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嗬,就你還出去,哈哈哈,別逗哥幾個了,聽說你已經被判處死期了,擇日行刑之人,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還妄想著出去,你當我們哥幾個都是吃素的嗎?癡人說夢吧你。”


    年輕男子的話音剛落,便引來了幾名獄卒的哄堂大笑,一名臉上長有黑痣的獄卒,滿臉輕蔑的神色瞥了一眼年輕男子,旋即,啐了一口,說道。


    “死刑?何時宣判的?我怎麽不知情?你們這是汙蔑,欺人太甚,待我父王知曉後,定會滅了你們整個昊炎國界,你們等著瞧。”


    聽到臉上帶有黑痣的男子口中所說的死刑後,年輕男子頓時心中一驚,慌亂的神色一覽無餘,一時間,不由得忐忑起來,旋即,悲憤的衝著幾名獄卒喊叫著。


    年輕男子雖是宣泄一般的咆哮了幾聲,但是,他心中也知道,這昊炎國度敢不聲不響的就將他定位了死刑,自然是不會讓這消息走漏的,他的父王又怎麽會知曉呢。


    思來想去,年輕男子好似看不到黎明的曙光一般,手中裝有飯菜的碗頓時掉落在了地上,隻聽得一聲悶響,飯菜摔落了一地。


    “哼,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竟然敢跟我們哥幾個叫囂,怕你死的不明不白,大爺我就好心告知你一聲,好好珍惜這僅剩幾日的飯菜吧,死也別當個餓死鬼,也算是哥幾個對你行善了。”


    瞥了一眼近乎精神崩潰的年輕男子,臉上長有黑痣的獄卒,仍舊是一臉不屑的神色瞥了一眼年輕男子,旋即,陰陽怪氣的說道。


    “哈哈哈。”


    說完,幾名獄卒似達到了目的一般,狡詐的嘴臉露出陰邪的笑意,笑聲彌漫著整個大牢,同樣聽到年輕男子死刑消息的眾人,刹那間,變得鴉雀無聲。


    就連之前一直目中無人,仗勢欺人的彪形大漢也安靜了下來,此刻,彪形大漢心中也明白,自己在這牢獄之中再怎麽吃的開,也不過是一名罪犯。


    在宣判者的眼中,就如同是一直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


    幾名陰陽怪氣的獄卒瞥見整個牢房都安靜了下來後,不屑的神色簡直就是變本加厲,輕蔑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四周眾多個牢房後,將目光落在了林翰的身上。


    “哼。”


    整個大牢之中關押著的眾人,幾乎全都心驚膽顫的嘀咕著自己的下場時,唯有林翰依舊是一副淡然神色的端坐在牢房之中。


    不僅如此,林翰自始至終也未睜開雙眸,而幾名獄卒與年輕男子之間的對話,林翰自然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這一點,幾名獄卒也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在臉上長有黑痣的獄卒心中卻認為,林翰不過是在故作鎮定罷了,因此,此刻的黑痣獄卒完全就是一副不屑與林翰廢話的神色,斜眼瞥了一下林翰後,不過是冷哼了一聲,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掃視了一眼眾人安靜而忐忑的狀態後,黑痣獄卒才滿意的踱著步子,帶領其他獄卒一並離開了,一時間,整個牢房空間鴉雀無聲,寂靜異常。


    這時候,林翰緩慢的睜開了雙眸,抬眼間,卻發現在自己的所在的牢房的斜對麵的一間牢房中,一雙眸光似可以看穿一切般的盯著自己。


    定睛仔細,林翰差點笑出聲來,隻見,年輕男子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而那雙目光中帶著一絲期許,一絲渴望,甚至還有一絲絕望。


    瞥見這一幕,林翰緩步起身,與年輕男子對視了一眼,便將目光挪移開了,轉身再次端坐在了牢房之中,而年輕男子瞥見林翰的目光對視的刹那。


    宛若看到了希望一般,雙眸中猛然間一抹精芒閃現,微張的雙唇還未等說出什麽,林翰便挪移開了目光,這一舉動,著實是給一心火熱的年輕男子潑了一盆冷水。


    事實上,從林翰進入牢房內的那一刻,年輕男子便已經注意到了林翰,一方麵是因為,兩人曾在集市上謀過一麵,再者,林翰一身無所懼怕的氣勢,年輕男子是看在眼裏的。


    年輕男子心中認為林翰絕非是個泛泛之輩,因此,在聽到幾名獄卒將死刑的消息告知給了年輕男子的時候,雖有絕望和悲憤,但是,年輕男子還沒有失去理智,因此,才會將一絲希望寄托在了林翰的身上。


    “我隻想知道你是何許人也?”


