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達朗將心中的質疑對眼前的自由之神蘇雅說完,蘇雅也不由自主地將目光再次地轉向到了死神的身上,此刻在死神的麵前,那些像雕塑的蠟像一樣一動不動的人們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了,當每一個人猶如從失魂落魄中蘇醒過來的時候都是一副感慨之狀,他們有的人感慨重獲生命的奇跡,有的人則感慨厄運曆程的艱辛。


    蘇雅知道,過不了多久,死神就會將任務全部完成,將每個人一個不落地從噩夢中救回來,而當他再次來到蘇雅的麵前的時候,便是他正式進入到蘇雅的隊伍之中的時候。


    而蘇雅對於達朗的懷疑,她並不十分清楚,畢竟她又沒有見過達朗口中的那個神秘人。


    隻是令蘇雅完全想不通的是,為什麽在她和達朗、達曼同時地看到了死神的背影之後,他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人。這一刻的蘇雅甚至懷疑他們的腦子中同時想起的那個人一定有著什麽相同的故事。


    其實一直以來,有一件事情始終令蘇雅無法理解,那就是關於純潔之血:赫都和阿卡拉都說過:純潔之血是賦予一切生機與靈魂的能量。所以,每當被純潔之血沾染過的人都不會因為死亡而消失,因為隻要擁有純潔之血的蘇雅還活著,他們就不會死……正是因為這樣,即使當達朗去找雪山女神複仇的時候,即使當時的他仍然不是雪山女神的對手,但是雪山女神依然沒有把他怎麽樣,而且雪山女神也沒有能力將他殺死。


    雖然當時的達朗對付雪山女神時也多費了一番周折,因為從表麵上來看,雪山女神的身上似乎也沾染了純潔之血般。無論她是無法打敗的,還是束手就擒的,達朗都沒有辦法送她去死亡世界,也就是說她總是無法被殺死。可是最終這個謎底還是被仰南解開了,當仰南獲知藏在雪山女神身上的生命石才是延續她生命的唯一理由,而當仰南將雪山女神身上的生命石取出來的時候,雪山女神就再也無法繼續活著……但是。蘇雅的終極戰士與雪山女神不死的原因截然不同的是。終極戰士的體內並沒有生命石,所以,他們並不受任何人將他們體內的那個延續生命的東西取出來就無法存活的限製。對於終極戰士來說,他們唯一的受製就是保護好


    自己的女神,隻要女神安然無恙,他們就會永遠獲得生存的氣息。


    蘇雅擁有純潔之血這件體內留存的奇妙的寶物。蘇雅從剛剛來到赫都世界時的難以置信,到今天的確信不疑。她絕對相信但凡沾染了自己純潔之血的人,他一方麵會成為自己的終極戰士,另一方麵他已經獲得了不死之身,這兩點是在她的一雙眼睛的見證下無法更改的事實……


    可是……


    蘇雅仍然想不通一件事情。那就是當她剛剛來到赫都世界的時候,當野冰帶著她與自己的好友朱妍從他們的初遇一直走到遭遇了古代三王,並從他們的魔掌中逃脫的時候。有一次的蘇雅為了救活受了重傷的野冰,她記得自己明明在他的身上灑過純潔之血。所以按理說他也應該是蘇雅的終極戰士,所以他的生命也應該是永生的,他的命運會因為蘇雅的存在而永遠不會有終極的時候……可是就在那件事情之後,為什麽野冰還會被古代三王害死呢?如果說純潔之血的魔法絕對不會失效,也就是說野冰並沒有死,他還活著,可是蘇雅在歎息之穀下麵看到的野冰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如果說野冰已經死了,他絕對不可能是活著的,那就正如當年所發生的那樣,他是被古代三王害死的,但是蘇雅畢竟在他的身上也灑過純潔之血……那一切隻能證明純潔之血也不是萬能的,它也有無法賜與人們永恒生命的時候……隻是像這樣的“失效”卻僅僅隻是在野冰的身上發生過,這種“失效”為什麽沒有在其他的人的身上發生過呢?


