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沫躺在船艙裏依然保持著可憐兮兮的樣子,她的眼睛深邃而明亮的仔細的觀察著船艙裏的每一個人。.</a>


    船艙裏有老人婦女還有孩子,婦女的衣服看起來質量很好像是綢緞,並且還有絲質的頭巾戴在頭上,發型看起來很簡單挽起來盤在頭上用絲巾係著。耳朵上還有很漂亮的珍珠,她懷裏抱著一個跟以沫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粉紅色的綢緞小開衫,上麵繡著漂亮的桃花,衣領處還有白色的毛毛已經被雨水打濕了,下身穿著也是綢緞的小褲子,跟上衣是一套繡著一枝桃花。


    剛才給以沫半個玉米餅的小男孩可能就是這個小女孩的哥哥,他穿的很單薄也是簡單的粗布衣跟小女孩還有婦女就不像一家人。那個婦女在船顛簸的時候緊緊的把小女孩摟在懷裏,那個小男孩都倒了那個女人也不扶一下。


    在古代不是應該重男輕女的人多一點麽?以沫剛開就沒覺得這個小男孩跟那個婦女有關係,但是剛才小男孩很關心的叫了那個小女孩一聲妹妹。之後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妹妹披在身上。妹妹睜著漂亮的大眼睛說了一聲:“謝謝哥哥。”


    一旁的婦女對小男孩的舉動很讚賞。這麽冷的天小男孩身上瑟瑟的直發抖。那個婦女卻視而不見。


    以沫覺得很奇怪,以沫另一邊的一個老大爺看著小男孩發抖的樣子把自己的大衣給小男孩披上了。小男孩語氣很堅定但是身上還在忍不住的發抖的說:“不用了大爺,您別感冒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老大爺摁了摁小男孩要脫大衣的手說:“孩子聽話,穿著!大爺穿的厚。”


    小男孩還要推辭,那個婦女瞟了一眼小男孩說:“還不趕緊謝謝大爺!”


    小男孩聲音很小的說了一聲:“多謝大爺!”之後船艙裏恢複了沉默。


    外麵好像還有風,時不時的能聽到船艙吱吱呀呀的在晃。以沫看著腳下的木板有點擔心,這麽簡單的小船坐了這麽多人,感覺小船都經不住了。


    以沫也不知道現在什麽時候了。隻是又發了一會呆的時間小船已經靠岸了。那個穿著綢緞的婦女抱起小女孩,然後把小男孩的衣服給小女孩裹了裹往外走去。小男孩站在婦女身後裹了裹身上的大衣眼神暗淡。


    以沫也站了起來,跟著就往外走。剛出船艙的門一陣不大的風,但是感覺特冷!以沫立馬理解了剛才婦女還有小男孩的舉動,忍不住的她也裹了裹身上的破粗布!


    一行人十幾個順著一塊長長的木板就走到了岸上。說是岸上不過就是一片農田。以沫一眼望去現在洪水已經淹沒了大部分的農田,還有村落。這片農田還有遠處的村落地勢比較高才幸免於難。


    想必是那個救她的男人,還有叫樹根的男人組織的村裏人來營救被困的村民。這時候所有船艙裏的男女老少都下來了。那四個劃船的男人還有救她的男人才把船固定好走了下來。


    他麵對著大家指了指不遠的村落很有領導風範的說:“大家現在就去那邊的村字落腳。有孩子的看好孩子,這邊的村落挨著山經常有狼出沒。”


    說完男人來到了以沫身邊,然後輕輕的蹲下來說:“阿妹,過來阿哥背你回家。”


    這聲音聽上去既溫暖又好聽,以沫沒有多想直接趴在了他的背上。以沫心想反正自己現在是小女孩,也不怕別人說她花癡。不過被帥哥背著的感覺還真不錯,他身上有淡淡的汗味還有很熟悉的味道讓人很安心。以沫可能是真的太累了,忍不住的趴在帥哥的背上睡著了。


    “啊,我的女兒!嚇死我了你以後可不能亂跑了。”一陣哭聲叫醒了以沫。一個看上去有五十多的女人跑過來抱著自己就哭。以沫睜開眼愣愣的看著這個婦女,她頭發挽成一個小球放在後麵就像是老太太一樣,身穿粗布斜扣開衫樣子就像是民國時期的婦女跟剛才看到的那個婦女好像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個就是自己的娘親?不會吧?我看起來也就七八歲,怎麽娘親這麽老?


    不過反正已經穿越過來了,說不定人家老來得女。以沫覺得自己有必要表示一下熱情。


    “啊,我的娘啊!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說完就摟著那個婦女就大哭。那個婦女的身體被以沫用力的一抱之後哭的聲音增加了好多分貝!


    兩個人正在抱頭痛哭的時候剛才救以沫的男人開口說:“娘,阿妹這不是已經回來了麽!您應該高興才是。”


    婦女抽泣著,一邊點頭一邊放開了以沫。以沫輕聲鬆了口氣這個娘親抱得可真緊。


    “嗯,高興!高興!兒趕緊把咱家那個最肥的大花雞捉來殺了。給你阿妹補補身子。”說話的時候娘一直不停的抹淚,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看樣子已經哭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


    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哥哥!還是親哥哥!真是有福氣這麽好的哥哥。看情況估計是哥哥故意去尋她了,要不然怎麽會那麽及時的救了自己。阿哥聽娘這麽說抬腿就進了雞窩去捉雞了。


    以沫這才有機會看看周圍的情況,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小院裏了。院子很簡單看上去就像是北京的四合院。方方正正的院子四麵都是房間。她跟娘就坐在院子裏的小石桌前旁邊還有一顆歪歪的大棗樹。棗樹看起來有兩百年了。剛才阿哥去的雞窩就在兩個房屋之間的一塊小縫隙裏麵養著。


    一陣陣雞叫傳來很的阿哥就抓著雞翅膀出來了。以沫還有旁邊的娘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隻見阿哥頭上臉上全是雞毛。粗布衣比較容易沾上東西,從雞窩出來的阿哥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渾身長毛的怪人一樣。


    阿哥看到以沫還有娘親兩個人笑心裏的石頭算是落地了。原本阿妹出去玩正好碰到大洪水,娘急的一直哭他還有樹根弟一直在外麵找。實在不行還租了地婆婆家的船。還好是把阿妹救回來了。他笑了兩聲然後說:“阿妹,娘。俺去把雞宰了。”然後拿著雞去了外麵。


    以沫看著這個高興的娘親,一會拉拉自己的手。一會摸摸自己的臉。以沫真是不敢想象,她鬆開手之後阿哥晚到幾分鍾自己就溺死在洪水裏了。也虧得阿哥水性好,換了別人自己恐怕也沒有生還的可能。如果自己死了,這個小女孩必定活不過來,那這個娘親該多難過?


    以沫自從生完孩子就見不得生死離別,別說孩子的死活。以前二十幾年的淚水都沒有生完孩子這幾個月流的多。


    自己也是有孩子的人。想起自己的孩子以沫緊緊的握著胸前的小銀盤。一定要好好混,在這裏世界不求大富大貴至少也得平平安安過上小康生活。然後想辦法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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