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來,不是枯木生花,點點是基老之淚。”


    小自在佛哀歎一聲,兩行清淚灑開。“世尊有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所以您就成了基老嗎!”


    有位基老弱弱的問道,他也是嶽靜布條山的本土基老。既崇拜小自在佛,又不願被他開光。誰不知道(消聲)僧最喜歡給追隨者的局部地區開光,想想都覺得可怕。


    小自在佛道:“然,小僧成了基老。”


    嘭!


    小自在佛一掌按下,佛元蕩掃,轟然掃向狩宮之虎,煤油燈娘的契約獸。


    狩宮之虎龍尾遽地卷起,旋又彈開,呼的一下,向上劈去,對上了小自在佛按下的佛元。“吼!”狩宮之虎仰天長吼,它是玉胥宮掌教的代行之獸,同時也是煤油燈娘的契約獸。講真,它很瞧不起基老,尤其是無有頭發的基老。


    而小自在佛正是狩宮之虎討厭的類型。


    魚頭,壁虎身,龍尾,三者完美地在狩宮之虎身上呈現。它那雙死魚眼迸出兩道烏光,“基老,受死!吾乃玉胥宮掌教老爺的寵物,你能成為吾的食物,也不枉生為基老。”


    呼呼,狩宮之虎的龍尾迥然掃旋,將小自在佛拍出的佛元掃清。煤油燈娘擰身而起,登時,有團清氣聚來,托著煤油燈娘,降落在狩宮之虎的背上。


    除了玉胥宮的掌教老爺外,煤油燈娘是第二位可以踩著狩宮之虎的偽娘。


    狩宮之虎心悅誠服,然而,剛開始的時候,它是拒絕的,認為除了老爺外,再無有人配得上它。煤油燈娘還能說什麽,決定用愛與善良感化狩宮之虎。沒幾天,狩宮之虎就沒脾氣了,再不敢和煤油燈娘作對。因為對方太陰險……


    小自在佛半拖著金色的戒刀,“煤油燈娘,你縱是放出狩宮之虎,也難除掉小僧。你知不知,自你遁入偽娘界之後,小僧就與青燈為伴,成了酒(消聲)和尚。唉,都是你的錯啊,是你讓小僧徹底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煤油燈娘冷笑道:“滑稽!多少人愛慕你秀發飄飄時的容顏,你倒好,梟落滿頭秀發,成了tu驢!”


    小自在佛道:“小僧的煩惱絲已去,然你是小僧心中的刺!”


    話聲落,小自在佛倏地提起戒刀,鋒刃所向,唯有煤油燈娘。“擺在你麵前的有兩條路,其一,舍棄你在偽娘界的一切,與小僧遠走天涯,基風常伴,這樣,你就是小僧的玫瑰,有刺也無妨。其二,你死,小僧長存,並且緬懷過去與你牽手時的美好時光。畢竟,小僧很念舊,大舅老爺!”


    握草!這等專情的基老,煤油燈娘你還等什麽,趕快與之再續前緣,這樣貧道就是真正的玉胥宮十二偽娘之首,狩宮之虎也是貧道的契約獸。赤米青子真人心忖道。煤油燈娘不著急,赤米青子卻蠢蠢將動。


    馭使局花台,妙蛙上人飄逸縱來。上人從花容想那裏得到了雪姨刀,正要一試,想要知道基人王曾經使用過的名刀如何了得,可否勝過他的劫牛刀。


    “妙蛙,不要激動。花某也來了。”花容想兩指彈舞,咻咻,基光旋出,沒入不臣之獸的身體。鏘!劍吟頓起,不臣之獸倏化長劍,戾氣綿延千尺之外。


    花容想動也無動,臣獸之劍飛了過來,將他托起,並向前遁去,追逐站在局花台上的妙蛙上人。


    基老界的倆隻超級大咖,先後而至,阻斷赤米青子真人的前路與退路。


    “莫問前程,渺渺不可見。請君莫回首,回頭再無來時路。”花容想右手撐開,掌中托著一物,妙蛙種子,上人的契約獸之一。


    妙蛙上人也有一雙契約獸,一者白鶴獸,一者,妙蛙種子。白鶴與妙蛙皆可兼得。


    原來,“妙蛙種子”待在花容想身邊!成了他與妙蛙上人的傳音之器。


    呱!