    這個問題即使蘇雅懷疑也沒有辦法澄清,因為就在野冰死去的時候,他的屍體掉落了歎息之穀,所以,即使今天的蘇雅想要再次地回到歎息之穀看看躺在那裏的野冰到底是真的野冰,還是假的野冰也是沒有可能的事了,畢竟相隔已經這麽久,那具屍體應該早已經腐爛了。


    蘇雅又開始換了個角度和思維思考:“如果說野冰的確是死了,那麽也就是說達朗口中的那個‘神秘人’與野冰也就沒有半點兒關係……可是,用什麽來解釋純潔之血在野冰的身上‘毫無作用’這一說法?難道說野冰對‘純潔之血’‘過敏’?所以,‘純潔之血’才會對野冰不起作用?可是這個理由根本就不算是理由,而它也是個根本就解釋不通問題;但是如果說野冰並沒有死,可是他又為什麽要用‘扮死’來掩飾自己呢?如果把達朗的懷疑和我的懷疑放到一起,也就是那個神秘人他就是野冰,那就更說不通了,因為既然他要‘扮死’,應該就是為了逃避一切,而既然他都想要逃避了,為什麽還要參與進來呢?這企不很矛盾嗎?”


    就在蘇雅躊躇不定的時候,站在她的身邊的達朗和達曼看出了自由之神的一副猶疑不決的樣子,達朗以為自由之神想到了什麽,便對自由之神說:“自由之神,您想到了什麽?”


    蘇雅的思路頓時被達朗的話打亂,她的右臂靠在了腹上,然後左肘靠在了右手上,而左手又托住了下把,她一邊思忖著,一邊對達朗說:“我在思考你剛才說的話,你說‘死神’的背影像極了一個神秘人,而在我剛剛認識‘死神’的時候,在我第一次望向他的背影的時候,我的腦子裏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的背影也像極了‘死神’的背影,隻是,我不認為他們兩個是一個人,他們完全是兩個不同性格的人,而且他們的種族完全不一樣,而我所說的這個人就是野冰,他的身材也像眼前的你們看到的那個‘死神’一樣,他的身材也是高高瘦瘦的,但是他的力量卻是由內而外的、他是一個不可估量、不容小覷的人。”


    當站在達朗身邊的達曼聽了自由之神的話以後,她不由得抬起了頭朝著自由之神口中的“死神”望了一眼,起初的達曼的臉上還有些驚訝,於是她脫口而出:“哦……原來,他是‘死神’!”而接下來的達曼的語氣竟然有些發生了變化,就聽她繼續自言自語地說:“死神……他不是地獄的判官嗎?他怎麽會來到這兒?”再接下來,當達曼再次望向死神的方向時,她似乎既有些茫然,又無話可說,過了半晌之後,她的嘴中終於露出了語無倫次的話語:“他……他真的是……死神?”


    也許此刻根本就沒有人在意達曼眼中的迷茫和驚懼。


    當達曼從自由之神的嘴裏聽到了自由之神對眼前人的身份的回複是“死神”的時候,達曼頓時顯得渾身不自在,而達朗到是沒有像達曼那樣的緊張。雖然達朗並沒有見過野冰,但是他知道野冰這個守護戰士對於自由之神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否則她就完全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純潔之血,隻是為了給野冰報仇。而此時此刻,當自由之神在相貌相似的戰士的身上看到了野冰的影子其實也是沒有什麽值得奇怪的事,而讓達朗奇怪的是,眼前的這個自由之神,她到底是因為什麽而產生的質疑?


    於是達朗便對自由之神蘇雅說:“可是,野冰已經死了!”


    對於野冰的屍體掉落歎息之穀那一幕,蘇雅至今仍然曆曆在目,於是,當在達朗說完那句話之後,蘇雅不由得低下了頭,雙眼若有所思地盯著地麵,過了一會兒,她才對達朗說出了實情:“其實,他應該還沒有死?”


    “哦?那是怎麽回事兒?您到底是以什麽原因作出這樣的判斷的?如果您認為他並沒有死,那為什麽不去找他回來呢?為什麽還要去找害死他的凶手呢?為什麽不與他相聚呢?”


    達朗聽著自由之神的話簡直是一頭霧水,此刻的他已經猜不透眼前的自由之神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他隻是不明白,如果自由之神並不肯定野冰已經死了,那為什麽她還要派出追風帶著純潔之血到處尋訪能力強大的人對付害死野冰的凶手?如果事實與真正的答案並不像自由之神想象的那樣,那麽今天的自由之神又為什麽要作出這樣的一句判論?


    達朗還沒有聽過關於野冰與自由之神之間的故事,他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是怎麽樣的默契,而那個守護戰士究竟給了自由之神什麽樣的感恩,所以自由之神才會情願扶刃奉血也要找到殺害野冰的凶手?


    自由之神與野冰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麽樣的故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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