    令年輕男子絕望的是,林翰竟然直接避開了自己的目光,在年輕男子認為,林翰的舉動,言下之意便是不想多事,年輕男子怎能不感到絕望,就在他失望的轉身之際,突然,腦海中一抹意識開啟。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腦海中,這個聲音很陌生,但是,年輕男子一下子便猜到了,這個聲音便是林翰傳來的。


    聽到林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的傳音,年輕男子差點興奮的跳起來,瞬間,又安靜了下來,掃視了一眼四周眾人,發現並沒有人在意自己之後,又看了一眼那位生怕事小的彪形大漢。


    見彪形大漢完全就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躺在床鋪上正酣然入睡後,年輕男子懸著的一顆心才踏實了下來,旋即,一雙炙熱的目光再次看了一眼林翰。


    而林翰依舊是雙眸微眯著,一副淡然之色,端坐在牢房之中,這時,年輕男子才轟出一抹神識之力,動作極輕,生怕被人發現一般。


    “道友,可是在端坐中?”


    年輕男子雖有興奮,也猜到了傳音給自己的應該就是正在端坐的林翰,但是,小心行事的年輕男子,仍然耐著性子,語氣誠懇的詢問道。


    “即已知曉,回答我話便是。”


    林翰依舊是保持著原樣,一動不動,好似外界一切周遭事物都與自己無關一般,而再次聽到傳音回來的林翰的肯定回答後,年輕男子才露出了一抹微笑,激動的心情,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一般。


    “回道友,在下乃是猖貊宇宙中,猖貊一族的王子,猖貊伢,此次乃是自己年少輕狂,想要走訪一下昊炎國界的煉器堂,不料想被奸人所陷害,才至此境地。”


    見林翰與自己搭話,年輕男子似找到了救星一般,語氣誠懇的老老實實的回答著說道。


    “猖貊一族?你是猖貊伢王子?”


    聽完年輕男子的回答,林翰猛然間睜開了雙眸,心思電轉間,林翰回想起曾經有聽說過這個種族之人,整個猖貊族雖不善戰,但是,在猖貊族有一個各界宇宙人士都爭先恐後想要得到的寶物。


    ‘假死回魂丹’,顧名思義,這種靈丹服用後,在一秒之後便可以處在假死狀態,這還不算什麽,神奇的卻是,一旦進入假死狀態後,無論是遭受實力多麽高深的人的攻擊,假死之人都可以保全自身,這才是假死回魂丹的神奇之處。


    這不過是假死回魂丹其中的一個神奇之處,還有一種便是,可以解救已死之人的魂魄於重生境地,但是,也不是所有已死之人都可以,隻要三魂七魄未滅的魂魄,通過假死回魂丹,便可獲得重生。


    如此神奇而稀有的靈丹,隻有在這猖貊族所有,而這猖貊族向來是深入簡出,鮮有與外界聯係,也很少會離開自己的本族,因此,縱使各界宇宙人士都知曉這神奇的靈丹,也無奈無從知曉猖貊族的本族所在,因此,這假死回魂丹,也淪為了一種傳說。


    此時,林翰巧遇到了猖貊伢王子,這樣的機會簡直就是上天的恩賜一般,何況,此時的猖貊伢又身處危險之地,如此想來,林翰再次看向猖貊伢的雙眸之中,一抹精芒閃現。


    “道友知道我?”


    聽到林翰的回答,猖貊伢並沒有顯得多興奮,反倒是有些驚訝,猖貊伢知道,自己本族幾乎是處於與外界隔絕的狀態,能夠知曉自己本族之人寥寥無幾,沒想到,眼下之際,竟然有人知曉猖貊族。


    猖貊伢沒有辦法高興起來,因為,在猖貊族的背後有著‘假死回魂丹’的秘密,能夠知曉猖貊族之人,必然也是會知曉此靈丹之事的。


    如此一來,怕是會給整個猖貊族帶來滅頂之災,猖貊伢雖是年紀尚輕,但是,身為猖貊族的王子,猖貊伢縱使再怎麽貪生怕死,也不會給本族帶來災難的。


    “你不必多心,我知曉猖貊族遠比你知曉的要多,你雖是生在猖貊族,但是,你的父王與我的恩師有一麵之交,因此,你不必多慮。”


    似乎是看出了猖貊伢的心中所慮,不等猖貊伢開口,林翰便直接說出了猖貊伢心中的疑慮。


    “此話當真?”


    猖貊伢雖是行事謹慎,但是,由於整個猖貊族與外界隔絕,因此,思想還是有些單純的猖貊伢在聽到林翰的一番話後,瞬間便相信了林翰。


    “我可以救你,自然會將你安全送回猖貊族,自然也會親自拜會慶陽前輩的。”


    瞥見猖貊伢的狐疑神色,林翰的嘴角處不由得掀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旋即,傳音回道。


    林翰口中所提到的慶陽前輩便是猖貊伢的父王,全名為猖貊慶陽,而對外界而言,眾人都知曉猖貊王,鮮有人會知曉猖貊慶陽的全名的。


    “多謝前輩。”


    聽到林翰直呼自己父王的名號,猖貊伢的疑慮便瞬間消失了,慶陽這個名字,別說是外人,就連猖貊族本族中眾人也是知之甚少的。


    親耳聽到林翰稱謂自己的父王的全名,猖貊伢心中才踏實了下來,旋即,一抹激動的神色再次浮上了心頭,急忙向林翰道謝,感激林翰所說即將要搭救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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