    妙蛙種子叫了一聲。直道本寶寶和花容想待在一起,皮膚越發翠綠,當真綠油油也。“主人啊。”妙蛙種子跳了出去,站在妙蛙上人的肩上。


    “我還以為太基居士把你煮了呢。”妙蛙上人道。


    “他敢!”妙蛙種子辯解道。


    “花某有何不敢。”花容想笑道。“隻是吃掉你的不是我,而是驥霸獣。”


    “幾把?”驥霸獣和它的小夥伴都驚了,“我為咩要食妙蛙種子,它看起來很難吃的樣子。”


    妙蛙上人、花容想、妙蛙種子、驥霸獣,相談甚歡,白鶴獸也在他們上空盤旋。可中間的赤米青子真人就尷尬了,“貧道握了好多草。你們勾與搭,貧道卻成了照亮你們的長明燈。可惡。”


    赤米青子大袖揮拂,一團青芒旋出,內中裹著吞米青蟲,真人的契約獸。


    吞米青蟲迎風就長,遽現百丈之軀,厲吼一聲,衝向空中的白鶴獸。“幾把!”驥霸獣怪聲道。“你怎敢欺負白鶴獸,讓我與你撕比呀。”


    將翅揚起,驥霸獣四蹄生風,陡地升起,直追吞米青蟲。


    妙蛙種子道:“主人,我也去幫助白鶴獸。”


    妙蛙上人頷首道:“你去吧。”


    呱!妙蛙種子跳了出去。


    “赤米青子,何不做基老。”妙蛙上人道。


    “可笑。貧道引薦你進入偽娘界,你卻讓貧道改做基老。”赤米青子不悅道。


    讓他一人撕比兩隻基老大咖,卻是不討好的活。


    “真人!”


    “真人!”


    白鶴娘、姬吒三大子翩然而至,降落在赤米青子兩旁。他們是來尋找師傅的,可並未看到太二真人。


    “哦,是白鶴娘與姬吒三大子。”赤米青子喜道。


    他們是太二師弟的得意愛徒,死了就死了吧,反正貧道不會心疼。赤米青子真人已將姬吒與白鶴娘當成是死人。因為他們將要和基老界的超級大咖撕比!勝算可想而知。


    嗯?赤米青子真人一眼瞥到姬吒三大子提著的呼啦圈,那號稱和太陽肩並肩的神兵。“哼,貧道多次向太二師弟討厭呼啦圈,他卻不予。可他竟把呼啦圈傳給了姬吒三大子!貧道比不上這個小畜生?”


    “真人,為何盯著我的臉?”姬吒三大子疑惑道。“難道小子我的臉又變帥了!”姬吒自顧自的笑了起來。


    白鶴娘踩了一腳師弟,姬吒心領神會,不再發笑,他道:“真人,你可見到我家太二師尊了?”


    “姬吒、白鶴娘。”赤米青子真人笑道。“來,貧道為你們引薦基老界的大咖,這位是花容想,又名太基居士,局花台上站著的是妙蛙上人,《山海淑儀誌》的撰寫者。”


    赤米青子真人心知姬吒是個話匣子,而且還是不帶腦子的那種。


    真如赤米青子所料,姬吒三大子一見到妙蛙上人,喜的不要不要的,“哇唔,我看到了什麽,我究竟看到了什麽啊!竟有人比我長得還漂亮!”姬吒所說的那人就是妙蛙上人。


    白鶴娘、花容想等人略顯不悅,他們也是俊美之人,可沒入得姬吒三大子的偽娘之眼。


    還沒完,姬吒三大子繼續道:“在場的漢子,除了我與那銀發美人,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哂。美人,你是何人!”


    姬吒三大子驚問道。


    赤米青子、花容想、白鶴娘以及嶽靜布條山的土著基老們都氣壞了,草,他們都被人說成普通漢子,臉蛋無出眾之處,這讓他們如何能忍。


    赤米青子真人更是憤怒,他是想讓姬吒引起眾怒,沒想到也激起他的怒火了!


    妙蛙上人向姬吒三大子瞥來,忽覺對麵的偽娘不是很討厭。至少沒赤米青子那麽讓人生厭。


    “開門,開門,快開門!”


    妙蛙上人手中的雪姨刀開始叫嚷。


    上人收起了劫牛刀,單以雪姨刀撕比赤米青子,教他做人,不,是教他做基老,甭做那勞什子的偽娘。


    花容想縱身而下,躍離臣獸之劍。鏘!臣獸之劍倏地劈出,劍光迸起三丈高。


    白鶴娘劍指一揚,刷刷,兩柄長劍同時飛出,攔截花容想的臣獸之劍。白鶴娘也知對手不是尋常基老,不敢大意。


    姬吒三大子似乎成了呆子,出神地盯著妙蛙上人。


    至於撕比中的小自在佛、煤油燈娘,他們無心他顧,煤油燈娘自然不會理會赤米青子真人的生死,同他無關,何況赤米青子還在暗覷煤油燈娘在玉胥宮的位置。


    和小自在佛一道而來的善鹿尊者、金不換道人,眼神交匯的刹那間,已有腹案。兩人個道一聲:“小和尚,莫慌,我們來助你啦。”


