南西北四方祭壇雖能維持,可不像一開始時那樣流暢。這時,中間的祭壇爆發出九萬多道光柱,明晃晃的,像是電龍,咆哮不停。轟!轟!轟!虛空一片片迸炸,像是無數流沙在湧動,靠近之人或物都會被拖下去,絞成碎渣。


    “一羞大師,你也是吾輩基老界之人,你當知窈窕鮮肉,基老好逑。為何苦苦相迫。強扭的基友不甜,吾和你拚了。”


    踏浪閣的閣主心一橫,十指彈舞,咻咻咻!數百滴基油投入到中間的祭壇。三百多滴基油中甚至有閣主的五滴本命基油。因為他知道再不努力,局部地區之花不保,“吾的處///男美名不可被搶走。”閣主冷酷道。


    可大揭諦印重逾萬鈞,由無數大小不一的齒輪匯聚而成,嗤嗤嗤,嗤嗤嗤!不斷旋動,除了中間的祭壇外,四方祭壇再難抵抗,生生被壓低了數丈,難以抗衡大揭諦印。一羞大師也是冷笑不已,“施主,大觀園還有吾釋門之人,他將來也是梟///雄,貧僧能感受他散發的基情與佛氣,千古罕有。饒是貧僧,也動了想法,待破了施主的局花,吾再去一會那位僧友,與之言明吾之身份,用愛與佛力以及基情同化他,與貧僧同登逍遙基道。”


    怒喝一聲,一羞大師雙掌向下拍去,兩股無可名狀的宏力灌下,納入大揭諦印的陣眼之中去了。登時,佛光搖曳三千丈,金蓮遍地開。


    東南西北,四方祭壇再難承受,崩!崩!崩!崩!數聲連炸,頃刻間化為烏有。踏浪閣的閣主趨福避雄,福至心靈,早已跳到中間的祭壇之中,躲過一劫。即便如此,閣主扔心有餘悸,後怕不已。終於明白他惹到了不能惹的超級基老。久遠前,一羞大師就聞名基老界,坐擁數以萬計的鮮肉,出門時也是前呼後擁,數百絕美的小鮮肉開道,十六頭俊逸的基老拉輿輦,另有僧眾叩擊木魚,搖動經綸,齊聲頌讚一羞大師的無量功德。


    踏浪閣,興起不過數百年,當任閣主是第五代,雖說也是雄才大略的豪雄,可遠比不上一羞大師這等龐然巨擘。


    “某之(消聲)花不可摘,同樣不可殘。一羞大師,你貴為一方巨擘,為何與吾這樣的小輩為敵,可惡。”踏浪閣的閣主催動中間的祭壇,向前撞去。


    “散。”一羞大師輕聲道,法隨言出。大揭諦印登時消散,來得快,去得也迅速,像是不曾存在過。可崩塌的四方祭壇曆曆在目,向眾生宣告它們的衰亡,曾經也輝煌過。那又如何,碰到一羞大師這等超級基老,還不是一擊即破。


    “動靜熱”神功,“一本盜”神功,“狂朝布設”神功,閣主接連運使踏浪閣的絕品武學,悍然相抗,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一本盜”神功,據說是初代閣主觀摩幾十頭基老圍攻一隻鮮肉,他臨場發揮,也加入到其中去了。事了拂衣去,心有大悟,覓得冥冥之中的一點機緣,創出“一本盜”這門神功。


    “狂朝布設”神功是二代閣主開創的,他也是生具大福源、大基情的處///男,直到生命的終結都是。身為第五代閣主,“踏浪閣就要毀在吾手上了啊!”當代閣主淚如泉湧,基氣流轉不順,基油油田蒙了一層灰燼,是死灰,是劫灰。親眼目睹一羞大師的恐怖之處,閣主心有餘力不足,嘰嘰也迷你了。


    一羞大師揮展僧袍,如清風拂過鬆崗,似月光灑向無盡深淵。什麽“動靜熱”神功,“一本盜”神功,“狂朝布設”神功,被他盡數破去。煙霞卷舞,佛曜照世,四海升平,大師腳踏菩提子,手拈長生籙,“施主,一百下啊,貧僧要用降魔棒(消聲)汝之不可描述之(消聲)一百下!”