    善鹿尊者揮動七色局花,蓬,彩色的光浪迸蕩開來,向煤油燈娘掃去。


    煤油燈娘在加入偽娘界之前,就已是基老界靈舅宮之主,實力不凡,和小自在佛不相上下。如今,他成了大偽娘,又和狩宮之虎締結契約,攜契約獸前來撕比曾經的基友,既不光彩,也不厚道。


    金不換道人取出一麵聚基幡,幌了幌,登時,基氣衝天,覆蓋百丈方圓。“煤油燈娘,欺我嶽靜布條山無基老乎?貧道與你做一場。”金不換接連打出數道法決,聚基幡迎風招展,擴大數倍,自動飛出,浮在半空之中。


    拖刀而行,小自在佛。揮動七色局花,善鹿尊者,放出聚基幡,金不換道人。嶽靜布條山的三隻巨基,強勢對上煤油燈娘。


    煤油燈娘不怒反笑,“很好,小自在佛,你也有不錯的基友。我還擔心你被我拋棄之後,厭倦塵世,到死都是一人。”


    狩宮之虎揮掃龍尾,劈爆那些湧來的光浪。它很不開心,基老們一個接一個衝上來,要與它還有煤油燈娘撕比。“哼,若是我家老爺來了,你們早就逃掉啦。”狩宮之虎心道。


    “七色鹿,吾觀你愁眉苦臉,何不成為吾的食物。”狩宮之虎抖了一下脊背,將煤油燈娘放下,它自己則飛向七色鹿與善鹿尊者。


    “喂喂,你來找我作甚,去尋金不換的晦氣。”善鹿尊者笑道。他哪有躲避的意思,左手按在鹿頭上,右手擎起七色局花。


    “不要用你的死魚眼瞪著貧道。”善鹿尊者又道。“貧道看上去頗有長者之風,實際上,貧道的脾氣很差,而且……”


    刷刷刷,善鹿尊者連揮七色局花,數道基光劈出,光流中摻有局花的香味,遽地湧向狩宮之虎。


    “所以說,我最討厭基老啦!”狩宮之虎怒道。“你身上散發的基老的味道更是讓我生厭。”


    狩宮之虎的鱗片張開,嘭!嘭!嘭!一團團碎鱗炸開,遽化鱗粉,隨後團成一球,滾將出去,撞開善鹿尊者劈來的基光。


    “你知道嗎,基老。滾滾就會變得很萌。”


    “貧道不知。”


    善鹿尊者祭起七色局花,當是時,香飄百裏。


    七色局花陡地綻放,有七張人臉浮了出來,同聲道:“善鹿尊者,你真敢這樣對我!”


    善鹿尊者也不答話,默念咒訣,蓬!中間的那株局花陡地炸開,連同浮起的人臉一同消失,餘下的六種顏色的局花果然安靜許多,不再吵鬧。


    七色鹿心喜道:“善鹿尊者夠狠。”


    它也不覺自己有多丟人。


    小自在佛、金不換道人,他們配合的很好,卻擒不下煤油燈娘。後者身兼基老、偽娘的雙重身份,一身修為絕冠兩界。


    當!


    煤油燈娘一指點向小自在佛的戒刀。


    一股宏力沿著戒刀直達小自在佛的指尖、手指、手腕,向手臂竄去。


    “道友,小心!”金不換道人心驚道。


    “無妨。”小自在佛哼道。呼哧!呼哧!呼哧!小自在佛的右臂衝出數十道氣勁,他已將那道宏力卸去七成,餘下的三成透臂而出。


    “喝!”


    金不換道人驟地喝道。聚基幡光芒四迸,颼颼颼,五百三十六道近乎凝實的基老殘像,破空而至,幾在同一時間出手,撕比煤油燈娘。


    放出五百多道殘像,聚基幡的光澤暗淡許多。看得金不換道人一陣心痛。“唉,貧道的心都在滴血。”


    煤油燈娘冷覷著向自己出手的數百道基老殘像,“休說是殘像,即便是全盛的你們,也難撼動在我的本元。”


    隻見煤油燈娘口噴一道清氣,當啷!擊中他挑著的煤油燈。燈光遽起,火焰怒竄,照耀百丈方圓。


    蓬!蓬!蓬!蓬!


    自聚基幡衝出的五百三十六道基老殘像一個接一個地迸炸,氣浪轟然掃開,好似沸騰的江麵,咆哮之聲不絕於耳。


    眼見此狀,金不換道人幾乎說不出話來。


    “基友,不要傷心。小僧晚些時候為你開光就是了。”小自在佛也覺抱歉。


    “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金不換道人既好氣又好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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