    聞言,踏浪閣的閣主麵如土色,如遭雷擊,“吾,吾不能保全自己的局部地區之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二代閣主是吾的偶像,是吾的楷模,是吾一生的追求。然一羞(消聲)驢打碎了吾的美夢。恨啊,恨恨恨!吾恨天不公,吾恨地不平,吾恨己不如人。”


    蓬,蓬。踏浪閣的閣主周身綻開兩團基氣,向上翻湧,直衝鬥府。當是時,比利大神尚在遠遊,他不是在gao基,就是在去gao基的路上,很忙的。比利大神掐指一算,“怪哉,有處///男基老怨氣滔天,攔下吾的雲頭。”


    大神就是大神,比利右腳一頓地,雲層散開,他降下一道殘念,掃過大地,終於發現了踏浪閣的閣主。“此子和吾有緣,他之局部地區之花,啊,吾看不真切!”比利大神驚道,“吾之慧眼,誰的(消聲)花看不到,可這孩子的,吾真的看不到。不行,吾要在基神之前摘走他的局花。”


    就在閣主即將放棄之際,比利大神的殘念貫入他的靈台,哢嚓,哢嚓,閣主的靈台裂開了。“誰,是誰!”踏浪閣的閣主驚慌道,靈台一毀,他和傻子無異。


    “哈哈哈哈,你這處/////男,憋說話。吾名比利,貴為基老界兩大神之一,接受吾的愛與基情。”比利大神的殘念倏化長蛇,盤踞在踏浪閣閣主的靈台上,並修複了裂紋。


    刷刷刷!刷刷刷!數十萬道基氣翻江倒海一般,在閣主的識海、經脈、油田、生命之海、四肢百骸中遊竄,洗去淤塞之氣,而閣主的基油油田擴張了三倍,數個呼吸之間,已有萬滴基油湧出,其中有五十三顆本命基油,光澤明亮,像是明珠放光。


    氣息如龍!踏浪閣的閣主一掃之前的劣勢,基情蕩飆,“一本盜神功!”閣主劈手就是一掌,勢大力沉,上百隻手印衝掃出去,撕碎一羞大師的護體氣罡,將他的基老之軀(消聲)了一遍。


    “啊,這是!”一羞大師不悅道,“施主,原來你還有反擊之力。哼!貧僧的照日摘花神功也不是擺設。”


    聲如鍾磐相撞,一羞大師右臂揮掃,哧啦,基氣劃開,這道基氣長百丈,寬兩丈,中間不知藏了多少金色的舍利珠。嗚嗚嗚!舍利珠不停旋轉,離心甩開道道長虹。


    “吾的追隨者啊,不可反抗吾。”比利大神的殘念命令道,“吾暫用汝之軀殼,對汝無有任何壞處。對麵的那隻小和尚,功力雄厚,汝撕比不過他。真好,吾在此地遇到了一位高僧,理應與之探討宇宙哲學。”


    刷!比利大神又降下一道殘念,劈向法海。“還有一隻(消聲)驢。走運了。”比利喜道。他發現法海很有潛力,以後的成就不在一羞大師之下。是個人才,現在就要網羅,收為己用。


    法海可不像踏浪閣的閣主,他的靈台一幌,飛出四十九枚靈簽,大衍之數五十,其用四十有九。


    四十九枚靈簽圍定比利大神的殘念,哪管對方身份如何尊崇,上去就是一陣劈砍,當當當!當當當!神火迸爆,星輝點點。“啊,草!好凶的(消聲)驢。”比利大神也驚呆了。他和基老之神有過約定,不可隨意改變基老界的走向。


    “不管你是誰,覬覦貧僧的基色,你完了,這天上地下,誰也救不了你。哪怕是比利、基神兩尊大神也不行。貧僧發棵死你啊!”法海的神識搖身一變,一隻小沙彌跳了出來,他呆萌呆萌的,大眼撲閃。可是頭角崢嶸,“混賬東西,還不退下!”


    比利大神的殘念也變成一隻慈眉善目的僧人,“法海!誰給的你膽子,敢對吾這麽說話,你知道吾是誰嗎!”


    小沙彌冷笑,“管你是誰,敢出現在這裏,就注定了你敗亡的結局。貧僧不殺你還殺誰!”


    轟隆隆,地麵遽晃,一堵堵牆拔地而起,塵煙播撒,飛沙走石。千裏之地,盡成金沙。“佛跳牆。”小沙彌寒聲道。


    地麵湧起的石牆上,每堵牆都站著一尊大佛,他們或慈眉低首,或雙掌合十,或拈花而笑,等到小沙彌一聲令下,他們紛紛跳下牆去,大逞其能,捉殺比利大神的識體。


    高空,比利大神氣得直發抖,活久見啊!別的基老見了比利,無不倒地就拜,大神還未開口,他們就已經洗good局部地區之花,要行那(消聲)眼交易。


    法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照著比利大神的殘念所化的僧人一通好打,分明就是在打大神的臉。“法海,你惹吾生氣,吾,吾不與你一般見識。”比利大神哼道。


    因為基老之神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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